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狂妃,冷挑寡情王爷 作者:上官青紫(言情小说吧vip2013-08-26正文完结)
她现在很庆幸自己过来了,若是不过来,不遇见窦雅采,还不知道原来他们是这样打算的,他们容不下金氏,也容不下她,如今是父亲未落得像金兆钧这样的境地,他们就还不敢把她怎么样,若是吴家败落了,那她的下场,只怕比金氏还要惨。
看来,她除了要为父亲,为佳慧筹谋之外,最重要的,还是要为自己筹谋一条后路,免得像金氏这样,落得这样凄惨的结局,连安身立命的地方都没有,甚至连性命都在别人的掌控之中,她吴家的女儿,即使落败也不能像这样。
何况,她也绝不允许自己落得这样的境地,她要想法子让夏侯懿不能休了她,甚至不能将她赶出府去,除却这一点之外,如若吴家势力强大,夏侯懿只怕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父亲在朝中三十年,比他的根基要深得多。
窦雅采想跟夏侯懿双宿双栖的过逍遥日子,不仅要处理金氏还有她自己,她们两个人不是被处置就是被休出瑞王府,而且这府中就不能再进新人了,这对于现在在朝中炙手可热的瑞王爷来说实在是有些天方夜谭,谁都能想拉拢瑞王爷,而拉拢瑞王爷最简单的法子,就是送个女人进来,当初她跟金氏不就是因为这样被送进来的么?
吴氏眸底现出冷笑,窦雅采想独占夏侯懿,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这府里没了她们还会有别人,王府内宅是永远不会缺女人的地方,更别说,她们现在还在这里,而别人,迟早是会送进来别的女人的。
窦雅采自然不会明确回答吴氏的话,只轻轻一笑道:“我只是告诉你,最终的结果绝非你所想,你如今筹划谋算的,到了最后一定什么都得不到,因为事实根本跟你所想的差距很大,你若不信,那咱们走着瞧好了!”
吴氏什么都不知道,她也不会多说什么,吴氏又比金氏聪明的多,她若是说的太多了,反而会让吴氏察觉到蛛丝马迹,让她知道一些不该知道的东西,因此她该说的话一说完,任凭吴氏得到怎样的信息,她都不会再过多的做出解释了。
吴氏自然知道再问下去也不可能问出什么来了,她此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既然无法进去见金氏,那她也不欲在此跟窦雅采多做纠缠,当即眯眼高深莫测的一笑:“是,有些话也不能说的太满,日后的事日后自然能看到,咱们走着瞧便是。”
“既然不能进去探望金妹妹,我就不打扰王妃了,我先告辞了。”
吴氏说罢,便带着香薷走了。
艾叶瞧着吴氏背影,抿唇恨声道:“这都好几年了,她还这样说话!之前小姐是侧妃,她这样说也就罢了,如今她还这样说,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自信!她不就是丞相家的大小姐么,这会儿又不是在丞相府,小姐才是这王府内宅的女主人,她这是嚣张给谁看呀!”15879029
窦雅采倒是不介意,看吴氏走远了,神色一松,这才真正的笑了出来:“侯门公府里出来大家小姐,都是如此,吴氏自持家世高于我,素来都是这个样子的,之前在王爷和我这里受挫,她如今已经缓过来了,那心口的疼痛对她来说,虽不能治愈,却时时刻刻提醒着她跟我的仇怨,提醒着她之前做事太过莽撞,对她来说,或许还是好事呢,而王爷赐给她的那一碗汤药,或许能够让她更清醒的认识到王爷的性子,她这次名义上是帮着金氏的,但是暗地里,她打的算盘不言而喻了,若金氏落胎,她得以借王爷的手除却金氏,若金氏保住胎儿,她自然也会有法子除掉金氏只留下她的孩子,她自己不能生,过继一个别人的孩子总是可以的,这王府里,只要她也有孩子,王爷是不能休了她的,她心里自然明白的很!”
艾叶一听,皱了眉:“怎么这个吴侧妃这般难缠,比从前还要麻烦的多——”
艾叶的话还未说完,便看见那边来福带着两个人过来了,她也就没有再说下去了。
窦雅采在金氏院前跟吴氏说话说了许久,守在金氏院前的人虽不知道她们在那里说的什么,但知道王妃此来绝不简单,因此早有人去报给来福知道了,来福一听便忙赶了过来。
“金氏如今怎么样了?”
