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闯人心 by 隽生





鸵怂?br /> 紧紧从后方扣住庞絮炼极欲挣脱的身体,他身上原本笔挺洁白的制服早已被扯得凌乱不堪,视觉享受固然重要,但显然的陶延誉现在并没有很多的时间可以慢慢欣赏这若隐若现的半裸景致。
在对方忙着脱离自己的势力范围时,陶延誉用己身的重量压制住这头不安分的小野兽,一只手紧扣那躁动不已的双手,另一只手趁机埋入他的衣摆下,在其内扭动挣扎的胸腹部位肆意搓揉,领受那要命的肌肤触感,以及让那胸口上的突出被蹂躏在自己掌中。
「放开我,你这个混蛋——」
「放开你,我才是笨蛋!」
抛掷在半空中的声音,化成了陪衬的配乐。陶延誉心想,要是庞絮炼不出声,难免失去兴奋的来源;要是没抵抗,他可能就没办法这么带劲。
眼看庞絮炼的气力就快被自己耗尽,陶延誉朝四周张望了一下,才刚思索该将战利品拖到哪个隐蔽的角落享用,即被一股强劲的力量给攥住脖子,顿时觉得呼吸困难而放开了庞絮炼,利用手肘奋力往后一顶,看看究竟是哪个多事的人敢那么大胆来破坏自己的好事?
身后人轻易的闪避也让陶延誉的脖子落得舒畅,他忿恨地转过身去,想迎头痛击一番眼前这碍眼的家伙,却因为对方那更甚自己气焰狂升的夺命眼光,犹在气头上的自己竟不由得感到浑身战栗。
怪就怪在陶延誉迟疑了一下,右脸随即烙下一记热辣的拳印,眼看第二拳即将补上来,他赶紧用手挡下那飞来的一事,也跟朝对方送出一个左勾拳,想借此还以颜色,未料拳头尚未成形,便又被对方在自己毫无防备的腹侧狠狠踹了一脚,步履欠稳的身躯终于不支而倒。
「你再敢碰他一下你试试看!」
宫君骐杀气腾腾的声势透过隐怒的口气在警告着,仿佛陶延誉若再稍有一丁点的逾矩之为,后果可不是抚着脸上的伤口,或是捱着肚子上的瘀青这点程度就能作罢了。
搜寻了一下脑袋里的印象,陶延誉回想起这个人正是那个三不五时阻挠自己跟庞絮炼相处的多事班长。身为班长再怎么权限广大,也不能连别人的隐私都想管制吧!「这是我和他两个人的私事,你为什么老爱多管闲事?」
「多管闲事?」不说还好,越说宫君骐越火大,球赛才进行到一半就不见庞絮炼人影,好不容易找到空档抽身偷溜出来寻人,却在这里看到令人为之气结的纠缠场面。「请你搞清楚状况好吗?我可是絮炼的男朋友,你身为一个介入者,凭什么说我多管闲事?」
不仅是陶延誉,就连庞絮炼也听得哑口无言,分不清那是宫君骐为了帮助自己脱困的应急借口,还是随便说说的应付之词,只觉得自胸口迸发而出的失灵心律,在脑袋里震荡着鼓鸣般的声响,连自己错愕的疑问声调都变得极其细微。
「男朋友?」像这样告示自己所有物的宣言是陶延誉绝不想面临的,就像自己先发现的心爱玩具被别人名正言顺地拿走一般。「怎么可能,我没听他提起过——」
「这种事情根本就无须跟毫无相关的人报备吧!」虽然心中的怒火早已烧得满山遍野,但宫君骐还是忍住近乎喷火的冲动,低声下气的解释着。谁叫庞絮炼的办事效率那么差,区区一块小黏皮糖而已,居然连甩都甩不掉?
