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朝的生活
不料胤禛淡淡道:“恩,你阿玛的心意,你就好好收着吧。张德,九阿哥送的新糕点,你把我那份送到钮祜禄氏那,晚上我去那尝尝就行。”说完就走进大门。不见胤禛拒绝,难道他真要送自己礼物,慧珠望着远去的背影想到。
素心见四爷走远,便扶着慧珠小声道:“主子,真是喜事啊,爷今天要去您那,看来太太是可以放心了。”听到这,慧珠不免有些不快,胤禛不喜糕点,这府里谁人不知,这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明说要去自己房里嘛,不知明天府里会说些什么。
三更天,胤禛便来到慧珠住的小院。胤禛看着给自己行礼的钮祜禄氏:“恩,起来不。小禄子,把盒子给钮祜禄氏。”胤禛觉得今天自己似乎在个毫不起眼的格格身上见到了浓浓的亲情,她有个很疼爱自己的父亲,从她平时的行为举止可以看的出她大概是在父母千恩百宠下长大的。这也是自己来她这的原因吧,皇额娘以前也处处爱护自己。
“妾谢爷的赏赐。”慧珠的声音打断了胤禛的思绪。慧珠此时有些看不透胤禛,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冷漠吗?却在今天给自己送上了生辰礼物。不待自己多想,便见丫环们端着热水进来,慧珠只好稳下心绪,为胤禛洗脚,漱面。当所有下人都退下,自己伺候他更了衣,以为又是一个不眠夜,没想到只是简简单单将自己搂在怀里。
炙热的怀抱,平稳的呼吸,慧珠渐渐睡着了…………
第二十二章 余波
“主子现在才卯时,今天天也冷,你要不再回屋躺躺。”素心看着目送胤禛离开的慧珠轻声道。
慧珠略微思索了一下,慢悠悠地说:“不了,你叫嬷嬷准备些水,等我沐浴完,也差不多该去给福晋请安了。”说完,便紧了紧身上的披风走回寝室。
“主子,这是昨天高公公送来的两件冬衣,你还没看呢?这颜色这做工真不是一般的人家比得了的,啊,主子你的衣服就这么漂亮,不知福晋们的冬衣又是个什么样的。咦,主子,这里怎么有个长形的首饰盒子?”正在挑选衣服的月荷疑惑的问道。
“怎么这么多话,还不快挑好主子要穿的衣服,说什么呢?”正给慧珠梳头的素心斥责道。
盒子?“月荷,这是爷昨晚赏赐的,拿过来。”慧珠淡淡的吩咐。
这是个有着细致雕工的檀木盒子,小巧而又精致。轻轻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副淡蓝色的缠枝花,末端为两兽头相对,一副饰双龙,末端为两龙头相对。慧珠伸手拿起一支细细打量,做工很精致,虽不是什么珍品,式样却不错,端庄中透着淡雅。
“主子,这一副缠枝花很好看,要不今主子就戴上吧。”素心笑道。
“素心姐姐说得对,这是爷送的,主子戴着爷肯定会乐意见着的,再配上新做的蓝色旗服,就是新人新衣新首饰,看府里的那些人还敢说什么主子连耿格格也不如,就和侍妾差不多。哼,这些人怎敢如此,主子可是上了玉碟的,说什么主子运气不好,和年福晋一起指婚到……。”月荷越说越生气,仿佛府里的人是说她的闲话一般。
“月荷,你在主子面前乱说什么,还不住嘴。”素心见月荷越说越不找边,一边严声制止月荷一边偷偷看着慧珠的表情。
听到这,慧珠放下手中的缠枝花,声音极是淡然的说道:“算了吧,月荷也是无心,以后多注意些就是了。月荷,你把新做的这两件衣服收好,把那件没有绣花的青色旗服给我拿出来,今我就穿它,在配上这缠枝花不是更好吗?”昨天在大门口遇见胤禛的消息大概已传到有心人的耳朵里,晚上又夜宿自己这,离上次侍寝也就半个月,再加上……这副缠枝花该是胤禛吩咐张德置办的,这……
“主子,这缠枝花配新做的旗服不是更好看吗?”月荷在素心凌厉的眼神地下了头,声音也到了最后已不可闻。
慧珠穿着一身极为素净青色旗服。梳小把子头。鬓上戴着一支蓝色缠枝花和两朵小珠花。踩着花盆底。带着素心穿过有些萧瑟地花园。向乌喇那拉氏住地正院走去。
