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猎王的战利品
没有反应。
会不会是被打得太严重了,所以起不了身?
她无法多想,转动门把就冲了进去,屋里没有灯光,只有月光透过窗口映照进来,露出些微的银光。
她望着床上,然后走过去想要看看床上有没有人。
就在姜苹小心翼翼的掀开棉被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一个锁门的声音响起,她猛然转过头,瞪着从黑暗中缓缓走出来的男人。
「西非?」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不是你心爱的男人。」
「是你!」
她一脸惊讶的连退了几步,身后碰到了床,发现已经没有后路可退,只能像个受到惊吓的小动物一样,无助的望着黑豹一步步的逼近——虽然这只黑豹是一只伤痕累累的黑豹。
眼角的瘀青好吓人,可以想像两人的对打有多激烈了,如果高大的天凡都会挂彩,那身材较削瘦的西非一定更严重。
「西非呢?他伤得严不严重?他在哪里?我要去看他……」
她的话尚未说完,手腕就被狠狠的抓住拉向他,他的眼睛里喷出愤怒的火焰,让她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你好像忘记你是谁的妻子了。」
「你放开我,你弄痛我了。」她挣扎着。
「我就是要弄痛你,因为我要让你尝一尝你跟我的弟弟联手造成的痛苦有多难以忍受。」
「不!」
她想推开他,但是他哪里肯就此罢手,一思及她背着自己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嫉妒的怒火让他像是一头发狂的狮子,只想把眼前这个女人咬碎。
不理会她的哀求,他的大手不断的拉扯着她身上单薄的衣服。
姜苹害怕他会伤到肚子里的孩子,便任由他撕扯着。
当他将姜苹剥得一丝不挂时,微凸的小肚子提醒他,眼前这个女人的肚子里有个小生命存在。
他缓缓的跪了下来,将自己的头贴在她的肚子上,大手紧紧的抱着她的腰,脸上的神情显得痛苦难受。
姜苹可以感受到他内心的挣扎,于是伸出手抱住他的头,轻轻的说:「我不知道西非喜欢我,我真的不知道。」
他突然抬起头,脸上的神情已经被嫉妒给取代,「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喜欢你,你也都知道,但是你是我一个人的。」
他猛地站起来,抱起她便往大床上放,跟着也压上她。
「啊……等一下……」她想要开口,但是她的双腿已经被他用膝盖挤开,火热的欲望像是惩罚的刑具一样,霸道野蛮的侵入她的身体。
「不要这样快……」她的哀求在他近似粗暴的进入,深深的抵住那脆弱的花心时,已经显得断断续续,娇软无力。
没有前戏的滋润让他的占有显得有些难受,她的双手只能紧捉住床单,尽量的配合著他的抽送。
「啊……啊……轻点……求求你……不要伤害到孩子……」他像是野兽一般粗暴的进出动作带来了强烈的快感,却也让她感觉到身体里的疼痛。
身为母亲的本能,让她极力的想要保护肚子里的孩子,却不知道该怎样才可以抚平眼前男人的怒火,焦急不安的心情化成泪水滚落脸庞。
愤怒的惩罚着她,令他的心平复了一点点,他本该尽情的享受着这份报复的快感。
但是她的泪水却挑起他的罪恶感。
他在做什么?
难道自己真的可以任由愤怒当借口,任意的伤害一个怀有他孩子的女人?
