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酒趁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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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清呆呆地望着那几行字,心中一片茫然,这些浅显的字句,只因为萧悠的深情,却变得不易理解了。

  萧悠抬头望着常清,眼光温柔而坚定,微笑道:“我却最爱这一句:‘诗酒趁年华’。清弟,你曾说过害怕自己所爱之人离你而去,可是你知不知道,世事无常,命运难测,如果能爱的时候不敢去爱,到得缘分尽时,却是再也追觅不回,只能空自嗟叹。有道是‘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年华不再,逝水难追,人生百年,也不过弹指一挥间,胆怯害怕又有什么用?不如直面人生,爱我所爱,快意恩仇,方不枉了这一世生命!”

  常清听了这话,宛如晴天霹雳一般,惊心动魄,张大了嘴,半晌答不上话来,心中一时热血如沸,一时混沌茫然,怔怔地望着萧悠,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萧悠问他:“清弟今后想怎样生活呢?”

  常清想也不想地道:“跟悠哥一起啊。”

  萧悠心中一热,又道:“那你想用什么身份跟我在一起呢?”

  常清装傻充痴,道:“兄弟啊。”48225寂一:)授权转载 惘然【ann77。bbs】


  萧悠心中一沉,再道:“可是兄弟也终有分别,你将来还会娶妻,咱们便不能如此亲近了。”

  常清摇头道:“怎么会,我才不娶妻呢,不会影响到我们的。”

  萧悠叹了口气,道:“可是你嫂子也不会愿意啊。”

  常清一怔,呆呆地道:“我嫂子?”猛然间想到是萧悠在说他也娶妻,大吃一惊,叫道:“悠哥?!”

  萧悠黯然地望着他,叹道:“世事不如意者十九,我便想与清弟长相厮守,只可惜不能得你倾心相待……”

  常清急道:“不行,不许你……”却又想到自己有什么权利阻止萧悠成亲?只好把后面的话又咽了下去,眼中含泪,哀哀地望着萧悠。

  萧悠满含希望地盯着他的眼睛,问道:“清弟,我爱你之心,天日可表,只望与你永结同心,你呢,你可同意与我共同面对今后的一切么?”

  常清一阵热血上涌,便欲张口答应他,话到嘴边,却又畏缩了,呐呐无言。

  萧悠叹了口气,深深地凝望了他一眼,惨然道:“清弟既然不肯同意,那我也不能相强,只好各自散去,今后清弟要自己多加保重了。”说罢,黯然转身,便向山下走去。

  常清追上一步,拉住了他的衣袖,却仍是说不出话来,眼泪汪汪的。

  萧悠回头,恋恋不舍地望了他好久,叹息一声,毅然转身,再不回头,大步向山下走去。

  山风呜咽,拂起了常清的衣裳,吹乱了他的头发,然而,更乱的,却是他的心……

  眼见得萧悠落寞的身影渐行渐远,转了一个弯,被山林挡住,看不见了,常清的心中有如刀割一般,痛不欲生,失声叫了起来:“悠哥,别走!”再也顾不得许多,拔脚追了上去。

  追到转弯处,面前空山寂寂,却不见萧悠的人影,常清心中一慌,大声呼叫,却只听到隐隐的回声,萧悠却不回应,他再也忍耐不住,放声大哭,继续向前追去,山路陡峭,他心慌意乱,一个失神,脚下一绊,重重摔在地上,惊叫了一声,还没回过神来,却落入了一个温暖熟悉的怀抱。

  常清什么顾不得了,回身一把抱住萧悠,大哭大叫道:“悠哥,不要走,不要丢下我,我同意,我同意,什么都听你的,只要你不走,悠哥——”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拼命地抱住萧悠,怎么也不肯放手,萧悠几次想看看他的腿有没有撞伤,却无法摆脱他的纠缠,心下感动,连声安慰,好不容易才使常清恢复了一点平静,一边抽泣着,一边让萧悠给他检视身体。

  萧悠细细查看他身上,果然两个膝盖上都擦破了皮,手上也擦破了,还青紫了一大片,好不心疼,暗骂自己太鲁莽,故意设下这样的情景试探于他,却又害得常清受伤,一边责备自己,一边急忙撕下衣襟给他包扎伤口。

  常清却不在意,只是紧紧拉着萧悠的衣裳,眼睛紧紧盯着他,生怕他再次消失无踪。

  萧悠包扎妥当,抬起头来,正对上常清急切的眼光,心中一动,道:“清弟,你可想好了,真的同意与我结盟一世么?”

