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倾华+番外 作者:倾弦影(晋江2014.3.1完结)
的圣上正在寻找六皇子,听说那人从小就是个神童,六岁一篇《君臣论》扬名朝野,最重要的是,那人长着一双浅淡的蓝眸……”
萧誉风闻言愕然,萧远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笑道:“异星隐,帝星现,六皇子……”他故意不言明一切,一切显得意味深长,萧誉风狠狠盯着他道:“你想要我做什么?”
“识时务者为俊杰,想做强者就要做他人不敢做的事情!”话音刚落,萧誉风拍案而起,头也不回就走出了客栈。
这日,回去的路上,只有毛大叔看着一堆年货一直在说话,其他三人都是一声不吭。
夜里,不知晓外界一切的村民仍然一片欢乐,一群孩子围在一起玩游戏,似乎沉浸即将过年的快乐里,叶大娘抱着枣枣朝凌云心笑道:“云丫头,好久没看到他们这么高兴了。”
凌云心笑了笑,没有说什么,一旁的慕容风澈一直看着她,见她许久不来搭理自己,转身就回到自己屋里。
夜里,众人散去,叶大娘抱着枣枣回到屋里,凌云心也回到自己屋里休息,起先是翻来覆去睡不着,结果忍不住困顿还是睡着了。只是睡了一觉又从噩梦中醒来,她摸了摸额头,全是冷汗,那是怎样的噩梦?
她似乎梦到了彗州,某个不知名的地方,四周一片阴暗,一个唇红齿白,肌肤胜雪的男子拿着蜡烛走来,明明是他带来了光明,可是他脸上的笑意令人不寒而栗……
她是不是忘记了什么?这连日来的噩梦令她忽然想到了这点,起身穿好衣服便出门,她本来想去找玉无垢,结果看到萧誉风房里还亮着灯便敲门,萧誉风显然还没睡,敲了三下就开门了,她缓步进屋,远处的慕容风澈远远看着这一幕。
屋里,凌云心艰难地开口,“萧誉风,你帮我看看,这里是不是有金针?”她记得当初月孤鸿就是用金针入脑的方法封住了素雪以前的记忆,所以她也想知道自己是不是也被封住了某一部分的记忆。
对于她的话,萧誉风只觉得诧异,当下道:“凌云心,你三更半夜来我这里说笑?”她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被金针入穴封住记忆呢?
“萧誉风,我没有开玩笑,你帮我看看。”看她有些焦急,完全不像是说笑的样子,“先解开长发。”凌云心照做,萧誉风伸手按住她的脑门,一处处的穴道摸了过去,摸完整个脑袋顿时恼道:“你果然是在开玩笑!”这脑门里何止金针,一根绣花针都寻不到!
“没有金针吗?”
“是的。”
“那你见过让人忘记某一段记忆的方法吗?”
“以前似乎听说过,但是没有亲见。”
“这么说,想要封住一个人的记忆不止金针入脑,对吗?”
“是。”
“你可以帮我查查,究竟是什么方法吗?”
“好。”
她心事重重地回到屋里,关上房门一转身就看到了坐在屋里的慕容风澈,烛光飘忽,正如他此刻阴晴不定的脸色。
“这么晚,你去哪里了?”他定定望着她,只见她神色似乎有些不安,垂首道:“刚才……刚才上茅厕了!”他的目光闪了闪,轻声一叹,起身走向她,柔声道:“还不舒服吗?”她面色一红,最近葵水来,她时常觉得不舒服,慕容风澈看她每次痛得脸色发白,借口说是要跟玉无垢学医术,然后从医书上找一些药方子让风随雪去买,吃了几次果然好多了。
他这么贴心,反而让她不好意思,低头道:“我以后会注意休息。”
“时间不早了,今夜我就睡在这里。”
“什么?”
“心儿不喜欢多个人暖和点吗?”
“……”
这夜,两人一起躺在床上,鉴于葵水期间,慕容风澈没什么动静,只是他的手紧紧抓着她不放,这样紧张的气氛害她一时也睡不着。
“心儿,嫁给我吧。”他突然靠近她,低低一笑,“我希望每晚睡前都看到心儿。”
那温热的气息撩拨着人的心弦,低沉温柔的声音让人毫无防备,她轻轻应了一声,慕容风澈顿时笑得欢快,低头吻她,一路吻到脖子,她脸红心跳,想推开他,“没事,我只是吻吻而已。”说着他啃着她的脖子,直到那里红成一片才罢休。
她呲牙说疼,他假装帮她揉着,那温润的眉眼里却闪过一丝狡黠,那是属于他的印记,任何人都不准觊觎他的女人!
