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条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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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喜欢这个人,看起来太精明,很难对付。

  斯洛。对面的老爷爷朝他摆摆手,打牌就像为人做事,总要让人想清楚了才好。

  说完,老爷爷朝我微微颔首,和蔼的笑笑。

  对,对,中川先生说的对,说的对。右手边上的中年男子连忙附和。

  我低下眼皮考虑了一会。

  还是留下吧,才刚开始呢,指不定就有人正等这张呢。我受回手中的牌换了一张扔出去。

  一筒。我小心翼翼的将手中的牌轻轻的放在桌子中央。

  考虑这么久就打了这张。我碰。左手边上的那位斯洛先生从鼻子里发出不屑的声音,毫不客气的吃掉我的牌。

  对面的老爷爷依然只是微微的笑笑。

  没错啦。我现在正在和三个素未谋面的男人打麻将。

  真是个随时随地充满了不可思议的世界。

  迪亚戈斯说要带我去参加聚会,我以为也就是坐个车去就得了。但事实总是一次又一次的向我证实,我实在没什么潜力去干预言这一行。因为我们是坐直升机到达的目的地。

  原来要去这么远的地方啊。

  当我被他抱着下飞机时,我还在不断的幻想会是个怎么样豪华奢糜,妖魅异常的聚会。会有许多的黑道名人,场面会大的不得了。

  哪里知道真的到了,却不过是了了十几个人而已。

  也许你会说,十几个也不少了,一大屋子可以站了。

  怎么可能不少呢,要不是有了我这么个异数,中川老爷爷想秀他的麻将还三缺一了呢。

  我也不知道这个中川爷爷是个什么来头的人物。

  我到的时候,中川老爷爷就在着黄花梨做成的桌子边坐着,正在向我左边的斯洛先生秀他的麻将。

  他的麻将确实很不错,整副牌都是用金丝楠木做成的,拿在手里的感觉很好,大小合适分量也很合适,就连触感也舒服的打紧。

  在灯光的照耀下,每一张牌细细看来,一缕缕金丝十分明显,耀眼的很。

  牌做的再好也是让人打的,于是中川老爷爷招呼人来耍耍,哪知凑来凑去凑了个三缺一。

  中川爷爷连呼遗憾,说怎么不见了兰正俞,有他在到是可以凑一桌。

  既然那个什么蓝的没来,我是介意行个方便搭个手的。

  迪亚戈斯对此没有任何意见,将我抱到黄花梨桌边,安排我坐好。

  人数以齐,当然是开战。

  对于我这个陌生人的到来,中川爷爷和另外的两位到是十分的坦然,也不问迪亚戈斯我是什么来路的。

  迪亚戈斯也坦然的不得了,将我安顿好就自顾自的走开了。也不知忙什么去。

  既然其他人都一副理所当然,平静的不得了的样子,我自然也不好大惊小怪的。他们坦然我也坦然,反正只是临时麻友,顾忌那么多作什么。

  两圈下来,颇有些心得。

  左边的那叫斯洛的下手很快,几乎没什么犹豫,摸牌,打牌,吃牌干脆的很。脸上的表情也总是一副懒懒的皮笑肉不笑。只那眼睛里偶尔闪过的锐利,让人觉得眼痛的很。

  对面的中川老爷爷打牌四平八稳,偶尔还很悠闲的喝和茶,笑眯眯的脸上也是滴水不漏,看不出一点来。

  右手边的这位中年男人就不怎么的了,到不是他本事的问题,看他样子确实对此不在行,打的犹豫,吃的也慢。不过,倒不见那叫斯洛嘲讽他。就对我一个人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可我初来乍到的,也未曾冒犯过他,指怕这口怨气另有所指。估计是和迪亚戈斯接了什么梁子,可怜我代人受过。