「絮炼他不接你电话,不去找你,必要时还得躲着你,这种刻意的保持距离难道你会感受不出他的拒绝吗?是该说你反应迟钝还是脸皮太厚呢,陶先生?」
宫君骐那伶牙俐齿的不屑表情,陶延誉早就看不顺眼了,更不用说是处处与他作对的傲慢姿态,就算目前的自己是狼狈到了极点,但这并不代表自己会就此认输。「若说我没有打算放手呢?」
微微牵动了一下积怨的嘴角,宫君骐犹是平心静气的忠告:「假如你有不放手的打算,那么我也会有我必须让你放手的打算。你打算让我尝到失去爱人的痛苦,所以我也打算让你尝尝失去家庭的痛苦,再者,让你的事业毁于一旦也行,让你的家人、你的同事都知道你是一个如何用尽手段,去凌虐未成年少男的衣冠禽兽。」
「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怕你了吗?」陶延誉仍旧不甘示弱。
「你的确是不怕我,不过我那超疼我的老爸可是怕极了!凭他身为宫氏集团的总裁,什么呼风唤雨的事情他会办不到?我可不敢保证在他得知我身心受伤受创之后,还能够坐视不管哦!」
语带要胁的恫吓口吻,和那对锐气逼人的凌厉眼神,来自于宫君骐身上那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气势,在在都让陶延誉感受到那绝不像是在开玩笑。
宫氏企业集团的名声他可不是没听过,它旗下某些子公司的资金阵容也在金融界占有一席之地,要是得罪了他们这帮子人,唯一的结果铁定是饭碗不保。分析了一下处境的优劣势后他决定撤身而退,眼前这小子似乎不是个好惹的角色。
事到如今也只能自认倒楣,好端端的猎物竟然变成了别人的嘴上肉。悻然离去之前,又忍不住多看庞絮炼几眼,仿佛如此便能消弭往后再难相见的不甘。
陶延誉离开之后,剩下两人的空荡走廊充斥着一种诡谲的静默,庞絮炼试图化解如此尴尬的气氛,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场面话,心中充满无限感激的言语,到了喉间时竟又嗫嚅凑不到几个字眼。

第九章

「你……不是还在比赛吗?」
宫君骐并没有立即的回应,愠怒的神色旋即跟着他的靠近呈现在自己眼前,以为他要展开一番苛责的庞絮炼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没有听见预期中的责难词语,庞絮炼好奇的张开眼睛,正好对上宫君骐投射过来的专注目光,那眼底蕴含的怜惜与柔情,完全颠覆了庞絮炼以为他将要暴怒发飙的直接想法。
就像他伸出手来并非是要打自己,而是轻抚着自己的脸颊,稍有不悦的微蹙了一下眉。「那家伙打了你?」
庞絮炼这才想起刚刚被陶延誉赏了一巴掌,脸上的滚烫不是因为被打的部位发疼发热,而是宫君骐的手,前不久还像一个激狂失控的暴徒施展着拳舞,此时却如一道轻拂而过的徐徐暖风,温柔的让他心跳狂跃不已。
「因为……我咬了他……」
「你咬了他?」
像是为这样的回答感到好笑,宫君骐为此漾起了笑意,并未沾染任何戏谑的色彩,更像是多了一份放心的满足感。「这倒是很像你的作风!」
与先前怨气勃发的态势判若两人的宫君骐,那时而盛怒、时而嬉笑的极端性情,着实让庞絮炼一时难以招架,不过既然对方露出了笑容也就表示他的情绪应该已经好转,庞絮炼举起手来想把他那只搁在脸上搔得心痒难耐的手给摘下,冷不防被对方一个展臂使劲给整个拥进怀里。
「怎么——」
「为什么要离开呢?」
泫然欲泣的声调抑制不住的自宫君骐口中逸出,一向气定神闲、临危不乱的他,竟然也有如此惊慌失措的时刻,他紧紧拴住怀中这个总是扰乱他步调的麻烦人儿,透过那稍有迟疑的身躯传递而来的温度,当下填满了连自己都无法弥补的空虚。
「我好担心你,絮炼,你为什么要离开我的视线呢?」
像这样紧拥到近乎窒息的感觉,庞絮炼并没有抗拒,反而有种被需要的喜悦,就算刚才宫君骐所说的都是谎言,他也愿意沉迷在这短暂虚拟的爱恋当中。
「本来是决定要替你加油到底的……可是很抱歉,我实在没办法欣赏你和咏恩的互动那么甜蜜——」
「又是纪咏恩!都已经过了那么久了,难道你还不能把他忘记?到底我该怎么做,你才会将眼光停留在我身上呢?」
宫君骐认真的神态撼动着庞絮炼的心扉。他为什么要这样说?莫非……他是真的在意自己?所以才在比赛尚未结束便跑出来找寻自己?所以敢当着陶延誉的面做那样的告白?所以会在此时此刻这样毫无芥蒂的抱住自己?
