殿上欢·媚后戏冷皇+2番外 作者:肖若水(红袖2013.10.24vip正文完结)





侄我彩潜匾摹?br />     胧月倒是没有再来烦她,估摸着是陪着沈惠熟悉环境。飞澜独自一人站在高高的城楼上,远远的看着圣朝疆土,她几乎每晚都来,在这里站上一个时辰,任由冷风掀起她如丝的墨发,她的眸光总是涣散的,从没有人知道她究竟在想什么。
    不知为何,她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好像在她的眼前有一张无形阴谋之网,正在一点点收紧,而她不是执棋者,反而即将沦为棋子。她不知道,自己究竟错在了哪一个环节,而这个执棋者又是何人呢?!
    “驸马爷,您已经站了一个多时辰,城头冷寒,当心感染风寒。”一个上了些年纪的守城兵上前道。
    飞澜转头,对他微笑额首。而后向城下走去。
    刚刚踏下高城,便有侍卫来禀,他在她耳侧嘀咕了几句后,飞澜剑眉轻锁,果真,君宁开始怀疑她了。的确,一个大学士之女,博览群书无可厚非,但文韬武略却是说不过去的。君宁对连玉墨的了解不深,但只要差人去学士府打听,玉墨究竟会不会武功,一问便知。
    飞澜微沉思,而后向来人交代几句后,向军营的方向走去。
    彼时,主帐之内空无一人,桌案上的地图平整的摊开着。飞澜来到桌边,认真端看,如玉的指缓慢的流连过一座又一座城池,她漂亮的眉心越蹙越紧。
    正是沉思之际,身后突然一道黑影晃动,明黄的利剑不偏不倚向飞澜后心刺去。飞澜警觉的侧身,避开要害之处,手臂的锦袍却被划开一条长长的口子,好在袍子宽松肥大,并未割破肌肤。
    她脚下快步旋转,顺手将桌案上的磨盘丢向刺客,那刺客伸手极为敏捷,轻轻的璇身便躲过,连一滴墨点都没有沾上衣襟。他手中剑光一闪,宝剑再次刺向了飞澜面门,飞澜躲闪,出手,两道身影很快交叠在一处。
    对方的武功明显在她之上,招招凛冽,看似危险,但飞澜却并未感觉到杀气,她唇角含着冷冷的笑,下手却丝毫不留情面。既然要玩儿,那做戏可要做全套。只有竭尽全力,步步紧逼,才能探出对方的实力。
    每一次剑刃都在飞澜身侧险险的划过,她眉心紧锁,很显然,对方也在探她的底。她开始微微的气喘,脚步飞转,衣袖翩然,剑光跟随着她的身形闪动,而飞澜眸中一闪狡黠之色,在关键一刻突然顿住脚步,刺目的剑光向胸膛刺来,她不躲不闪,一双美眸只微微的眯起。
    毫无意外的,剑尖在距离她心口一寸的地方停住,飞澜唇角扬起笑,声音幽幽,含着玩味。“不继续了吗?玉墨虽拒绝了太子殿下,倒也不必杀了我吧。难道是因爱生恨?”
    冰冷的剑刃沿着她心口的位置划上咽喉,剑尖笔直,明晃的白光些微刺目。飞澜绝美的面容平静淡漠,唇角含着笑,些微戏谑。
    那刺客一身黑衣劲装,缓缓落下脸上的黑巾,果真是太子君宁。“本王只给你一次机会,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回答,否则,本王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太子殿下想知道什么?”飞澜轻笑询问。
    “你究竟是谁?混入大翰军营,究竟有何目的?”