来福抿唇,想了一会儿,才答道:“回王妃的话,金夫人的情况不大好,但是究竟怎样小人也说不好,只是自王爷走了之后,金夫人不吃不喝不说话,就呆呆的坐着,什么都漠不关心的,白芍说金夫人见红不止,要找个大夫瞧瞧,但是王爷吩咐只是说不要让金夫人死了,没有说能请大夫的话,所以小人不敢擅自做主,只吩咐白芍等人小心照看。”
窦雅采转眸看了一眼院中,金氏的屋子灯烛昏暗什么都看不清,又转了眸看向来福:“你当时在场,你把王爷落掉金氏胎的过程原原本本的与我说一遍。”
来福当即一愣,心道,王爷竟真的对王妃直说了啊……
只是他心里这么想,面上却没有显露出惊讶来,依旧恭敬道:“是。”
既然王爷跟王妃直说了,那么说明王爷信任王妃,且他心里明白的很,王爷狠心落掉金氏的胎,多半也是为了王妃,这两人之间的恩爱他也是看在眼里的,从前吴氏当内宅主子时,靠的不过是丞相之女的优渥家境,而如今的瑞王妃才是名符其实的主子,因为王爷喜欢,自然是内宅的主子了。
于是,来福将他所知道所看到的事情,都慢慢的告诉窦雅采了。
“王爷看见金氏见了红便走了?”
窦雅采皱眉,这么说,也有可能金氏的胎还未落掉?
藏红花灌下去,见红是一定的,能不能落胎那就不一定了……
来福听出窦雅采话中疑惑,便问道:“王妃的意思,是觉得这其中有问题吗?”
“那保和堂的张大夫说的没错,藏红花确实能破血,可是这落胎是不是一次就能落的下来就很难说了,若没有亲眼见到,怎么就能确定金氏是否落了胎呢?我问你,金氏除了见红之外,可曾有别的东西出来?”
雅番若留白。她来,就是为了确定金氏是不是真的落了胎,若是被那见红骗过去,将来月份大了,就越发难以收拾了,既然要落,自然是一次性落个干净的好。
“王妃稍等一下,小人去问问就知道了。”
来福跟夏侯懿一样,夏侯懿见了红便走了,来福等夏侯懿一走,交代了几句,他也跟着走了,他也只看见金氏的裙摆上见了红,至于别的东西,他还真是不知道。
而且窦雅采的话还不能不信,保和堂的张大夫再厉害,能有窦太医的女儿厉害么?所以来福听了这话之后,忙着就进了院落打听去了,没过一会儿,就拿着一包东西出来了,到了窦雅采跟前,才看清他手里拿着的是个血迹斑斑的小布包。
“白芍说,除了见红之外,这些东西都是在更衣的时候在金夫人裙摆里瞧见的,大概都是混着血出来的,白芍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只是金夫人抱着不肯撒手,这个,大概就是金夫人腹中的胎?”
就算有小布包包着,依旧能够闻到浓重的血腥味,来福拿在手中都皱紧了眉头,离自个儿的身体远远的,这东西太味儿,他闻不惯,虽说跟着王爷见过不少脏东西,勉强还能拿得住这东西,但是也藏不住眼底的一抹厌恶,就是想一想这东西的来历都觉得恶心。
艾叶也闻到了这小布包的味道,掩鼻往后退了好几步,只是瞧着窦雅采,眼神惊疑不定,这小布包里的东西真的是金氏落下来的胎儿吗?