“钮祜禄格格来给福晋请安。”在外间伺候地嬷嬷痛传下。慧珠走进了屋子里。满屋子地女人。看来今天大家来地都很早。慧珠徐徐地给乌喇那拉氏行了个蹲安礼。方道:“婢妾请福晋大安。请两位侧福晋安。”
乌喇那拉氏还是如往常一般。含着淡淡地笑意温和地道:“钮祜禄妹妹快起来吧。还记得我昨天说地吗。你以后就坐在耿妹妹下首。”
慧珠到了谢。才转身走到耿氏下首地绣墩上坐下。耿氏转头看她一下很轻微地道:“小心。”就听见宋氏说道:“钮祜禄妹妹今可来地晚些了。是不是因为昨天爷特意陪妹妹过生啊?姐姐们可没有这个福气让爷陪着过身呢;唉。真是地。妹妹过生也不告诉姐姐一声。这不是见外嘛。”
“福晋宽厚。钮祜禄妹妹能回娘家过生。只是在回府时才偶遇见爷地。想来妹妹是刚到府里和众位姐妹不熟悉才会不好意思告诉我们地。钮祜禄妹妹啊。你就是性格太腼腆。”武氏说完向慧珠善意地一笑。慧珠也点点头表示感谢。
“谁知道啊。听说是专门戴着个什么引起爷地注意。”
“是不是故意在那等着爷的,我听说爷昨天还特意给她送了礼物。”
“看着平时是个安静的,哪知道里面有啥幺蛾子的,这人啊。”几位侍妾低头说着小话,声音却断断续续的在屋子里传开。
乌喇那拉氏拿起手边的茶盏往桌上重声一放,看见说话的侍妾低头不语后,淡淡的说道:“钮祜禄妹妹新进府,我这个做福晋是疏忽了,王嬷嬷,按妹妹的品级送上应得的。妹妹初进贝勒府,年龄又小,对府里的规矩有些不清楚没什么,以后多注意谢就是了。”说完,乌喇那拉氏对慧珠安抚的笑着。
“谢福晋不怪,妹妹以后行事定当谨慎,不再鲁莽。”刚刚说话的见福晋对慧珠袒护,便没再说什么了,几位侍妾更是说着好话。
“钮祜禄妹妹,选秀时我和你姐姐住一间房,当时就知道钮祜禄妹妹了,现在咱们成了姐妹,以后可要多多往来啊。妹妹性子好,爷也曾对我说过妹妹极为懂规矩,看来爷还是很喜欢妹妹呀;咦,妹妹这支蓝色缠枝花很是精致,不知是那打的,我也想去打上一副,呵,真是越看越喜欢。”年氏笑着对慧珠说道,好一支缠枝花啊,本是一对,爷昨天一回府就让张德去寻来的,映红(年氏的丫环)无意中听说张德去找了一副蓝色缠枝花,欢欢喜喜前来禀告;自己素来喜欢蓝色的簪花,也以为是给自己,可等了又等,没有,不是给自己的,该死。
看来府里的消息传得很快,与其让大家猜测还不如明明白白的把胤禛送的缠枝花摆出来,原以为会发难的是李氏,没想到却是一向高傲的年氏,拉回思绪,慧珠委婉道:“回年侧福晋的话,昨天在大门口遇见爷和十三爷,因为十三爷称赞婢妾的西洋表特别又知是婢妾的生辰,便开玩笑让爷给婢妾送礼物,爷在外不好拨了十三爷的面子,这样爷昨晚只好去婢妾那,又随意让张公公找了这副缠枝花送来。”说完见周围大多都露出了然的神情,方在心里松了口气。
年氏没继续说话,只是为点了下头算是回应,不过眼神却闪过一丝不愉。就在大家继续说说笑笑时,李氏特有的明快嗓音响起:“唉,福晋,妹妹真不想说的。不过妹妹身为侧福晋又是两位小阿哥和大格格得额娘,为了孩子们的品行,却不得不说。钮祜禄妹妹这出嫁了的人怎么能回娘家过生辰呢,府里的规矩摆着,四皇子的妻妾过生不得回娘家,钮祜禄妹妹不是坏了府里的规矩吗?福晋宽厚不与计较,可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爷可是最最守规矩的,同时也是这样教导孩子的。可眼看钮祜禄妹妹这样仗着是新人就这样目无规矩,以后不是眼里没有爷也没有福晋了,所以适当的处罚是应当的,还请福晋体谅妹妹一番苦心。”其实李氏倒认为就凭慧珠是不可能得宠的,自己非要处置她,不过是为了立威,也让年氏清楚,自己在府里的地位。
慧珠没想到还有出嫁女不能回娘家过生辰的,又听李氏把话说的如此严重,只好连忙跪在地上道:“婢妾不知还有如此规矩,还请福晋、侧福晋责罚。”