  常清用力点了点头,哽咽道:“悠哥,我想好了,我宁可将来伤心,也绝不愿你现在离开我,一想到再也见不到你,我……我还不如现下死了的好!”

  萧悠心中一痛,知他是爱自己极深,才会这样害怕失去自己,一时情难自已,轻轻将他抱在怀里,一字一顿地道:“我保证,一定保重自己,绝不让你再伤心失望,爱我吧,再也不必害怕,这一生,我将与你不离不弃。”

  常清心头一热,眼泪扑籁籁地落了下来,滑过脸颊,浸入了萧悠肩头的衣衫,双手不由自主地紧紧反抱住萧悠,深情地叫道:“悠哥,悠哥……”

  两人默默相拥,只觉得天地之大,此时此刻,却只容得下二人而已。白云苍狗,十万红尘,俱都烟消云散、无影无踪了。

  两个深情的心,紧紧贴在了一起,两个真心相爱的人,紧紧抱在了一起,这一生,是再也分拆不开的了……

  

  不知过了多久,萧悠轻轻放开常清,微笑着望他,轻轻地道:“清弟,爱我吧,全心全意,不再害怕,好么?”

  常清用力点了点头,擦干了眼泪,朗声道:“是,我爱悠哥,一生一世,再无二志!”难得他说话如此斩钉截铁,话一出口,这才想到其中的含义,不由得又羞红了脸,忙向前一扑,抱住了萧悠,将头抵在他肩上,不肯让他看到自己红晕满面的样子。

  萧悠喜极而笑,抱起他的身子转了几个圈子,放了开来,两人携手而笑,莫逆于心。

  意犹未尽,两人缓缓回到超然台上,向山下望去,只见河流如线,人马如蚁,极目之处,烟波浩渺的大湖横无际涯,晴空碧日,万物光辉,好一片壮丽河山!

  面对此情此景,二人心中都是豪气顿生,觉得事无不可为者,萧悠固是信心百倍,常清也是一扫多日的烦忧,觉得只要有萧悠在,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心头大石落地,好不轻松快乐,笑得心中便如开了花一般。

  萧悠低下头来,又去看石上的字,常清用手轻轻抚过一个个的字,见那字都深入石中约有半寸,这石头光滑坚硬,即使是萧悠武功高强、腕力强劲,也是极难刻写的,想到他的深情厚意,感动于五内,不能自已,痛下决心,今后一定要专心爱他,不离不弃、不畏艰难,再也不会三心二意的了!

  

  36

  当日回到三省斋,二人都觉得心头舒畅,多日来的烦恼顿消,心心相依、两情相悦,相视一笑,都是喜不自胜。

  萧悠多日来的苦心终于有了着落,自是欣慰,也不出去办公,只伴着常清,两人谈谈说说,写诗论文。常清又拿出当日在北方时画的一些画稿来,认真修饰润色,萧悠在一旁细细观看,点评几句,提点改进意见,却都是相当中肯,常清颇以为然,依言改进。

  不知不觉,已到了掌灯时分,天生早吩咐下去,给他们备了一桌丰盛的酒菜,自己笑眯眯地地一旁服侍。

  常清心胸已开,不再刻意避违,所以对天生的怪笑也就假装没有看见,落落大方地与萧悠推杯换盏,谈笑风生。

  边吃边聊,不知不觉中,常清已经有了三分酒意,忽然想起一事,笑道:“悠哥,你如此英俊潇洒,倜傥不群,不知是多少女子心中的如意郎君呢,如今可是令一众姐姐妹妹们芳心玉碎,岂不怕她们恨你入骨?”言下不乏戏谑之意。

  萧悠淡淡一笑,道:“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倒是清弟俊美非常,却也正是春闺梦里人呢。”

  常清大笑,非常得意,想他当年在扬州城,可也是不折不扣的玉树临风佳公子,身上系了千百颗美女的芳心,流连花丛,诗酒风流,好不快活。

  常清想到快活处,得意洋洋地吹了一通牛,想当年宋玉坐车上街,被爱慕他的女子们扔了一车的鲜花和点心,他常三公子上街,那胜况可也差相仿佛呢。

  萧悠含笑不语,只给他挟菜布酒,殷勤相陪。

  常清说得高兴,忽然又想起自己虽然口头上好色,实际上由于大嫂管得极严,还从来没有真正入过红罗帐呢,可是萧悠……

  “悠哥,当日咱们去行云坊的时候,你曾说过,经常会有逢场作戏之事?”

