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狂妃,冷挑寡情王爷 作者:上官青紫(言情小说吧vip2013-08-26正文完结)
夏侯懿深深的望着窦雅采远去的背影,寒眸染上几分玩味,传言不是说,她病的严重,快死了么……怎么在屋里治伤,一声没咳,看起来精神的很呢……
劝人亦是劝己,她这样珍惜性命的人,怎会任由自己病死?
戏谑一笑,低喃出声:“小豆芽,你是在装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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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死遁走,也是美事一桩
借死遁走,也是美事一桩 是夜,肆/虐一天的纷扬大雪停了,外边依旧寒风凛冽,络玉阁里却暖如春阳。
叩叩叩。
有敲门声响起。
艾叶听见敲门声一愣,窦雅采忙把手里的药杵放下,将装着药草的几个鎏金瓷碗推开,拉开锦被窝在榻上,装出一脸病容,对艾叶轻声道:“去开门,瞧瞧是谁。”
门一打开,来福就带着几个下人进来,那几个下人抬着三个红漆箱子进来放在一边,来福过来对着窦雅采笑道:“王爷知道娘娘病了,这些珍贵药材都是王爷特意吩咐小人送来给娘娘补身子的!只是,只是王爷今夜宿在王妃娘娘那里,不方便过来,王爷说日后得空会来看娘娘的!”
“是么?那多谢瑞王爷啊,”窦雅采微微眯眼,趁着来福不注意,又放了血浆草在嘴里,用丝帕捂住嘴狠狠咳了几声,嘴角沁出血迹,丝帕上也全是血迹,她才歪在榻上,对上来福惊异的眸光,心中暗笑,口上虚声道,“你回去就说王爷费心了,哎,我这个病只怕是好不了了,咳的越发厉害,这咳血也越发的多,我常常觉得胸口痛的难受啊,也不知道还剩下多少日子啊……”
来福是真的被吓到了,脸色发白:“娘娘,你千万别这么说啊!”
窦雅采虚弱一笑:“你别怕,人都有一死,死了怕什么……哎,我只是担心沅儿,幼子无辜啊,我要是病死了,将来沅儿无可托继啊,真是可怜……哦,对了,来管家啊,我想等死了之后,葬在山岗上,也算是一个安安静静的居所,你说好不好?”
“娘娘……你可千万别这么说!没有这么严重吧?你别吓唬小人啊!”
窦雅采呵呵一笑,把染血的丝帕递过去给来福看,又厉咳几声,凄凉一笑:“我像是在吓唬你吗?来福啊,其实外间传言我知道,说我病得快死了,说我的病会传染人,其实是真的啊,肺痨死的,怎么会不传染呢?哎,你抖什么啊……我其实也不希望连累瑞王府的人啊……”
“娘娘!小人不打扰娘娘休息了!小人告退!”
来福带着几个下人,犹如惊魂之鸟一般落荒而逃。
来福一走,窦雅采眯眼窃笑,眉目轻挑,把手里染血的丝帕随手一扔,吐了血浆草的残渣,起身去看那三箱子药材,轻扯唇角,眸光渐渐幽深,半晌,转眸看着艾叶和榻上裹着锦被冲着她笑嘻嘻眨眼睛的夏侯沅,勾起唇角,轻笑出声:“瞧见没?我的假死药制成,而时机也成熟了……”
夏侯懿送这么多珍贵药材过来,定是相信她病入膏/肓了,而来福跟那些下人惊惶逃走,也必是对外间传言深信不疑,她这些日子的布置已经让所有人都相信她行将就木,就快要死了……
“娘,不如今晚就行事吧?”
夏侯沅乌溜溜的大眼睛里都是兴奋神色,眯眼坏笑道,“等你死了,我和艾叶就依计行事,到时候借死遁走,也是美事一桩啊!”
窦雅采哼了一声:“你会不捣乱?你搞破坏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说实话,全盘计划里,她最不信任的人就是她这个古灵精怪的儿子了……
不要请郎中来!
不要请郎中来! 夏侯沅趴在榻上甜笑:“我保证这次不搞破坏,一切照计划行事!”
窦雅采哼了一声,勾唇道:“那是因为你知道,整个计划里没有你自由发挥的余地嘛!”
将红漆箱子盖上,走到箱柜边,将一个金色小药瓶拿在手里,转身走到艾叶和夏侯沅面前,将手里的小药瓶晃了晃,笑道,“假死药就在这里头,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夜行事!这药服下,半个时辰之内就会生效,虽是假死,但到时我看起来就跟死人没什么区别了,记得我跟你们说过的话啊!”
