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狂妃,冷挑寡情王爷 作者:上官青紫(言情小说吧vip2013-08-26正文完结)
上官麟微微扯了唇角,不答反笑道:“漠北雪景很美,风景更是不错,你从王府改容换貌的逃出来,难道真的不想去看看?有本王与你同行,也总比瑞王妃独自一人游玩要热闹的多啊!”
听了这话,窦雅采深深拧眉,眸光一下子凛冽起来:“你知道了什么?”
她就知道上官麟不会无缘无故的来找她,这几个时辰里,上官麟跟之前相遇的变化很大,之前好似是不在意她的,直接就走了,这天还未亮,却堵住她不肯让她溜走,势必是昨夜有事发生了。
上官麟一笑,眸光一闪,道:“本王知道了什么?本王什么都知道啊,瑞王妃你跟金将军的夫人刻意调换了身份,从瑞王府逃出来,一路就往北来了,可惜呀,人算不如天算,到底也是天不遂人愿,你刚走没几天,太子就病了,那白仙儿被召进宫中替太子看病,结果就露馅了,你猜怎么着?太后勒令瑞王爷出京将你抓回来,等把你抓回去,好继续替太子瞧病呢,你也是福大命大,瑞王肯替你遮掩周旋,太后又依仗你的医术还忌惮瑞王的兵权军功,不会对你怎么样。”
“而本王,早已派人去通知瑞王了,本王替他找到了王妃,现在王妃正在漠北骊城呢,让他直接赶往骊城便是了!”
窦雅采听闻桑枝身份露馅了,心口便是一跳,又听到说太后让夏侯懿来找她,心口又是一跳,还略微怔了一下,就把上官麟后头那几句话从耳边滑了过去,好容易回了神,听到了最后一句话,不由得皱眉。
“四王爷,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带我去骊城?”
还通知夏侯懿去骊城找她?
夏侯懿是支持太子的,如今在上官麟眼中,不就应该是对头仇人一般么,上官麟为何还要如此行事呢?
难道是想把她跟夏侯懿都弄到漠北去,杀人灭口一了百了?
窦雅采想到这里,不由得悬了心,她是走不了了,要是夏侯懿真的来了,那才是真的陷下去了。
上官麟微微一笑,却没有立刻回答窦雅采的话。
只因他昨夜的想法,在方才踏进客栈的那一刻,在看见窦雅采那怔忡神色之后,忽然就改变了。
他起初想的很简单,他只要控制住窦雅采,让夏侯懿替他做事,让夏侯懿想法子帮他回京城去。
可后来一想,那夏侯懿驰骋疆场这么多年,年纪虽轻,能力却不容小觑,怎么会轻易听他的话呢?而且,他也并没有十足的把握来对付他,若是一着不慎,弄巧成拙的话,反而会得罪了夏侯懿,那不是他做希望看到的。
所以,他觉得胁迫窦雅采而跟夏侯懿换一样东西,这个法子许是行不通的。
他的心思也就变了,太子病弱,那病恹恹的样子他在宫宴上见过,大病初愈都是那样,何况如今又病了,那个样子,还能活几年?
太子一死,就得重新在众皇子之中挑选太子,他虽排行第四,但是论母妃地位还有父皇的宠爱,他定是太子的第一人选,若真是那样,他又何必跟夏侯懿作对得罪他呢?
不如趁着如今拉拢了他,跟他陈明利害关系,让他转而支持自己,若真是这样的话,那他回京之日,就指日可待了。
而若想要说服夏侯懿,将他引到漠北去,就总得有个说法,不能引人怀疑,窦雅采就成了最好的掩人耳目的说法,瑞王妃贪玩,跑到漠北去了,瑞王爷去把她抓回来,也到了漠北,这样的说法,即使到了太后跟前,也挑不出错来,而他,也就可以跟夏侯懿好好的坐下来谈一谈了,在漠北骊城,那是他的地方,那里发生的事情,太后是没有法子控制的。
他后来心中是这样想的,所以待窦雅采还算是客气,派去通知夏侯懿的人,他也吩咐了若是夏侯懿问起,可以直接跟夏侯懿实话实说,他如今要想拉拢他,总得开诚布公的说说自己的想法,总得让人看到他的诚意才是,何况,他不相信夏侯懿会真的傻到支持一个病恹恹的人继承帝位,他既然敢开这个口,便是一定要拉拢夏侯懿来他这边的。
上官麟想到这里,凝眸望着窦雅采,他的这些心思,没必要与她说明,这些都是男人之间的事儿,不过,见她的神色难安,又想着她好歹是瑞王妃,于是他微微抿唇,还是答道:“因为本王想请瑞王爷帮本王一个忙,只能将瑞王爷引到漠北去,就当是本王请你们夫妇去漠北散散心游玩一番好了,至于你们的安全,瑞王妃大可放心好了,本王有求于瑞王爷,不会害他的,何况他曾是大将军,叱咤疆场多年,本王舅舅昔日部下,后来多跟着他上阵打仗,如今驻守在漠北的许多人,还都是他的部下呢,在漠北,他安全的很。”
窦雅采听了这话抿唇,她知道上官麟不想跟她说的太细致,实则她也没心思去听,凭她自己的本事,想害她的人也是难近她身的,她自然能保护好她自己,上官麟拿她当做诱饵,诱夏侯懿去漠北,也不知她自己究竟有没有魅力,让他为了自己不顾一切而来呢?
