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到花开的时候十八子墨





  以掩盖征服的欲望,征服页可以掩饰想要的兴趣。
  木羽点头:你的汉语水平,绝对可以毕业,这可怎么办才好的
  我沉默,看着手里的日历牌,不在说话。
  木羽看向我:真的不好办,要是你很缺钱,又没有朋友能帮你,说不定我们可以做笔
  交易,电视上不都是这样演的吗?我绝对相信生存大于别的东西,可是你偏偏不缺钱,即使缺钱,小米还有你那几个朋友都可以帮到你,他们的钱比我还要多很多很多。
  日历牌翻到六月,万紫千红,像是童话世界一样美丽,我保持沉默。
  木羽拍拍衬衫袖口的烟灰:十八小姐,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真的,从来没有这么想要一个人,我也知道你长的不怎么样,作为女人,你真的没有什么优势,我也知道我很容易厌倦,可能现在还没到厌倦的时候吧。
  我接着翻着日历牌,沉默,沉默之后,我冷冷的看着木羽:我不想再接着做专题了,还有阳台上那盆吊花,你喜欢就把那玩意儿拿走吧。
  木羽站起身:为什么?
  我盯着木羽:我从小到大都不喜欢复杂的东西,感觉很浪费精力,一直喜欢简单的事情,一看就明白那种,比如漫画,机器猫,或者玩简单的游戏,象俄罗斯板块,我一直玩了十几年,很好玩,也不用费太多的脑细胞,我一直也很喜欢这种日子,不想有什么改变。
  木羽笑笑,没有说话。
  我想起和小淫逛街的时候,看见钻戒,小淫问我喜欢什么样子的,我说我不喜欢钻戒,小淫说不管怎么样都要买,结婚就是要用的,我问小淫钻戒代表什么,小淫说代表爱情,我问小淫那是不是钻戒越贵就越能代表爱情,小淫笑,没有说话。爱情是人类发明了的词语,到底代表什么含义,没有人能给出准确的答案,但是其中肯定有美好和没有杂质的东西,钻石是不是真的代表爱情,没有人知道,很可能是商家为了赚钱想出来的噱头,古人说糟糠之妻不下堂,在我看来糟糠也是代表爱情的词语。
  这个时候我想到了一个门当户对的词语,可能这个东西是爱情中的隔阂,有钱的人要找有钱的人,没有钱的人要找没有钱的人,如果错开,可能就会因为越界而引发很多东西的错位,真诚的错位能够创造千古神话,刻意的错位和蓄意的错位成为别人眼中的暇疵几千年来,美好和暇疵一直在人们眼中互相映现着,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论和文人雅客的文墨之花。我不知道将来小米和阿瑟以及小麦会找什么样的爱情另一半,但是我,只会守好自己的本份和位置,对于不切合实际的错位,我从来不敢去错位,也不奢想错位的神话,小淫说世界上本来没有什么神话,笑话多了,说不定就成了神话。游戏有规则,每个人的位置也有规则,有钱人有有钱人的神话,穷人有穷人的神话,个中滋味只有自己知道。
  木羽走到阳台上,摸着吊花的叶子出神,回头看我:还是放在这儿吧,毕竟是送出去的东西。
  木羽把我扔在花盆中的果核拿出去,回身来到客厅,他把果核扔到垃圾筒里面,随手点了一支烟,看着我:你还小,所以你会相信世界上还有爱情,我这个年龄经历的东西很多,你相信的东西在我看来真的是笑话,你还是不要拒绝做专题的事情了,一是因为我忙不过来,二是赚钱和私人恩怨没有关系,我可以答应你,以后资料电子邮件传给你,还有稿费,可以交到小米那儿,你既然那么不想见到我,我不出现,总可以了吧。
  木羽掐了烟,利落的穿上大衣,看了我一眼,我手里的日历牌已经翻了第二遍,春夏秋冬已经在我手里过了两遍。我起身,我的影子正好落在木羽身上,我想起前段时间的木羽用手抚摸我墙上影子的事情,我后退了好几步,总算是把影子从木羽身上移开,木羽的眼神犀利的看着我的眼睛,我避开他的眼神,木羽往我前面走了几步,伸手拿着我翻过的日历牌,笑:这个,送我吧,新年以后我还没有日历牌。

第52章

  木羽走后,我敲小卜的门,告诉秦梅可以回来了,秦梅挥着手,对小卜说再见。回到房间,秦梅问起我关于木羽的情况,我皱着眉头,实在不想回答,秦梅看出我的心思,转换话题,说刚才和小卜聊天,小卜很腼腆,我心不在焉的问秦梅:你觉得你们的性格合适吗?
