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萱-索命俏佳人
四点可能性的押注中,前三点看得出来是出自同一人手笔,至于第四个选择很明显是出自那个林晨曦手笔,而且下押的就只有她一人,这实在不得不让克林好奇的猜测,殷介毅和这个林晨曦到底有什么关系,为何殷介毅在听到她名字时会有那样不同的反应?而她又独持异议的押注有人要杀殷介毅?这一切实在令他好奇不已。
“我是认识一个叫做林晨曦的女人,但是不是她,笔迹不一样。”
“笔迹可以模仿或者改变呀。”克林不假思索的说,并以好奇的语气盯着殷介毅问:“你真的得罪过这个女人呀?不会是始乱终弃才让人家这样恨你人骨咒你死吧?”他开玩笑的说,
殷介毅却在听见他那句笔迹可以模仿或者改变呀之后,整个人有如刚被电击过般呆若木鸡。
“克林,你看到她了吗?记得她长什么样子吗?”殷介毅呆滞了好一会儿之后,突然恢复之前的激动情绪朝他追问道。
“我?没有。”克林愣了一下摇头。
“你们那天谁在场有注意到这个女人的?”他立刻转头问着四周的人。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的好一阵子,然后彼得率先开口,“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年纪大概二十出头,长头发,卷的,身高大概到我耳朵上方,满高的。”
“嗯,因为她站起来比我还高,所以我特别看了一下她穿的鞋子,但她的高跟鞋并没有很高,我想她大概有一七公分。”另一人插口道。
“她长得真的很漂亮,是个标准的漂亮宝贝,只可惜气质太冷了些,不爱理人。”
“而且好像经过那一晚之后她就没有再出现了,你们有谁再看过她的?”
众人摇头,然后一群好奇心过盛的人,便开始绕着那个只现过一次身却已让人回味无穷的冰美人打转。
不过克林的注意力始终放在殷介毅身上。“怎么样,是你认识的那个林晨曦吗?介毅。”他迫不及待的问。
殷介毅摇头,“没那么高,她应该只有一六公分。”
不是她、不是她,笔迹或许可以改变,但外型、身高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变化,那个女人绝对不是他日夜思念的晨曦,一别七年音讯全无,他还以为她终于出现了,即使是要来索他这条命也罢,但是……
晨曦,你究竟在哪里?
伸手人口袋拿支烟衔在嘴边,然后寻找口袋里的打;火机替自己点了火,他带着克林从未见过的落寞表情静静的坐在吧台边上,一句话也未再开口说。
“嘿,介毅,你的东西掉了。”一名算是熟识的朋友,突然走到他们身边弯腰拾起地上的纸条,递给殷介毅说。
殷介毅有些莫名的看着对方交给他的纸条,原来是之前出门时殷介恒递给他看的,潘妍曦所留下来的纸条,他一时之间忘了丢掉而把它塞进口袋中,这种东西?
“潘妍曦?”克林伸过头看着他手中纸条上的署名念道,“谁呀?你新交的女朋友吗?咦,这个简洁有力的字迹怎么跟簿本上的林晨曦这么像?”他霍然语出惊人的说。
克林无心的话语让原本想揉掉那张纸条的殷介毅整个人都僵住了,他看着克林再看向手中纸条上的字,他刚刚怎么没有发现簿本上的字迹是那么似曾相识呢?再度向彼得要来那本簿本,他翻开有林晨曦签名的那一页,什么也不看就只盯着那个“曦”字,它的一笔一画、一横一竖、一点一勾再再都与他手中纸条上的一模一样,差别就只在于它们的大小稍有异,要不然猜它是同个模子印出来的,想必也不会有人有异议。
“她一定没想到即使易了名,最终还是逃不过你的法眼,给你揪了出来。”克林对照的看了以后说道,“介毅,现在你可以满足我的好奇心了吗?这个女人到底和你有什么关系?她到底叫做林晨曦呢,还是潘妍曦?为什么当初会下注那两个男人要杀你?你到底是怎么得罪她的?我真的好好奇。”
好好奇?我比你更好奇,到底潘妍曦那个女人想做什么?我比你更好奇。殷介毅看着手上的纸条阴郁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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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1)