女人心里的想法,到底是跟男人不一样的,男人在意的总是天下江山争斗不休,女人在意的,总是男人对她的那一点点的心思。
抿唇,抬眸直视着上官麟,慢慢道:“好,我跟你去漠北。”
“好!既如此,那我们现在就起程!”
上官麟喜上眉梢,当即便站了起来,对着空青挥了挥手,让他将那车夫带出去放了,然后便打点一番,天微微亮的时候,一行人便冒着风雪往漠北而去了。
因是轻车简从,他又怕夏侯懿赶在他们之前到了漠北,心里又想着张氏怀有身孕,不适宜车马劳顿,便留下几个人保护张氏,让张氏在邺城驿馆休息几日,再做决定,他就先带着窦雅采还有那监军先去了漠北骊城。15397298
——
“旅馆寒灯独不眠,客心何事转凄然。故乡今夜思千里,霜鬓明照又一年。”
窦雅采站在廊檐下,庭外飞雪连天,她手中拿着一本诗词,才轻轻念了一首,心头却慨然不已,嗟叹良久,却掩了书卷,再无心去念什么诗词了。
她来骊城已经三四日了,住进四王府里,上官麟待她不好不坏,来了骊城之后,他忙骊城事务,成日里见这个见那个,都没空来看她的,不过这样也挺好的,她也不想见他,她独自住的是个小院落,很安静,也有几个小丫鬟伺候,只是她心中思念蔓延,就好像又回到了夏侯懿初走的那几年似的,她只能寻些书卷来打发时光,可是,却是入眼不入心,心里总是在想,为什么他还不来?
正想着呢,雪幕之中,却有人走近了廊檐,来人正是那执剑的空青,他看见窦雅采站在廊檐下,忙拱手道:“瑞王妃,我家主子让属下来告知王妃,瑞王爷来了,这会儿正在前厅等着呢,主子说,王妃可以前去相见。”
啪——她手里的书卷落了地,一怔:“你说什么?”
“属下——诶——王妃!”
空青的话还未说完,就只觉面前一阵风过,窦雅采早已朝着前厅飞奔而去了,他来了,她要去见他!句话医漠去。
窦雅采提着裙摆,飞跑在雪地上,冲到了前厅,到了门口,她推开了虚掩的门,却没有进去,只站在门边喘气,眼光却在厅中搜寻他的身影,半晌,心口一滞,她看见他了……
绣着金色夔龙纹的纯黑披风依旧那般熟悉,他就那样静静立在厅中,眉眼间寡淡依旧,听见有脚步声来,轻轻撩起眼皮,一眼的冷然眸光便落在了她身上。
她忽而鼻中一酸,眼底热热的,只觉得,这世间的所有人加在一起,也不及他一人在她心头那般重,分离数日,她心里忽有千言万语与他说,却不知从何处说起了,只能这样深深凝望着……
王爷来了哈,嘿嘿嘿~
呜呜,我错了我错了!
呜呜,我错了我错了! 一个站在门外,一个站在厅中,就这样遥遥对视半晌,她眉眼间万千变化,他却只眉间一抹寡淡,由始至终都那样静静立在那里,只看着她双眼蒙泪,未有一丝动容。
半晌,静立厅中的夏侯懿忽而慢慢走向门边,窦雅采这会儿眼中泪光早已湮没在眸光里了,一双水眸星光点点,就那样不言不语的看着他步步靠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只觉得他气势尽敛,眸光清冷的很,分明像是在看她,却又没有在看她一样,只撩拨的她心头生乱,紧张失措的很。
夏侯懿在她面前两步远站定,眸光压根未在她脸上停留,却躬身见礼,对着她身侧微微扯唇淡声道:“见过四王爷。”
“瑞王不必多礼,这也不是在朝堂上,咱们进去说话。”
上官麟从窦雅采身边走过,进了厅中,他是刚来的正巧就站在窦雅采身边,见夏侯懿见礼,便抬步进了厅中,刚坐下,却见窦雅采站在门外,不由得挑了眉,“王妃站在门边做什么?进来说话呀,瑞王爷都到了,难道王妃没有话要跟瑞王爷说吗?”
