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东西为陌

　　“啊，不要不要不要！”金太郎拼命摇头，然后急忙蹦回自家的那边。
　　白石对跡部歉意地一点头，“不好意思，我们的部员失礼了。”
　　“啊恩，十分钟之后开始比赛，没问题吧？”
　　“没问题。”白石笑着点头。
　　“侑士，刚才那个像野猴子一样的人是那个不华丽的女人的弟弟？”
　　“呵呵，陌阳可是很可爱的女孩子哦，怎么可以这么说人家呢？”忍足轻笑。
　　跡部皱了皱眉，“啊恩，别给本大爷绕圈子。”
　　“是的，怎么，很感兴趣么？”
　　“当然不是。”跡部盯了正在跟渡边说着什么的陌阳一眼，然后一言不发地去做准备活动。
　　忍足也往四天宝寺的方向投去一瞥，被谦也狠狠瞪了回来，哦啊，这次可不关他的事，他可没有想要打他们的“小陌阳”的主意哟。不过嘛，上次小陌阳在这边留下还蛮深的印象，可不是那么容易就磨灭的。唔，自己也被谦也给带坏了，开始叫她“小陌阳”了。不过，还真是不错的称呼，不是么？
　　不知道今天双方会不会都保留实力。反正陌阳敬业地往旁边一站，举起手中的摄像机。
　　奇奇怪怪的全国大赛比赛方式。非是S3，D2，S2，D1，S1这样来安排。今天是友谊赛，自然要打满五盘的。
　　四天宝寺的第三单打派出的是石田银。冰帝由桦地出战。
　　这两个人都是陌阳需要仰头的人物。差不多的体型和身高，对于网球方面，陌阳没有任何资格去评判。也不知道用什么标准去评判。
　　“小陌阳，你去监督席上坐着。”渡边把陌阳推进球场。
　　“哎？大叔，那你去哪？”
　　“我自然到处晃荡晃荡咯。有你的录像就够了。”渡边修压了压帽子，然后慢悠悠地踱出众人的视线。
　　陌阳看了一眼对方的阵营。好吧，榊监督今天没有来，人家只有队员在努力。所以，渡边修也不想占人家便宜吧？况且有白石在，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早知道应该去弄一个三脚架带来的。这样一直举着，还真是有些累。
　　石田的波动球，陌阳是第一次亲眼看到。
　　充满力量。
　　桦地的模仿，陌阳也是第一次亲眼看到。
　　木讷的表情，确也有着不服输的气势。
　　不想输，哪怕这只是友谊赛，既然是比赛，就该全力以赴，认真地分出胜负。
　　交换场地的时候，白石又多次叮嘱石田不可多用波动球。对手臂的伤害实在是过于大了。现在只是友谊赛，没有必要为此伤了自己的手臂，而错过全国大赛。
　　在石田赢了桦地，一氏和金色作为双打出场的时候，有人在陌阳的身后喊了一声。
　　“远山！”
　　陌阳稍微呆愣了一下，四周看了看，应该是在叫她吧？
　　“副部长？叫我么？”
　　“咳咳，是的，那个，如果你累的话，去休息一下，我帮你接着。”小石川边说边摸着自己的头。
　　轻轻扬起微笑，“副部长跟大家一样喊我陌阳就可以了。那么接下来就麻烦小石川君咯。我去偷懒一下。”
　　“啊，没问题。”
　　“一氏前辈和金色前辈也要赢哦！”陌阳对着场上这在耍宝的两人高声喊道。
　　“小陌阳，如果我们赢了，我们要吃你做的点心！好吧？”
　　陌阳傻傻地眨了眨眼，半天才憋出一句，“前辈，我不会做点心。”
　　“什么？小陌阳，不带这么没奖励性质的加油的。”金色摇头晃脑地勾住一氏。
　　“那小陌阳就欠着我们的好了，等以后学会了，记得要第一个做给我吃哦。”一氏也不甘落后地要求福利。
　　“小勇，你说什么？难道你不想吃我给你做的东西了嘛？”
　　“小春，不是这样的——”
　　“前辈们还是赶紧比赛吧，对面的人可等得不耐烦了。”陌阳好笑地看着忍足和向日吃惊的样子。
　　接着跟白石说了一声之后，就找了一片没有太阳的树荫底下坐着。揉了揉刚才酸麻的手臂。再扭扭脖子。一直维持着一个姿势不动，还真是累人啊。
　　“小陌阳！”
　　“哎？”
　　谦也居高临下地摸了摸陌阳的头，“你倒是会挑地方啊。”
　　“那是！”
