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狂妃,冷挑寡情王爷 作者:上官青紫(言情小说吧vip2013-08-26正文完结)
窦雅采倒是不注意旁人,只下意识的看向身侧的夏侯懿,就见夏侯懿面色清冷寡淡,淡漠的眸光只落在上官桀身上,寒眸中不见一丝失神,对那婉妃的惊艳身姿不为所动,这会儿似有所感,转眸顺着看过来,见窦雅采偷眼看他,略微撩起眼皮,与她对视半晌,蓦地,眯眼笑起来。
那笑容华灿耀眼,带着成熟男人独有的魅力,虽比不得上官麟风华万千,却带着他特有的狂肆俊美,寒眸若星辰,窦雅采只觉得心口一跳,脸颊微热,忙别过了脸移开了视线,却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他不曾为婉妃的凤仪失神,她心里很是放心,也很是高兴。
太后既然来了,索性时辰也到了,请安毕,便笑着让众人落座。
“今儿是除夕,过了今夜,明年便又是新的一年了,素日里都是你们自个儿关起门来在府里过自己的,到了卯时才进宫来给哀家和皇上请安拜年,到底也是不热闹,因为太子病了许久,宫里也许久没有这样热闹过了,如今太子大好,身子一天天的康健起来,哀家瞧着高兴,索性今年破个例,就学学那百姓家除夕大家聚在一起守岁的习俗,你们也来陪哀家过个年。”
太后一番话说得上官桀笑起来:“太后高兴,朕自然也是高兴,陪着太后守岁过年本就是理当的,就是年年如此也是可以的啊!”
上官桀说完,一旁的皇后及婉妃也出言附和,说得众人都笑起来,太后设宴,就算自己有再多的烦心事,那也是不能皱着眉头扫了太后的兴致,自然人人脸上都是笑意,只是几人真心几人假意罢了。
窦雅采坐在夏侯懿身边,她如今的身份已与从前不一样了,席位也是靠前的很,夏侯懿坐在右手边第一个位子,与上官泰是面对面的,上官泰身侧便是皇太孙上官恪的小小席位。官官竟弟岂。
偏偏巧的很,窦雅采对面正好对着四王爷上官麟,一抬眼就能看到,上官麟倒是不在意这位子坐在那里,只是窦雅采时不时就被那风华所吸引,总会失神片刻,四王妃张氏自然是挨着上官麟坐着的,然后便是丞相吴佑添吴佳慧,还有几个命妇相陪,席末就是戴罪之身永安侯金兆钧了。
夏侯沅自然是挨着她坐,旁边便是吴氏和金氏,这席末便是越子耀了,那边灯色稍稍昏暗些,确实不及前殿灯色通亮,窦雅采伸着脖子,把各人所坐席位一一都打量了个遍,等她再回过神来时,才发现太后已经吩咐宴席开始了。
这宫里的宴席,自然都是歌舞升平,推杯换盏,各人面含微笑,举杯致意,虽是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可到底还是无趣的很,窦雅采正经坐了片刻,便有一种受骗的感觉,不是有好戏看的么?好戏在哪儿呢?
首座之上,太后跟皇后言笑晏晏的说话,上官桀跟婉妃恩爱缠绵的眉目传情,窦雅采看着自己席前酒盅里烧的温热的酒,忍不住叹息一声,拿过来就一饮而下,热热的辣辣的感觉顿时充满了整个口腔,忍不住轻咳起来,惹的一旁的夏侯懿轻笑起来,大手直接抚上她的背,轻轻抚触替她顺气。
“慌什么?又没人与你抢。”
“你管我!你——”
她本就被热酒辣的难受,双眼浅浅蒙泪,伸手抹掉之后,对于他的轻笑心头略恼,一转头就没好气的抢白了他一句,下个字才出了口,却被他暖亮灯色下的清浅宠溺微笑弄的怔住了,剩下的字没再接着说,只是拧眉望着他,满口酒味,太阳穴突突的跳,他怎么,怎么这样看着她?
那种眼神和神情,就好像是极其深爱她宠溺她喜欢她的样子,是她所没有见过的……
一时失神,又怔怔的不说话了。
夏侯懿见她望着自己出神,心中稍快,唇角的笑意加深,修长的指尖抚上她的脸颊,替她擦去唇边的酒渍,然后笑道:“本王怎么了?怎么又不说话了,嗯?”
他低低的笑传过来,窦雅采只觉得有一股热流淌过心口,眸底敛着一抹羞意,看了他一眼,低声道:“你不是说有好戏看么?我的腿都坐麻了,这好戏还没开始,咱们不会要吃吃喝喝一个晚上吧?我就说我不来算了,来了也没什么意思,这什么劳什子的守岁当真是无趣的紧!”
