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描淡写
最后的理智,随即化为一叶汪洋中随波逐流的扁舟,一个海浪翻涌,瞬间消失无迹。
“呵……我,想这样都好久了……大叔,你不想亲亲它么?”
年轻的声线软软的,低低的气息吹拂在耳边,充满了别样的诱惑。
蔺今张开眼睛,他望着他,怀里的小妖精半合着双眸,嘴角勾起一弯含义不明的微笑。入眼只有两种颜色,白,如玉,是柔软细腻的肌肤,肋骨微凸的胸膛下几乎可以望见淡青色的血管;黑,如墨,是瞳孔和发丝的深邃,恍如一泓吸魂夺魄的深渊。
最后一丝理智也被悉数吸走。
猛地把头埋进男孩胸膛间去嗅闻吮吸他的味道,舌尖微微挑动,微风般拂过|乳尖,胸口,向下,到达左肋,牙齿用力啃咬一下,留下深深的印迹。男孩的身体立时不受控制地弹跳了一下,他被强烈的欢愉瞬间击中,高亢的呻吟冲口而出。蔺今立刻堵住其双唇把那些叫声又赶回喉咙里。
“啊……你属食人兽么?想咬死我?唔……”
易建明被疼痛激起兽欲,热烈地回吻着蔺今,双手灵活地扯下他的裤链,轻弹着隆起的部分,成功地再次抓回主导权。
微昂的火热被冰凉的指尖擎住,立时又精神了几分。他双目赤红,紧紧咬住男孩的双唇。
“我真想吃了你!”挣扎着吐出不满,狠狠瞪了一眼四下作乱的家伙。
“吃吧吃吧,哈,那也得看,大叔你究竟有没有这个能耐!”
易建明说着,五指张开,指腹用力,不断收紧复又放开,轻柔抚摸后下一秒又曲指抓挠。冰与火的冲击让蔺今不禁头脑一热,仰起脖子,胸膛急剧后缩,易建明趁机从后面把他揽进怀里,男人在一阵痉挛后颓然躺倒,全身酸软,沉浸在She精后的欢愉里,喘息着,久久不能平静。
“你可别忘记了,本人可是号称情场千人斩,欢场万人迷啊!”
蔺今无力靠在他怀里,闻言,不禁狠狠瞪了他一眼。
易建明笑了,收紧手臂,当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低头,嘴唇又贴上耳后,用力一吸,留下一枚小小的红痕,递而又伸舌横着一路舔过去。只听见蔺今发出一阵低低的呻吟,整个脖子立时烧成一片酡红。
易建明有些莫名的骄傲。
真的好喜欢,这个大明星不为人知的动情样子,只属于我一个人。
“啊哈,我知道大叔你属什么了。”易建明边说,边眨眼睛。
一只手灵活地抽掉男人的皮带,长裤跌落,五指蛇行般深入其后内裤的缝隙,动作极为的Se情地下滑至股沟。
“属什么?”
蔺今好奇地反问,只觉得股间一凉。心头泛上一丝不好的预感,连忙往外挣扎,却又逃不开对方的蛮力,心头不禁直嘀咕,臭小子平时看起来纤细脆弱,怎么这个时候这么猛。
“属落锅红呗,煮熟的河虾,一下锅子就红透了。”
臭小子得意万分地感叹,说着还轻轻啜了一口大叔的侧颈。
“死小子,放手,不要搞我!”
手指已经顺着股沟滑至难以启齿的内部,易建明轻轻地用指尖仔细抚弄每一条沟壑与褶皱,这个地方的的触感是温凉的,不若身上其他部位肌肤的火热,随着手指的动作还会轻轻颤动,收缩,如同一枚含羞草的叶子,轻轻一刮就极为腼腆地闭合了。
蔺今挣扎着,在一片混沌和恍惚中,不知道男孩的沾满了体液手指是如何深入扩张转动的,意识亦只能在情欲潮水的冲刷下随波涌动。
张大嘴呼吸,随后身下被一阵灼烈的岩浆凿穿,睁大眼睛,视线却一团模糊,男孩从后方伸来的手臂是那么的有力,藤蔓般紧紧地箍住自己。每一回刺探抽插的贴近,几乎都扎进了灵魂的深处。他们一同沉沦在性欲的狂潮里,以同一种频率,震动,呼吸。
易建明凝视着蔺今的脸,他在急速的喘息中被积累的欲望所迷离,每一次深而重地切进他的身体,男人都会高高地仰起脖颈,发出梦呓似的低低呻吟。
蔺今觉得这次自己是真的醉倒了,男孩的笑容充满了野性,目光流转着邪气,无可抵挡。
他们抵住门板欲仙欲死,门外喧闹的笑声交盏的酒杯声和轻快的舞曲离得那么近,似乎随时都会有人走过来把这扇门开启,只是现下两个人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男人与少年在这种随时会被人发现的紧张里尽享欢爱的激|情。他们交颈缠绵,饥渴地找寻着对方的嘴唇。
最后在爆发的瞬间,蔺今眼前闪出一串星光,好像飞舞着无数的繁星,在一片迷离的恍惚间,他听见男孩对自己说,
“大叔,我喜欢你。”
他依然从后面抱着自己,像是怕他听不清似地,凑近耳边不断地重复着,
“大叔,我喜欢你。”
。。。。。。 。。。。。。
“大叔,我是真的喜欢你。”
这是这辈子听到的第几次表白?为什么感觉如同初恋?
