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狂妃,冷挑寡情王爷 作者:上官青紫(言情小说吧vip2013-08-26正文完结)
“是,小人这就去了。”
来福得了夏侯懿的吩咐,即刻便去办事儿去了。
窦雅采原本是要走的,结果听见来福说起刺客的事儿,她就站住了没打算就走,对于那天晚上的事情,她也是很好奇的,毕竟之前偷听,也听见夏侯懿和那陌生男人对这刺客之事的分析,现今发现调查出来的结果跟夏侯懿分析的八成相似,才觉得这夏侯懿心思细密,果真对时局看的明晰透彻。
来福一走,府门前又只剩下夏侯懿与窦雅采两个人了,夏侯懿一转眸,见窦雅采还站在门外微弱灯火中,水眸潋滟,带着方才吻出的残存媚色瞧着她,当即想起方才那雪中一吻来,冰眸中冷意退去几分,染上了几分戏谑的笑意,就那么撩起眼皮,噙笑望着她。
窦雅采见他望过来,水眸一冷,想起他吩咐来福去把那个人杀了的样子,眸带她自己也不知晓的失落瞧着他,眸色渐趋复杂,他决定人的性命竟就在顷刻之间,她竟没有办法接受他这样,都说常年征战的人嗜血嗜杀,看来这话说的就是真的……
“你有什么权力决定别人是生是死?”15166411
夏侯懿一早看见她眼中的厌恶,笑意早就敛去了,淡漠扯起唇角,眸光掠到了那飞舞的雪花上:“本王征战十年,死在本王手上的人何止数十万,若要谈论权力,这家国早就破碎不堪了!何况如今,是他想要杀本王在先,这你死我活的斗争,难道不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道理吗?你要知道,只有死人才会替你保守秘密……”
她出生太医世家,自小只知道悬壶济世,治病救人,自小就知道人命是世上最宝贵的东西,而他,却犹如来自黑暗地狱的魔鬼,视人命如草芥,这般轻率随意的谈论生死杀人,生死在他眼里,不过跟喝茶吃饭一般都是寻常事。
方才还对她说不是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如今变脸竟这般快!
这样的观点和说法,让窦雅采无从接受,她越发觉得跟夏侯懿是两个世界的人了,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简直是太后拉错的一桩红线,夏侯懿这般薄情黑暗犹如魔鬼般不可理喻,怎么可能是陪她一生的良人呢?
方才的吻也是错的,什么都错了,应及早纠正,及早纠正……
话不投机,窦雅采自然也就无话可说了,她不再看夏侯懿,转身便朝着府门走去,却听见夏侯懿薄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为什么不喜欢越子耀?”
窦雅采脚步一顿,本待再往前走的,可到底还是停了脚步,循声转身,却看见夏侯懿骑了来福之前一早准备好的马匹迎雪而去,只留给她一个绝然冷冽的背影,仿若那语意凉薄的问话,不是他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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谣言越传越厉害(加更) 她为什么不喜欢越子耀?
窦雅采看着夏侯懿骑马绝尘而去,却觉得这问话简直是莫名其妙,她为什么一定要喜欢越子耀?
乌灵闪亮的水眸浮现一抹嗤笑,不再在雪地里傻站着,她反身进了王府,刚踏过门槛,发现雪越发的大了,摸摸身上的大氅,一手湿漉漉的雪水,在门廊下站了一会儿,窦雅采撇撇嘴,又反身回到王府台阶边。
低着头找了一会儿,才在台阶上找到了那已被白雪覆盖的黄油纸伞,伸手将上面盖着的雪花拂开,将那冷冰冰的黄油伞拿起来,将残存的雪花一口气吹开,然后拿着伞柄将伞撑开,看着上头画着的清妖莲花微微一笑,这便执伞入了府中。
夜色极静,瑞王府里的路她也是走惯了的,就算闭着眼睛不看路她也能走到络玉阁去,索性这一路过去,也安静的很,这些日子,吴氏和金氏没来找她的麻烦,不过上次在东宫的那件事情,难保不是吴氏金氏暗地里所筹划的,这两个人倒也聪明,不在明处下绊子,倒是开始在暗地里陷害她了。
