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朝的生活
就太多了,你们也各挑半匹,做件上衣好了。”四人一听,皆向慧珠蹲安行礼道:“奴婢谢主子赏赐。”
慧珠不禁莞尔,自己这做主子的架势倒越来越有那么回事了。随意挥手示意她们起身,又说说笑笑,扯着闲话,与往常无二。
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的过着。也就十来天,慧珠便已痊愈,能走能跳,使她的心情不由大好。然而,脚伤痊愈的同时,也意味着慧珠必须开始每早前去正院,给乌喇那拉氏请安。
就在要去请安的前一天,慧珠的小院子,迎来了一位娇客。
这日午后,慧珠正坐在里屋绣着香囊,想着让张富下次出门办差时捎给钮祜禄府。就听月荷禀告道:“主子,武格格来访。”慧珠一怔,平时也没什么交情,她怎么来了。与素心交换了个眼神,慧珠忙吩咐道:“快去请进来,还有夏梅,你去备些吃食茶点过来。”
片刻间。武氏便带着贴身大丫环翠微进了里屋。慧珠忙起来行礼让座。武氏也回了礼。二人方客客气气地在凉炕上坐下。
武氏含笑道:“慧珠妹妹进府也快一年了。这还是我第一次来妹妹这拜访呢。啊。妹妹不会怪我唐突了吧。直接称妹妹地闺名。”慧珠不在意地笑道:“武姐姐哪地话。叫我慧珠。我还觉得亲切呢。”接着二人寒暄了几句。夏梅便端着吃食进来。又将一碟冰镇鲜胡桃。一碟冰镇甜瓜。两冰碗杏仁豆腐以及冰镇酸梅汤一一摆上炕桌后。方躬身退下。武氏吃了一小口鲜胡桃。看着屋里地摆设。笑道:“慧珠妹妹这不仅吃食鲜甜可口。就连住地地方也清净宜人。”说着。武氏便指着早已换上竹帘地窗户。继续道:“妹妹屋里木窗上糊地这些冷布。倒是特别。还有这布上地图案看着也是新鲜。”慧珠扫了一眼。笑道:“让武姐姐见笑了。不过是前些日子待在屋里烦了。闲来无事。就把糊窗户地冷布绣了些花样。若武姐姐喜欢。我就瞄了图。改日差人给武姐姐那送去。”
武氏没有立即回话。反是转过身。从翠微手里地接过紫檀木漆盒放在桌上后。方笑道:“前些时候多亏妹妹相救。还未道谢。我这怎么好再劳烦妹妹呢。今个。我趁妹妹地伤好地差不多了。特来谢谢妹妹地相救。”武氏又指着紫檀木漆盒道:“这里是一些吃食。还请妹妹莫嫌弃。”慧珠忙推脱不用。后又在武氏地一番说辞下。方含笑收过礼。接着。武氏又笑着与慧珠闲话了一阵。一时间倒也和乐。
慧珠见状。方收了心。想来武氏也只是单纯地前来道谢。不料。武氏却突然话锋一转。语音至诚地道:“慧珠妹妹。我与你虽不深交。可就凭你亲身救我一事。就是值得我信任地。”复又停下话语。眼睛寒光一闪。语气淡然道:“只是可惜了。我终究没能保住腹中地胎儿。没了。一切都没了。”慧珠安慰道:“武姐姐。不要多想。命中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将来地事。谁又说得定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也许武姐姐将来还有大福呢。”武氏眼神黯了黯。复又对慧珠笑道:“慧珠妹妹还真是看进佛经了。句句有理。那我就乘妹妹吉言了。呵。其实。我今日拜访。除了前来答谢妹妹。也是为了告诉妹妹一句话。这段时间。爷虽没来妹妹屋里。可府里上上下下。谁不知道只要府里三位福晋有地。妹妹屋里也都有。”慧珠轻皱眉头。随即又笑道:“多谢武姐姐提醒。妹妹这次伤好以后。定向福晋和两位侧福晋告谢。多亏她们地照拂。妹妹才能痊愈地这么快。”
听后。武氏眼神复杂地看着慧珠片刻。方笑道:“好了。这伏天阴晴不定。随时可能下雨。我就不叨扰妹妹了。”慧珠点头笑了。随意挽留了几句。便亲身送武氏来到院门。正待武氏要离开之际。突然亲昵地拉着慧珠地手。笑道:“我给妹妹送地那些吃食。还请妹妹细心品用。那可是姐姐地一片真心真意啊。”说完。武氏就携着翠微地手离开。
