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教师ii
倒是出人意料的,有人对彭易提出了公开的抗议。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一直以来都暗恋,甚至是公开化爱慕廖学兵的冯咏。她姗姗来迟。却出语惊人:“彭老师,虽然你年长点,但也不能倚老卖老欺负我们秦老师吧?小秦,他要下注他自己下去,我们女人家地跟这帮臭男人和老头掺合什么?”
办公室的其他老师一看是冯咏,嗫嚅着立马有很多人闭嘴了。女人怕什么,就怕三十岁还没嫁出去的。那铁定刀子嘴,招惹了准一个字死!
彭易脸色连变。不过最终装作若无其事地说:“冯老师,你说我老头没关系。yhy99。但是廖老师最近跟秦老师打得火热,你就不怕心里那点事落空?”
冯咏是个大龄女青年,脸皮本来就比秦若楠厚点,什么风浪没见过,要没有两把刷子,那根本在办公室立不下足,有心没心地顶了彭易一句:“还用不着彭老师操心。做个剩女没什么不好。我待会要去那找王主任汇报事,彭老师这自个下注别人埋单的事。王主任可能是有兴趣知道的。”话外之意,毋容置疑,这档子烂事她要给彭易捅了。
平日里,冯咏可对秦若楠没什么好心,也没少怀疑秦若楠是有意无意接近她的真命天子廖学兵,今天怎么突然换了个态度?这原因还在于冯咏最近得到了一个消息。那就是她的心上人有了新情人,就是苏飞虹。这消息。当然是唐静柔告诉她的。这次,冯咏风疾火燎赶来找廖学兵。一是想问下公开课地事情,给情郎鼓励,另外也是想偷偷追问下,到底有没苏飞虹这人的存在。
女人最怕什么?不怕年轻的女人,只怕更年轻的女人。听唐静柔说,那苏飞虹年少貌美,还开着宝马。只要廖学兵有了这样的女人。秦若楠算什么呢?自然不过是廖学兵那超级强悍的同情心泛滥了。冯咏可一直认为廖学兵对唐静柔很好,就是同情心泛滥的结果。
相反的。既然是廖学兵同情的,她身为廖学兵地朋友,自然也要同情爱护。这其中的道理彭易那里知道,只是十分惊诧冯咏的表现。以往虽然冯咏在语文组办公室可基本上不招惹彭易的。
彭易是旗鼓难下,如果屈服于冯咏的压力,日后办公室威信全无,若不屈服,这马上有被上司修理的可能。沉思了片刻,彭易决定屈服,大丈夫不与小女子斗,形势比人强。
秦若楠感激万分!亲切地搂住冯咏地手,连声说谢谢。神情姿态好似两人是闺中的姐妹。
冯咏看了看廖学兵,依旧沉睡着,想找他说话也没可能。公然叫醒,全办公室地眼睛都盯着,又有点不好意思。不过,最后还是决定叫醒廖学兵。用手拍了好久才把沉睡的廖学兵叫醒。
廖学兵睡得正香,迷迷糊糊被人拍醒,抬起头来本想骂人,不过看到是冯咏,才强行把到嘴地脏话吞了进去,道:“冯老师,你找我有什么事?是要替我去上公开课吗,那太好了。我正头疼这事呢!”
冯咏连忙摆手,表示不是这回事。讪讪道:“廖老师,有些话我想问你下,可以出去一下吗?”