乌喇那拉氏没想到李氏会这样说,本来回娘家就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李氏拿出爷和小阿哥,格格来说事,自己必须要给钮祜禄氏些处罚才行,不由得有些责怪李氏,拿着这件事折腾,只好道:“李妹妹说的也在理,不过昨爷既没罚钮祜禄妹妹,想也是觉得她年龄小又刚进府,所以就罚妹妹吧《女则》、《女戒》抄写一遍交给我好了。”
李氏淡淡道:“福晋真是宽厚,妹妹还有一提议,爷素来虔心佛法,妹妹新进府就犯了规矩,可这处罚也有些低了,还是让钮祜禄妹妹再抄些佛经吧,既能修养身心又能得了爷的喜好,也是一举两得。钮祜禄妹妹就在在自己的院子里好好抄写佛经和《女则》、《女戒》。”说完眼神锐利的看向慧珠。
“谢谢李侧福晋不怪,婢妾后面半个月定会好好在院子里抄写,虔心悔过,不会再坏了规矩,让福晋和侧福晋为难。”慧珠道。
乌喇那拉氏本还想在说些什么,没想到慧珠甘愿禁足半月,虽无法再改口了,却不由对她的更为满意,只好道:“既然钮祜禄妹妹如此兽规矩,我也不多说。王嬷嬷传我的话下去,钮祜禄妹妹这个半月的一切用度同我一样。妹妹也算是为爷抄佛经,我断不会让妹妹受委屈。”一时间,大家神色各异,乌喇那拉氏却像没看见一样,淡淡的吩咐道:“我也乏了,众位妹妹就先回吧。”
第二十三章 禁足
“呼——呼——”,狂风呼啸,院子里的大树在狂风中摇晃,一条条树枝就像一条条狂舞的皮鞭在空中抽打着。此时,慧珠正伏在桌案上抄写着《般若波萝密多心经》,抄了几句,停笔耍玩,便望着白窗上那张牙舞爪的树影暗暗出神。
禁足抄书的日子,简单惬意,不用给福晋请安,每天可以睡到辰时方起来;福晋发话后,自己这些日子的吃穿用度到是样样精致的很,进了十二月府里更是把上好的银碳加倍送来……
突然,一阵冷空从门帘处直扑过来,只见夏梅满脸被冻的通红,脚还微微地踱着取暖,鼻子嘴巴在暖暖烘烘的屋子里呼出淡淡地白烟,手里抱着满满的布匹物什之类的。坐在绣墩上的素心一看,连忙放下手工活计,一边给夏梅顺了手一边说道:“外面冷吧,坐在屋子里都听见风声呼啦呼啦的,来,喝些热得杏仁茶也好暖暖身子。”
夏梅接过一碗还冒着热烟的茶碗,吹了两下,举手就把它一下喝完了,又在还有余温的碗上捂了一下手,才不好意思的看了看慧珠和素心,小心翼翼的道:“主子,奴婢本是去领些布匹的,却在二院口遇见了福晋身边的王嬷嬷,嬷嬷说福晋差人给主子做了鹤氅,正好见着奴婢,就让奴婢给主子领回来。”
见夏梅一副窘迫的样子,慧珠放下笔,坐到炕上,轻笑道:“你咋不像月荷那般胆大,十二月的天能不冷嘛,看你脸冻的,快坐在绣墩上喝些杏仁茶再就着梅香儿饼吃点,我也好问问福晋怎么说的。”夏梅低低的应了声是,红着脸坐在长桌旁,给自己倒了婉杏仁茶,小口小口的喝着。
“主子,是莲青斗纹洋线番丝的鼠锦鹤氅,这式样可是新的,看来福晋真是看重主子。”素心边说便将鹤氅铺散在炕上。
慧珠轻抚了抚鹤氅,触手舒服柔软,蹙眉略想了下,问道:“夏梅,这鹤氅是府里人的主子都有,还是就我这处?”
夏梅道:“回主子的话,就主子和年福晋有鹤氅,其他主子们的是比肩褂。王嬷嬷说福晋想着主子和年福晋新进府,就差了裁缝做了两件,好像年福晋那件是是银红羽纱面白狐狸里的鹤氅。”
慧珠轻轻点头,看来福晋做事真真是滴水不漏,既安抚了自己显出贤惠,又不忘年氏显出了嫡福晋的大度,银红色,白狐狸面虽名贵,可银红色再红也不是嫡福晋的正红。自己禁足也有十天了,如果月荷说的消息确切,那胤禛已经在年氏那也宿了一个星期了。古代的女人真不好做,自己的丈夫去其他女人那里,自己还要表现的大度,甚至还要关心照料第三者,想来福晋这贤妇的名得的也不易。
素心见慧珠神情有些黯然,以为她怜自己进贝勒府为妾,年氏又处处压制着,便故作高兴地道:“主子,还是福晋心细,知道您喜欢素净的就送来莲青斗纹洋线番丝的鼠锦鹤氅。主子,还有两天你就不用禁足了,后天又是腊八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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