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狂妃,冷挑寡情王爷 作者:上官青紫(言情小说吧vip2013-08-26正文完结)





    如果上官泰没有一点本事,他怎么可能以病弱之身稳坐太子之位十年呢?
    婉妃和上官麟想要这个太子之位已经许久了,为何迟迟不能得手呢?
    就连上次那废太子的风波,也是趁着上官泰卧病在床,昏迷不醒才提出来的,那时他们母子煽动与他们交好的百官,还是永安侯为首的提出要废了太子另立四皇子为太子的,为什么他们只能在那个时候动手,上官泰醒着的时候,便不能下手吗?
    上官泰若真是德行有亏,大可奏明皇上,百官弹劾,何必非要百官上奏章意图逼宫呢?
    这只能说明,太子即便德行有亏,他也是得了人心的,他是皇室正统,是正宫嫡子,更重要的是,他的能力足以掩盖这些瑕疵,甚至在朝臣和上官桀眼里,他还是可以当太子的,也是能够当太子的,他这十年,不可能坐以待毙,他必然也是有自己的势力的,否则早就被废掉了!
    而夏侯懿想要夺取皇位,隐匿的更是深,这十年时光,他要一步步的提升自己,又用五年光阴给上官泰下了毒,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上官泰病了死了才更好对付,若是健健康康的活着,只怕想要废掉他,绊倒他,要花的时间和年数更多吧……
    何况,她记得,那时夏侯懿在她初次给上官泰医病时就停了他的毒,后来上官泰渐渐好了起来,为了让四皇子党的人看清自己的心意,也好收敛一些,上官桀特意下旨,让上官泰与他一同坐朝理政,那时她并未想那么多,如今想来,上官泰坐朝理政之时,根本未有差错,宫中上下,朝廷内外,也根本没有什么议论,说太子爷纨绔之类的话。
    可见,上官桀虽然逼迫上官泰太紧,有了许多的坏习惯,但是还是将他培养了的,于政务上,也并非是个昏聩无能的人。
    想到了这些,她看着上官泰的眸光稍稍有了一些不多,从前只觉得上官泰不过如此,如今想来,只觉得皇宫中的人,哪有那么简单呢?即便是病弱多年,上官泰也是不容小觑的,不简单的。
    只不过,他被这病弱的身子拖累了罢了,才致使这些人个个起了觊觎储君之位的心思的。
    上官泰没有回头,脸上依旧挂着淡笑:“你上次去过别苑,瞧过恪儿,本太子前两日又派人去看过恪儿,恪儿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我却不能去见他,父子连心,我岂会没有感觉?沅儿日日都去瞧他,陪他说话,你和越子耀也待恪儿很好,你们待他是真心实意,待本太子也是,何况我知你纯良本性,你见这样的喜庆场景,眸色却有哀伤淌过,你是瑞王妃,瑞王护你护的好好的,你哪有什么该难过的地方,唯一的,就是恪儿的病了。”
    “太子爷慧眼,一眼就看出臣妾想法。”
    上官泰微微勾唇:“不是我慧眼,是你根本不懂得隐藏你的想法,我早就说过,你有一双干净的眼睛,你在想什么,只要看你一眼,就能一目了然,你虽对宫中的人规矩守礼,但实则你眼中并没有惧意,还真是跟越子耀与本太子说的那样,你这个人,是不受任何拘束的,难怪瑞王爷会喜欢你,你确实讨人喜欢。”
    上官泰这话,窦雅采都不知道如何回答了,只能默不作声的听着。
    半晌,她心中一动,忽而又问道:“臣妾一直好奇,越太医与太子爷说的些什么,太子爷会这样觉得呢?”
