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朝的生活
身边温润细腻的触感消失,胤禛不悦的蹙起眉头,长臂一伸,轻而易举的将人捞到了身上;“唔——”肌肤相触的亲昵,让他不禁闷哼一声,可紧圈着柔软腰肢的大掌却也没闲着,正在光滑玉润的背肤上若有似无的撩拨。
片刻间,软香玉枕的红纱幔帐里温度秩序升高,异常暧昧的气氛在两人之中流动,稀薄的空气迫使男与女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忽然,密黑的屋子里燃起一点亮光,接着是一片,最后整个屋室恍如白昼,明晃可见。霎时,走动的脚步声,环佩相撞的轻响,倒水入盆的杂音。。。。。交替响起。
慧珠浸红着双颊,羞恼的绻起粉拳,就要对着胤禛胸膛一锤,却嗖的忆起彼此的的身份,硬生生的忍了下来,锤下的拳头也随之变成了轻轻一拂。
胤禛眯眼瞧着慧珠撇嘴拧眉一副吃瘪的模样,没来由的心情大好,一手固住慧珠在身,一手撩起层层幔帐,对着紫檀木雕龙四扇屏风后忙碌的宫人,尾音轻扬道:“小禄子,大水沐浴。”小禄子眼里闪过笑意,面向隐约可见的屏风打了个千儿,恭敬应道:“沐浴的汤水已备好,皇上和娘娘洗漱过后即可用晚膳。”说罢直起身,张罗着宫女入内服侍。
汤浴房内,慧珠还未缓过劲来,一张泛着淡淡光晕的俏面上红的可以渗出血来,胤镇方才的口气虽然还是惯常的冷声冷调,可任谁也听得出来里面仿若猎豹享用了一顿大餐后的餍足,这事儿若被宫人们传出去,她以后哪还有脸面领率圆明园的众宫妃。
小娟见周围都是景仁宫里的宫人,倒也不大顾忌的凑趣说道:“主子,能像您这般儿女成双的宫妃,还如此沐浴圣宠,历朝历代可是屈指可数。”
一听此话,她主动缠绵的情形争先恐后的涌上心头,“哗啦”的一声从沐浴池里站起身,顺手从一旁的木架上扯下一块白帛,胡乱裹在身上,心虚的拔高嗓子道:“本宫随皇上多少年了,有何好说的。动作快些,莫让圣驾等着呢!”熟知慧珠性子的小娟、阿杏二人吃吃一笑,却也不多话,手脚娴熟的服侍慧珠起身着衣。
少时,散着半湿的乌发,慧珠慢吞温火的回到内室。这时,胤禛已靠在炕席上用膳,抬眼瞥见慧珠进屋,放下手里的筷子,挥手打发了布菜的小禄子:“带人下去,这有熹妃就是。”小禄子了然的领话退下。
少了他人在旁,慧珠自在许多,随意向胤禛福了一身,就在食几的另一边坐下,接过小禄子方才的差事,伺候胤禛用膳。
食过七分饱,胤禛停下碗筷道:“今晚朕不在你这歇宿了。”慧珠就了口酥姜皮蛋,头也没抬的顺口接道:“怎么了?今晚还有事情要忙,不是青海战事大胜吗?”胤禛眼底流光浅逝,含着极重的安抚味道:“朕明日就过来,后面只等年羹尧献俘,不会像这段时间这样了,你放心。”
闻言,慧珠口内一呛,微咳了一下,连忙摆手道:“您忙不用顾忌臣妾,臣妾挺好的。”胤禛显然不信,略想了想道:“弘历今年八月也该有十四了,你给他挑几名合意的宫女送去,再琢磨一下给弘历选名嫡福晋和侧福晋。朕觉得富”
一句话没说完,只听喊道:“皇上!”胤禛向来不喜有人打断他的话,不由沉脸道:“说!”慧珠心里一急,很好的忽视了胤禛的不悦,急忙问道:“皇上,您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给弘历娶妻,他还小。”
“慈母多败儿!”胤禛冷声指责,随后又道:“朕十三大婚,弘历今年也不小了,也该有后继之人。朕决定此事不宜再拖,等他把今年生辰过了,就大婚。明日让小路子给你几家闺秀的名单,上面三户都是朕亲选的,你从中挑上一户即可。”
你十三岁?就因为你十三岁成亲,所以宋氏以及你其他几房妻妾生下的孩子才会早夭!慧珠心下无声反驳。在这一刻,她深切的体会到自己与胤禛观念的不符,但说什么也不能让弘历十三四岁句娶妻,还一次为他纳众多女子,这不是要生生拖垮弘历的身子?