  看看自己的酬码,去了半了,我也不知道这些金黄色的圆板板每块代表的是多少银子,也就没太多的愧疚,就这么继续玩下去,真要见了底了,偿还的反正也把会是作为宠物的我。

  对面的中川老爷爷赢了不少,斯洛也时糊过几把,有进有出。我运气不佳,只糊了几副小的,虽有进帐却也回天无力。至于右边的这位,就没糊过,也不知见底了没。

  牌局就在我的胡思乱想中依然继续。

  老爹,东边的那笔生意你有什么打算?斯洛丢出一张牌,看似无心却似有意对中川说。

  中川呵呵笑笑,并不言语。

  我摸了张牌,不是我要的,将它丢出。

  中年男子并不摸牌,推出两张将我的牌吃下。

  那笔生意一向是兰家的人做的。齐先生沾手只怕不好吧。中年男子将牌仔细的码好,平淡的说。

  兰家不是打算退出去嘛。既然他们没兴趣了,我接受也并不过分。齐斯洛整好以暇的靠在椅背上,挑起眉看了中年男子一眼,脸上依然是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退不退也要兰家的人到了自己说。还没定下来的事,我们还是不要议论的好。中年男子也不示弱,淡淡一笑,回了过去。

  齐斯洛转过脸看向中川。

  中川看着手中的牌,似乎在考虑该不该打。

  斯洛啊,这事倒确实是要等正俞到了问他的意思才好说。稍安勿燥。中川拍拍齐斯落的手,将牌打了出来。

  正是我要的那张呢。

  我杠。我推出三张红中,又摸了一张。

  运气好的不得了。

  我将面前的牌一一推翻。

  混一色杠开一条龙。我轻轻的说。

  中川看着我的牌呵呵直笑。

  想不到你不声不响就养了这么大的牌了。真不该打这张红中的。他说,小姑娘,牌技不错哦。

  哪里,运气好罢了。我谦虚的笑笑。

  打麻将七分技术三分运气,这一副我运气确实不错,一竖起就是副大牌的底子,也亏的一路风平浪静,末了还被人送了我一程。

  一时间收进不少圆板板,也算是大大降低了亏空。

  既然兰家那笔生意不好说。那说说最近的那批货吧。老爹,怎么迪亚戈斯有份我却无缘?齐斯洛一边慢条斯理的码牌,一边说。

  个人都有个人的一份,你不是在那批军火里捞老一票了。中年男子似乎有意和他过不去,处处和他做对。

  年轻嘛,就想多做点事,也好为老爹你分忧。齐斯洛将手中的牌丢到我面前,冷冷的瞟了他一眼后转过头来看着我。

  看什么看,我吃。

  我翻出两张牌将他的牌吃下,丢出一张。

  中年男子摸了张牌,考虑了一下后丢出一张。

  中川老爷爷杠下那张牌,摸了一张。

  迪亚戈斯和白老三有些交情,他出面比较好。中川丢出一张牌,拿起手边的茶碗浅嘬了一口,缓缓的说。

  要不,这个月的那批白货让你做吧。中川转过头去,看着齐斯洛,原本和蔼的目光一下子锐利起来,炯炯有神。

  齐斯洛将嘴上的烟用两根手指夹着,缓缓的吐出一口烟雾。

  我办事,您放心。他的嘴角轻轻的撩撩,半眯的眼睛里带着一种自得的笑意。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真正的笑意。

  中川微笑着颔首,转过脸来,眼神有恢复成了和蔼可亲的感觉。

  作为一个局外人,听着他们这么轻描淡写的将罪恶的决定当成闲聊一般的讨论着,真是乱汗一把的。

  我身为阶下之囚,伸张正义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于是乎,你来我往的又是一圈多。打得我有些厌烦起来了。我这人本来就没多少耐性,当初学上这个也主要是因为丁历会这个却找不到牌又硬灌输给了我。毕竟在如今,这种游戏已经成了老古董级的玩意,赌博早就已经演变的更加快更加便利的博菜形式。没多少人愿意费神费脑的钻进百来张牌里混输赢了。

  中年男子摇头叹气,将仅剩的几个圆板板付给我就见了底。

  老爹,不行了。全空了,对这个不在行啊。他不无遗憾的笑笑。

  没关系,我叫人再去拿来,再陪我几圈。中川拍拍他的肩安慰道。

  中年男人笑着看看周围,突然指着一个背影。

  兰小子原来已经到了,不如叫他来陪您打,他的技术比我好得太多了。难得今天已有两位高手,再加上兰家小子,必定能让您老玩个尽兴。

  不错不错,来几个难缠的才好。斯洛以前技术不怎么样,这些日子大有长进,小姑娘虽然不声不响,却也是个中好手,再加上滑头的兰家小子,今天的牌有意思了。中川连连点头,快去叫他来。

