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上欢·媚后戏冷皇+2番外 作者:肖若水(红袖2013.10.24vip正文完结)
没有叫过,就成为了一具冰冷的尸体。而这个尚未出生的孩子,他只来得及抱一下,就入棺安葬,从来没有人问过他一句,你心痛吗?你难过吗?从来没有人真正体会过他的感受。
“瑜琳,或许,是朕错了,朕不该让你怀孩子的。这样的事,不会再有下次了。”
直到君洌寒转身而去时,瑜琳真的慌了,她快速的从地上爬起,追赶上他的脚步,从身后紧拥住他,哭着道,“洌寒,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君洌寒沉默着,生硬的推开她,转身而去。
“洌寒,洌寒!”瑜琳失声尖叫,却再也无法换回他。
……
一连着又是十余日,君洌寒没有踏入过长乐宫半步,宫中开始流言四起,因为失去孩子而失宠的嫔妃,历朝历代比比皆是,后宫嫔妃茶余饭后,纷纷议论着皇贵妃的失宠,瑜琳也没了往日嚣张的气焰,多日以来,不曾踏出过长乐宫半步。
君洌寒还是很忙碌,但无论他多忙,没完都一定会留宿在广阳殿,飞澜依旧是不冷不热,不近不远,这让他每每想与她亲近,都望而却步。
这日,君洌寒上朝之后,飞澜才慵懒的从床榻上起身,却觉得头晕目眩,近几日,常常出现晕眩的状况,吃不下东西,还偶有干呕的情况发生。起初她也不曾理会,却不曾想,情况越来越重。
“灵犀,灵犀。”她半依在床榻,吃力的呼喊着灵犀的名字,并将手紧捂住心口的位置,只觉得胸口憋闷的难受,胃中翻江倒海的难受,趴在床边干呕了一阵,可她什么都没有吃过,根本吐不出东西。
房门嘎吱一声轻响,灵犀匆慌的跑进来,连手中的汤药都打翻在地了。“娘娘,您怎么了?是不是毒又发作了?”
飞澜急促的喘息,手紧搭在她手臂之上,“灵犀,我喘不上来气,你扶我到园中坐一会儿,透透气就好了。”
“娘娘,还是找大哥来看看吧。”灵犀又道。
飞澜摇头,在她搀扶下起身向外走去,她现在最怕见到的人就是风清扬,他一来就要喝那些乱七八糟的汤药。
“娘娘,小心脚下石阶。”灵犀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她,然而,她声音刚落,身旁飞澜身子一歪,瘫软的倒了下去。
“娘娘,娘娘!”灵犀失措的大叫,忙对殿外宫女吩咐道,“娘娘晕倒了,快去御医院将风御医找来。”
飞澜醒过来的时候,头脑还是浑浑噩噩的,她只记得刚刚眼前一黑,便再也没了知觉。而此刻,风清扬半跪在榻边,两指一直搭在她手腕内侧。君洌寒负手而立在一旁,担忧的凝望着她。
风清扬缓缓收回手臂,却半跪在榻边,久久不语。
“澜儿怎么了?怎会无缘无故昏倒?”君洌寒却心急的问道,一挑衣摆在榻边坐了下来,将飞澜拥入怀抱,手掌轻托着她苍白的小脸。“告诉朕,还有哪里不舒服?你这样究竟多久了,是不是一直瞒着朕?”
飞澜无力的牵动唇角,淡淡摇头,“只是感染风寒,一直不曾痊愈而已。皇上不必担心。”
“真的?”君洌寒略带疑虑的眸光转向跪在榻边的风清扬身上。
只见,他面色凝重,迟缓的拱手道,“皇上不必忧心,淑妃娘娘并无大碍,只是体虚而已,微臣开赴药为娘娘调身便是。”
“既然无碍,朕也放心了。”君洌寒拥着她,低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而后温声道,“朕还有些公务处理,先回养心殿了,晚上再来陪你。”
“嗯。”飞澜轻笑点头。而后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
第144章 你有身孕了
更新时间:2013…8…18 8:48:45 本章字数:10702
飞澜吃力的撑起身体靠在榻边,眸光淡然如水,出声问道,“风清扬,我体内的毒最近发作的越来越频繁,你实话告诉我,我还能活多久?”
