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狂妃,冷挑寡情王爷 作者:上官青紫(言情小说吧vip2013-08-26正文完结)
偏偏也是凑巧的很,怎么金氏一出了事,吴氏就闻着味儿跑来了呢?
她跟夏侯懿闭门谢客不见外人,也是存了躲懒的心思,所以外头的事情一概不知道,这吴氏在瑞王府里只要闹的不过分向来没人管她的,吴氏若是想和外头通消息自然也是可以的,她到底也是个侧妃,没有人会为了这个去监视她的,所以皇太孙出痘是被人谋害的消息,她应当也是知道的。
只是瞧她专程过来的这个样子,好似知道的不是那么的多,冬梅来王府的消息,她应当是不知道的,那么吴氏走这条路是要去金氏那里么?
窦雅采皱眉,她又想玩什么花样?
她皱眉的功夫,吴氏在那边也早已看清了是她,倒是一愣,之后慢慢走过来,微微扬眉:“原来是王妃娘娘,我还以为是金妹妹出来了呢!”
“怎么?王妃娘娘睡不着,也来这边散步走走?还是说,王妃对金妹妹耿耿于怀,来这里想要做点不为人知的事情?”
吴氏见窦雅采一个人都没带,单身一人在此,心中本就有了疑惑,她住在络玉阁那里,若非刻意到此,实在是解释不通她为何在此地出现了。
窦雅采微微一笑,早已看透吴氏眸中疑惑:“你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她是瑞王妃,想在哪里出现就在哪里出现,何况,金氏都死了,就算没死,也已经是个废人了,她有必要对那样的人做什么坏事吗?
反倒是这个吴氏,怎么看怎么可疑……
吴氏微微一笑,把视线从窦雅采身上移开,落在旁边的花丛中:“夜里闲着无事,也睡不着,索性出来走走,这茶花是我从前和金妹妹一起亲手种下去的,如今花开的正好,信步走过来就瞧瞧而已。”
她说的是实话,屋中憋闷,待久了也难受,就想着到花园里来逛一逛,谁知道走到这里来碰到了窦雅采。
窦雅采看了一眼那开的正艳的茶花,没吭声,她知道吴氏喜欢茶花,她这番说辞也无可厚非,是真是假也只有吴氏自己心里知道,她听吴氏口口声声叫金妹妹,却不知金氏已死,这假装姐妹情深的样子让她看了作呕,心中也是觉得厌恶恶心,便冷着眉眼转身便走,反正她与吴氏都撕破脸了,也没必要再维持表面上的和气了。
“花开正好,你就慢慢观赏吧,告辞。”
吴氏心头一动,忽而想起一件事来,忙往前走了两步:“王妃请留步。”
窦雅采回了头:“什么事?”
吴氏微微一笑,眸中闪动着温光:“自从上次宫宴后,我就再未见过父亲,听闻元宵节后父亲的身子不大好,小妹在家中不免忙乱,府中如今也无事,不知王妃可否让我回府数日探望父亲?”中黑嘱今可。
窦雅采微微皱眉,吴佑添身子不好?
这些日子,她只顾着忙夏侯懿和夏侯沅出痘的事情,这会儿听了吴氏的话,心里就纳闷了,怎么节后,所有的人都生病了呢?
太后身子不好,是为皇太孙出痘费神伤了身子;皇上身子不好,是因为太子爷病了他忧心所致;如今又说什么吴佑添身子不好,也不知道这个吴氏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不过,她既然这样说了,无论真假,她也不能拦着吴氏不让她回府。
当即也没有多想,只点点头道:“可以啊,你想什么时候走都可以,不用特意跟我说。”15898403
她说完,直接转了头,又折返回去,打算换一条路走,心里却有些纳闷,上次跟吴氏撕破脸,本以为两个人见面该是剑拔弩张的,没想到这吴氏比任何时候都客气,容色淡淡的,总是有些奇怪,不过此时的她并未多想,只一心一意要赶回络玉阁去。
“多谢王妃娘娘。”
吴氏只等她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才转头望着香薷道,“你方才说到哪里了,接着说。”
“是,”香薷答应一声,才抿唇低声道,“奴婢方才见大小姐往这边走,就问要不要去看看金夫人?大小姐还未回答,就瞧见有个人站在那边,大小姐疑心是偷听的人,就没回答奴婢的话,其实,奴婢可以想法子买通守在金夫人院子外面的人,大小姐若是不放心,是可以去看看的。”
“买通?”