两个人一齐点头:“知道了!”
——
子时刚过,窦雅采便拧开金色小药瓶,将药丸吞下,一头青丝散下来披散在肩头,清水般的小脸儿上不施粉黛,月眉连娟,水眸星光点点,娇怯怯的窝在榻上,盖着素色锦被,越发显得病容素淡惹人怜惜,等了片刻,她才对着等在一旁的夏侯沅轻笑道:“可以了,你去吧。”
夏侯沅得了这话,跳起来飞奔出了络玉阁:“父王!父王!父王,你在哪儿啊?我娘吐血吐的好多,吐的好厉害,父王你快来啊!我娘快不行了!”
听夏侯沅那怆然大叫,窦雅采唇角噙着一丝浅笑,将血浆草的汁液挤出来,涂抹在身上脸上,床榻前,也弄的满地血迹,不消片刻,屋中便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再加上药香和那摇曳的残烛灯亮,倒是真像患了重病将死之人的屋子。
夏侯懿被夏侯沅扯到络玉阁来时,一进门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情景,屋中残烛一点光,窦雅采窝在榻上,脸色苍白如纸,有气无力的靠在床柱上,唇瓣色白,他犹带着一身寒夜冷意,在门边顿了顿,幽眸中涌起丝丝暗涌,将披在身上的纯黑披风裹紧了些,眸底渐渐染上兴味之色,才大步走进房中。
“天哪!窦妹妹!你……你这是怎么了?你要紧么?窦妹妹啊,你若是去了,剩下我跟吴姐姐可怎么好呢?”
夏侯沅半夜沿路大叫着去金氏的屋子找夏侯懿,将夏侯懿扯来络玉阁的同时,也将府中所有人都吵了起来,现在阖府上下灯火通明,所有人都得了消息,说是窦侧妃不行了,只怕就要死了,众人各样心思都有,但是都被这消息给吓到了,于是全都赶来了络玉阁,只是顾及到夏侯懿在里面,不敢吵嚷造次,都聚集在外头,冷清惯了的络玉阁,这会儿真是熙熙攘攘人头攒动……
金氏进了屋子,见到窦雅采的模样也吓了一跳,看了夏侯懿一眼,便站在一边拭泪,好似很伤心的模样。
倒是站在一边的吴氏,紧紧抿唇,不发一言,阴鸷的眸光落在窦雅采身上,听见金氏的话,重重的哼了一声。
夏侯懿沉沉的看着榻上不住咳嗽的窦雅采,揽着哭成了泪人儿的夏侯沅,微微皱了眉,没理会金氏吴氏,半晌,扯唇却没笑,语意凉薄:“来福!去请郎中来。”
“不要请郎中来!”
窦雅采这焦急阻止,惹的夏侯懿轻轻勾了薄唇,冰眸中一丝讶异一丝了然,窦雅采哇的一声呕出一大口血,虚弱道,“……王爷,叫郎中也是无用,我的病……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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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还是帮凶。。。。。。
这两个还是帮凶。。。。。。 来福走到门口顿住,转眸看着夏侯懿:“王爷?”
窦侧妃医术本就不错,这会儿连她自个儿都说没救了,郎中也不用请了吧……
夏侯懿定定瞧了窦雅采半晌,忽而伸手拉过她的手腕,指腹覆在她腕脉上片刻,脉象果然虚弱无力,夏侯懿微微皱了眉,难道不是装的?
“罢了,不必去了。”
他放下她的手,寒眸闪着幽暗深邃的目光,撩起衣摆坐在塌边,凝着眸光瞧着窦雅采,她必是将一切盘算好了,郎中来了也是无用,不如就看看她究竟想做什么好了……
“娘……呜呜,你不要死!……你死了沅儿怎么办呢?……呜呜……”
“呜呜……小姐……别抛下艾叶啊……”
夏侯沅扑进窦雅采怀中哭的伤心凄凉,艾叶哭的更是悲切,哭噎难抑。
夏侯懿幽沉的眸光在痛哭流涕的夏侯沅和艾叶之间来回打量,最后落在那小小人儿身上,沉沉的不发一言。
“……王爷。”
窦雅采轻声一唤,夏侯懿又转而看她,她被气氛所感,眼眶红红的,眼底还有泪光闪现,药效发作,她觉得自己的力量也在慢慢消失,声音弱弱的,“我今夜就要跟王爷永别了,不管我跟王爷之间发生过怎样的不愉快,不管王爷是怎样的薄情寡义,但是我也快死了,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还是会祝福王爷的,只是,我还有心愿尚未达成,王爷,会帮我达成的吧?”