只有窦雅采面色如常,走上前来,捻起小布包的一角,慢慢展开来看,完全展开之后,那混合着浓郁怪味儿和血腥味儿的气味冲鼻而来,来福都忍不住捂住了口鼻,艾叶看了一眼那里头血肉模糊的小小的一团东西,几欲作呕,忙远远的走开了,再看的话,真的会忍不住吐的。
窦雅采拧眉,垂眸在地上捡了一截枯枝,在那小小的一团里翻搅了一下,又定定的瞧了许久,才抿唇叹道:“罢了,也真是难为她了,这孩子尚未成形就落下来,实在是不容易,好好歹歹都是咱们的过错,和这孩子无关,你好好的找个地方葬了他,再悄悄的请了法师念经超度了他的亡魂,总叫他安息了就是,合该这孩子和这尘世无缘,无端受此一劫,另外,你记得拿本往生咒给我,我抄录几份,在这孩子坟前烧了,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当年一眼芳心许
当年一眼芳心许 “那若是王爷问起来——”
来福不是不听窦雅采的话,只是要给这孩子立碑,总是落了一件把柄在人家手里,不太妥当,他心里有话,也不能不说,踌躇半晌,还是道,“这念经超度倒也没有什么难的,只是小人觉得,若是将这孩子葬了,日后难免被人翻出来,今日这事要是被好事人知晓,只怕对王爷的声誉不好。”
窦雅采皱眉,来福说的也是有道理的,将这孩子葬了,就算碑上无字,总也瞒不住什么,将来若是被人发现,那也是个祸患,于是她沉默半晌,一咬牙道:“罢了,那就直接一并烧了吧,干干净净的什么也留不下,其余的事情,就由你去安排。”
“是,小人这就去办。”
既然已经确认过这小布包里小小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就是金氏落下的胎,她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来福走远,窦雅采站在院前看了一会儿,这才进了金氏院中。
冬夜萧瑟,金氏庭前枯木凋零,倒真是一片消沉落败的景象。
她自从金兆钧出事之后,就未曾踏进金氏院落一步,只觉得这重新修葺过后的绣楼庭院,本该是精致无比的,奈何住在这里头的人家道中落了,连带着这院落都落败了,不许人进来,也不许里面的人出去,这院子注定也就是这个样子了。
门前几个小丫鬟早就看见窦雅采进来,忙都过来给她请安行礼,窦雅采冷冷的瞧着这几个小丫鬟,从前吴氏得意的时候,金氏依附吴氏,这几个服侍金氏的丫鬟跟着白芍从没少找过络玉阁的麻烦,只是她们还不敢欺负到她的头上来,但是这些丫鬟背地里做的事情,她都是知道的。
“金氏院中,不需要这么多人服侍,是留下白芍一人就行,其余的人都发到络玉阁去,让从前侍弄花草的丫鬟带着,让她们几个去侍弄我的药草,若有侍弄不好的,你告诉咱们的丫头,随意处置就好,只要别打死了,怎么都行,等将来我随王爷搬到正殿去了,她们还是留在络玉阁里,给我侍弄一辈子药草,到了年纪,就在府中寻个小厮嫁了,这辈子也别想出王府!”
金氏的丫鬟,怎么能送出去?不如留在眼皮底下好好看着,这日子还长的很,谁知道日后会是个什么情景,不留给金氏,那她就自己留着,侍弄药草是极苦的差事,那几个大丫鬟这几年也累了,正好这几个撞到手心里来,岂能不任由她们捏扁搓圆?
何况这几个丫鬟知道金氏落胎的秘密,放她们出去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留在王府里,一辈子都留在王府里。15882608
几个丫鬟也不敢说话,方才夏侯懿掐白芍脖子的样子还在她们脑海中打转,受的惊吓还未缓过来,这会儿窦雅采说的这些话,她们也只是跪在那里瑟瑟发抖,白芍跪在最前面,心中也是惴惴不安的,但同时又有一股悲凉,金家败了,夫人身边服侍的丫鬟也都遣散了,只剩下她一个在身边服侍,可见往后在王府的日子有多么的艰难了。
“是,我一会儿就带着她们过去。”
窦雅采摇摇头,抿唇道:“你现在就带着她们过去,交代给那几个侍弄药草的大丫鬟,给她们照管,等你弄完了,再过来找我便是。”
言罢,再不管艾叶,转眸对着跪在地上的白芍道,“你跟我进来。”若爷他还起。
白芍依言站起来,跟着窦雅采进了屋中,虽然这屋子里收拾过,也刻意弄了些熏香试图掩盖屋中的味道,但是窦雅采还是闻到了那熏香气味掩盖之下,有血腥味儿弥漫。
她一眼便看见了抱膝缩在床角靠墙的金氏,走过去执起她的手腕,垂眸瞧了一眼她身下,倒是没有血迹,但是从脉象上看,她的身子虚耗的很,用藏红花强行落胎等于去了她的半条性命,窦雅采搭脉静默半晌又放下,走到书案前自己研磨写了一张方子,才将那方子递给白芍。
“这些药草络玉阁应当都有,你悄悄拿着方子去找艾叶,她会给你抓药的,然后熬出汤药端过来给你主子服下,她落胎后也不能这样干耗着,这是可以止血的。”
若是任由金氏这样不管的话,她会死掉的,虽然金氏的死活跟她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夏侯懿交代过来福说是别让她死了,来福吩咐白芍等人做了处理,可他到底不是大夫,又不能请大夫进来,白芍又什么都不懂,怎么可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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