    飞澜笑,随意的拨了下额前被汗水浸湿的碎发,“我是连玉墨啊,至于我为何身在军营之中,殿下心知肚明。若非殿下要强娶,玉墨也不必出此下策。只要殿下保证绝不在为难与我,玉墨即刻返回帝都,与家人团聚。”
    君宁剑眉冷弯,手掌紧握剑柄,冷冷丢出一句,“将衣服脱了。”
    飞澜眸色忽而一冷,隐在云袖下的拳头紧握。
    “还不脱?”君宁的宝剑又向前逼近一分。
    飞澜冷笑,两指夹住剑刃,让剑尖稍稍偏离。她笑着解开腰间的束带,动作缓慢,又带着几丝轻佻。那一双妩媚的眉眼,妖冶的勾。人魂。魄。外袍滑落在脚下,她身上是一件雪白的中衣,她修长的指慢慢的解开胸前的扣子,胸口的粉嫩肚兜若隐若现,衣襟被她一寸寸扯开,滑下将头,露出雪白如玉的香肩,她故意的侧身,留个他一个绝魅的侧脸,左肩处露出一颗艳红的梅花胎记。
    这就是君宁让她脱衣的目的,无论是易容,亦或说移花接木改变容貌,都会有所破绽,他的确开始怀疑飞澜,只是,他并未想到魂魄附体。
    为了确认她身上胎记的真假,君宁修长的指触碰上她肩头的肌肤,那颜色鲜丽的梅花胎记嵌在肌肤之内,如同在雪地绽放,浑然天成,毫无虚假。
    飞澜唇边含着笑,但眸色却是冷的,双手紧抓着胸口的衣襟,纤细的指尖泛着青白,深深陷入掌心皮肉。她可没有在男人面前宽衣解带的习惯,只是,形势所迫,半分由不得她。
    “殿下还想做什么?”她轻佻的笑着,身体向他缓缓靠近,目光就停留在被风微微掀动的帐帘,透过缝隙,她看到匆匆而来的脚步。
    君宁缓缓放下手中长剑,蹙眉深思,难道他真的错怪她了。正是思索间,女子突然低泣起来,双眸剪水,泪珠子当着噼里啪啦的打落下来,她双手胡乱的拢在心口,秀发散落,裸。露在外的双肩不停的颤抖着。一副楚楚可怜姿态。
    君宁一侧剑眉挑起,一时间竟尚未猜透她的意图,这个女人从不按章出牌。
    “殿下,你怎么能这样对玉墨,玉墨还是待字闺中的女子,你这样做,让我如何面对世人……倒不如死了算了,免得败坏门风……”
    “连玉墨,你又在刷什么把戏!”
    他话音刚落,只听身后传来女子尖利的声音,音调中带着哽咽。“你们在做什么?”





     第166章 你的眼中只有连玉墨
  更新时间:2013…9…7 8:49:54 本章字数:5382

    “连玉墨,你又在刷什么把戏!”
    他话音刚落,只听身后传来女子尖利的声音,音调中带着哽咽。4“你们在做什么?”
    君宁回头,只见沈惠已站在两人身后,她身体不停的颤抖着,泪夺眶而出。“君宁,你在做什么?这里是中军大帐,即便你再想要她,也不能在这里,也不能败坏军纪,你太让我失望了。”
    君宁负手站在原地,眼底含着冷意,侧目看向一旁哭的梨花带雨的飞澜。若非他刚刚被摆了一道,但凭女子那般娇弱的姿态,的确让人忍不住心疼。
    “太子妃娘娘,求你饶过玉墨吧,玉墨是被逼无奈……”飞澜来到沈惠面前,哭的更凄惨。但很显然,她如此做不过是火上浇油,将沈惠心中的妒火烧的更旺棼。
    “连玉墨,你该玩儿够了吧,你最后适可而止,否则本王不会饶过你。”君宁怒吼一声,一把扯住飞澜手腕。
    飞澜被他用力一扯,身体踉跄着,顺势跌入他怀中,又惊恐的挣脱起来。“殿下,玉墨错了,玉墨再也不敢反抗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你……”君宁狠狠的瞪着她,此刻真恨不得扒了她的皮,他活了二十几年,第一次被人算计,还是一个女人错。
    然,他话未出口,脸颊忽然一疼,竟是沈惠扬手匡了他一巴掌。
    她紧抿着唇,脸色惨白,眸中都是模糊的泪。她看着他,一步步后退,“君宁,是我看错你了,你既然如此喜欢她,既然生米已成熟饭,就让她做你的太子妃吧,我要休了你。”
    沈惠说完,转身快步跑了出去。
    而此时,飞澜站在他身侧,用指尖示意的抹掉脸颊上的泪,唇角溢出清清冷冷的笑。“殿下,您的太子妃看起来似乎很伤心呢。”
    君宁双眼燃烧着怒火,手掌一把掐住她咽喉,力道不轻,掐的飞澜小脸涨红,呼吸都有些困难了。而她依然笑着,嘲讽的笑,“太子殿下还不去追吗?若她真有个意外,殿下只怕要抱憾终身。”
    “惠儿若有意外,本王就用你给她陪葬。”他咬牙切齿道。
    “好啊,反正臣女贱命一条,黄泉路上,有尊贵的太子妃娘娘陪伴,倒也不寂寞了。”她讽刺的大笑,又道,“殿下不必这样看着我,若非殿下想算计我,也不会中计。不过是个教训,让殿下以后不要小瞧女人。”
    她并非连玉墨,她是慕容飞澜,重生的慕容飞澜。她要倾覆天下。