夏侯懿看了她一眼,低眸一笑,伸手自斟一盅热酒,饮尽之后,寒眸里也噙了一丝热意,轻勾了唇角道:“你急什么?长夜漫漫,这还有一两个时辰呢,好戏应当就要开始了,你想啊,这好戏总是压轴的,太后都不急,如今,也总要将场面暖一暖才好开场啊!”
窦雅采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撑着下巴,看向首座之上的太后,果然是一脸怡然,丝毫都不着急的样子,眨眨眼,想了想夏侯懿的话也说的没错,这宫中歌舞一拨一拨的上来,殿中众人确实都放松了不少,脸上的笑意也不再那么僵硬了,好似所谓的暖场,也确实暖热了起来。
“罢了,这歌舞素日里看多了,跳来跳去也就是那个样子,哀家总想要写新奇有趣儿的来玩一玩,否则这还未到时辰,你们只怕都要睡着了吧?”
太后一声调笑,将众人的注意力又都集中到了首座之上,窦雅采望着太后唇边的笑意,水眸中溢出一丝兴奋来,太后说话了,好戏开场了!15198076
她坐直了身子,水眸一扫,看了吴氏旁边的金氏一眼,又扫了对面席末的永安侯一眼,禁不住好奇的想,这所谓的好戏,究竟是怎样的一出好戏呢?
金氏和永安侯如此大逆不道,太后究竟是打算怎么收拾他们呢?11LIg。
“太后说的极是,只是不知太后想如何新奇有趣儿的玩法呢?咱们这些人,都是些没主意的,只好跟着太后玩罢!”
皇后调笑一句,众人也都跟着赔笑,说是今夜只要太后高兴,索性都只跟着太后玩一夜就是了,只让太后拿主意便是了。
太后扫了众人一眼,笑道:“自然是要想个众人都能参加的玩法才好,这行酒令是太过粗俗了些,这射覆嘛,只怕在座的有些还不会玩儿,就算玩起来了,也难免枯燥乏味了,倒是不能热闹,哀家觉得,还是要寻个雅俗共赏的才好啊……”
太后陷入沉思之中,窦雅采紧盯着太后,就等着她说玩什么,她这副兴致勃勃的样子落在夏侯懿眼里,又惹了他一眼的笑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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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要整人,她首当其冲
太后要整人,她首当其冲 “冬梅,你说,玩什么好呢?这雅俗共赏的,可不好选啊!”
太后想了半晌,便笑着转头问她侍立在她身侧的贴身宫女冬梅。
冬梅听了这话一笑:“太后不是一直想玩那占花名么?前儿安国公不是送来了一套纯金镶嵌琉璃珠打造的花名牌子么?太后说瞧着好看的紧,让奴婢就放在外头的,太后还时常拿在手里瞧,说是特别新奇有趣,奴婢瞧着如今人多,皇上和皇后都在,不如就玩这个占花名可好?”
太后闻言,笑开了:“还是冬梅你知道哀家的心思,这个最好,雅俗共赏,大家也都能玩一玩!”
太后点头同意了,冬梅便另吩咐了宫女去把那套占花名的花牌拿来,太后这便望着众人笑道,“哀家素来也想玩这个,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拿出来玩,又怕你们笑话哀家想玩这个玩意儿,如今倒好,人也齐全,再者今日守岁,不拘什么规矩礼节,你们也都肯陪哀家乐一夜,自然是好事,索性就哀家做主了,让你们陪哀家玩玩这占花名罢!”
正说着话,太后的目光从在场几个男子脸上划过,微微笑起来,“只是这占花名本是女儿家闺阁间取乐的玩意儿,也算不得什么,如今你们既应了哀家的话,那你们也不得反悔,就与咱们一块儿玩罢!若掷骰到了谁,就必须遵照花牌上的指令来,否则可就没趣儿了!”
在场的几个男子知道太后最后这番话是单单说给他们听的,几个人都笑起来,由上官桀领头笑道:“太后便放心吧,朕与他们几个定不会驳了太后的意思,既然玩了这个占花名,自然得遵这个令儿的,总不能扫了太后的兴致,何况这占花名也是人多图个热闹的,不玩这个那玩什么呢!只是不知,太后想要谁来当这个行令官呢?”
太后又是一笑:“别人哀家都是信不过的,冬梅最是公正,她又知道这占花名的规矩,自然是由她来做这个行令官的。”
上官桀笑起来:“这就是了,朕也是这个想法!”