慧珠打定主意,便缓了缓语气,委婉道:“皇上,弘历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今年娶妻未免早了些。
再说现在娶嫡妻事关重大,怎么着也得好好看看,今年就要办喜事,确实太过仓促。“胤禛定下的主意,轻易不可改变,于是直接回绝道:”成家方能立业,他还是孩子,就得早早娶妻,承担一个男人,一个皇阿哥的身份。熹妃你明日就按朕说的办。“说完,罢手示意不欲再谈。
胤禛一锤定音,慧珠心下不甘,冒着顶撞之过,胡乱说一通:“皇上,现在朝廷形势刚明,仍有不少势利盘横交错,且年将军又旗开得胜,这时候弘历大婚,并不是适当的时机。您是明白的,大婚后弘历势必得进了差事,可臣妾母子一来朝中无人,二母家无依无势,三弘历是聪明,可他毕竟是十三的孩子,能和许多势力较劲,光凭他皇子身份?还有以前的旧势力,他们能允许一个黄毛小子分走他们的利益!”
一口气说到这,慧珠忽感周围气氛骤变,紧了紧心跳,气势弱了几分继续说道:“所以臣妾认为,现在让弘历大婚,实不应该。与其早早的揭开谜底,让弘历置身于多方势力的窥觊下,不如设了迷魂之阵,拖上几年,不但可以帮弘历敛了锋芒,还能让有意结亲皇家的朝臣向弘历示好,直至弘历长几年再朝中稳住脚,再择优而选。”
一时间,屋内出现诡异的沉默。 胤禛阴鸷的双眸死死的盯住慧珠,一丝一毫的面部变动都一一看在眼里。慧珠情不自禁的瑟缩了下身子,想起刚才冲动之举,下意识的忆起胤禛最反感之事,便是他人忤逆他,尤其是在他掌握之下人的忤逆。而她毫无疑问是他的女人,却句句力争的反驳推拒他,这无疑是虎须上拔毛。 不行!弘历现在一定不能成亲!胤禛如此作想,不过是因年羹尧实力大涨,犹是青海一役后,势必在军队中声望急升;依胤禛的性子,他绝对不能允许皇子有如此强大的娘家势力,何况还是中宫无子,此皇子出生高贵(贵妃所生)的情况下;于是极快的培养另一个出生高贵的皇子,与其相抵,便是最便宜见效的方法,却也将另一位皇子置于刀光剑影之下。
第250章 初胜
一番思索后,心下升起的怯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下定决心的坚毅。只见慧珠毫不退让仰起头,任由胤真审判的目光深锁凝视,徐徐说道:“臣妾在此请皇上收回成命!”
听慧珠如此肯定地一说,即使她有理有据的话什已打动他;但与此同时,她也挑战了他的绝对权威!作为完完全全属于他的女人,她只能服从,而不是意见相左反过来说服他。!胤真的脸黑沉了下去,如鹰犀利的双目射出冷冽的光芒,薄唇紧抿道:“你的意思是朕错了?”
慧珠怔愣的只打了个哆嗦,却还是固执的与胤真对视,波光潋潋的眼眸里升起淡淡的疑惑,这个冷然以对的男子,就是方才与她痴缠不离的他吗?
不确定的疑云在心头扩大,一种极需证明的迫切,让慧珠一反常态的站起身,饶过二人相隔的食几,寻到炕下的脚踏坐定,一双素手拉下胤真稍显粗糙的大掌搁在他的两膝之间,强制镇定的将左边的面颊埋覆于上,缓缓的闭上眼睛。
其后,声如流水般配娓娓而道:“弘历、弘昼不过相差几月,可皇上没有考虑过给弘昼找妻族吧!就如当初只想过为弘历找陪读,而忘记了弘昼一般。皇上,您还记得年前,弘时是如何下狠手对待弘历的吗?臣妾真的不想弘昼也心生嫉恨,让弘历不能拥有兄弟之情。”
感到手下的身子一颤,慧珠停了一会儿,方悠悠说道:“年将军凯旋归来,平判有功,自古朝堂与后宫是相辅相成,臣妾家无长兄幼弟光耀门楣,又有何所依让您如此厚待,先是让弘历至景陵致祭,后大张旗鼓为他挑选嫡侧二妻。可年将军于朝堂社稷有功,臣妾在后宫又有与年妃分庭抗礼,您偏僻与臣妾母子,对年家,年妃母子岂不是厚此薄彼,招致下面人的不满?”