夏侯懿微微勾唇,眸光微冷:“什么心愿?”
窦雅采长长一叹,眉眼间故作苦色,眸色流转,凄然看着残烛灯火:“……我只是希望王爷能休了我,让我自由自在的去,将我葬在山岗之上,不要任何人来打扰我……沅儿,他还是你的儿子,但是,我死了之后,我很想他能在我坟前给我守灵,艾叶与我最亲近,只需他们二人就够了……王爷若能求得圣旨休了我,放我回归自然,我就……我就心满意足了啊……”
夏侯懿沉默的看着她,眸色冷然,唇角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原来她是这般盘算的,那么这死,也是假的吧……
装病,吐血,谣言,假死,圣旨,休书,脱逃……夏侯懿凉凉一笑,她这次倒是算计的周全!
眼风一扫,眸光又落在抱着窦雅采痛哭流涕的夏侯沅和艾叶身上,这两个还是帮凶……
“王爷,窦妹妹说的情真意切,这又是她最后的心愿,你就答应了吧?”
金氏擦擦眼泪,同情的看着窦雅采,还不忘劝说,心中却想,不管窦雅采真死假死,瑞王府没了她,金氏心里头怎么都是高兴的,这根本不用她动手,眼中钉就除了一个了……
“窦侧妃原本就一心想离开瑞王府,这会儿病得快死了还惦记着休书,这可真是难为她了!”
吴氏冷眼旁观,明知窦雅采这病来的蹊跷,她绝不相信窦雅采就这么死了,只是看不出她的破绽在哪里,只能口出冷言,故意说给夏侯懿听,要是真就这么死了,那就太便宜这个小践人了!
夏侯懿坐了半晌忽而站起来,右手放在左手上,轻轻捻弄着翠绿扳指,垂了眼皮,启唇吐出一个字来:“好。”
来福,举哀,设灵
来福,举哀,设灵 窦雅采见夏侯懿答应了,心中一阵狂喜,而就在夏侯懿答应之后,假死药的药力彻底蔓延全身,窦雅采唇角带笑,头一歪,闭目而逝了……
即便夏侯沅和艾叶知道这是假的,知道窦雅采是吃了假死药才会这样,但是看见窦雅采在他们面前头一歪没了气息,两个人还是忍不住心痛,入戏甚深,扑上去哭的死去活来。
“王爷?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来福还真没想到,窦侧妃说完那番话就真的死了,一屋子人面面相觑,都望着夏侯懿,等着他拿主意。
夏侯懿眉目如霜雪般寒冷清淡,心中轻起波澜,有一瞬间心口略微收紧,半晌回神,看了无知无觉的窦雅采片刻,走过去大手一带,将小小的泪人儿抱进怀中,裹进纯黑披风之中,大手握着夏侯沅冰凉的小手,沉毅的面容带着丝丝怜惜,沉声道:“沅儿,别哭了。”
夏侯沅抽噎两声,小手紧紧抱着夏侯懿的腰身:“父王,我娘死了……”
“嗯,本王知道。”
夏侯懿不再多言,抱着夏侯沅踏出了屋子,“来福,设灵,举哀……本王现在进宫去请旨。”
夏侯沅虽哭的他心里略乱,但是他依然冷静的很,现在也看的很清楚很明白,窦雅采从开始布置装病到现在也不知吃了什么导致假死,都是为了这个死前心愿,她都是算计好了的,料定他必不会拒绝,会替她向皇上请旨休了她,就因为他曾说过,她要逃跑随意,他是不会阻止的……
而现在,她要皇上下旨休了她,打算用圣旨压制太后懿旨……
只是窦雅采千算万算,没算到他瞧出了她的装病,他虽没有拆穿,但也不代表,一切事情都如她算计和预想的那样,有些事情,总是在预料之外的……
“是,小人这就着人准备。”
艾叶给窦雅采擦身换衣,将行头装殓,一切尘埃落定,夜色漆黑如墨,覆满白雪的瑞王府白幡飘摇,哀声阵阵,当真办起丧事来了。
——
金銮殿上,烛光低垂,上官桀端坐在繁复龙纹宝座之后,时不时抬眼看夏侯懿一眼。
等夏侯懿说完,眼皮一垂,又注目手上拿着的折子,浑浊的听不出情绪的声音传来。
“瑞王漏夜进宫,为的就只是你府中侧妃临去之前要求休书的事情?”
夏侯懿牵着夏侯沅,静静的望着御座上的人:“是,还请皇上成全。”
“呵!”
上官桀啪的一声合上手中折子,挑眉笑起来,“朕登基三十年,还是头一回听到这样的事情!不过你方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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