真是太夸张了,新人出唱片竟能在三个月内破百万张,开什么玩笑?难道说那些花花紫紫、红红绿绿的歌星们全是草包?竟然如此轻易就被他们这两个新人抢尽了风头,真是令人难以置信,不过管他的,总之,这下子臭老爸可就再没有理由硬要我们兄弟俩跟他到澳洲去吧,明天早上回家之后,我一定要跟他说清楚这件事。
晨曦,你睡了吗?真想立刻打电话告诉你这个好消息,但是又怕吵到你睡觉……算了,反正明天见到你再说也一样,祝你有个好梦,梦中有我。
一连好几天殷介毅都在思考着潘妍曦到底是什么人,她接近他到底有什么目的,或者一切都只是偶然?可是若是偶然的话,那么“丽都”那场赌局也未免太解释不过去了,因为事实已经证明,她正是当日到“丽都”签署林晨曦的那个女人,除了字迹之外,看过她的彼得也肯定的向他证明过了,她的确就是那天在“丽都”美丽得让人一见难忘的林晨曦。
一个美丽、独树一帜到让男人一见难忘的女人,为何要将自己乔装得如此平凡、不起眼呢?样式老旧的眼镜、一成不变的让男人退避三舍的老处女发髻、还有那身完全丑化她曼妙身材的套装,也难怪当他带彼得去偷看她时,彼得会在瞄她一眼之后便将头摇得像博浪鼓似的,要不是他执意要彼得看仔细的话,恐怕他们全部都会被她的外表给唬了过去。
她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是有计划的接近他吗?接近他又有什么目的?她想杀他吗?又怎么会知道林晨曦这个名字,还以这个名字在“丽都”下注,预测有人要对他不利?这一连串层出不穷的问题想得殷介毅脑筋差点没爆炸,镇日拧眉,连多彩多姿的夜生活都忘了享受的他,终于引来殷介恒的关注。
“老大,你是不是身体有哪儿不舒服?最近怎么每天晚上都看你在家?还是发生了什么事?”殷介恒走进他房间,身后跟了个傅隽恩,他们坐进他身边的床位上,由殷介恒直截了当的开口问。
“一定要发生什么事我才能待在家里吗?你们没听过浪子回头金不换这句话吗?”看着他们,殷介毅突地一笑说。
“介毅,你少打哈哈了!”傅隽恩皱眉叫道,“我可警告你,如果你发现了什么事而没跟我们说,以至于断了我的财路、毁了我的声誉,我一定不饶你。”
殷介毅的眉毛挑了一下,看着以一脸警告表情瞪着他的傅隽恩,缓缓的笑了开来说:“隽恩,好歹我将来也是你大哥,你说话可不可以客气点呀?”然后突然转头开殷介恒的玩笑说:“介恒,真是苦了你了。”
傅隽恩狠狠的瞪了殷介毅一眼。
“老大,你真的没事?”看着他传达不到眼底的笑容,殷介恒不放心的又问了一次。
“我确定我很好。”殷介毅对殷介恒保证的说。关于潘妍曦的事,他想在没有证据、没弄清楚她的身份与目的之前,最好还是不要打草惊蛇告诉他们的好,尤其隽恩又是如此喜欢、信任她的潘姊。
“好啦,既然没事,介恒,我们走。”傅隽恩起身,拉起殷介恒说道。
但殷介毅却在这时突如其来的叫住她。“隽恩。”
“干么?”她回头看他。
“你对你的潘姊有何看法?”他沉寂了一会儿,试探的问她。
“什么看法?”她愣了一下,随即皱起眉头盯着他,“介毅,我可警告你不准欺负潘姊哦,我可是站在她那一边的。”谁不知道介毅和潘姊两人天生八字相冲,只要碰面就会相斗,活像一天不分出胜负便一天不肯罢休似的,身为女性,她当然是站在潘姊这一方。
“拜托,到底是谁欺负谁?你说话可要凭良心呀,隽恩,我好歹对你也不错嘛。”殷介毅翻了个白眼抗议的说,心想,这些日子与潘妍曦相处,他到现在没被她给气死算是万幸了,至于欺负她?看下辈子有没有那个机会吧,毕竟这辈子已注定好男是不与女斗的,不是吗?
他的话让傅隽恩缓和了脸色,想想也是,好像每次他们俩对峙之后,气得脸红脖子粗的人都好像是介毅,潘姊则怡然自得得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嗯,潘姊似乎不太可能会成为被欺负的一方。
“你刚刚是不是问我我对潘姊的看法?”傅隽恩说,“很好呀,她成熟、稳重、豁达、头脑冷静、工作能力超强、对我又好,我除了把她当成姊姊之外,也把她奉为偶像和目标,希望自己将来也能跟她一样,做什么事都能独当一面,这样的话我若脱离叔叔的公司,想自组一间侦探社就不难了。”
殷介毅对她后面那一段话不予置评,殷介恒却在听到后翻了个白眼,摆出一副若真这样的话他可苦了的表情。
“你知道她这阵子每天晚上外出、外宿是为了什么吗?”殷介毅又问。
“我问过她,但她什么也没说。”傅隽恩摇头,“不过我想潘姊或许真的交男朋友了,因为她有时候外出没外宿回家时,我都会闻到她身上有男人用的占龙水味道哦,她一定是交男朋友了,而且还在热恋中,所以才会每天往外跑,我猜。”
殷介毅沉静了一会儿,“她今晚也出去了?”