“哦,有什么话在这不能说吗?”廖学兵大大咧咧,从怀中摸出一根烟点上,吞云吐雾。
冯咏今天特地穿了碎格子的职业套装,是国际知名大品牌阿玛尼。这也是问了唐静柔才知道。整个人特别精神、举手投足做足了儿女姿态,甚至是有点扭捏作态。听了廖学兵的话后,噘着嘴巴,道:“也没啥,想问下你公开课的事情,看能帮你出点主意不。毕竟我也算是多年语文经验的老师了。嗯,你看……”
廖学兵好似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道:“哎呀,冯老师,你不说我还忘记了。我正想找人请教下,这公开课到底怎么上呢。难得你有这份好心,那赶紧说吧。没事,办公室这几个人都没啥主意,你说出来大家都学习学习。既然你特地来找我,一定是有很好的办法。快说快说。”
一旁的老师本来没他们什么事情,听廖学兵这么一说,也纷纷附和。
“这个……”剩女冯咏扭扭捏捏一直没说出来,支支吾吾。幸亏了一旁地秦若楠帮她解了围,低声对廖学兵道:“廖老师,有些话不方便大家知道地。你还是……”
廖学兵抬头看了看冯咏,这女人显然经过精心打扮,且有几分颇像唐静柔的味道,只是年岁过大,装可爱却不温柔,装温柔却有矫揉之嫌,胃里翻腾,颇不耐烦地说:“那算了,我还要睡觉,养精蓄锐准备公开课。搞砸了只怕工作难保。现在找工作多难啊,电视上新闻天天报,全国超千万人失业,光大学生就有两百万,一毕业就失业啊。要是没了工作,那就喝西北风了。”说完后,耷拉着脑袋趴在办公桌又睡上了。
冯咏很懊恼,嘟哝着想说什么,最后没说。望着秦若楠大眼瞪小眼。秦若楠是个可心地人,轻声安慰了她几句。女人要是爱上了某个男人,多半不敢违逆,加之唐静柔说过他哥就喜欢温柔贴心的,冯咏自然也就悻悻然走了。
只是办公室的老师们都傻了眼,这还是那个得理不饶人、无理进三分的冯老师吗?其实,作为一个剩女,还有那么点姿色的剩女,办公室的大多数男人们都幻想着家里红旗不倒,办公室冯旗飘飘。都说剩女的钱好花,谁都想花花。可是有几个胆大的家伙尝试过,被打得头破血流后,大家也只能望洋兴叹,徒呼浪费。如此好的大白菜吵着闹着给小廖那猪给拱,还不供,真是头猪。自动投怀送抱的,玩了就玩了,又不犯法。小廖该不会某些方面有障碍吧?办公室的人登时有几个人这样想。
廖学兵不知道办公室那些个色狼想什么,他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在梦中,他梦到了熟悉的三尺讲台,讲台上那个挥斥方遒的人清晰可辨,那不就是自己吗?滔滔不绝,侃侃而谈,口若悬河……
自从征服了彭易后,办公室的老师们见老廖都有些忌惮,时间一分一分过去,直指下午三点,没有一个人敢吵醒老廖。等老廖醒来时,指针已经指向三点过八分。这还是别人吵醒的。
不是别人,是伟大而又可爱的王春王主任。在大教室等了三分钟还没见廖学兵出现,低声询问了语文组的老师,得知还在睡觉,只用了五分钟时间就从大教室跑到了办公楼,差点没摔个皮青脸肿。
“小廖,你太不像话了,这么重要的公开课都迟到!你知道今天都有什么重要的人物来听课吗?就连市长也来了!要是这次公开课除了问题,那就打包走人吧!”王春气喘吁吁地怒骂。更年期的女人不上火则以,一上火那绝对是没完没了。
廖学兵揉了揉星眼朦胧的眼睛,压根没当作回事,道:“既然都迟到了,那还不赶紧走?”也不搭理王春,自己已经快步出了语文组办公室。
第一卷 渔村风云 第129章 《邹忌修八尺有余》
秋山市第二中学活动楼一楼有一间面积超过普通教室两倍的阶梯教室,课桌相连,只有从最边侧才能出入,总共十多列,宛若大学课堂的布置。爱上怡红院(yhy99。)讲台边上有
电视、投影仪种种电子仪器,设备已经陈旧。中学不常用到阶梯教室,只会在期中考试以后举办一些无意义的乏味的青春讲座。
由于是学校今年最后的公开课,也是最隆重、嘉宾出席规格最高的公开课。没有人知道为什么秋山市的市长会列席如此不重要的中学公开课,但是他真真切
切地来了。这让秋山市二中、甚至是秋山市教育局的人都大为紧张。
小小的阶梯教室早已是座无虚席,学生反倒不多,更多的是学校的教师、其它学校的教师、常年从事文化教育研究的研究员、教务系统的官员头头们。当然
了,还有秋山市二中的领导们,董事会成员都无一例外出席。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但是有一个人却始终若无其事,那便是后来被广为传诵的史上最牛的代课老师,最牛的转行厨师廖学兵。
廖学兵走到阶梯教室前的时候还是风疾火燎的,但是到了阶梯教室前倒是不着急了。从裤兜里缓缓摸出一根香烟,点上,在门口吞云吐雾了一会,稳了稳了
心情,掐灭烟头,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推开门,大摇大摆地走到了讲台下。从进门到上讲台,压根就没看过下面一眼,手上既无书本,又无教案,似乎这不是一
堂公开课,只不过是一堂普通不能再普通的课。
阶梯教室的所有人都大吃了一惊!