    环在她颈项的手掌逐渐收紧,飞澜的气息越来越微弱,她合起的长睫轻颤着,才苍白的面颊上投下一片暗影。她没有反抗,因为她在赌,赌君宁对连玉墨的最后一抹怜惜。
    “殿下,不好了,娘娘在营帐外昏倒了。”侍卫急促的声音从帐外传来。
    君宁一惊,片刻的迟疑后,终于松开了手掌,一把将飞澜摔在一旁。“若惠儿当真受到伤害,本王绝不会放过你的。”
    飞澜跌坐在地上,猛烈的咳着,大口大口的喘息。待君宁离去后,她唇边才显出凄凄的笑,能伤害沈惠的从来都不是她,而是君宁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只有男人才有本事伤女人的心。
    另一面,君宁将昏迷不醒的沈惠抱回卧房,大夫随后而来,胧月与沈浪也收到消息,快速的赶了过来。
    君宁将沈惠拥在怀中,不过短短数日不见,她消瘦了许多,在他怀中几乎没有什么重量,脸色也苍白的厉害。4侍女说,她最近吃不好,也睡不好。君宁并非不心疼,只是,他们一直在冷战,绝情的话都说了出去,彼此都倔强的不肯先低头。
    “她究竟怎么了?怎会无缘无故昏倒呢?”沈浪担忧问道,语气不由得重了几分,带着明显的责备。
    君宁的两指搭在沈惠的手腕内侧,半响后,眸中闪过一抹惊喜之色,唇角缓缓的扬起,“她没生病,只是怀了身孕,已经两个月了。”
    她当真是怨恨着他的,即便是有了身孕这么大的事,仍对他绝口不提。
    “恭喜太子殿下,恭喜太子妃娘娘。”一旁军中随行大夫屈膝拱手。
    君宁含笑点头,眸中的喜悦是无法掩藏的。她怀了身孕,他们有孩子了。他的唇轻贴在沈惠耳侧,温声呢喃,“惠儿,我们有孩子了,本王要当爹爹了。”
    “恭喜君宁哥哥,嫂嫂有小宝宝了,我都要当姑姑了呢。”胧月笑嘻嘻的来到床边,十分有礼的拂了拂身子。
    “平身吧。”君宁唇角溢出笑,环在沈惠腰间的手臂又紧了几分,她很纤瘦,腰肢不盈一握,他温厚的手掌轻轻的抚摸上她平坦的小腹,这里面已经孕育了一个小生命。这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
    而此时,沈惠依旧昏迷着,没有丝毫要醒来的征兆。脸色苍白的骇人,这样无助的她,真让人担心如何能孕育他们的孩子。
    “她的身子如何,为何一直昏迷不醒?”沈浪又问,眉心一直不曾舒展。
    君宁眸色微黯,声音中带着焦虑。“她本就体虚,怀着孩子更添了负担,一时气血攻心,才会昏厥。只要好生调养,再开几幅安胎的汤药,慢慢回好起来的。”
    沈浪自然留意到他不对,转而指向一旁大夫,“你,去给太子妃娘娘诊脉。”
    “这……”上了年纪的大夫有些微迟疑,见君宁并未反对,便大胆的上前,将两指搭上了沈惠脉络。
    “如何?”沈浪问道。
    大夫面有难色,仍据实以报,“太子妃娘娘心结难纾,会导致气血不畅,食欲不振,若长此下去,只怕身子会越来越弱,对胎儿极为不利。若此症状得不到缓解,这一胎只怕不保。”
    君宁的面色有些难看,目光一直落在沈惠面颊,而后,是若有似无的叹。她的心结,他懂。
    “务必抱住太子妃这一胎,否则,我唯你是问。”沈浪的语气有些急躁,却又明显是说给君宁听。他对君宁一向尊敬,但在沈惠的事情上,他对君宁的成见颇深,即便没有连玉墨,单凭他太子的身份,沈浪便是不愿家姐下嫁的。
    “老臣定当竭尽全力。”那大夫战战兢兢回道。
    屋内,又短暂的静默,连胧月都看出气氛不对,低着头不敢吭声。
    “都出去吧,本王留在这里便是。”君宁摆了下手,吩咐众人退下。
    沈浪蹙眉站在原地,目光一直停留在沈惠身上,君宁是个很优秀的男人,却不是一个完美的丈夫,姐姐出嫁之前,他曾多次劝阻,而她还是义无返顾的嫁了,早知今日,不知她可否悔不当初。
    “沈浪,我们先出去吧,有哥哥陪着惠儿姐,她不会有事的。”胧月扯了下他衣角,两人一前一后离去。
    天逐渐黑暗,屋内,烛台上燃烧着红烛,烛光微微的晃动,一滴滴烧尽的蜡油顺着烛身滴落下去,像极了离人的眼泪。
    彼时,沈惠已经醒来,她被君宁拥在怀里,不动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盯着烛台上哪一点昏黄的光。
    “在想什么?”君宁出声询问,语调少有的温和,他低头吻在她额头上,触碰的竟是冰凉的肌肤,他微惊,牵起她的小手护在掌心,同样的冰冷又掌心间慢慢散出。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