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冰by 天堂的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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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这么下去,根本甩不掉他们!”油门已经踩到底,勾鸣心脏快跳出来。前方黑乎乎的一片,没想到他们居然开进山了。
夜色下的山林,峰峦嶙峋,漆黑恐怖,盘山道蜿蜒,没有尽头。急转弯无数,一不小心就会冲到山下。别说白天不敢加速,晚上就更不可能,尤其还是对第一次走山路的勾鸣来说。萧拓何尝不在担心,这个时候要想活命只能碰运气。
然而于凡和陆淮默的车子并没有放慢速度,很快追了上来并撞上他们的车尾。
山路狭窄,强烈的撞击险些把勾鸣和萧拓的车子顶到山下,两人心脏都快冲到嗓子眼,惊心动魄已经无法形容他们现在的感受,只剩逃生的本能。好不容易从危险边沿的碎石路上开回主路,谁知前方又出现一个急转弯,勾鸣刚踩下刹车,于凡便疯了似的再度撞上来。因为冲力过大,勾鸣和萧拓的车子不受控制地撞在山边的隔离墩上,再有一点就要翻下山了。
瞥了眼旁边深不见底漆黑一片的山崖,勾鸣几乎吓得魂飞魄散,一时乱了手脚,怎么也操控不好车子。
“我说过要你死的很难看!”降下车窗,于凡的吼声在山中一遍遍环绕。
车子被卡在隔离墩边动不了,后车已经准备加速冲上来,看着勾鸣快要哭出来的慌张模样,萧拓有些绝望,生与死只是一瞬之间,信与不信还是那一念之差,慢慢回过头,最后的刹那,他忽然好想看清那个人的脸。
轮胎摩擦地面的尖锐鸣叫划过天际,后车在冲上来的瞬间突然失控一般向山体撞去,而后又冲着勾鸣和萧拓的车猛撞过来,千钧一发之际,勾鸣打正方向盘拼了命地踩下油门,就在他们车子刚窜过山崖边缘的瞬间,于凡的车子便横冲过来,山边的隔离墩已被勾鸣和萧拓的车子撞松,完全禁不住再一次撞击,只是眨眼之间,车子便翻下山崖,物体跌落山涧的声音甚是凄惨。
勾鸣惊魂未定,一下瘫软在车上;萧拓更是无法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幕,打软的双腿根本站不起来,整个人几乎爬着从车里出来。
一切就这么完了么?
尖利的碎石扎进手中,刺进腿里,萧拓顾不上疼痛哆嗦着爬到山边,可黑漆漆的山下什么都看不见,一时间胸口突然剧烈绞痛起来。
陆淮默……
突然耳膜一震,在“!”的一声巨响中,跌进山下的车子爆炸了。
勾鸣捂住耳朵,爬到萧拓身边抱紧他的手臂,喃喃道:“刚才…是陆淮默救了咱们?”
没有回答,冲天的火光照亮萧拓挂满泪痕的脸。
就最近纷纷流传的国土资源局和新锐报社行贿受贿的文章,第二天网上果真出现了国家上级部门开展审查的新闻。陆淮默没有骗人。
不久,各大媒体陆续报道了审查过程,揭露国土资源局、新锐报社和地产开发商行贿受贿的内幕。
一个月后,所有涉案人员的名单被公布,在社会上引起很大轰动。闻向赭自然也在其中。
三个月后,法院对所有涉案人员进行了判决。国土资源局高层和闻向赭因受贿金额巨大,被判处了死缓。
飞往A城的航班还在办理最后的登记手续。
坐在靠窗位置的萧拓望着巨大的机翼发呆。等待最后宣判的三个月里,他和勾鸣一直住在一起,过着风平浪静的日子。
也许是过于安逸给了勾鸣幻想和错觉,他想再挽回曾经失去的那段感情,重新开始。
然而,萧拓却拒绝了,他说了勾鸣曾经说过的话。
'把过去都忘了吧,你不是从前的你,我也不是从前的我,咱们没办法再像当初一样在一起。'
最后勾鸣留着泪和萧拓分开,独自前往了V城。
在送走勾鸣后,萧拓也决定离开W城这个伤心地。就在临行的几天前,他和孙晟吃了饭,告诉他要前往A城发展的打算。
这个世上,有些东西可以重新开始,有些失去了就不能再来。
旅客还在陆陆续续登机,萧拓拿了本机上杂志随意翻阅。沉浸在文字里的他,没有注意在身边坐下的人。
“看什么那么专心?”