翌日,脖子上红成一片的凌云心成为众人议论的对象,萧誉风瞥到那印记,脸色一沉,那边慕容风澈看到这一幕,依然温柔浅笑,甚至友好地邀请他下棋,那神色平静,举止从容,怎么看都是优雅大度的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三章 诡异
梅花初绽,一点两点三点,淡香弥远。
树下一黑一白的两位公子正在下棋,两人的目光都落在棋盘上,黑白子渐渐填满棋局,沉静的氛围里隐约泛出杀意,那黑白子仿佛两军交战,相缠相斗,战况从所未有的激烈,而操控这一切的两人,一人温颜如玉,光华内敛,一人沉静如夜,锋芒尽显。
半个时辰后,一个时辰后,两个时辰后,两人还是没有离开那里,抬头互望一眼,一人淡淡而笑,“难怪江湖中人听到萧教主的名字总是闻风丧胆,果然如此!”他第一次碰到棋局上逼得他退无可退之人!萧誉风冷声一笑,“润玉之姿,包容万象,难怪慕容公子能在最短的时间让圣教盛及巅峰!”除了凌云心的出其不意,他第一次碰到如此温和的对手,第一步看起来似乎有所退让,结果却是步步牵制,让他有落入陷阱的感觉!
那盘棋似乎已成死局,可两人依然坐在那里苦苦思索着下一步……
院子里,凌云心正在给三四个孩子讲故事,她本就开朗乐观,转眼就把那天上街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只听她讲道:“从前有一只胖嘟嘟的小猪,它很想看到外面的世界,可是它被圈在山上,蹦啊跳啊怎么都跳不出圈子,于是它看到一棵树……”
“云姐姐,小猪是不是要爬树了?”枣枣眨着天真的眼睛问道。
“不会的,我娘说过,猪不会上树!”十一二岁的青儿反驳道。
“是不是小猪撞树了?”童童好奇道。
“都错了,是小猪飞上树了!”凌云心笑嘻嘻补充道:“只听小猪向山神爷爷祈祷,‘山神爷爷,山神爷爷,只要你让我上树我将来就报答你!’山神爷爷答应了,于是小猪晃悠悠地飞上树,它发现自己长出一双翅膀……”
“哈哈——”那边正在下棋的两人同时大笑出声,慕容风澈没有说什么,对于此类笑话已经见怪不怪,倒是萧誉风轻声一哼,疑惑道:“猪会上树?还会跟山神祈祷?还能长出翅膀?”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只有这人才能想出这样的故事!
“喂,萧誉风,你不要破坏人家的想象力,鸡都能飞了,猪为什么不能飞!”
“是吗?那只猪是如愿了,可后来它成为祭祀的必备品!”
“小猪好可怜哦!”枣枣叹气道。
“是啊,为了看外面的世界成为待宰的羔羊。”青儿惋惜道。
“这个故事好悲惨啊!”童童伤心道。
凌云心无语问苍天,她本来是想告诉他们一个美好的故事,结果被萧誉风破坏了,顿时瞪了那人一眼,没好气道:“祭祀的猪那么多只,谁说一定是小猪了!故事的结局是这样的,小猪原来是猪八戒转世,他不仅看到了外面的世界还娶到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妻子……”
“于是,一个凄冷的笑话又变成一个神话故事了!”这回连慕容风澈也忍不住笑意,在那里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喂,你们两人——”凌云心跑到他们面前气恼道,“怎么能告诉孩子那么残忍的事?”
“残忍?这似乎是常识啊,心儿。”慕容风澈淡笑道,这话道出萧誉风的心声,他横了她一眼,“天天听你讲这样的故事,那些小孩都会变成白痴的!”
“你这人真是无趣,故事分很多种,有……”她正要反驳,冷不防看到石桌上的棋局,顿时所有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上面了,她也喜欢下棋,看到这局顿时笑眯眯,“看起来是死局,不过我有办法!”只见她从上面各自拿出一黑白子,整个棋局果然活了!
“各退一步不就好了?”
“心儿,落子无悔,你这是耍赖。”
“凌云心,你果然厚脸皮!”