  秦梅说有什么不合适的,她很有把握,我来了兴趣,问:小卜喜欢你?
  秦梅朝我眨眼:十八,这你就不懂了,我是北京人,有北京的户口,小卜是外地人人,北京户口对外地人是多么大的一块诱惑啊,谁不想啊,我就不相信小卜不动心,刚才他还冲芝麻糊给我吃了呢,哎,他笑起来的时候真的很秀气,象小姑娘,真有意思。
  我一听这话有点儿反胃口,本来我对女人的长相还没有什么顾忌和评语,我始终注重内心,这可能和我长的不怎么样有关,我就觉得开出这样的条件,好像是王牌似的,我不舒服的说:哎,这话我可不爱听,我也是外地人,北京户口怎么了,没有能死吗?
  秦梅讪讪的笑,这时候她的厚嘴唇在我看来象讨厌的腊肠一样腻味,秦梅摇着我的胳膊:好了好了,我只是说我的优势而已,反正男人会在乎,又不是说你,行了,我已经跟小卜说周末一起吃火锅了,到时候你别忘了。
  我揶揄的看着她:放心吧,什么时候我会把吃东西的事情忘记了。
  我和行政副总相处的实在是有点儿水火不容,他就是看着我不顺眼,我做什么他都会让我重做或者说不行,有些东西放到女老总面前的时候女老总都说好或者行了,但是拿到行政副总面前他怎么都是说不行。我努力忍着自己要发脾气的表情,眼神硬的像是石头,行政副总冷冰冰的盯着我说:十八小姐,你的表情这样会吓到别人的,你不知道工作的时候要保持正常的微笑和柔和的吗?
  我实在是有点儿忍不住了,盯着他回敬他:对不起,我在学校的时候没有学过这个,我们的老师教我们知识,但是不包括卖笑的技巧。
  行政副总懒洋洋的看着我:就是说吗,你们的学校实在是不入流,诶?你什么意思,谁卖笑了?
  我摔了文件夹,爱咋地咋地,然后出了行政副总的办公室,关门的时候听到他怒气冲冲的声音:你,反了你了?
  吃中午饭的时候我还在想,这女人出来混生活,还真是得有点儿姿色,不养眼的后果竟然让自己这么吃不消,真是让人晕菜的事情,出了长得不好,还可能就是我和行政副总的八字不和,这才叫见面不吵架对不起上帝或者圣母玛丽亚了,哼。吃过中饭,经过些许时间的发呆和犯傻,工作时间到了,我拿着销售部的报表去找市场总监,我敲门,没有反映,我以为里面没有人,就顺手推门进去,竟然,真他妈的开眼,市场总监和行政副总竟然悠闲的做在沙发上看着成人电影,他们背对着我,我进去一会儿了他们还没有反映,我听到行政副总放肆的笑声,我咳嗽了一声,市场总监才回过神儿,慌乱的屏蔽了显示器,一本正经的看着我,问我什么事儿,我真想冲着那厮说我是你大爷你中午才要的报表现在就忘了?但是我还是换成文明的语气说:是这样的,中午你要的销售部报表。
  市场总监咳嗽了一下说是吗放这儿吧,我斜着眼睛看着行政副总,开玩笑说:还是你们学校厉害啊,教你们工作时间干这个?
  说完,我吐了一口恶气,轻松的出去了,真是很想打口哨啊,呵呵。
  下午,行政副总敲门进我的办公室,问我有没有今天的报纸,口气很是温和,我都有点儿不适应了,我指了下桌上:在那儿摆着呢。
  行政副总拿了报纸并没有立即走,磨磨岌岌的翻着,不时的抬头看我,我低着头装作没有看见。过了一会儿,行政副总问我:十八小姐,你炒股吗?
  我诧异的看着他:不啊,我不会,也没有那个闲钱,你的意思是你炒股了?
  行政副总点点头说是,我说:那你还真是有钱。
  行政副总来了兴趣:我哪有钱,只不过我们学校可以贷款给MBA。
  我在心理笑,真是大头,贷款?贷款用来炒股?