熟悉的声音不禁让萧拓一怔,他忍不住看向身旁这个被帽檐遮住大半个脸的男人。
摘下帽子的瞬间,萧拓好像看到他从额头到眼尾处的一道伤疤,但很快就被头发挡住了,除此以外,俊美的面容依旧,星眸仍流露着温柔,“可以和你一起么?”
冰雪融化,春暖花开,一派生机的季节里,新的阴谋却在酝酿。
放下大篇幅报道国土资源局和新锐报社丑闻的报纸,男人看向坐在沙发上的几人,“别因为这个影响了你们,总得有一部分人牺牲。”话落,他把办公桌上的两张照片丢给站在一旁的人。“找到萧拓和陆淮默这个叛徒给我除掉。”
男人接过照片,看完后收进衣服口袋,退出了市长办公室。
正文完
【腐化】─于凡篇 (上)【破冰】番外之二
握在掌心的徽章明晃晃地发着光,它是正义和权力的象征,也是掩盖罪恶的护身符。
警校毕业后,思维敏捷、头脑冷静、善于观察、临危不惧的我在众多新人中脱颖而出,我的能力和天赋注定了未来无量的前途。
在一次次参加破获惊险离奇的重案后,我除了得到前所未有的刺激和满足,更重要的是积累了宝贵经验。
渐渐地,别人对我的称呼由最开始的“小于”变成了“于警官”直到现在的“于队”。
没错,我于凡用了整整十年时间成为W城A区刑侦大队队长。
不知不觉,围在我身边的人多了起来,送上门求我办事的不在少数,他们巴结讨好、奉迎谄媚的嘴脸加速了我欲望的膨胀。
除了在探案中寻求刺激和成就感,我想要的越来越多。
在多次出色侦破棘手案件的亮丽光环掩饰下,我秘密进行着不为人知的金钱交易,没过多久那些让我帮找工作塞进来的钱已经无法填满我的私欲。
等来的食物永远不是最美味的,我决定主动出击。于是在掌握了大量情报和资料后,我巧妙利用职务之便先后骗取几个商人的巨额钱财;如同吹起来的气球,我的胃口越来越大。在一次缉拿毒贩的过程中,我还暗自扣下缴获的部分毒品高额转卖。
被金钱的香气熏得飘飘然,赚钱的喜悦与成就远远超过了破案后的满足,这才是我要享受的生活。
局里的同事、我的下属依旧被我正直无私的虚伪假相所蒙蔽,他们还和以往一样依靠崇拜着我;私下我却开始偷尝吃喝嫖赌这颗禁果,在肉欲中沉沦,直到有一天这个把柄被人抓住。
后来我知道,是局里一些嫉妒我的人故意的,他们想拉我下马,让我声名扫地。
虽然不至于被开除,但局里还是给了我处分,我的地位一落千丈,一夜间从A区刑侦大队队长变回了探员。
我恨!我发誓要报复那些整我的人!我发誓要让他们尝到毁灭的滋味。
失去权势后,我才知道一切都没想的那么简单,处处被限制,事事难成,虽然偶尔仍会参与侦破重案要案,但大家对我都没了以前的热情。
直到接到一起N郊区男尸案,我枯燥的生活才充实起来。
记得那会儿还是秋天,满是落叶的林子里躺着一具面目全非的高腐男尸。报案人说那个尸体是他遛狗时被狗刨出来的。我们搜查了现场,虽然都戴着口罩,可仍能感到熏天的臭气,近距离靠近尸体的时候,确实达到了惊悚效果。
当所有人都说没发现任何物件时,我偷偷藏起了在尸体裤兜夹层里发现的那枚徽章。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不想把功劳归于他人,我要再次显示我的能力,我有信心独自侦破此案。
回去后尸体做了解剖,法医鉴定男人背部、四肢均受到不同程度击伤,但致死原因为颅脑损伤,死亡时间大约在一年半以前。
经过分队详细查找,男人的情况与曾报案的失踪人口并不符合,一无所获让探案陷入困境。
正赶当时局里有几件大案在破,所以这个可怜男人的案子被暂时搁下。
而他们不知道,我却掌握着一定线索。看着塑料口袋里的徽章,我展开了调查。
徽章是属于国土资源局的,从这里作为切入口,设定死者曾在国土资源局工作。经过几天调查,符合一年到一年半前突然辞职的只有一个叫郭树的人,而他恰巧没有亲属。这就不难推测当初没人报案的原因。政府公务员都是正式员工,有着不错的收入和待遇,突然辞职就变得很可疑。