夏侯沅虽不在金氏那里抚养,但是名义上仍是金氏的继子,又是王府世子,倒是比从前越发的忙了,早起给她道别之后,就得去金氏的屋子给金氏请安,然后才进宫去给上官恪当伴读,在上书房里跟着师傅学习,早课午课毕了,还要在东宫玩一会儿,到了黄昏时分才能回来。
所以窦雅采每日能见到他的时间也不算多,再加上她自己要忙着给上官泰瞧病,倒也是不闲的。
大雪纷飞,万籁俱静,无人相扰的时候,也是能静下心来想事儿的时候,窦雅采撑着一方纸伞,慢慢悠悠的走在小径上,一点烛火照亮,心境渐趋平和,眉间拢着一抹淡然,想起夏侯懿所做之事,心里也不禁慨叹,宫廷斗争当真波诡云谲,根本不是她能够掌控的,就算是她想管也是有心无力,更别说她还不想管了。
如今算不得泥足深陷,但是她显然是知道了很多的秘密,她就该抽身离去,实在不应该再搀和。
何况现在夏侯懿也不给太子下毒了,那么太子所谓的‘病’很快就会好起来,也只需要再好好的静养一段日子就能好,到时候自然是她功成身退完美完成任务,只要再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她治好了太子的病,或再有什么赏赐,等风头过去,无人再关注她的时候,她就可以悄悄的走了,而现在,只需要想好第三次逃跑的法子便好了。
只是,她知道夏侯懿最大的秘密,夏侯懿没有杀她,突如其来的那一个强吻叫她心头迷惑,他的心意难测,行事叫人捉摸不透,神秘非常,他究竟想做什么,她始终是不知道,只是此刻既然决定要走,也无心再去想他究竟要做什么,夏侯懿要做什么,也阻止不了她要离开的心。
只是一想起那雪中一吻心头就略乱,索性挥开乱飞的思绪不想了……
“哈哈哈哈!你丢我!哈哈哈,打中你了吧!”
“小王爷,你小心些!”
“哎唷!沅哥哥你好坏!欺负玉竹……”
“啊……玉竹,你伤到没有啊?”
“哈哈哈,沅哥哥我骗你的!打中你了吧!”
窦雅采一进络玉阁,就瞧见两个小小的人儿在络玉阁院子里的雪地上奔跑,叫闹,一片欢腾。
窦雅采素来喜欢雪,最爱看冬日大雪纷飞的模样,所以每到下雪时节,都不许那些洒扫丫鬟将络玉阁院中的雪扫尽,头一年众人不知道规矩,将雪都扫净了,结果她郁闷了一下午没出屋子,后来众人都学乖了,再遇上下雪,索性就都不管了,她爱看雪色皑皑,那些丫鬟倒也是乐得清闲了。
为为要话莫。因此每到冬天,整个瑞王府的下人都忙着扫雪,只有络玉阁里依旧是一片莹白,一推开窗格,便能瞧见那一地的雪白,甚是好看,而窦雅采看见大雪时眸中那一瞬间的华光异彩,是极其欢喜的。
络玉阁常年冷清,每逢积雪有人进出,都只会走一条小径,别的地方都是不会去踩的,倒也不是窦雅采的吩咐,只是因为雪地难行,丫鬟懒怠,倒是成就了一幅美景。
可如今,一地的完美雪景都被纷杂的脚印破坏殆尽了,穿着青色小褂的夏侯沅欢叫着在雪地里追一身浅粉小衫的玉竹,两个小娃儿都粉雕玉琢的,可爱极了,追追打打,蹦蹦跳跳的打雪仗,几个活泼些的丫鬟跟艾叶一道在里面追了这个撵了那个,倒是被两个小人儿丢了一身的雪团,几个身份低些的丫鬟也在旁边掩着嘴笑,整个络玉阁都是小人儿和女孩子的欢笑声,实在是热闹的很。
窦雅采许久没瞧见这么开心的场面了,眼光一扫,果然看见桑枝拢着绛紫色的披风站在门廊下,望着雪地里打闹的众人浅笑,那模样,就像是抛开了所有的烦心事,在慢慢的接受新生一样,看的窦雅采心中一暖。
众人的注意力都在雪地里的打闹上,倒是没人注意到窦雅采执伞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直至窦雅采走到近前来,夏侯沅正好揉了一个雪团,狠狠的扔了过来,结果一下子砸中了窦雅采的披风,哗的一声,她的披风上便开了一朵漂亮的雪花。
“小姐?你没事吧?”
“娘!”
众人顺着雪团看过来,这才看见是窦雅采进来了,艾叶急忙深一脚浅一脚的从雪地里踩过来,紧张兮兮的在窦雅采身上查看雪团有没有砸中她。
夏侯沅抹了一头热汗,红扑扑的脸蛋还有雀跃,但见自己砸中了窦雅采,愧疚含在眼中,更是朝着窦雅采飞奔过来。
窦雅采一把抱住飞奔过来的夏侯沅,看了艾叶一眼,示意她自己没什么事儿,然后笑吟吟的捏捏夏侯沅的脸蛋:“今天这么开心?”
看见络玉阁里热闹,看见夏侯沅有年龄相仿的玩伴,她其实也开心的很,灵动水眸里都是温柔的笑意。
“开心极了!”