“嗯。”傅隽恩点头,然后突然之间,她眼神变得暧昧不堪,神秘兮兮的紧瞅着殷介毅,偷偷摸摸的问:“介毅,你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关心潘姊呀?难不成你发现自己原来是喜欢潘……”
“说话要经过大脑呀,女侦探。”殷介毅及时打断她说。
喜欢潘妍曦,隽恩接下来是想说这句活吧?开什么玩笑,在没发现她对他存有不良之心前他没喜欢她,在发现了之后他又怎么可能会喜欢她?他可从来没嫌过自己命太长、活腻了,更何况依现在这样不明的情况看来,说不定日前那封恐吓“兄弟”的信函就是她写的--该死的!他怎么会没想到这一点?除了对付他之外,她不会也想对介恒不利吧?甚至于隽恩……看着眼前的两人,他的眉头顿时打了好几个死结,深邃的眼底布满了一层又一层的凝重之色。
“老大!”
“介恒,你……”殷介毅欲言又止的闭上嘴巴,然后看了傅隽恩一眼后摇头说:“介恒,今晚的工作室让我用好吗?我上回答应要给人一首歌到现在都还没写,今晚要通宵工作。”
多年兄弟的默契让殷介恒知道,老大一定有话要跟他说,要他今晚无论如何要到工作室一趟,老大会在那儿等他到天亮?“当然。”他看了殷介毅一会儿后,缓缓的点头说。
“好,那我去工作了,今晚你们两个就当我不在家,好好享受你们孤男寡女的火热夜吧,拜拜,电灯泡走人啦。”他笑着说完后,便走出了房门。
进人工作室内,殷介毅砰声关上了门,在这间隔音设备绝好的工作室中,没有人可以吵到他!而当他想到脑筋打结,气得想大叫时也不怕会吵到人,今晚,他非得想出一个面对潘妍曦的对策来不可,即使他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做什么、是什么身分,他也必须想出一个可以防患未然的办法才行。而不知道当介恒听到这一切不可思议的事之后会有什么反应?但愿介恒会有好的建议。
潘妍曦从来不为自己怨天尤人,从小家境贫穷的她有饭吃饭、没饭喝粥,即使羡慕别人家的小孩有新衣穿、有玩具玩,她亦从来不曾爱慕虚荣的硬要辛苦赚钱养家的父母买给她,即使她知道父母再苦也会满足她的任何要求。
爸爸很爱妈妈,他们俩是在妈妈怀着姊姊逃离姊姊的爸爸时认识的,爸爸对妈妈的细心照顾让妈妈爱上了爸爸,后来结婚生下她,不过在她上小学那一年,姊姊却突然被亲生的爸爸硬生生的带走,伤心欲绝的妈妈因而生病,成了家里的另一种负担。
她从不为家里贫困或妈妈的病怨天尤人、但她最敬爱的姊姊被殷介毅这个负心男子害死的事却始终让她无法释怀,一尸两命,死的又岂只是姊姊和孩子而已,殷介毅还毁了她此生中惟一有过的憧憬与幻想,所以她恨上加恨,是不可能会放过他的。
她从来不怨天尤人,只是为姊姊的遭遇感到不平,为姊姊所留下来惟一的骨肉感到心疼而已。
潘思婕--思姊,是她取的名字,她的女儿。思婕是姊姊当年肚中双胞胎中幸存的女婴,今年刚上小学一年级,长得娇美逗趣、聪明伶俐,是爸妈及她心目中的宝贝,就是因为有思婕在,所以当年对于遽闻姊姊过逝消息的妈妈才会挺得下来,并在这些年来过得安好,可是……
世间有许多事都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对此她真不了解是上天故意在捉弄她,或者真是殷介毅命不该绝?
杀手集团被围剿之事匆匆已过数月,身为主凶的她却安分的待在“兄弟”身边,半点复仇行动也没有,这是为什么?其实这几个月内她一直在伺机而动,可惜的是她始终无法躲开介恒和隽恩这两个程咬金,以至于迟迟无法下手,让殷介毅依然逍遥度日,而现在,她好不容意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