　　“等下小陌阳要乖乖坐到场内看我们的表现。”
　　“嗨嗨，一定的。对了，谦也前辈，今天第二单打和第一单打是谁啊？”
　　“第一单打是小金，第二单打嘛，小陌阳猜猜看。”
　　陌阳数了数剩下的人，“不是白石就是千岁前辈咯？今天他们有一个人不能上场啊，真是可惜了呐。我猜是白石是第二单打。”
　　“Bingo！”
　　“嘿嘿，看到吧，人聪明就是一猜就准哦！”陌阳开始大言不惭起来。“咦，光呢？怎么没跟你在一起？”
　　谦也笑眯眯地在陌阳的旁边坐下，“哟，小陌阳是想小光了？”
　　“没，没有。就是随口问一下。”
　　“啊啊，你们两个一样别扭的要死。真不知道你们以后要怎么办呐！”
　　陌阳鼓起嘴，“谦也前辈！谁别扭了？”
　　“看吧看吧，还不承认。”谦也往树干上一靠，“而且还笨。”
　　“哼！”陌阳孩子气地把头一扭，准备不理谦也。
　　“小陌阳——”谦也拉了拉陌阳的手，“没说你笨，是小光那小子笨着呐。”
　　陌阳瞥了谦也一眼，“等下要赢哦！”
　　“那当然！”谦也突然拉起陌阳，“一氏和金色在干什么啊，竟然让侑士那小子领先了？走，去吼吼他们！”
　　“你去吼，我才不要去吼咧。”陌阳一手抓住树干死活不肯松手。
　　“小陌阳，你要去敌方阵营吼两声。扰乱侑士的心神！”
　　陌阳被拉得没办法，只好重新回到球场边，“谦也前辈，你以为忍足侑士跟你一样那么容易被外界影响啊？”
　　“啊拉啊拉，我伤心了哦，小陌阳竟然把那家伙说话？”
　　“没有啦。反正，如果忍足侑士他们赢了的话，我也就不用要帮一氏前辈和金色前辈做什么点心了。”陌阳说着自己的打算。
　　“啊啊，有点心？那更要赢了。”谦也对着场内高喊，“一氏！金色！小陌阳的点心要被对面的那家伙给坑去啦！”
　　“喂！”陌阳拍拍谦也，“什么叫我的点心？我根本不会做好吧？”
　　谦也摆摆手，“那也没关心。做的好吃的我们吃，不好吃的送给侑士吧。”
　　陌阳有些黑线地看着谦也，他们貌似不是那么相亲相爱的好兄弟嘛。
　　“小光！这边！”
　　“前辈真是的，非要我去买水。”
　　“嘿嘿，能者多劳嘛。还顺带算做暖身啊。”
　　陌阳轻笑出声，“辛苦你咯。”
　　“啊，没，没关系。”财前喘了喘气，“比赛怎么样了？”
　　“就这样啊，啊啊，小光，小陌阳刚才有悬赏，比赛赢了的人都会吃到小陌阳第一次下厨亲手做的点心哦。”
　　陌阳把眼睛眯成一条缝，也不管日本什么前辈后辈的，“忍足谦也！你别跑，又给我乱说！告诉你，我做的东西绝对第一个拿你开刀！你要全部给我吃下去！”
　　“这个，我想小光会很乐意吃的，我就不用了。”谦也打着哈哈，把财前推到两人的中间。
　　“你不要老师拖上光，哼，别想逃！礼拜一就带来给你吃！”
　　“不要啦，小陌阳——”
　　陌阳坚决地看着谦也，“没得商量！告诉你，我怨念的还多着呢。”然后看着很是无辜被夹在中间的财前，轻声说道，“呐，小光，我觉得，你是不是考虑和谦也拆伙？还是找千岁前辈搭档比较有前途！”
　　“唔，值得考虑。”
　　“喂喂，你们两个什么意思？联合起来了是吧？”谦也重重地往财前的身上一压，“礼拜一如果小陌阳做了什么东西来的话，小光，都归你了。”
　　“为什么？我才不要给你做小白鼠。”
　　“好哇，都敢嫌弃我的水平了？”陌阳气鼓鼓地瞪了两人一眼。
　　“哇！姐姐！姐姐！”金太郎这个时候突然扑过来，“我听到了，你要做什么吃的？”
　　陌阳咽了咽口水，金太郎的眼睛闪亮闪亮的，艰难地开口，“哎，我——”
　　“我也要！”
　　“好东西要大家一起分享啊。”
　　好吧，该凑热闹的人都来了。
　　哼，一个个都有诓骗她入网球部的前科。既然那么想吃，那她就勉为其难好了。要知道，四天宝寺网球部潜规则之二，好东西，大家要一起分享。
　　陌阳深吸一口气，扬起她最灿烂的笑容，“没问题！大家一起分享！”
　　大概是怕金太郎和跡部的比赛会持续很久的缘故，最后这一场单打放到了明天。