学校认识廖学兵的教师们为他在如此重要的公开课竟然拿没有携带教案和课本而惊奇!
不认识的、还有教务官员们,教育专家们还以为是调试麦克风的,看了一眼廖学兵后,以为不是主角。一脸失望!
学校的领导,尤其是校长则彻底傻了!他是来上公开课的吗?不如说是来丢脸地!这样的人要让他继续待下去吗?可是箭在弦上容不得不发,脸色连变后也
只能忍声吞气,祈求老天保佑,奇迹降临!
而恰恰赶来的王春,则在门外捶胸捣足。怡红院文学网(yhy99。)悔恨自己怎么就没有让廖学兵备课。这下不光公开课要砸,恐怕自己的饭碗也要砸!可也无可奈何,只好硬着头皮
走到事先的座位上,静静地看着站在讲台上一声不吭,石化了的廖学兵。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
廖学兵视这一切如无物!他地镇静根本不像是一个初登公开课大讲堂的老师,而是一个有数十年经验的老师,神色自若,举止淡定,看不出丝毫的紧张。上
了讲台。甚至旁若无人地又点了一根香烟。
抽了一口烟后,把烟放在讲桌边上,在黑板上笔走龙蛇写下“廖学兵”三个大字,道:“大家好,我叫廖学兵,今天幡然来给三年一班讲一堂语文课,请多关照
!”颜筋柳骨,铁钩银划,极具穿透力。仿如镌刻上去一般。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光凭廖学兵这几个字,台下的教员们已经纷纷交头接耳,纷纷点头称好,
不过纵然如此,如此重要的公开课既没教案又不携带教材。未免太过托大,台下一改刚才的轻慢之心,倒是颇为期待这位举止行为均有惊人之举地老师会上一堂
什么样的公开课呢?是中规中矩,循规蹈矩,还是别出心地裁,匠心独在呢?
台下。一名戴着厚厚的玻璃眼睛镜片的西装男站了起来,西装笔挺,头发梳得油光滑亮,举止温文尔雅,先是朝秋山市市长坐位置鞠了一躬,然后侃侃道:“廖
老师,您好,我是吕洛,近年来对传统文学颇有兴趣,今日见廖老师的字迹极具颜筋柳骨之象,斗胆请问一句,廖老师这堂课可是要讲最拿手的传统文学?”
廖学兵心头一惊,此人便是彭易所说的与著名文评家郭永生并称吕郭,排名还在郭永生之上的吕洛,写过《江浙文化史》、《昌谷本纪》传统文学养铁定深厚,
此番说话齐不过是怂恿自己开讲传统文学,然后被他挑刺找茬,大大羞辱自己一番。上得山来终需遇虎,几时怕过别人的挑衅,丝毫不顾忌众人不满的表情,嘴
巴叼着一根烟,幽幽道:“想必吕先生一定是博览群书,古韵风雅无所不通,所以才有此一问。我站在在三尺讲台时,还不知道讲什么为好,吕先生一问使我茅
塞顿开,不如就请吕先生命题吧?也好免去我寻题之苦,解我之多日困惑。”分明是咄咄逼人、不惧任何挑战却说得惨兮兮、可连巴巴,气得吕洛胡须顶眉毛,
却无从发怒。
顿了一会,搜肠刮肚一番后,吕洛面色有死灰转变成激荡的火红,显然是心中找到克敌制胜法宝,朗声道:“廖老师,不如就讲《邹忌修八尺有余》这篇课文,
正好也是高中语文教材有地。
秋山市二中是全市唯一的全国重点,而据王主任说你又是全校最勤奋、学富五车的语文老师,廖老师一定能鞭辟入里、立意独特,以开我们大家的眼界。你说是
吗?大家说是吗?”
廖学兵失忆前曾有精神分裂倾向,对事物敏感而纤细,听吕洛的话,隐约觉得这家伙是有目的,有针对性而来地,说不定背后还有黑手,心知想要平安度过
,甚至赢得成功,那绝对是超级难题。不过转念一想,自己不过是个厨子,此时此刻能站在三尽讲台挥斥方道,已经是种荣幸,赢了功成名就,输了还可以回去
再当个烧火棍,也没啥,顿时精气神一壮,道:“吕先生真是高抬于我,我一不是御用文人,而不是精虫上脑的马屁精,对这种带有政治倾向的文章向来是嗤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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