话至此,慧珠猛地抬起头,直直的望进胤禛眼里,鼓足勇气,让她忽视掉胤禛沉静如水的面庞下隐藏着何种的惊心动魄,浅浅一笑道:“您对宝莲的疼爱,对弘历的重视,对臣妾的……不同,臣妾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您给予臣妾母子的尊荣已经够多了,皇上亦是深知过犹不及。拔苗助长之危,臣妾相信对此您自有定夺。至于其他的,八爷,九爷,十爷他们任在朝堂上的势力,臣妾也休息皇上会处理好;还有平叛有功的年将军,皇上一定能堵悠悠众口,让满朝文武,八旗将领,黎明百姓看见他们的天子,是如何知人善任,有功当奖……有失定惩!”胤禛眼里的冰冷隐去,稍纵一逝的愧疚陨落,即刻换做一缕炙热的精光划过,最终如石投大海一样无波无澜。
她捕捉住了那抹极淡的愧疚,慧珠心里不禁怦怦直跳,她知道自己说动了他,可心下却沾染了黯然,原来胤禛真的有意以浓宠弘历引得众人目光,从而达到分夺年羹尧身上光环的目的……也许还有其他,却不是她能推测出来……胤禛终究是一位心思深沉的帝王。
刚念及此,果不其然只听胤禛说道:“熹妃,弘历是朕的儿子,是大清的皇子,他需要锻炼,朕会慢慢派他一些差事。至于他的婚事,就依你所言过几年再说吧。”说着迟疑一下,伸手一把拉起慧珠在怀,一手快速地捏住她下颚,带着玉扳指的拇指在上面便是细细摩挲,边是说道;〃你把有些事看得很清楚,甚至清楚的超过了朕的想象。“”皇上您……“不待慧珠出声,胤禛食指放及她的唇上示意噤声;然后出乎慧珠意料的,胤禛覆唇而上,无声说道:”相信朕,不要对朕隐瞒欺骗。“一语未了,胤禛稍稍离开,灼灼的目光在慧珠惊异饿面颊上流连片刻,天然放松开手上的钳制,站起身布行至门栏处,唤了一声”喜妃“,蓦然回首夏命令道:”趁着这两月你多去游园,五月过后,你就陪着朕待着屋里,不许出门。“说Ⅷ,撩帘离开。
五月过后?慧珠傻眼的望着空无一人的门帘发愣,下一刻却眼睛一弯,咯咯笑出声响。男人有时候就像个好面子的小孩,比如方才一脸帝王气势的胤禛。胤禛曾经中过暑,最是不耐夏暑;犹是在昨年五月时节,德妃去世,他顶着暑热守灵,期间身体不支昏倒不下三次,在这身体向来康泰的胤禛心下,看来是留下不小的阴影,这才有今日别扭的直言其命。
心下莞尔一想,慧珠心情忽然大好,一种窥视得他人心中秘密的得意在心底蔓延,还是知晓冷清阴鸷的阴鸷心里所害怕之事,更是让她一扫春殇的惆怅。至三更将阑,慧珠梳洗就寝,嘴角仍是不由翘起愉悦的弧度……好似他没那么让人心生惧意……
一夜无眠,至次日天明,睡足起身,就有小娟领着几个宫女来屋里清扫,打盥洗水。慧珠就着棉巾自己着手抹了下脸,方坐在梳妆镜台前由宫人为她梳妆。向水银镜里看去,镜中是越发精致雍容的面孔,偶尔波光流转间自然流露出犀利之色;慧珠不欲再细看下去,摊开手中的锦帕,轻飘飘的搭盖在镜面上,抬眼问道:“想必今日请安的时辰提前不少,来了几人?”
一旁挑着头面的玉姚笑答道:“什么也瞒不过主子,主子刚起那会,其他位娘娘就有来请安的,现在是聚在外间等候者。”慧珠不喜玉姚前面那句话,暗中蹙了下娥眉,隔着锦帕,大致看了看镜中人儿的妆容,摇头道:“就这样吧,不过例行公事的晨省。”单手搭在小娟的手背上,便在五六名宫人的簇拥下出了内室。
众宫妃正两两说着话,见慧珠挑帘出屋,忙各自起身,行礼参见。慧珠便不亲不近的含笑受了,又问了众妃几句无伤大雅等雨,以作今日谈资。
说了不多时的话,话题仍不可免的转到昨日之事上,只闻宁嫔武氏轻声问道:“青海战事大捷,皇上多日来的忙碌也可稍是放些了。”
说着一双行眸似有深意的扫过一众宫妃,望向慧珠笑道:“娘娘,臣妾们多时未见过皇上了,不知皇上近来可好?毕竟这些日子以来可是日日政事繁琐。”
是呀,这近一个月来,只有她见过胤禛,并且昨日侍寝乃是她入宫为妃以来的头一回,如何不让众妃侧目?慧珠望着眼下一张张芙蓉笑靥,忽生一股厌烦之感,她位甚比贵妃,不过昨日侍寝一次,如此私密的事却摊开在众人视线下,哪一日才有消停的迹象?
慧珠恹恹的未予答言,只是双眼定定的盯着武氏,一手无意识的在几上轻敲,发出“笃笃笃”的脆响。
武氏突然觉得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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