“为什么一定要争个你死我活?随性就好,开心最重要啊!”她笑吟吟望向两人,一人无奈叹息,一人横眉冷对,棋局如战场,战场上需要仁慈吗?更何况两人遇到的都是平生的强敌,怎会不全力以赴,博得一胜?
“唉,我还是继续讲我的故事,跟你们这两人好无趣啊!”她识趣地跑到一边,带着三四个孩子走出庭院,走到一个他们听不见的地方开始讲故事,这回任她吹破牛皮,天马行空也没有人给她当头一棒,只要给那些孩子美好的想象和完美的结局就好,让他们开开心心就好,现实的问题等他们长大就会明白了,不需要她告诉他们啊!
夜里,村里的人早早就歇下,慕容风澈有事外出,她早早就歇下了。
梦里喊声惊天,两军交战,血染红了土地,她看到了穿着银色铠甲的夏侯祈被刺穿胸膛,刺向他的那人唇红齿白,肌肤胜雪,跟以往梦中的那人无异,可他身上穿的却是女人的衣服!
“夏侯祈——”她惊叫着从梦中醒来,又是半夜时分,这静谧的夜让她恍然想起当年四五年前在彗州的日子。
十五岁那年,误会慕容风澈背叛,同时得知自己身患血咒命不久矣,在最绝望的时候碰到平淮王——夏侯祈。
气氛僵持的屋里,一听到他们要借夏侯家的镇家之宝“夜琉璃”,郡太君唤人要赶走他们——
这时,一名雍容华贵的公子执扇翩然而入,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闪了闪,带着一丝玩味,低头在郡太君耳边说了几句,情形突然逆转,一行人被安置在夏侯家。那人还告诉她,两人在丰神山见过面,可她根本想不起此事,绕过他就离开了。
后来她才知道那名贵公子就是鼎鼎大名的“平淮王”,夷州一战扬名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权贵之家的公子大多狂妄无礼,目中无人,自以为是。
她一直以为夏侯祈是那样的人,直到有一天,她看到了他在向卓玉讨教剑术,那态度温文有礼,一派谦和。从那时起,她改变了对他的看法。
当年的她只要想起颜倾玉拿剑刺中她的心口,还有慕容风澈的背叛,总会哭着醒来,每天像行尸走肉那样活着,再加上命不久矣,她几乎放弃了所有的希望。
荷塘前,他指着那一片盛开的荷花道:“有花开又有花谢,人生亦是如此,花儿尚能在花谢前绽放属于它的美丽,你不能吗?”
刹那,她触电般地抬起头来。
他又道:“花儿拥有短暂的季节,而你拥有的是整整的五年,是它们的很多倍!”
明月树旁,他咳声道:“听说这是西域那边移来的树,等它开花时,会看到一团团的小白花,你看……”他的双手围成一个大大的圆圈,“然后变成这样……”他边说边走,“砰”地一声掉进湖里。
看到那人第一次那么狼狈,她开心地大笑起来,从那以后开始振作。
“想不想当人见人爱,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翩翩美男子呢?”
“想。”
“身为男人的第一要点——遮掩女子的特征,折扇要经常挥晃,挡住下巴,还有肩膀要宽广,要穿月孤鸿研制的肩垫,声音要低沉……”
“身为男人要有风度,拒绝美人的爱意时,不要直白地拒绝,要含蓄让人退让……”
“还有,面对其他男子时不必过于拘泥,比如这样——”说着,他蓦地牵住她的手,“适当地当它是一种礼节。”当年的她像个努力受教的学生,忽略了他眼里的狡黠,回到府里他捧腹大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两人性格相近,一样的聪明,一样的狡黠,还有很多共同的兴趣。
在日后的相处中,她当他是朋友,他却早已不是。
“你可愿意嫁给祈儿为妻?”生辰宴上,她一时起兴献舞祝贺他生辰,岂料他奶奶郡太君这样问,她如受雷轰,整个人愣在那里,过了很久才跪地叩首,低声婉拒。宴后被唤了过去,郡太君的茶杯狠狠掷了过来,茶水洒了她一身。
“藏在你心中的那人是谁?枢密阁的邵逸还是戚少青?”那两人平时对她不错,只是不知她是女子,此时屋外已经响起那两人的痛呼声,她一直叩头,“太君饶命,太君饶命,不关他们的事!”直到额头流血,太君才命人放过那两人。后来听说两人一个被打断腿,一个被折断手。
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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