蔺今不停点头,沉浸在欢爱的余韵中,无力地伸手捂住男孩的嘴唇。
“我知道了。”
易建明不满地张嘴咬上了他掌心,
“光知道不行!”
“那你要怎样?”蔺今收回手来,刮刮他的鼻子。
“要你老老实实的不准再给我一声不响就跑掉,我说过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要是再抓到你,我就抽你的筋、扒你的皮、拆你的骨头,然后全部吞下去!”
到底还是个孩子,这气话说起来也那么可爱充满了孩子气。
易建明整理完自己后便帮着蔺今穿好衣服,一边忿忿不平地左捏一下右咬一口。
房间里,弥漫着Zuo爱后Jing液特有的淫糜味道。
蔺今自嘲地摇摇头,觉得自己今晚大概是被一只狐狸精勾了魂魄疯了心性,竟然胆大包天到在秦总的房子里发情。
“吃了我做什么?皮粗肉糙的。”
一面说,一面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原来窗侧还有一扇玻璃门,通向一个意大利式样的半圆阳台。铁铸的栅栏微微向外卷曲着,墙外爬满了枝枝蔓蔓的藤萝,晚风拂过发出哗哗的轻响,蔺今不禁感叹,还真有几分像莎士比亚笔下罗密欧守望茱丽叶的阳台呢。
“吃了你,你就再也跑不掉了。”
男孩接过话头,如同连体婴似的亦步亦循跟着蔺今走了出来。月光从层层云雾后面影影绰绰地洒下。
易建明偏过头,沐浴着月华,蔺今仔细审视着他的脸,这是一张极为俊美年轻的脸,混合着一点点的野性,有着敏感且脆弱的眼神,而这种眼神,能让人感觉到爱的轻易和无常。
他冲蔺今微微一笑,张开双臂蹬上栏杆,做飞翔姿势。晚风很大,把他的白T恤吹得猎猎作响,黑发全部向后扬起,表情舒展,宛如一只振翅欲飞的鸟,似乎马上就要消失于眼前。
“蔺大叔,这里真无聊,我们私奔去吃消夜吧!”
少年别过来对呆成木头的蔺今大声说。
话未落音,便倾身一跃。
阳台设在二楼,离地面还是很有一段高度的,但是正对阳台下面有一块巨大的花圃,尽管如此,蔺今还是为易建明毫无预兆类似自杀的行为惊悸得手足冰凉话都说不出来,呼救声堵在喉咙里。
几秒钟后,男孩才从花圃下钻了出来,仰头望住蔺今,他的头上还沾有几片落叶,雪白的T恤上蹭的全是泥土,狼狈异常的脸上挂着绚烂如星辰的微笑。
他冲蔺今招了招手,再次展开双臂,做拥抱状。
“罗密欧啊罗密欧,你为什么是罗密欧啊?”
“搞错对象了,哪来这么野蛮的茱丽叶?”
蔺今见他那样子有点哭笑不得,笑得直打跌,但是一弯腰,就觉着背后酸疼得不行,臭小子的杰作。
“嘘!别破坏气氛嘛,咱们都是罗密欧不行啊?大叔你跳下来,这里不高,我肯定牢牢接住你。”说着再一次伸长了手臂以示安全。
“开什么玩笑!”
蔺今狠狠瞥了神经病俯身的易建明一眼,还真玩私奔啊!拜你这个死小子所赐,现在我老腰疼得快要断掉。
外头传来轻轻地叩门声,若儒焦急的声音传了进来。
“蔺今,你该休息好了吧,公主等你上场拉!”