风清扬起身,苦笑着一叹,“飞澜,你晕倒不是因为毒发……你有身孕了。”
“什么?”飞澜震惊的瞪大了眸子,无助的摇头,手掌下意识的覆盖在平坦的小腹上。“不,不可能的,怎么会有孩子的,我每次都喝了药……”
飞澜是真的慌了,她身中剧毒,一个将死之人,如何能孕育一个崭新的生命,她连将他带到这个世界的能力都没有,她的身体根本拖不到孩子出生。呵,上天真会和她开玩笑,她在君洌寒身边这么久都没有过,偏偏是在她要死的时候,难道是上苍怕她寂寞,才将这个小生命赐给她,让她在黄泉路上不孤单吗。
“飞澜,皇上给你喝的那些药,从来就不是什么落胎要,而是一些调身的助孕药,自从无忧死后,皇上一直想和你再要一个孩子。”风清扬面色晦暗,语气中尽是无奈。是他太过疏忽了,应该为飞澜配些避孕的药才是,此时怀上这个孩子,只会成为飞澜的拖累,被毒素侵蚀的身体,根本无法负荷这个突然降临的生命柘。
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飞澜沉默着。她躺在床榻上,茫然的看着头顶天花板。原来,君洌寒一直在欺骗她,从来就没有过什么落子汤,他是真的想要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只可惜,那只是奢望。
“风清扬,谢谢你。”许久后,飞澜淡声呢喃。
风清扬自嘲的笑,这么多年以来,她对他说过最多的就是这个‘谢’字。这次又谢他什么呢?谢他隐瞒了孩子的事吗搐!
“也许,该让他知道的,至少,剩余的时间,他会更疼你,更珍惜你。”
飞澜苦笑着摇头,笑靥绝美却苍白,“一个注定无法出世的孩子,又何必再给他希望呢。丧子之痛,经历两次还不够吗?小皇子刚刚下葬,坟上连根草都没有长出来吧,这样的事,不要再发生了。”
“事到如今,你想着的还是他的感受,那你呢?飞澜,你怎么办?”风清扬含笑,眼前却不受控制的模糊。后宫的女人,哪一个不懂得示弱,只有她,连抓住最后一丝幸福的权利都放弃了。
他来广阳殿之前,是从长乐宫过来的,皇贵妃瑜琳病了,这一次是真的病了。本就嬴弱的身子,生了孩子后更是虚弱,那日君洌寒对她说了重话后,便再未踏入过长乐宫半步,如今失宠的流言漫天,瑜琳心郁成疾,已经两日下不了床了。
“皇贵妃病了,皇上今夜只怕不会过来了。飞澜,有了这个孩子的拖累,你最多只能硬撑月余,即便是最后的时间,你也要一个人孤独的死去吗?”
飞澜微低了头,温润的目光落在依然平坦的小腹上,轻轻的抚摸着。“不会孤单,有了这个孩子陪着,飞澜再也不会孤单了。”
飞澜喝过药,昏睡了整整一个下午,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风清扬说的没错,君洌寒的确没有过来。飞澜淡淡苦笑,在灵犀的搀扶下到园中坐了下来。春风徐徐,月朗星稀,倒是个不错的天气。
园中大片的迎春花都开了,花香四溢。飞澜浅浅的笑着,用不了多久,便是百花绽放的季节,可惜,她已经看不到了。日复一日,花谢花开,飞澜突然发现,她活了整整二十年,眼中只有君洌寒的倒影,却偏偏错过了世间最美丽的风景。
“娘娘,夜寒了,我们还是回去吧。”灵犀走上来,将手中厚重的披风搭在飞澜肩头。而后,在她身旁坐了下来。
“娘娘,您在想什么?”灵犀随意问道。
飞澜一笑,柔声回道,“迎春花都开了,很美。”
“只是迎春花而已,等过一阵入夏,御花园中,百花齐放,那才叫美呢。后宫中属静嫔舞姿最美,每年百花节的时节,静嫔都会在花间翩翩起舞,赛过飞燕呢,只可惜皇上不喜欢,他总说静嫔心机太重,入宫后,也只宠幸过她三两次而已。”灵犀嘀嘀咕咕着,在宫中久了,闲来无事,也喜欢说一些别人的闲事。但飞澜对这些却并不上心,
飞澜将头轻靠在廊柱上,眸光随意散落,毫无焦距。
园中极是静寂,徒留春风穿透树叶的沙沙声响。而一阵由细碎的脚步声,却打破了园中寂静。
飞澜轻蹙眉心,看向沿着石径由远及近而来的一对人,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内宫大太监徐福海。