见到她紧闭着眼睛,默默流泪的样子,他的攻击不禁放慢了,律动不再是那样逼人的抽送,反而温柔得几乎要融化她一样。
不再被强迫的承受着他,加上他的双手也加入爱抚着,像是在安抚着她受到惊吓的身子。
在他温柔又深情的攻势下,姜苹的身子逐渐的放松,柔顺的迎受着他的摆动。
当她因为高潮来临而发出呻吟的小嘴被他用唇封住时,这一场本来是惩罚的开始,却得到温柔的结束。
「你是我的,永远都属于我一个人的。」他喘息的宣示着,身子同时也因为快感爆发而颤抖不已。
但是强烈的激情过后,愤怒怀疑的恶魔又悄悄的回来了。
「不要忘记你的身分,你这辈子都是我的妻子,任何男人都不可以对你有什么痴心幻想,就算是我的亲弟弟,我也会告你们通奸的。」
她的身子一震,像是吞下什么天大的委屈一样,她别过头去不看他。
他还在自己的体内,火烫的占满着自己,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已经冷却了她的心。
「你有什么委屈要说吗?」
回答他的,是气死人的沉默。
「好,既然你也同意,那你最好配合我,没有我的同意,你就给我待在你的房间里。」
当他无情的离开她的身体时,一阵冷意马上袭来,她将自己蜷成一团,仿佛只有这样才可以带给自己一丝的温暖。
「你还要把我锁住吗?」她轻轻的问。
幸好这一次到最后他及时冷静才可以避免伤到孩子,但是下一次她就没有把握了。
该跟他保持距离才对。
「我这是为了你好,如果你忍耐不住自己的欲望,又跑出去给我戴绿帽不打紧,要是过于放荡伤到我的孩子,那怎么可以?」
言下之意就是她还是要被锁在房间里,成为他真正的战利品。
「你也可以向我求饶,我也许会考虑一下。」只要她软化一点,只要她开口说她爱的只有他一个,其他的男人她都不看在眼里,她要的男人只有他,这样他就不会把她锁住。
等了好一会儿,他一次又一次的告诉自己要给她机会,但是时间过去,她依旧躺在床上,背对着他不说话。
终于受不了她的冷漠,天凡气呼呼的说:「很好,那你就给我乖乖的待到生下小孩,我才考虑要不要放你出来。」
当她听到他残忍的宣布时,心碎的泪水无声无息的滚落下来。
这个就是自己当初选择的归宿吗?一个她以为可以重新过自己的日子,可以有个家,可以跟他一辈子的男人吗?
在这一刻,她发现自己好恨、好恨、好恨……恨他居然什么人都记得起来,唯独忘记了她。
明明就是他的错,为什么还要把责任都推给她?
熊天凡,我恨你,这辈子我不会原谅你,因为你居然忘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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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爷、大少爷,不好了。」
秀文一路紧张的喊进门,却发现小天和天凡两人抱在一起——虽然看起来是小天整个人贴到天凡的身上,天凡则是紧闭着眼睛,一脸面无表情。
「你这个没大没小的下人,不知道进主人的房间要敲门吗?」小天不高兴的骂着她,但还是没有从天凡的身上移开。
两人就这样相贴着躺在躺椅上,一副奸夫淫妇的模样,令秀文气得差点吐血。
要是她见到自己的老公到了这个地步还抱着他的情妇一起寻欢作乐,恐怕连一口气都会喘不过来。
但是现在这个时候就一定要她出来救人,不然夫人会死掉。
「我有事要找大少爷。」
「什么事?」天凡闭着眼睛问。
「夫人快要死了。」
小天冷哼一声,「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舍得死?她的心里还等着西非呢!你不要这样到处造谣……」
她的话都还没有说完,整个人即被推向一边,下一秒整个屁股都着地,痛得她的眼泪差点掉下来。
「凡。」她娇斥着。他干嘛这么粗鲁的站起来,害她在那个讨厌的女人面前出糗,尤其是看到秀文偷偷的笑,摆明了在嘲笑她,教她怎么吞得下这口气。
「你还笑……」
「不要闹了!」
天凡喝止一声,让小天就算怎样不开心,也不敢再叫嚣。
「快说什么事?」
「夫人从早上就不舒服到现在,有可能是感冒了。」