    上官泰笑起来:“越太医还能说什么?不过是为了给本太子解闷罢了,说的你们小时候的趣事,听了之后,本太子便知你们二人的性子了。”
    他转头看了窦雅采一眼,轻声道,“你知道吗?我很信任你,你跟他们都不一样,很多话只愿意跟你说,本太子从小就养在父皇身边,从来不知被母亲疼爱是何种滋味,父亲也只有严厉而已,皇祖母虽然疼爱我,却只能每逢节庆才能见上一面,我身边从来只有太监和师傅,从来不知这世上还有什么是美好的,封太子之前的日子,过的不好,却也坏不到哪里去,可封了太子又如何呢?我小时候渴望得到的母亲的疼爱,那时候就不想要了……”
    “恪儿他,比我小时候要幸福,至少他是养在皇祖母身边的,可是,他心思太重,他的身世却比别人都要惨,我知道他虽然锦衣玉食,可是他其实过得也很苦,说到底,本太子与他,都是一对苦命的人,病弱不堪,还偏偏一个是太子,一个是什么皇太孙,活不到长命百岁,我也就罢了,这世上该吃的该玩的,我什么都试过了,恪儿却没有,他这一生都在宫中度过,从来没有真正开心过一日,偏偏我醒悟的太晚了,直至现在才肯好好待他……”
    这些话,他从来不曾对任何人说过,就连越子耀都不曾说过,他渐渐从心底里信任窦雅采,而这些话本来是永远不会对任何人说的,偏偏遇到她,许是在心中憋闷的太久了,就一股脑的全说给她听了。
    窦雅采抿唇,其实贵为太子又如何,仍然是一肚子的烦恼,一心的困惑烦忧,这世上的人,除非神佛,否则哪有红尘中人没有烦恼忧愁的呢?
    抿唇,轻声道,“曾经有一位朋友跟臣妾说过一句话,说一个人,但凡享受了常人所不能享受的荣华富贵,那么也必然付出常人不能付出的代价,体会到常人所不能体会到的痛苦和折磨,这话或许说的不好,或许太过直白,但也不失为一个道理,人这一辈子,总不能什么都想要,总不能只要好的,不要坏的,酸甜苦辣,总要尝一尝的,臣妾这话,或许太子爷不太听,说的也不太好,但是,或许对太子爷有帮助的。”
    这话,还是越子耀拿来开导她的,如今她借花献佛,就说给上官泰听了。
    外头百姓人声鼎沸,鼓乐喧天,热闹的很,禁军前头开路,百官随行车驾之后,本是一片繁花似锦的模样,偏偏车驾之中却是另外一种气氛,上官泰虽是笑着,眼中却有苍凉神色,那是想起亲儿危在旦夕的担忧和不舍。
    窦雅采说完这话之后,上官泰沉默了许久都没有再说话,只是望着那些百姓,脸上的微笑维持的辛苦,有些皮笑肉不笑的意味。
    就在窦雅采以为上官泰不会再说话的时候,他又开口了。
    “话是如此,但是本太子也就罢了,本太子这是沉疴之病,没得医治的,只能听天由命,可恪儿不是,恪儿是被人陷害的,你让本太子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殿下?”
    窦雅采悚然一惊,不敢接话了。
    上官泰眸中划过一丝狠厉,冷光乍现:“昨日,本太子命人将金氏父女的尸首剁成肉酱喂了狗,金家所有人,不管是充军的还是没入奴籍的,我都让人杀了,金家的人,都该死!从此之后,金家的人,就彻彻底底的在世间消失了!”
    窦雅采想到那样的画面,暗暗一叹,吴氏可真是够狠的,如此一来,金家算是彻底没了,这下连东山再起的机会都没有了,上官泰一怒之下,将金家灭族了。
    只是——
    “殿下,如此一来,殿下也算是替皇太孙报了仇,可以安心了。”
    雅着所话想。“安心?”
    上官泰冷笑一声,忽而转头望向窦雅采,冰冷的眸光像是能看透人心一般,“瑞王妃,金氏是你下令处死的,本太子从宗人府烈亲王那里得知,你是奉了皇祖母的密旨,是吗?”16434188
    窦雅采抿唇,如实答道:“太子爷既然找过宗令,自然知道其中内情,卷宗上写的明明白白的,臣妾确实是奉了太后密旨,除掉金氏,就是在臣妾替太子爷诊病的前几日,臣妾不能抗旨,只能奉旨而行,事后将金氏的尸身交到了宗人府那里,由宗人府来处置她的尸身是最好的结果。”
    上官泰呵呵笑了两声:“你很聪明,连皇祖母都敢违抗,她给你密旨,分明是不愿让人知道,你却能想出这个法子来,倒是让她什么话都不能说,不过,你这样做倒是让本太子放了心,你跟皇祖母不是一条心,正好可以替本太子做些事情。”
    窦雅采不懂:“太子爷的意思是?”