  于是中年男子起身去叫人。

  我回过头看看齐斯洛,懒懒散散的继续叼着他的烟,眼睛里冰冷冰冷的,嘴角是不屑一顾的浅笑。就和提到迪亚戈斯是一样的表情。

  看来他对那个兰家的什么人也很感冒。

  当中年男子和一个年轻的男人走过来的时候,我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怎么也没想到接下来的发现竟然是如此的震惊。

  当看到那年轻男子的样貌时,吓了我好大一跳。不光我的心跳了,我人也跳了起来。

  然而我显然只顾着搓麻,完全的忘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我现在是条鱼,我根本就没有可以支撑我跳起来站住的双腿。

  所以,我就这么当着四个人的面跳了起来,然后趴嗒一声巨响,轰动无比的跌在地上,摔成一摊。

  巨大的鱼尾明目张胆的平铺在绚烂的灯光下,闪闪发光,一览无余。

  周围的四人皆被我煞到。

  迪亚戈斯在听到响声时就转身跑了过来。

  但最先反映过来的竟然是齐斯洛,他抓着我的手臂,将我拉起后一把托住我的腰。

  看着我的眼睛里,满是诧异。

  年轻男子的手和迪亚戈斯的手同一时间搭上我的肩。

  年轻男子在看到迪亚戈斯时愣了一下,这一愣就被迪亚戈斯一把抹开他的手,然后一用力,从齐斯洛怀里将我一把拖出,拉回他自己的怀里。

  他们这么来来回回的拉来拉去,我却作不出一点反映。

  我还能有什么反映。

  那出现在我面前的,接替中年男子位置的临时牌友,赫然是那天与我约会又失约的布鲁大帅哥是也。

  不是他还有谁哦。

  更吓人的是,他有腿的啊。

  他不是鱼吗?

  别和我说什么世界上有三个和你长的一模一样的人的怪论调。

  我明明看到了,在他的眼里有和我一样的感觉,那是熟人才会有的交流。

  他就是布鲁。

  那,那两条腿哪里冒出来的??

  我头晕! 

第七章


  迪亚戈斯面无表情的坐在我身边,绞着双臂,时不时的转过脸来瞟我一眼。

  果然个个都是大人物,一开始看到我的鱼尾巴皆被我煞的不行,但不到五分钟就全恢复过来了。

  中川老爷爷呵呵直笑,上上下下将我打量个透。

  没听白老三提过他有这种货色。亚斯你是从哪儿弄来的?他还伸出手来摸摸我的刺头,摸完又是呵呵直笑。眯成一条缝的眼睛里看不出他打的什么主意。

  白他也是临时弄到手的。迪亚戈斯抱着我淡淡的说,我看着喜欢他就让给我了。

  亚斯,你是不是拿所有的货和他交换的。中川用手指指我。

  迪亚戈斯并不回答。

  其实,换成我,也会和他换的。中川说,听说可以用人鱼的内脏做成一味药,吃了可以长生不老。不知道是真是假。

  哇咧,刚才还是一可爱可亲的老爷爷,这一会怎么也变成了变态杀鱼魔了。又来了个想把我做成药吃了长生不老的。

  迪亚戈斯抱着我的手紧了紧。

  是吗?有这种说法?以后有机会倒想试试看呢。他用手捏捏我的脸颊,微微一笑。

  中川老爷爷的眼睛闪了闪,随即便笑了笑,搓搓双手。

  既然是这样,那就继续打牌吧。难得人鱼姑娘也是个好牌手,正好跟他们两个一起和我大站一场。好好过过牌瘾。他哈哈大笑,双手分别拍拍齐斯洛和布鲁的背。

  我,迪亚戈斯,齐斯洛,布鲁四个人看了彼此一眼,各怀鬼胎。

  老爹既然兴致这么高,我们当然要奉陪到底。赢多了可不能怪我们哦。布鲁的嘴角弯弯的翘起,露出一个很阳光很帅起的笑容,一时间迷的我头昏眼花的。

  他一边说一边还很友好的拍了拍迪亚戈斯的肩膀,然后走到桌边拉开一张椅子。

  迪亚戈斯像是被齐斯洛传染到了,也皮笑肉不笑的动动脸皮,算是对布鲁的回敬。

  对我的布鲁大帅个如此不敬,这独眼龙在我眼里越发的难看了几分。我厌恶的别开脸,却被他狠狠的在手臂上偷偷捏了一把。

  回过头瞪了他一眼,他也很不客气的用那唯一剩下的眼睛回瞪我。

  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