“老奴参见淑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徐福海躬身一拜,满是褶皱的脸上堆满了笑。
“徐总管深夜前来,不知有何贵干?”飞澜淡声询问。
徐福海从身后小太监手中接过托盘,盘中承装的竟是一斛牛眼大的珍珠。在暗夜之中,闪动着莹润的光芒。牛眼大的珍珠本就稀罕,要筹齐这满满的一斛珠,更是极为难得。
“白日里西域使臣来访,进贡了一斛珠,皇上说只有娘娘才配得上,所以让老奴给娘娘送来。”徐福海恭维着说道,而后,躬身跪在飞澜面前,将一斛珍珠举过头顶,捧在飞澜面前。
飞澜笑靥浅显,眸光淡淡散落,并不专注。青葱两指随意夹了一颗明珠,在面前晃了晃,映着昏黄的烛火,明珠晃亮了人眼,的确是稀世之宝。她哼然一笑,将明珠丢在徐福海掌心间,“这颗就赏给公公吧,烦劳公公走这一趟。”
“这……老奴担当不起。”徐福海略带犹豫。
“公公拿着吧,替我谢过皇上。”飞澜淡声又道。
这一次徐福海并未拒绝,将明珠收入怀中,拱手道,“老奴谢娘娘赏赐,老奴还要回乾清宫当差,便不叨扰娘娘歇息了。”
“徐总管慢走。”飞澜淡淡点头。
徐福海走后,灵犀双手捧起那一斛珍珠,睁大了一双好奇的双眼。“奴婢入宫多年,还是头一次见这么多的珍珠,若是让其他宫的主子知道,一定要嫉妒死的。皇上还是最疼娘娘的。”
飞澜讽刺的笑,将头靠在梁柱之上,纤长的睫毛轻轻的颤动,冷哼道,“长门自是无梳洗,何必珍珠慰寂寥。”
“什么?”灵犀不解的问道,“奴婢不懂娘娘的意思。”
飞澜微弯的唇角含着苦涩与嘲弄,淡声说道,“前朝玄宗帝曾有一宠妃名梅妃,姿色绝伦,一曲惊鸿舞惊艳天下,玄宗对其极为宠爱,只可惜,好景不长,没过多久,玄宗痴迷上后入宫的杨贵妃,将梅妃冷落一旁,后玄宗偶然记起了梅妃,因怜其凄苦,玄宗封珍珠一斛密赐梅妃。梅妃不受,便写下此诗句:柳眉久不画,残妆泪湿红绡衣,帝王若有心,便会前来一见,不必送一斛珍珠来安慰寂寥之心。”
飞澜隐隐觉得,自己就是那梅妃,君洌寒或许想过疼宠她,但他有了瑜琳,于是,她对于他来说,就变得不再重要。
一旁,灵犀却恍然大悟,一笑道,“竟然退去御赐之物,这梅妃也是个骄傲之人呢。”
飞澜明眸低敛,笑靥在绝美的脸庞逐渐消失,“梅妃却是高傲之人,只可惜,红颜未老恩先断,最是无情帝王家。”
灵犀自然看得出她的愁绪,试探的询问道,“娘娘是思念皇上吗?不如奴婢去长乐宫将皇上请回来吧。”
“不必。”飞澜断然拒绝。既然无心,又何必强求。她慕容飞澜一向不需要他的怜悯。
一阵冷风拂过,灵犀起身,重新为飞澜拢了肩上披风,口中又嘀咕道,“娘娘的故事,奴婢以前也曾听年长的宫女讲过呢。梅妃失宠,郁郁而终,但那杨贵妃也并无好下场,被活生生吊死在马嵬坡。”
飞澜的眸光茫然看向远方,心道:自古深宫似海,又有几个能得到好的结果呢。
*
然,此时,君洌寒并非在长乐宫陪伴瑜琳,而是身处乾清宫中,风清扬屈膝跪在他面前,帝王一直沉默,他心中更是忐忑不安。
君洌寒淡漠的饮茶,半响后,才将茶盏落在桌案上,沉声道,“你起来回话吧。”
“微臣不敢。”风清扬心口一沉,已有不好的预感。
君洌寒凤眸冷眯,凝视他片刻,哼然一笑,“既然喜欢跪着,那就跪着说话。”
风清扬低头不语,隐在云袖下的手已经紧蜷起。果然,头顶再次响起君洌寒的询问声,“现在该和朕说实话了吧,飞澜究竟怎么了?别在告诉朕什么心郁难结的鬼话,你真当朕是傻瓜吗!”
同样的谎言,说一次还勉强有可信度,但随着飞澜病情的日益加重,君洌寒早已起疑。
“微臣不懂皇上的意思……”风清扬拱手,话音未落,已被君洌寒打断。
啪的一声巨响,他手掌重重拍在一旁桌案之上。“风清扬,你当真是不知道什么叫做‘欺君之罪’吗!”
“微臣不敢,微臣罪该万死。”风清扬匍匐在地,心知君洌寒是真的怒了,只怕飞澜的事再也无法隐瞒,只得咬牙道,“淑妃,淑妃娘娘身中剧毒,并且,并且……”‘怀有身孕’四个字卡在喉中,不知为何就是发不出声音。
‘身中剧毒’四个字进入君洌寒耳中,如同五雷轰顶。他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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