    上官泰眯眼一笑:“你不想报仇吗?恪儿被人种痘,沅儿可也是出痘了的,就连瑞王也… 

        
最快活的日子

 最快活的日子     窦雅采抿唇:“还请太子爷明言。”
    上官泰话中有话,说她连太后都敢违抗,又说太后给她密旨,是不想让人知道,而她却想出这个法子来,这话说的熟知太后和她的心思,显然是看破此局,看破太后的心思,更是看破了她的心思。
    初时有些讶异,这会儿却想通了,上官恪是他亲儿,他最近的性情变了许多,好似是回心转意,又许是人之将死,总想着弥补以前的过错,所以待上官恪的事情就格外的上心一些,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16434174
    何况,夏侯懿也曾说过,宫里的人,只怕对上官恪的事情心中都有数,表面上虽然尘埃落定了,但实际上,除了皇上之外,只怕所有人都暗中派了人,在查上官恪被谋害一事。
    上官泰的话……那究竟,是要她做何事呢?
    她从不喜拐弯抹角的说话,在未听到上官泰的真实心意之前,她是不会说什么的。
    “明言?好,瑞王妃果然是爽快之人!”
    上官泰微微一笑,眸中划过一丝幽光,道,“你虽奉旨处置了金氏,但是此案疑点重重,其中并非没有蹊跷,难道你心中也认定恪儿是被金氏谋害的吗?”
    “皇祖母处置金氏,那是恨毒了金家,不过是借刀杀人罢了,而她私底下早就派人去查此事去了,本太子私下也派人在查,瑞王世子深受其害,难道瑞王妃从来就没有怀疑过吗?”
    窦雅采抿唇,事已至此,上官泰如此坦言,她也无需隐藏了,她记得的,夏侯懿说过,除吴家之事,还须与上官泰联手,既然他有意,她自然也能推波助澜:“此事表面上看来天衣无缝,金氏利用手钏谋害皇太孙,证据确凿,但实则,却有大大的问题存在,其一便是,珊瑚手钏虽是金氏送的节礼,但是途中经过许多人的手,要想做手脚实在是太容易了,难保不是有人想要嫁祸;其二,就是金氏在那段时间,实则已经怀孕一个多月了,她已有身孕,怎会再去谋害皇太孙呢?那不是自寻死路么?”
    “金氏有了身孕?”
    这事无人知晓,也难怪上官泰一脸微讶。
    窦雅采抿唇,点点头:“确实有了身孕,只是后来她自己不小心,那孩子就掉了,而在太后打发冬梅来的时候,金氏正是因为孩子掉了而得了失心疯的时候,所以说了不少疯话还跟冬梅打了一架呢,太子爷是知道的,一个女子但凡有了身孕,这心里头便有了母性,怎么下得了狠心是伤害小孩子呢?何况金氏若如此谋划,又怎会挑选这样的时机,又怎会去用自己的贴身之物这般明显呢?所以臣妾才说,她不会自寻死路,这谋害皇太孙的,另有其人。”
    她本来是不打算将金氏怀孕的事情说出来的,可转念一想又觉得,反正金氏已死,说出来也无妨,反正是死无对证,索性将来查出来徒增一层麻烦,还不如自己主动说出来,何况这蹊跷之事,本就要说上官泰不知道的才行,他若是不信她,岂会说这些?
    如今最要紧的是除掉吴氏,既然上官泰已有怀疑,那她干脆就实话实说的好,她说了这些,他反而会相信她的话。
    上官泰想了半晌,才道:“那如此看来,就真的不是金氏所为的,本太子倒是要看看,这究竟是何人所为,竟敢谋害本太子的亲儿,若是本太子抓到此人,必定将此人千刀万剐泄愤!”
    窦雅采眉心一动:“金氏看来也是被人嫁祸陷害的,但金氏和金兆钧之前得罪过太子爷,太子爷将金家灭族,若是真的查出那幕后主使之人,太子爷又将如何处置呢?”
    “你为何这样问?”
    上官泰皱了眉,脸上的笑意越发淡了,“是不是你心里头有什么想法,又或者,你知道什么内情?你怕本太子下不了手?”
    窦雅采的眸光从上官泰身上移到了车驾外的百姓身上,淡声道:“太子爷知道此事疑点重重,自然也想过,若不是金氏,会是何人所为,此人谋害皇太孙,自然有他的目的,而谋害皇太孙的动机,无非便是,世上若没了皇太孙,才是对他最为有利的,虽然难窥幕后主使真容,可是细想来,得利的人,也无外乎那几个人而已,太子爷既然有心要查,不如就去查心中怀疑的那几个人好了,臣妾觉得,不论亲疏,都应该好好的查一查,毕竟太子爷是真心要替皇太孙报仇的。”
    上官泰听了,总觉得窦雅采话中有话,皱了眉转眸直视着她:“瑞王妃,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臣妾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她眸光清澈如水,根本看不出丝毫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