吴氏微微一笑,“你以为来福的人那么好收买的吗?就算是让你收买了,那也是人家故意的,为的也是引咱们上钩,等着抓咱们的错处呢,为今之计,咱们就得老老实实的待着,安安分分的守着,至于金氏么,她已经是无用的人了,我还去看她做什么,理她是死是活呢,他们金家已是完了,而咱们接下来该做的事儿还多着呢,犯不着去为了她犯瑞王爷的忌讳!”
香薷这才懂了吴氏的心思,见四下无人,又凑近了些,悄声道:“大小姐,听说宫里已经在准备皇太孙的后事了,说是想要冲一冲,但是奴婢瞧着好似是凶多吉少的样子,皇太孙怕是真的保不住了。”
“是吗?那你给我收拾最近要穿的衣裳的时候,别挑颜色太花哨的,越素淡越好,颜色深一些也没有关系,就是不要太艳丽的,照着这个样子看下去,皇太孙只怕是活不成的,到时候少不了进宫守灵哭丧,也不知太后打算如何操办,但是她近日肯定心情不好,未免有多事人嚼舌根,你记得咱们回府的时候千万别太招摇,悄悄收拾好了东西明日悄悄出府回去就是了。”
“这个奴婢是知道的,大小姐放心好了。”
吴氏点点头,幽深难测的眸光落在面前的盛放的茶花身上,她心里有些事儿,也该回去跟父亲说一说了,如今正值多事之秋,她还是要跟母家多多联系的,不然,大事终究难成。
——
冬夜凄冷,京城里那一轮残月被乌云遮了约莫半个时辰之后,竟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了,太后杜氏裹着狐裘立在窗前,瞧着宫前那湿了的空地,微微皱了皱眉,冬梅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未回来?
旁边一清秀的小宫女过来,看了一眼那搁在桌案上的时辰镂刻,才轻声道:“太后娘娘,时辰不早了,奴婢服侍您安歇可好?”
“红梅,你去殿门那里等着,冬梅一回来,就让她来见哀家,哀家不困,哀家等着她回来。”
耽搁了这么久还没回来,如今还有几刻钟就要到子时了,若非事情有变,怎么会耽搁这么久呢?
因此杜氏一丝困意也无,只沉着脸坐回软榻上,让夏梅将窗格关了,一心只等着冬梅回来。
她下了密旨,让冬梅带着人去了瑞王府,就是因为得了准确的消息说瑞王的痘疹好的差不多了,她心中顾忌尽去,这决意去处理金氏的,只是她不愿意让人知道她私底下处理了金氏,所以才想了这个法子,给窦雅采宣密旨,让她全权处理此事,再让冬梅从旁胁迫递话过去,若是窦雅采识趣的话,必定会全了她的心意,这本是好好的一个法子,可怎么就耽搁了这么久呢?
难道她的算计筹谋有遗漏,事情没有她预想的那么顺利吗?
“太后娘娘,冬梅姐姐回来了!”
随着红梅透着喜意的声音进来的,正是带着寒意一身风尘仆仆冬梅。
闭眼端坐在软榻上养神的杜氏一听,赫然睁开了含着厉光的眼睛,眼看着冬梅走进来,紧抿着唇瞧着冬梅给她请安,看冬梅神色,果然事情有变,杜氏眸中寒光越发的冷。
“红梅,你下去,将殿门守住,只留冬梅殿中伺候。”
红梅答应一声,喜意敛尽,瞧着太后一脸的凝重冰霜,知道太后心情不好,她也不敢耽搁,偷眼看了冬梅一眼,忙就躬身慢慢退下去了。
殿中无人,殿门紧闭,外头淅淅沥沥的雨声透过窗格隐约传了进来,殿中燃着宁神的香,冬梅跪在那里不敢动,也不敢说话,太后没叫她起来,她也不能起来。
跪了不知道多久,她的腿都没了知觉,才听见太后凉声道:“你在哀家跟前保证过,若办事不利,就以死谢罪的。如今,打算怎么死?”
…
府中女人少,就再赐一个
府中女人少,就再赐一个 “太后娘娘!”
冬梅眼中有泪,“奴婢,奴婢不想死!”
她在这宫中这么多年,见过的死人多了去了,方才还看见金氏和白芍在她的面前死了呢,她不怕见死人,就是亲手杀人也已经没有了太大的感觉,但是,她依旧怕死,怕死了之后就什么都没有了,怕到一想到要死,就想嚎啕大哭百般不愿。
“不想死?”