　　跡部大方地一挥手，带领两队人马去往饭店大吃了一顿。陌阳觉得别扭，一群男生里就夹杂了她一个女生，浑身不自在，便打算跟渡边大叔一起回宾馆呆着。本来金太郎扯着她的手，死活不肯松手，最后还是由白石出马摆平了金太郎。
　　跟在渡边修的身边跟大家挥挥手，不管是相熟的还是不熟的。自家学校的几个学长还不忘拍拍她的头，嘱咐两句。
　　“呐，大叔，就我们两个了，去哪解决晚饭？”陌阳仰头看着旁边的渡边。
　　抬手压压帽子，“去吃拉面？”
　　“没创意，你每次就只会请我们吃拉面。”
　　“那你挑吧。”
　　陌阳嗯嗯啊啊了半天，挫败地迎上渡边的目光，“果然拉面才是首选。”
　　“走吧，笨丫头。”
　　“哎哎？干什么说我笨，谁特地留下来陪你这个孤家寡人吃晚饭的？”
　　“我又没让你陪，再说还毁了我美好的夜游啊——”
　　“骗人！”陌阳快走两步，抓住渡边的手，勾住，“作为他们的教练哪有那么轻松。”
　　两个人都不是走路快的人，慢慢地踱步在傍晚的东京街头，寻找一家空一点的拉面店。和人家匆匆赶回家或者兴高采烈地出门通宵的人完全不同，渡边和陌阳安静的诡异。
　　“就这家店吧。”
　　“好。”陌阳点点头，跟着渡边走进店门。
　　店面不大，人也不多。也许是开在这样较为偏僻的地方的缘故吧，也亏得渡边能发现。
　　“我要豚骨拉面。”陌阳和渡边就坐在柜台前。
　　“两碗。”
　　陌阳撇撇嘴，他倒省事。
　　“为什么刚才不跟他们一起去闹腾？”
　　“我不是说了嘛，都是男生，我会不自在的。”陌阳鼓起嘴，“再说，我跟冰帝的人又不熟。”她不喜欢欠别人人情，这样去蹭饭不符合她的处事原则。
　　渡边夸张地叹口气，斜着眼睛看着陌阳，“你真是别扭到无药可救了。”
　　不知道是谁第一个说她别扭的，现在搞得人人都说她别扭。奇怪了，难道非要她跟男生混得很好才叫不别扭吗？
　　随着老板把拉面端上桌，渡边才收回了目光，淡淡地岔开话题，“下周记得来社团活动。”
　　“啊？会和剑道社冲突的。”
　　“那就退了那边。”
　　“不行，我不可不想再刷新我被退社的记录了。”陌阳顾不上吃面，连忙反驳。
　　“哦？原来小陌阳还保持了这样的记录啊——”
　　“所以——”
　　“所以也不介意再加一次了吧。”渡边笑眯眯地看着陌阳突变的脸，“吃面吧，逗你的，学校既然能让学生参加一个及其以上社团，自然是能调节的。”
　　陌阳微张的嘴缓缓合上，意识到自己绝对是被眼前这个男人给耍了，撇过头，气呼呼地开始吃面。做到几乎把头都要埋进去的地步。
　　“多谢惠顾！”
　　从吃面到现在出店门，陌阳一句话都没有说过。渡边颇为无奈地摸摸鼻子，“小陌阳，回宾馆不是这条路——好了，大不了我不去怂恿那帮小子撮合你和阿光了——”
　　“你刚才说什么？撮合我和……光？”陌阳停下脚步，直视渡边。
　　被这样的目光看得有些震惊，渡边笑了笑，搂过陌阳瘦小的臂膀，就像一个父亲一样，“小陌阳，你一直都是个聪明的人，我在说什么你不会听不懂的。”
　　“……你的意思是财前喜欢我？”
　　“哟，怎么听到人家喜欢你，就改变称呼了？之前不还叫人家名字的么？”
　　陌阳抿了抿唇，皱起眉头不说话了。
　　脑子里被渡边修的话炸得混乱一片。闪过很多最近的片段，张了张嘴，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不要想太多，反正那个臭小子什么都没有说过，你就当不知道好了。”
　　“……我就是会想太多。大叔——”
　　“恩？想说什么？”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大概就是有一种很想谈恋爱，但是又害怕谈恋爱的想法。”陌阳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渡边无声地扯开嘴角，揉揉陌阳的头，“啊咧，青春啊青春——”
　　回到宾馆后，陌阳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