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教师ii
晚上,吃过晚饭后,唐家两姐妹出奇地没有出去找乐子,而是留在大厅看电视。廖学兵的小阁楼没有门口,隔音效果奇差,老早就听到她们在议论今天晚上会在中海电视台直播某某明星的访谈节目了。年轻女孩总是喜欢崇拜明星,这点没什么奇怪。
访谈节目八点钟准时开始,他听见一阵莫名激动的叫嚷声。两个小女孩欢呼雀跃:“果然是柏幽城,太好了,他还是那么帅,我爱死他了。”
“什么柏幽城?若是蛋糕宗师、白案高手什么的我可能会感兴趣。”走进大厅,廖学兵发现竟然连唐启伦也在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屏幕,三兄妹那副专心致志的模样,估计能让他的课任老师羞愤地一头撞死。
电视上先是出现片花,有经过精心剪切的黑白画面和字幕,“一段爱恨情仇的历史,一段波澜壮阔的人生,他,让万千影迷为之尖叫,他,改写了无数人的观念,他就是蝉联三届的影帝,重量级偶像——柏幽城!敬请关注本台八点档《辉煌人生》节目,为您带来不一样的感受!”
唐家两姐妹狠狠地瞪着电视,眼睛冒出亮晶晶的星星,似乎再不播放节目就要把这台电视机吞进肚子里去。
“嘿,静柔。”唐启伦夺过妹妹的爆米花说:“不是有新闻说柏幽城要出演《枫桥》第二部吗,这次应该会提到了吧。”
“没见过你这种人。”唐静柔送他一记白眼:“新《枫桥》剧组已经确定了,柏幽城不打算出演。听说慕容冰雨退出娱乐圈的事对他打击很大。”
“也真奇怪,慕容冰雨事业如日中天,为什么突然退出歌坛?真是太可惜了。”
廖学兵装出一副很内行的样子,插嘴道:“慕容冰雨老了,自然就就退休了,也没什么稀奇嘛。你们说的这个柏幽城,肯定是对行业内的人情世故产生厌倦,所以也准备要退了,唉,这么一来,世界就清静了。”
三兄妹对看一眼,突然爆出肆无忌惮的狂笑声:“哈哈哈,慕容冰雨老了?她事业如日中天呢,你这个老头子懂什么?只怕连慕容冰雨是谁都不知道呢,算了,懒得跟你解释,反正都是有代沟的人了。”
廖学兵摊摊手,无可奈何地说:“好好,我不发表意见,在旁边看着就是。”
第一卷 渔村风云 第9章 尔虞我诈
唐静柔换了个话题:“我希望等下柏幽城能透露一下表哥的行踪,他去了美国那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这些狗仔队干什么吃的。yhy99。”
电视屏幕突然切换了一道画面,是一部电影的场景,画面拍得极其精致细腻,美轮美奂,秋天的枫树林和长桥,美丽的女主角和忧伤的男主角,美得让人无言叹息,画外解说道:“众所周知,柏幽城是表哥的好朋友,他曾经说过,表哥是他一辈子的良师益友,或许,今天晚上他能给我们广大观众带来表哥的最新消息。”最后画面定格在一男一女热烈接吻的镜头上。
若说唐静柔刚才的眼神只是一支小小蜡烛,现在立时变成了一百瓦的亮堂堂大灯泡,炽烈得吓人,口中喃喃道:“表哥真的好帅哦!”
廖学兵皱着眉头问:“那个长得很像傻瓜的家伙,为什么大家都叫他表哥?”
“傻瓜?”唐静柔慢慢转过头来,眼睛像是喷发前夕的火山,“你说表哥是傻瓜?”其他两兄妹眼神同样很不友善,刚才那句话似乎触犯到了他们的禁忌。
“我,我什么都没说……”廖学兵苦笑着口是心非了一回,取出香烟顺势点上,猛吸一口,喷出一股浓浓的白烟。
瞬间,兄妹几人都不同程度地呆住了,“表哥……廖学兵……表哥,你怎么也叫做廖学兵?”
“我怎么就不能叫做廖学兵了?难道说那个所谓的表哥跟我同名?不行不行,这是赤裸裸的剽窃,他竟然使用和我一样的名字,太不像话了。yhy99。”
兄妹几人根本就没理会他的话,唐启伦索性连电视都不看了,凑过来说:“你们看,他是不是有点像表哥?”