  “是啊,有时场面上的事,也不得不应付。”萧悠淡淡地道,又给他夹了一块香菇。

  常清却没有心情吃了,气愤愤地道:“那你定是常常出入青楼,是那些花魁们的入幕之宾了?”

  萧悠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他素来光明磊落,在这种事上也不愿意欺瞒常清,明知道他会生气,却不肯撒谎。

  常清大怒,心头一股怨气直冲上来,把筷子一摔,恼道:“这不公平,你早已身经百战,我还没有……没有……”羞红了脸,却说不下去了,气鼓鼓地别过头去,盯着墙壁。

  萧悠看了看他,微微一笑,道:“这个容易,清弟也去青楼逛逛,咱们俩就扯平了。”

  常清跳起身来,怒道:“你以为我不敢!”

  萧悠一笑,道:“我怎么敢小瞧清弟呢?”语气却是不急不忙,自已斟了一杯酒,缓缓地喝了,姿态从容,气度闲雅。

  见他居然毫不在意,常清越发恼怒,初时他只是心有不平,发一发牢骚,如果萧悠肯低声下气,哄他一哄,他必然一笑了之,不再介意,谁知萧悠竟丝毫不肯低头,还说出这样的话来,这不是摆明了欺他没有胆量去逛花街柳巷么?不敢进青楼的男人,那还是男人么?是可忍塾不可忍!常清一怒之下,拂袖出门。

  乘着一股不平之气,常清策马来到行云坊,随便拣了一座最大的青楼闯了进去。

  常清年轻俊美,衣着华贵,气宇不凡,自是引起了一阵轰动,常清借着三分酒劲,点招了两名年轻美貌的妓女做陪,喝酒调笑。

  二妓倾情侍奉,曲意逢迎,常清左拥右抱,意气风发,好不快活,然而喝酒直喝到头晕眼花,也终于没敢伸出禄山之爪,做出真正越轨的事来,倒是二妓不住凑上前来,莺声燕语,柔情蜜意,使出浑身解数,直欲将常清迷得神魂颠倒。

  然而常清顺势亲吻了一妓的粉颊一下,一股脂粉香气扑鼻,令他眉头一皱,另一妓娇笑着坐到常清腿上,搂住了他的脖子,含了一口女儿红,便欲哺进他的嘴里,常清红了脸,用力推开了她,跳起身来,连酒杯都带翻了,酒水洒了一身,二妓吃了一惊,忙问:“公子怎么了?可是对奴家的服侍不满意么?”常清尴尬不已,实不知该如何收拾这个烂摊子。

  正在此时,门帘一挑,进来一个素衣女子,笑道:“哟,公子,你怎么竟在这里,这次来了竟不来找我秀云,可是嫌秀云上次服待得不周么?前次的那首《鹊桥仙》,公了却才填了一半,秀云可还一直等着公子呢。”一面说,一面过来扶着常清,向那二妓笑道:“二位姐姐,这是我的一个熟客,前次闹了一点小别扭,请二位姐姐给小妹一个面子,却让我向公子陪罪如何?回头自有重谢。”

  二妓见是这里的红牌秀云,不敢不给面子,况且看常清的样子,虽然生得好,却是个不解情事的,只怕自己二人白费了一番心机,却得不到什么好处,于是乐得做个顺水人情,一笑退下。

  秀云抿嘴一笑,扶常清来到自己房中坐下,又给他拿来了醒酒汤,温柔地喂他喝下。

  常清静了静心,见她虽是一身素白衣裳,然而气质优雅,风姿绰约,薄施脂粉,淡扫蛾眉,满面的温柔,通身的秀气,对她顿生好感,放心地就着她的手喝了醒酒汤,一时还缓不过来,头昏昏的,顺势便靠在她的身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跟她说些闲话,感觉到她温柔的服侍,闻着她身上淡淡的女儿香气,心中平安喜乐,精神放松下来,酒意上涌,支持不住,沉沉倚在秀云的身上,睡了过去。

  秀云爱怜地望着他,微微一笑,细心地扶他睡在枕上,小心地将他身子放平,这才转过身来,轻轻熄灭了桌上燃着的一支安息香,走到内室的雕花隔扇之外,微微福了一福,笑道:“萧公子,秀云幸不辱命。”

  绣帘一挑,从内室出来一个人,长身玉立,面目俊雅,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