  我无意识的问:可以贷款多少啊。
  行政副总没有抬头的说:贷十几万吧。我接着问:那你炒股赚了多少钱啊。
  行政副总接着翻着报纸:没有赚,全部套住了,反正也是被套住了,就那么放着呗。
  我开始惊讶:可是贷款是要还钱还利息的…… 
  行政副总打断我:这你就不懂了,这年头儿欠钱的是爷爷,把钱借出去的是孙子,我没有钱还,银行能把我怎么了?哼,他们得求着我让我赚钱,不然我拿什么还他们?
  我惊讶的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原来日子还可以这样过啊,我可不行,要是借了钱,绝对是坐立不安的想着什么时候赶快把借得钱还清了,不要绝对过不了一天踏实的日子,看来每个人和每个人的生活态度真是不一样啊。行政副总这时看着我笑:那个,十八小姐,下午那个事情,你能不能不告诉老总?
  我瞬间明白了行政副总的意思,原来他是我把他们看成人电影的事情告诉给女老总,也是,刚上班没有多长时间,有这样的事情,肯定也是很不光彩的,哼,终于也有落到我手里的时候了,我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说:其实,大家在外面混,都不容易,所以吗,能容人的时候就互相包含一下,谁和谁也不是仇人,对吧,放心吧,我十八向来不作背后阴险的小人,这样的事情就权当我什么没有看见了,但是你们以后也要注意,别人看见了可不关我的事情。
  行政副总放下报纸朝我笑:多谢多谢。
  然后出去了,我在心理哼了一声,心想本来没有什么事,平时不要那么恶劣的对待我,怎么会这样落人口实?就说我长得不好,也不用你这么折腾吧,再说,行政副总长得也不怎么样。从那以后,那厮还真是对我的态度有些改变,尽管还是不冷不淡,但是不再是以前那种鸡蛋里面挑骨头的架式了,我不是前台小姐,所以有了这个待遇,就感觉已经是阿弥佗佛了,足够足够了。
  快下班的时候,前台小姐神秘的溜进我的办公室:哎,十八,一会儿下班的时候你稍微晚些走,帮帮忙。
  我一头雾水,转头才想到,原来下班一般都是和前台小姐一起走到班车站,那我晚些走,就是说前台小姐不想和我一起走了?我明白了,作为报答,前台小姐把我的卡拿走,说帮着我打卡,我直接走了就行,我说成交,这有什么难的,英雄一向有成人之美吗,好说好说。然后我慢慢腾腾的收拾着自己的办公桌,小米打来电话,让我周末去她公寓,我说干什么总去啊,小米说师兄的朋友开的那个酒吧给师兄很多优惠券,大家一起去乐和乐和,要是不去到月底就到期了,我说:哎,你们都是未成年人,酒吧那种风月之地,就不要去了。
  小米咯咯笑:十八,你脑子进水了吗?十八岁就成为正式公民了,我都二十二岁了,秀逗吧你。
  我也叹息,现在的孩子,成长的太快了,以前和他们开玩笑,一本正经说不要带坏小孩子,师兄揶揄我:真是的,现在的小孩子还用带坏吗?挂了电话,我琢磨明天是周五,就明天晚上请小卜吃火锅吧,周六去小米那儿蹭吃蹭喝吧,人生一世,还是紧着折腾吧,还不一定能活多少年呢?想想还真是让人伤感。
  估计前台小姐的计划顺利,我才慢慢悠悠的晃荡出了办公室,下了电梯,出了办公楼的时候我还以为自己的眼睛花了,因为木羽就在楼门口走来走去。他的车停在不远处,我愣在那儿:你,怎么又是你,你来干什么?
  木羽看见我,停下来,看着我淡淡的笑:还是有些事情,应该不妨碍你吧,今天的咖啡我请。
  在咖啡厅里落座之后,我开始恨这家咖啡厅,我觉得要是没有这家咖啡厅或许就不会有眼前的麻烦了,这个咖啡厅有点儿象电影中的道具,总是不停的切换着,每次切换都不愉快。木羽的话打断了我的沉思,他说:十八小姐真是有意思,每次来这家咖啡厅,你都是坐同一个位置。
  我应了一声,感觉浑身不舒服,看了对面这个男人一眼:你还有什么事情,你不是说,不是说不来找我了吗,怎么…… 
  木羽转着咖啡杯子,不自然的笑:还是不习惯不见你,怎么办?
  我的身体一紧,木羽的声音像个鬼魅一样缭绕着情绪,我低下头看着咖啡杯子发呆。
  木羽低声说:你也是,对不对?不见我,习惯吗?
  我保持着沉默,我想起身走,但是好像动不了,我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