唐静柔也有些震惊,最后终于摇了摇头:“虽然轮廓有点像,但是气质差远了,表哥哪有那么蠢的笑容?而且眉目表情都有很大差别,完全不在一个档次。”气急败坏地揪下廖学兵的香烟,叫道:“我最讨厌别人有事没事就学表哥的抽烟姿势啦!学得不伦不类,一点都不像!而且还取这个名字,知不知道一点都不好听?”
廖学兵愕然不已,嘀咕道:“抽个烟而已,用得着发这么大的火?”
年龄较小的唐静宁倒没什么意见,撇嘴道:“《枫桥》有什么好看的,都已经过时了,我还是比较喜欢‘祭司’组合。”
他索性懒得和小孩子谈论这种令人费解的问题,烟抽到一半便赶紧上楼看书去了。
连续几天,唐启伦都老实做人,晚上也不再去玩乐,唐永全以为儿子脱胎换骨了,廖学兵快要把那天晚上的事情忘光的时候,这小子找上门来,贼兮兮地审视着小阁楼内的陈设,给躺在床上装模作样看名著的家伙递了一支扁盒加长型三五牌香烟,言不由衷地说:“大哥,看的什么书?哇,不是吧?《资本论》这么深奥你也读得懂?我要向你学习了。”
“小子又骗你爸妈要钱了?”廖学兵把整盒香烟劈手夺过,道:“年纪轻轻的不学好,这包三五我没收了,就当给你个教训,我和你父亲乃八拜之交,哦不不,算是生死之交,理所当然要好好管教你,抽烟对人体生理健康有很大影响,尤其是你刚刚发育,以后切不可再沾染这玩意。”边说着,点起香烟美滋滋地吸了一口。
唐启伦一上来就被他来了个下马威,有点不服气:“既然知道抽烟不好,那你怎么还抽?”
廖学兵沉痛地说:“孩子,佛说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我勇于献身,把自己的生命投入到禁烟行列当中,争取早日把香烟抽完,也好断绝你们继续吸烟的念头。当你明白了杀身成仁、舍生取义的道理,自然会回来和我一起抽的。”
“好吧,就算你是对的。”唐启伦辩不过他的满嘴歪理,说:“学校不用上晚自习,今晚我请你去喝酒怎么样?”
“喝酒有什么好的?不如早日修心养性,断绝尘世的念头。”
唐启伦一眼瞥见他《资本论》书皮里包着的松岛枫火爆写真画面,低声道:“去暗夜迪厅,有漂亮的小姐陪哦,由我买单,不用你出一分钱。”
“漂亮的小姐?”廖学兵噌地一下弹起,眼中亮起惊喜交集的光芒,假惺惺说道:“这……怎么好呢?酒吧是一个堕落的吸引人犯罪的场所,我怕把持不住啊。”
“都是一些十八九岁的姐姐哦,还有从中海过来的大学生,很清纯的,我们偷偷的去,不让老头子知道。”
“这个……这个……好吧,既然你盛情邀请,我也就勉为其难,却之不恭了。”
换好衣服,两人乘坐公交车来到市内的暗夜迪厅。在秋山呆了大半年,廖学兵虽然没去过娱乐场所,但对暗夜酒吧还是有所耳闻的,这是一间消费很昂贵的迪士高舞厅,时常有国内知名的乐队驻场表演,还有令人热血沸腾的钢管舞女郎,猥琐淫荡的DJ,嗑_药、K粉者数不胜数,赤裸裸的色情交易,据说酒吧老板和警察局有关系,所以各种触犯法律的行径干得明目张胆,不用顾虑外人眼光。
只是晚上九点钟,迪厅里已经非常热闹了,灯光五彩缤纷地闪烁,晃花人眼,震耳欲聋的音响几乎掀破天花板,DJ对着话筒疯狂大喊:“High起来!给我全都High起来!各位朋友,扭扭你们的腰,千万不要太风骚!”各类红男绿女在舞池中央如同着了魔似的摇摆身体。
唐启伦带廖学兵直接上了四楼,这里都是包厢,经过重重隔音,已经比下面大厅要安静得很,但仍有一阵阵鬼哭狼嚎的歌唱从某间包厢内破门而出。
“你还叫了别人?”廖学兵问道。
“是啊,叫了几个同学,要不光是我们两个就太寂寞了。”唐启伦推开门口,铺天盖地的歌声冲击着两人的耳膜。
第一卷 渔村风云 第10章 兵哥,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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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眼前的场面,廖学兵一下呆住了,那天晚上参与打架的七八个男生都在,包扎着鼻梁的欧龙生,模样颇为可笑,鼻青脸肿的银头发青年阿凯,人人脸色不善地瞪着他。怡红院文学网(yhy99。)
唐启伦反手关起门口说:“阿凯,人我已经带到了,你们看着应该怎么处理吧。”
廖学兵脑子轰然一声:“这小子把我给卖了!”