蔺今还不待回答,望着楼下坚定地注视着自己的双眸,充满了不容拒绝的犀利与力量,璀璨得叫人一时挪不开视线。
叩门声越来越响,似乎连楼下的人也有所察觉。
“大叔,你到是快啊!”他急急催促着。
蔺今也不知自己一瞬间是怎么了,或许真的是被妖精蛊惑了,从上往下望去,还真有点高,不过,这一刻索性豁出去不管不顾了,反正下面有人张开臂膀等着自己,要下地狱,就一起下地狱吧。他定一定神,纵身就跃了下去。
下坠的瞬间,除了易建明灿若流光的眼睛,世界一片漆黑,耳边掠过呼呼的风声,夜晚的空气森凉,身体如同一座单摆的钟表,直直坠落,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只有每一秒钟胸腔里上百次激烈搏动的心跳。
他轻轻阖上眼睛,巨大的恐惧却在接触到易建明双臂的一瞬间消失无影,万有引力作用下两个人的身体被重重地压倒在花圃的泥地里。
易建明动动腿,不由自主呻吟出声,钻心地疼痛从踝骨处传来,大概是被大叔压崴了脚。
“怎么了?”
蔺今想撑起胳膊看看他,却被易建明双手扯住了脖子,拉下脸,这一次的嘴唇是滚热,交叠在一起的心跳如果有温度的话,一定也是滚热的。
他们卧在一堆枯枝败叶间沉默而激烈地接着吻。
大厅里的萨克斯风正吹到高潮,欢乐地飘散在夜风里。
施曼玲与秦若儒在楼上焦急地推开们,却便寻不着着失踪的蔺今。
孟矣昶端着酒杯和秦重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目力所及,却怎么也不见易建明。
谁也不知道,此刻,这两个人正狼狈万分地滚倒在窗外的花坛里,月影偏西,在一片树荫的掩映下,易建明叹息着搂紧了失而复得的男人。
“你看,我说的没错吧,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接牢你。”
…… ……
“所以,别管什么过去,咱们就凑合着在一起吧。”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谁还敢说我虐啊?
写H真要命,H无能的人溜走ing
All beauty will die
最后一丝月华也终于被厚厚的云层所遮蔽。蔺今扶着易建明从花坛里艰难地跳了出来。手机在口袋里剧烈震动,干脆掏出来卸下电池。碰到这个死小子,也只能对不起若儒了。
整个舞会现在正进行到高潮,小号吹得越发高亢明亮,有女人们娇憨的轻笑传来,珠子似的一串串跌落到风里。基本上没有谁注意到他们两个人的失踪。易建明急不可耐地想要离开这里,见到蔺今还怔怔地望着面前被灯火渲染得华丽非常的房子直发愣,伸手就拧上他的腰际,惹得蔺今一阵痉挛,差点站立不稳软倒在地,
“臭小子,你杀人啊!”揉一揉发酸的腰间,一巴掌拍上捣蛋者的脑袋,力道十足,让易建明忍不住吃痛闷哼了一声。
“我现在就是跳在刀尖上的美人鱼,每一分钟都是受罪,大叔你知道不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发什么呆啊,难不成还想去做男主角?”
易建明脚崴得不轻,一突一突的疼,几乎不能沾地。只好单脚扶住蔺今的肩膀勉强站立着,此刻慑于孟矣昶的严酷手段,而有些焦急,巴不得立时能飞离此地。
面前的秦宅建造得如同金碧辉煌的宫殿,里面的所有人都活像搭台唱戏的演员,抹着油彩身着华服,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间都透着股十足甜腻的矫揉造作,着实令人不快,但是这些又和他易建明有什么关系?
童年和父母在一起的时候过的是简单朴素的日子,后来家人逝世呆在孟矣昶身边这十年,男人很忙,而且尚在势力构建阶段,根本不曾有空带他出过远门,更别说是应酬。整个青少年时代的易建明沉默内敛,封闭了通往外界的大门强迫自己习惯清淡简洁的书斋生活。再接下来两年多,带着小叔颠沛流离,终于尝到什么是贫穷滋味,每天忙忙碌碌,倒也单纯。
易建明对这些浮于表面的奢华东西亦没有半分兴趣。
单脚蹦到蔺今身前,轻轻勾住他的小指,没有说话,其实刚才脱口而出的那些表白只有自己知道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尤其在这个不合时宜的地方,关于在一起的提议男人并没有做出正面回答,只是笑着揉揉自己的头发。他觉得相当忐忑不安,身体那么接近,但是你的心又哪里?
“你啊,我们走吧。”
感受到了那束焦虑的目光,蔺今反手把易建明的五指都包在自己掌心,男孩的手指总是那么凉,怎么煨也煨不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