杜氏冷笑数声,眸底竟添了几分暖,“你以为你说不想死就真的可以不死的吗?哀家身边这么多人,倒是只有你敢当着哀家的面说这三个字,若是换了别人,只怕早就吓的不知所措,磕头认罪了吧!”
她看重冬梅,很早就把她提到身边做大宫女,让她掌管宁寿宫,亲自调/教她提点她,对她有时候比对皇上还要好,她这么喜欢冬梅,也就是因为冬梅不只是圆滑伶俐会做事,更重要的是,冬梅在她面前从不撒谎,且做事为人很有胆色从不优柔寡断,在她眼中,冬梅是能成大事的人,也是能托付大事的人。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她此番栽在那个不过会些医术的小丫头手里了。
“求太后娘娘饶奴婢性命!求太后娘娘饶了奴婢性命!”
即便太后这样说,冬梅心里仍是明白,太后在方才见她的那一刻,确实是动了杀心的,但若是真要杀她,必然早就叫人拖出去乱棍打死了,这会儿还肯与她说这些话,分明就没了再杀她的意思,只是大事不成心里头仍旧不舒服,所以依旧叫她跪着不让她起来,冬梅跟在太后这么多年,自然知道杜氏的性子,杜氏养尊处优惯了,容不得有人忤逆她,而软声求饶对杜氏是最管用的法子。
“哀家不杀你,在你没回来之前,哀家基本上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如果要杀你的话,也无需等到你回来时杀你。”
杜氏冷着眉眼,又道,“哀家只是想知道,怎么好好的,事情会到了宗人府那里去?宗人府是烈亲王当家,烈亲王可是出了名的古板,他派人来要哀家的手令,哀家就知道事情不对,却又不能不给,你又耽搁了这么久才回来,这其中的事情,一定是那个窦雅采从中作梗的,你细细与哀家说说,去瑞王府之后发生每一件的事情,你是怎么做的,而她又是如何说的。”
“是。”
冬梅心下稍安,太后这样说,那就是不会杀她了,她之前跟着瑞王府的管家去宗人府,心就一直吊着,生怕太后怪罪她,又生怕太后不管她不给手令,反而诬她一个假传懿旨,如是那样的话,她就真的是万劫不复了,后来瞧着宗人府的人拿了太后的手令回来,她就知道太后没有放弃她,这会儿听太后的口气,虽然也生她的气,但心里头也明白这件事情不能全怪她的。
冬梅心里盘算着,口上却不停歇,从她到瑞王府见到窦雅采开始说起,每一样事情都说的清楚明白。
事情说完之后,冬梅又道,“太后娘娘,奴婢瞧着,瑞王妃是看出了您的心思,您嘱咐奴婢悄悄的,她却偏要闹的众人皆知,还胆大包天的叫管家誊录卷宗一份,还把您的手令给拿回去了,说是做个存证,留给宗人府的还是那管家抄录的一份,那烈亲王办事迂腐的很,竟还样样都由着她,不过还好宗人府顾及您是太后,这事儿也只有写卷宗的官员和烈亲王知道,烈亲王还说,因为是密旨的关系,所以不会特意传示于皇族之中。”
杜氏微微一笑:“哀家倒还真是低估了这个丫头,还以为她不过是有些小聪明,仗着自己医术高明就嚣张跋扈的很,不过是个骄横任性的性子,却没想到她竟能注意到哀家密旨中的漏洞,还钻了空子,不肯自己吃了暗亏,倒是让哀家吃了这个闷亏,偏偏明里,哀家还得赞她一声处事稳妥,半点怨怪都不能有,毕竟她是遵旨办事的。”
冬梅道:“太后娘娘,那金氏的贴身侍女说,珊瑚手钏确实是金氏心爱之物,也确实是金氏送给皇太孙的节礼,可是您之前说过,金氏有可能是被人陷害的,那珊瑚手钏送到东宫去,不知道要历经多少人的手,要做手脚实在是太容易了,这事情既然被宗人府的人知道了,那他们会不会来宫里审查呢?奴婢记得您说过,这件事儿,您只想自己查呀!还有就是,奴婢觉得,瑞王妃会不会也看出什么端倪来了?毕竟珊瑚手钏这里,总是惹人怀疑的啊!”
“查什么?一个珊瑚手钏而已,什么证据都没有,还能查出什么来?这布局天衣无缝,就算有怀疑,没有证据也是无用的,况且金氏已死,死无对证的事情,宗人府不会去管的,不过,”
杜氏看了冬梅一眼,冷眸中笑意渐深,“你说的也不错,哀家会怀疑,别人自然也会,而哀家之所以那样做,原因有三,一是哀家不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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