阿凯抄起啤酒瓶对着桌子边缘敲下,哗啦一声,只剩下锋锐的玻璃菱角,冲廖学兵冷笑道:“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我看你今天怎么捱过这关。阿伦,你表现不错,哥们给你记一大功。”其他人也都纷纷站起,手里或是抓着金属棒球棍,或是拿着细刃的尖利小刀,甚至还有人提着刃身极薄的片刀——这玩意老廖熟悉得很,片肉时如切豆腐,简直不费吹灰之力,要是割在人身上,后果不堪设想,他一下明白自己中了圈套,很显然小混混们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哈哈,兄弟们,上,给我往死里打。”小混混们占尽优势,张狂地大笑起来。
廖学兵一见情况不对,骂了句“婊子养的!”转身开门要跑,往常娱乐场所包厢的门口总是一拧便开,这次却出了意外,或许小混混事先做过设计,门口锁得死死的,无论用多大的力气始终纹丝不动。唐启伦叫道:“你们不是说只让他给你们道歉就行了,为什么还要打人?”欧龙生赏了他一巴掌:“去你妈的,给我闭嘴。怡红院文学网(yhy99。)”
一个啤酒瓶飞了过来,砸在旁边半尺的墙壁上,嘭的一声巨响,锐利的玻璃渣子和着泡沫溅射开来,包厢内灯光幽暗,他闪避不及,被溅了一头一脸,划出好几道血痕,火辣辣地生疼。
“你单挑的本事我佩服你,可我们是流氓,哈哈哈哈,从来不讲究单打独斗,你有本事一挑十看看,我跪下来叫你大爷!妈的,让老子住了两天医院,是屎可忍尿不可忍!”
廖学兵无法可想,背脊压住门板,开始仔细审视四周情势。关于那一天为什么会打架,他根本就想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有那么强悍的爆发力。大半年来他从来都是嘻嘻哈哈的过日子,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遇到这种情况。这么多人虎视眈眈地看着他,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这间包厢面积宽敞,宽六米长十米,几十个人在里面折腾都不成问题。阿凯打了个响指说:“前几天让你们一起看《红番区》,学到什么东西了没?”在茶几上立起一支没启封的啤酒,接过棒球棍,摆了个十足稳重的架势,往前一挥。球棒击中啤酒,哐啷一声,啤酒在半空爆开,众人纷纷躲避,仍是被玻璃渣和啤酒液体洒了大片。
阿凯骂道:“***,换一支木制球棒,用空瓶。”再次挥击,啤酒瓶飞了出去,以极快的速度掠过半空,狠狠砸中门框。玻璃渣又一次割伤了廖学兵的皮肤。
廖学兵冷汗如雨,叫道:“喂,我警告你们,这么做是犯法的,小心我报警。”
阿凯捏着鼻子笑道:“我爸就是警察局局长。”小混混们笑得极为开心,仿佛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只瑟瑟发抖的可怜虫。怪不得世界上这么多人喜欢折磨别人,原来由此产生的快感比上床还要强烈。
又来了两次酒瓶攻击,都让廖学兵险之又险地逃脱过去,小混混们乐此不疲,越玩越有兴致。包厢的隔音效果很好,老板为了照顾客人们的特殊乐趣,也没加装监控摄像头,因此包厢内的“死亡游戏”就连门外走廊的服务生都不知道。
唐启伦见状不忍,哀求道:“阿凯,龙哥,算了吧,反正他已经吃过苦头了,就放过他吧。”附近有人骂道:“兔崽子多什么嘴?”一脚下去,这小子彻底老实了。
廖学兵往前一扑,想要脱离目前的困境,几支球棒挥了过去,又把他逼回原位。又是一只酒瓶从黑暗中飞过来,他来不及防备,正中脑门,顿时嗡地一声,两眼昏花,分不清方向。
阿凯冷笑不止:“嘿嘿,不经打的逼毛,敢惹我们,早晚死路一条。”
脑海里光影交互旋转,廖学兵再一次产生了幻觉。
在一个遥远而陌生的城市,大街小巷里塞满数之不尽的摩托车,巨大的引擎通过轮胎震颤大地,灰烟弥漫天空,密密麻麻的人群一眼望不到边际,他们的表情执着、狂热,在对着一个方向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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