突破此案的另一个重要线索在于郭树的衣服。虽然他的肉体被蛆虫吃得所剩无几,但衣服还不算破烂得很厉害。问题就出在这件和其他名牌衣服格格不入的超市自制帽衫上。经过调查这间超市的几家分店,我很幸运查到了帽衫的上架时间,又根据尸体腐烂的程度,最终确定郭树死亡时间为一年前的春天。
从和郭树共事过的同事那听来,他喜欢独来独往,有人曾看到他出入过S区的D酒吧。于是我顺着这微弱的线索来到D酒吧,去了以后才知道那是间同志酒吧,果然没有白跑,在那里我获得了大量重要信息,他们说郭树经常来,而且和这里的多名男孩有染。算上郭树以前在国土资源局的同事,看来我有必要和他们做个游戏,但前提我需要个搭档。
辗转过几个同志酒吧,我要的人终于出现了。在同志圈里观察久了,我知道他们中间不是为寻求肉体刺激,就是想要钱。以钱为回报,男人痛快地答应了和我的交易,我告诉他要扮演鬼的样子和我的“朋友”玩一场恶作剧。
心虚的人往往会在这个时候露出破绽,走访过几家后,吓到的人陆续出现了。
第一个便是郭树以前在国土资源局的同事,他叫马大强。当扮演者笑眯眯抬起脸时,马大强才恢复镇定,看的出来这个人心中有鬼。待扮演者离开后,我亮出警察身份,谁想这个胆小的男人再次被吓住。他颤颤巍巍,有点惊慌。
我让他说说关于郭树的情况,他好像有所顾忌,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郭树生前收过地产开发商的礼。我告诉他郭树是被人用钝器打死,他慌张地一再强调不知道郭树死了的事,还猜测也许是郭树办事不利,被人报复。
第二天我又带着扮演者走访了几家,他们依旧是郭树生前的同事,其中有两个人露出了和马大强一样的反应,他们说郭树的死和他们没关,一定是因为国土资源局内部不光彩的交易败露才惹来杀身之祸。
于是我以郭树案子为名准备深入调查,如果得出的结论是国土资源局行贿受贿,雇凶杀人,那可是惊天的大秘密,如果这个案子侦破成功,再回到A区刑侦大队队长的位子便指日可待了,不,说不准还有更高的晋升机会。
就在我把调查重点放在国土资源局的时候,D酒吧的一个服务生向我提供了极其重要的线索。他说最后一次见到郭树是在五月某晚,当时郭树和一个叫勾鸣的男孩发生了争执,自那以后便再也没有见过他。
死亡时间几乎吻合,我险些被自己之前的判断误导,暗中继续调查国土资源局的同时,我把重点暂时转移到这个叫勾鸣的身上。掌握了一些基本信息,很快便找到了他。
勾鸣真人比照片上的还妖媚漂亮,怪不得在同志酒吧那么抢手。刑侦队长的身份很有威慑力,当我亮出这个不再属于我的头衔后,他的神情明显流露出恐惧,但更让我感兴趣的事情在扮演者精彩演绎后发生了,勾鸣居然吓得失声尖叫,打着趔趄退倒在地。那一瞬间,我知道了答案。
后来我又做了详细调查。勾鸣,毕业于私立M大中文系,毕业后在W城一家大型广告公司工作,人长的漂亮就有资本,经常出入同志酒吧,背着他的恋人和其他男人调情。提及他的恋人,也是郭树案子的重要嫌疑人──萧拓,W大新闻系毕业,目前在新锐报社工作。
从前前后后搜集的资料分析,杀害郭树的凶手极有可能是勾鸣,然而尸体是在远郊发现,那么一定有人参与抛尸,那个人就是萧拓。
我觉得整个案子就像我推理的这样,但事情过于久远,尸体高度腐烂,现场又没发现什么有利证据,能让他们亲口承认,只有诱供。
我了解罪犯的心理,知道他们作案后的心虚,面对这两个涉世尚浅的青年,我不断向他们施加压力,经过数个小时的审问,他们终于承受不住,在几近崩溃的刹那,招了。
虽然我得到了满足,但这并不算最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