窦雅采慢慢走进来,心头的感觉却复杂的很,他对她冷淡的很,让她不知如何是好,也根本猜不透他的心思,坐也不想坐,只是站着看他,他既然来了,是不是就可以看做,他是为她身赴险地的?
可是,他为什么不说话?
是还在生她的气么?
一时间,都无人说话,竟冷场了,夏侯懿进来坐下,也冷着眉眼不说话,上官麟见此情景,微微一笑道:“是不是本王在这里,你们两个不自在?所以不知该说什么了?那这样吧,本王先回避一下好了。”
上官麟作势要起来,夏侯懿却微微扯唇,站起来冷声道:“不必了,我们的事,王爷都是知道的,我要说的话,也不必瞒着王爷,我今日到此,就是要做个了断的。”
上官麟听夏侯懿的意思,微微挑了眉头,与他对视一眼,眸光微微闪动,心里本就想留下来看看热闹,索性又坐下来,坐在一旁不出声了,他心里虽然急于知道夏侯懿的回复,但是,总还要等人家处理了家事再说,心中主意既定,倒是心情松了下来,只在一旁端了热茶,细细品尝起来。
而一旁的窦雅采却是一愣,什么叫做个了断?
她还来不及多想,夏侯懿已经走到了她面前,将手里拿着的明黄卷轴递给她,清冷道:“这是太后临走时给本王的密旨,你打开看/看/吧/。”
窦雅采心跳如鼓,根本不知他是何意,将那卷轴从他手里拿过来,展开一看,那些明晃晃的字句差点刺穿了她的心口,疼的她眉头紧皱,心慌意乱的厉害——
——经由瑞王陈述瑞王妃离府缘由,哀家甚为愤怒,然瑞王从中调停,哀家易觉强求无益,今特下密旨准瑞王秘密休了瑞王妃,接旨之日起二人再无瓜葛。
“你总算是如愿以偿了,太后交代,这事关重大的,只能下密旨给你,倒是委屈你了。你接旨之后,随本王回京去,医治好太子爷的病,本王就会对外宣称你暴病而亡,从此之后,天下之大,随你自己遨游去吧,你与本王,就再无干系了。”
夏侯懿淡淡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窦雅采只觉得心口犹如万箭钻心一般痛楚,整颗心都是血淋淋的难受,不过几日而已,怎么,怎么就有这样大的变化呢?
“你……”就这样了吗……
看着面前的女子瞬间苍白了的容色,夏侯懿眸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忍,可到底还是硬生生给压了下去,望着她眼中明显受伤的眸色,仍旧冷声道:“你放心,你想回来看沅儿是可以的,他不会过继给别人,但是你跟本王之间的一切,你就都忘了吧?你不是一直都想走吗?如今天遂人愿,你该高兴才是。”
窦雅采听了这话,只觉得天塌下来了,压了她一头一身,心碎成了一块一块的,他这些话,就像是一把尖刀插/进她的心里,痛彻心扉,肝肠寸断,她幻想过无数两个人重逢的场景,却根本没有想过重逢之后竟是这样的场景,眼眶一红,泪盈于睫,这会儿她被他那些薄情的话伤的再也顾不得其他了……
连这明黄卷轴里的异样都没有看出来,忍不住的眼泪滴在卷轴上头,晕开了字上面的墨迹,她都不知道,阖上卷轴,抓着卷轴的手都泛起了青白之色,她又有一种五年前她还在榻上身娇体软,他却早已跨上战马头也不回的离开的感觉,而这一次的感觉,分明比上一次伤的更加厉害,明明他说喜欢的,而她,明明吐尽了心中的心思,她自个儿也想通了,他却偏偏说出这样伤人的话,还拿来了密旨,这次,真是伤的厉害,心里也疼的厉害……
泪眼模糊的望着夏侯懿的方向,一字一顿的道:“好,我遵旨,我……我算是看错你了,你果然,你果然是薄情寡义的人……”
她完全说不下去了,咬唇转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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