「感冒就快点去看医生啊!来这里是要讨同情吗?」小天已经站起来,边揉屁股边不屑的说着。
天凡知道为什么秀文会来找他,因为他了解姜苹这个女人一定不会乖乖听话。
「她是不是还固执的说不要去看医生?」小天撇嘴。
如果这种事情发生在小天的身上,她一定会趁这个机会勒索或是求他更多的宠爱,因为她已经假装生病很多次了。
所以她以为那个替身也学会这一招。
「凡,你不要相信,那个替身一定是假装的,她不想死,可是又忍受不了被你软禁的惩罚,所以无所不用其极的要你心软,你别中计了。」
但是天凡哪里听得进去,当他听到姜苹生病了,心里就迫不及待的想要马上出现在她的面前。
「医生来了吗?」
「夫人说她要去医院。」
「那就快点送她去医院。很严重吗?」他皱着眉问,脚步也开始往门口移动。
「可是夫人说她会自己处理,自己坐计程车到医院,请大少爷不要费心,只要给她钥匙就好了。」
听到秀文的话,他的脚步猛然停止,引得跟在他身后紧紧的小天来不及煞车,便一头撞上他的背后,痛得她的鼻子马上变红。
「好痛喔!」
天凡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她是我的妻子,既然生病了,我当然要亲自带她去医院。」他坚决且理所当然的说着。
没错!他是她合法的丈夫,两人也交换了结婚的誓言,无论生死贫穷都将不离不弃。
不是都这样说的吗?当初他也是这样承诺的吗?所以他不管有没有失去记忆,该做到的还是要做到。
「不用叫计程车了,我开车送她去医院就可以了。她还可以走吧?」
「这……」秀文吞吞吐吐的。
发现她的不对劲,尽管困惑,他还是一直往西边的方向走,脚步没有停止。
「她准备好要去医院了吗?」
就在天凡到了房门口,准备开门进去的时候,却听到秀文大声的说:「夫人已经不在房间了。」
刚拿出钥匙要打开门的手停在半空中,天凡眯了眯眼,发现门锁有被撬坏的痕迹。
他突然用力的推开门冲了进去,屋里空无一人,他扫过屋里一逼,发觉姜苹放在屋子角落的史奴比行李箱已经不见了。
生病的人去看医生会带着行李箱吗?
「她被谁带走了?说生病是假的吧……」他逼问的话才说到一半,就听到车门打开的声音。
他冲到窗边一看,发现西非正将姜苹的行李搬上车,姜苹穿着一件白色的外套像是雕像一样的站在旁边。
「你们要逃走吗?休想。」
天凡在窗口的怒吼,引起底下两人的注意。
西非抬起头,静静的望着自己的大哥,脸上的不悦之情溢于言表,但是姜苹依然没有抬头,只是默默的站着。
西非看到大哥从窗口跑掉,一定是在冲下来的路上,等一下免不了会有一场打斗。他不怕打架,只是怕姜苹会受到牵连。
「快走吧!不然等会儿又是一团乱了。」西非走到她的身边扶着她,心疼的看着她苍白的脸。
一接到她的电话,他马上不顾一切的飞回来,因为他被她在电话中的语气给吓死了,她啜泣着要他救她的小孩。
他回来后才知道她被关在房间里好几天了,虽然没有遭到虐待,可是精神上却已经受到很大的创伤了。
姜苹没有力气了,只能依靠在西非的身上,缓慢的移动自己的脚坐进车子里。
「不准你带她走!」
一双有力的大手快一步的将她整个人抱过来,下一秒她便落入天凡的怀抱中。
「我当然可以带她走,因为我不可能看到我自己的亲哥哥犯下谋杀罪。」西非说完,就想要跑过去把姜苹拉过来,却被天凡推了一把。
「你是打不怕吗?我自己的老婆我会自己处理。」天凡冷冷的说。
「你忙着跟自己的旧情人死灰复燃、旧情绵绵,哪里还会想到有个怀着你孩子的女人正在生死一瞬间,如果不是姜苹打电话给我,只怕我是来替你收尸的。」西非心痛的说。
「就算是收尸也轮不到你。」
「你居然还这样不可理喻。」
「不然要怎样?今天你都休想在我眼前把我的妻子带走。」
「她是你的妻子,不是你的战利品,更不是你的财产。」西非低吼着说。
「臭小子。」天凡将姜苹放开到一边,准备冲上去跟自己的弟弟打上一架。
姜苹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打得抱在一起的男人,他们就像是两个幼稚还没有长大的小男孩一样,为了争夺喜欢的玩具而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