几个人商议定了,那拿花牌的宫女也来了,将那纯金琉璃珠的花牌递到冬梅手中,冬梅便要整理查看一遍,殿前歌舞早就退下去了,只那边丝竹管弦演奏的清雅的靡靡之音,不时飘进耳中几声,倒也叫人心旷神怡的很。
窦雅采听着太后和皇上的话,知道是要玩占花名,她当真是没有想到太后竟是要玩这个,但是细细一想,这个玩意儿玩起来,确实是雅俗共赏的,而且还那些花牌之上,常有些刁难人的戏法,让抽到花牌的人去做些事情,太后这个法子可谓是恰到好处,又能活跃气氛,又能让人看好戏。
这么一想,她又是满心的兴奋,也因她从未玩过这占花名,也主要是家中姊妹不多,就她跟芙儿两个人,就算是逢年过节,人数也实在是不够,虽然心向往之还是一直未能如愿,如今倒是能在这里玩一玩,也算是得偿夙愿了。
且方才听上官桀和太后之间的对话,就像是之前安排好了的一样,窦雅采心念一转,便看透上官桀和冬梅也不过是陪着太后演了一出戏罢了,如今让冬梅做了行令官,只怕也是太后的主意跟打算了,窦雅采忍不住看了看金氏和永安侯,果然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大好,窦雅采勾起唇角,无声一笑,果然今夜守岁,太后是存心要戏弄他们一番的。
鼓点一声响,又把众人各自分散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冬梅面前放着花牌和一面小鼓,见众人看过来,冬梅拿着鼓槌对着众人福了一福,抿唇笑道:“既然太后许了奴婢做令官,那这规矩自然是要说一说的,掷骰为数,然后由本令官在花牌中取出相应的来,众人须得依了花牌上所说的事情,若是错了令或是不遵花牌上所说的话,那便要罚酒或是到席外与众人斟酒一轮,若是玩起来,也就没有什么皇上皇后了,本令官最大,说不得,在这里得罪各位主子了!”
冬梅这话说的太后大笑:“罢了罢了!你快开始罢,啰啰嗦嗦一大堆,哀家替你看着就是了,到时候谁不遵规矩,就拖出去打板子便罢了!你这个令官,只快些行令吧!”梅梅花直不。
冬梅复又一笑,答了一声是,鼓点一响,将骰子递给太后,这掷骰自然是从太后开始的,鼓点声落,太后手一样,骰子落在桌案上,冬梅瞧了一眼,笑起来:“是十五点!奴婢瞧瞧,这是个什么令!”
冬梅从那一摞花牌中拿了一张花牌出来,放在手中瞧了半晌,忽而笑起来:“这个令,除了太后娘娘,旁人也是当不得了!”
太后笑骂一声:“你这丫头如今也学会卖乖了,你瞧咱们都等着呢,你快念念,那花牌上说的是什么?”
冬梅遂拿着花牌念道:“雅称花中为首冠,年年长占断惷光,富贵风流拔等伦,百花低首拜芳尘!这说的是牡丹呢!后面的签词曰,此为群芳之冠,在席者共贺一杯,可随意命人,不拘诗词雅谑,或新曲一支,或小舞一曲为贺。”
冬梅念完,众人都笑起来,举杯共贺,婉妃莞尔一笑道:“牡丹乃花中之王,太后抽中此签乃是天意呢!冬梅方才说的真对,这个令,除了太后娘娘,只怕是谁也当不起了!只是不知太后娘娘想命谁来贺此喜呢?”
众人举杯共贺,喝尽杯中热酒之后,直到婉妃话落,众人眼中才有几分真切的看热闹的兴味来,众人此刻都是心照不宣,太后此签可随意命人,可是放眼整个正殿,能命的不也就是那个几个人么?
太后若是真要整人,此签就是大大的机会,已说是行令途中,要那金氏或是永安侯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或者……让那四王爷和婉妃来,也不是不可以啊……
窦雅采这会儿心潮澎湃的很,就紧紧的盯着太后的一举一动,就见太后的目光从这些人面上一一扫过,唇角噙着的笑意高深莫测,根本叫人猜不透她的想法,最后,太后的目光落在窦雅采身上,然后微微一笑,道:“窦氏新晋瑞王妃之位,理当是该庆祝一下的,哀家知道瑞王妃医术超群,就是不知道瑞王妃会不会跳舞呢?”
太后这话一出,殿上诸人表情各不一样,窦雅采听了这话,却是心口一沉,随即满心的不解和茫然,她不是来看戏的人吗?这出戏跟她有什么关系啊?
太后这句话什么意思啊?不会是想要命她来跳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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