「我的眼光……一直都是停留在你身上啊……」
打从有了身体的接触之后,宫君骐的一举一动、所作所为就像空气中无法捉摸的尘埃,开始一点一点地渗进自己的生活当中,不知不觉的在心底某个缺坑落定填满,等到发现的时候,它已经在那里筑起一座座扎根的城楼,移不开也迁不走。
「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种心情,我明明是讨厌你的,可是……又好像不是那么讨厌,我只是讨厌你跟咏恩那么亲近,我也知道你跟他是公认的一对,但我就是看不下去……」
静静聆听庞絮炼乱章无序的剖白,宫君骐大概能够理出一个头绪了。
「絮炼,你说了那么多,是不是只想表达你喜欢我?」
事情就是那么简单,为何自己要绕这样一个大圈子,无非就是不想让宫君骐瞧见自己的狼狈模样,毕竟喜欢上情敌这种状况说起来也不是多光彩。
「……」
「还是非得要我先说我喜欢你,你才肯承认你也喜欢我?」
略带羞涩的求证中富含满腔的情意,庞絮炼从宫君骐柔润的清眸中,深刻地查阅到那并非一如昔日的作态与玩弄,比那种大幅度动作的激吻与狂爱还更来得震撼人心。
「可是……你跟咏恩不是一对吗?」
「我们只是偶尔会碰到,谁规定那样就是一对!况且就算是一对,也并不代表双方是彼此相爱的,你也知道,就是那种床伴关系!」
既然是一对,却不一定相爱,就是意指床伴关系,也就等于说,纪咏恩所扮演的角色,其实是和自己一样,纯粹的肉体关系?
一联想到这儿,庞絮炼忽然有种松一口气的感觉,这至少可以确定,纪咏恩并未真正让宫君骐认真起来。然而紧接着,亦有另一股怅惘失落的愁绪,如同一片看不透的烟雾般迅即弥漫整个胸口,似乎只要稍微的挥赶蠢动,皆会引来一阵阵身不由己的椎心之痛。
究其来源,那是宫君骐一贯的享乐作风,一视同仁的对等相待,自私的索取,更不管对方的真实感受,在某种程度上的意义,其实自己是和咏恩一样,既可悲又可怜。
有一点搞不懂的是,宫君骐怎么能够乐此不疲在这种不正常的性关系中?难道他都不会想要拥有一段稳定而又持久的爱恋关系吗?
「既然是床伴,也就没有必要说什么喜不喜欢的,像那种哄人的甜言蜜语根本就是多余的……」
「什么甜言蜜语?那些都是我的真心话呀!」
宫君骐的指尖陷进庞絮炼的肩头,力道随着他的情绪气涨而跟着加深加重,那张稍微丧失自信的脸庞憔悴得令人动容。「我是真的喜欢你,而且我也没有把你当作是床伴,或许最初的确是有那么一点动机存在,不过若不是因为很喜欢你,根本就不会有进一步的行动!」
「怎么可能……」
被全校最有人气的运动健将做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告白,没有人不为此颠狂的。
原本讨厌自己的人,竟然会喜欢自己,这转变如此之大,对庞絮炼来说实在是难以置信。
「对你而言,我不过是一个让你花钱发泄的对象罢了……」
「你以为我是干什么要花钱和你做交易的?若是要发泄的话,凭我个人的魅力难道还会怕找不到对象吗?若是要发泄,Zuo爱时我何必那样大费周章的前戏作业只为让你感到舒服?若是要发泄,我会贸然去亲吻一个随时会对我张牙舞爪的盛气小子?若是要发泄,我会处心积虑的邀你出来约会?若是要发泄,我会在乎你此时正谈论着谁,彼时又是跟谁在一起?」
宫君骐那坚定不移的眼光锁住了自己的视线,坚决无悔的口气封住了自己的耳朵,仿佛庞絮炼若是再用自己的想法将对方推翻,唯一的结果便只有同归于尽……
「可是,你不是讨厌我吗?」
「我曾经说过我讨厌你吗?」
「是没……不过,我常常打你,你不气我吗?」
「你会打我,不也是因为我去招惹你吗?」
这下庞絮炼就不解了,自己之所以会向宫君骐挥拳动武,的确都是因为他向自己挑衅,明明知道自己会生气,还故意惹恼自己,他是欠揍吗?
「那你为什么要来招惹我?」
宫君骐咧嘴笑开,露出了前排鲜白的门牙。「这还不是得怪你,谁叫你总是那么冷淡,当别人竭尽所能想要讨我欢心时,你却巴不得离我远远的,好像我是瘟疫一样。有鉴于此,我才决心引起你的注意,若是采用温柔攻势,当时的你铁定会认为我在捉弄你,所以我才使些恶劣的手段,只为加深你对我的印象。」
「我可是一点都感觉不出你想引起我的注意。」
「那是因为你迟钝嘛!」
「难道你不怕招惹我,只会让我更讨厌你吗?」
「可是你现在不是爱上我啰?」
「谁爱上你了——」
懒得再听对方的违心之论,宫君骐索性侧头挨近,封住那张无时不在引诱自己的刁钻利嘴,趁势追缠里头无路可退的小舌,忽轻忽重的翻搅捣弄,调教般的让对方清楚记下自己的方式、触感以及气味。如果接吻可以传达自己的渴求,那么他可以不在乎用尽多少时间,耗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