夏侯沅重重的点点头,撒娇似的赖在窦雅采怀里不肯下来,一个劲的蹭蹭哼哼,旁边的丫鬟瞧见窦雅采回来,忙都过来请安,之后退下去侍立在一边,那边的桑枝瞧见了窦雅采,忙下了门廊,盈盈走过来,牵着玉竹的手来给她行礼。
“见过窦侧妃。”
还未屈膝下去,就被窦雅采一把扶起,窦雅采唇角带笑:“桑枝,难得你肯出来走走呢!日后别这么叫我了,你就叫我雅雅吧,窦侧妃什么的,听着实在是怪别扭的,我也不是个挑理的人,也不死板守规矩,你啊,跟我在一起,不用这么拘礼的!”
“是。”
桑枝一笑,俏眸中带着亲近,将玉竹一拉,推到窦雅采跟前,小小的人儿望着窦雅采灿然一笑,那面上容光几乎令天地失色,小女孩特有的软嚅声音:“玉竹见过窦侧妃娘娘。”
娇怯怯的朝着窦雅采羞涩一笑,贝齿咬住下唇,有个浅浅的印记,眉眼之间却神色灵动的很,就像一只不安分的五彩斑斓的小蝴蝶,悠悠的飞进了窦雅采的心里。
只一眼,她就喜欢玉竹喜欢的不得了,把小姑娘拉进怀里,柔声道:“玉竹四岁啦?”
玉竹一笑,看了夏侯沅一眼,软声道:“比沅哥哥小一个月。”
夏侯沅是丙辰二十六年二月生的,如此算来,玉竹便是三月生的了。
窦雅采喜欢玉竹聪明伶俐,又是没养过小女孩儿的,觉得玉竹乖巧懂事的很,模样也灵透,便对着艾叶道:“去把我箱柜第二层抽屉里收着的那个带着香玉坠儿的小扇子拿出来,那个扇面啊,是紫绣纱丝做的,夏日里扇风,去凉又香的很,正适合玉竹夏天的时候带在身上扇扇风呢,就送给你啦!”
艾叶依言,进屋去把那坠着香玉扇坠的紫绣小扇子拿出来,给了玉竹,玉竹瞧了一回,喜欢的不得了,又给了桑枝收着,之后两个小人儿又去玩雪去了。
窦雅采转身走上门廊,桑枝也跟着站在一边,两个人都望着院子里跑来跑去玩着的小人儿。
有小丫鬟抬了两张小塌出来,窦雅采坐上去,斜斜的靠在榻上,见丫鬟泡的松针茶,微微勾唇,稍稍掀起茶盅盖儿轻抿了一口,清冽苦涩的恰到好处,实在适合在这雪天里喝。
桑枝端正的坐着,刚端起茶盅,却见窦雅采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指着那小两个小人儿问桑枝:“沅儿和玉竹脸上带的面谱,是你做的?”
桑枝一笑:“玉竹跟小世子玩的很好,我本就在给玉竹做面谱的,想着雅雅你待我很好,想着也是一点心意,就给小世子做了个,这个跟外头寻常卖的不一样,我亲手做的,到底精致新巧些,我还怕小世子不喜欢呢,没想到小世子喜欢的不得了,两个人这会儿玩的高兴呢!”
窦雅采瞧着那精致手绘的面谱,确实不似外头卖的那样的,即使她没有摸到也知道,质地很是柔软,而且若非是面谱,若是换了别的模样,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一念及此,她心里忽而咯噔一下,想起上次去给桑枝换药的时候,听她说起她跟金将军的过往,金梁将军擅用易容术,而且窦雅采还记得上次她还说过,那身行头扮上之后会变成另外一个人的话……
窦雅采心念一动,忽而就有了一个想法,把手里的茶盅放下,凑近桑枝,眯着眼睛笑道:“桑枝,我有个事儿,需要你的帮忙啊。”
听了这话桑枝眸中一热,眼看着就要滚出热泪来,连视线都模糊了。
“哎哎,你哭什么呀?哎呀,真是,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嘛,你要是为难就不帮了咯,你别哭啊!你是有伤在身的人,不能哭的,要高兴!来,高兴,来,笑一个!”
眼看着自个儿一句话把桑枝说的哭起来,窦雅采着急了,连忙拿了绢帕递过去给她擦眼泪。
“……雅雅,我不是为难,我只是……你这般真心待我,我真的很感动……我会帮你的,一定帮你!”
桑枝破涕为笑,她素来觉得世间人情淡薄,她的出身不好,做戏子的时候任人呼喝,做小伏低不知道吃了多少亏,即便金梁后来成了将军,而她成了将军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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