慧珠和素心回到里屋。素心道:“武格格今日前来似有深意。恩。似乎还有示好地感觉在。”慧珠打开紫檀木漆盒。看了看。笑道:“恩。不论她是自己地意思。还是受了她人地意。都不重要。我和你。还有大家只需知道。她今天来只是送了些吃食。以表我前些时候地搭救之恩。”素心想了想也是。武氏现在可以说是无根地树。无惧。
想着,素心也就歇了此谈话,看着盒内的莲子,笑道:“主子,武格格送的这些莲子倒是上好的,正好让夏梅做莲子汤,这伏天喝莲子汤可是最最好的了。”慧珠点头笑道:“是啊,莲子的确是好东西。”莲子,联合,武氏是要与自己联手吗,两个格格联手,好笑之极。不过,武氏不可能这么轻率行事……看来还没回到‘内宅’,就有事情找上来了……
第四十七章 应对
翌日清晨,素心从柜子里拿出一套夏衣,转头提议道:“主子好几个月没出过院子了,今就穿色泽亮点的衣服可行?”慧珠扫眼看去,一件新做的水粉宁绸提牡丹蝴蝶团花小袖衣,下配水粉宁绸间以白缎彩蝶飞舞长裙,还行,既符合自己的年龄又不显的张扬,遂点头道:“你选的甚好。”素心笑道:“主子谬赞了。”月荷假意嗔道:“主子怎么也不赞赞奴婢,那裙边上的绣纹还是奴婢给镶上的呢。”慧珠与素心对视一眼,摇头轻笑。
说笑间,慧珠妆扮妥当,又随意喝了小半碗白粥,便去正院给乌喇那拉氏请安。路上,素心道:“主子,今一早起来就心情不错的样子。”慧珠看了眼素心,笑道:“怎不高兴,脚伤好了,福晋和两位侧福晋对我多有照顾,今天正好能向她们道谢。”素心挑挑眉,陪笑道:“主子说的是。
不一会儿,就来到了正院,在通传后,慧珠方进了正屋。此时,还未有一人前来请安,只有王嬷嬷走过来,客气道:“钮祜禄格格,大安。不想格格这伤刚好,就这早前来请安,福晋还在里间收拾呢,还请格格稍候片刻。”慧珠笑道:“嬷嬷客气了,您还是先回屋服侍福晋吧,我再外间坐坐就行。唉,想我进府不久,就有好几个月未来请安,怎么也不和规矩,幸在福晋宽厚,那我又岂能继续如此不知礼数。”王嬷嬷满意的点点头,忙招呼着慧珠入座,又叫小丫环上了茶点,方告辞回到里间。
慧珠等了约有小半个时辰,就有其他人陆陆续续来了。她们见了慧珠,皆释出和善的笑意,语音关切的问了几句话,显得亲切友好。而慧珠也一一笑着回应了,与她们寒暄了一阵,方得了空闲与耿氏说些小话。
耿氏看着慧珠,眼里闪着笑意道:“我就知慧珠妹妹是个聪慧的。不过,你不会怪姐姐,这些日子都没去看你吧。”慧珠心下明白,笑道:“前些时候,妹妹脚伤未愈,耿姐姐来了我也不好招待。呵,若耿姐姐现在愿意来妹妹这小坐片刻,可是欢迎的。”耿氏道:“好,我可要去慧珠妹妹那纳纳凉。”慧珠假意思考了会,道:“恩,耿姐姐倒时可不能空手来啊,得带些味美的吃食才行。”耿氏摇头笑笑,轻拍了下慧珠的肩膀,笑道:“就你好……。”
未待耿氏说完,乌喇那拉氏携着王嬷嬷的手走来,笑道:“起来晚了,让众位妹妹等久了。”说完,就在首位上坐下,又上上下下看了一遍慧珠,才笑道:“恩,嬷嬷说的对,看来钮祜禄妹妹气色是不错,人也精神。不过,你脚伤可是全好了?伤筋骨可不能马虎的。”慧珠起身蹲安行礼道:“回福晋,婢妾现已痊愈,福晋无需担心。”乌喇那拉氏微不可见的点点头,看来就像嬷嬷说的还知规矩,没因为得了不少赏,就忘了自己是谁,知礼识趣,依然老实低调。于是,亲切道:“钮祜禄妹妹这伤刚好,就这早来请安,可不好,以后还是要多歇歇。你呀,我还不知道,就是个认死理守规矩的老实人,你心意我明白。今早可是等久了吧。”李氏插话道:“是啊,咱们府里就属钮祜禄妹妹年龄最小,又最知礼。呵呵,妹妹前些日子病卧在床,姐姐我也不好前去打扰,现在妹妹是全好了,可记得来我院里窜窜门子啊,说说话也好解闷。”说完就笑看着慧珠。
慧珠又起身给李氏行了一礼道:“谢李福晋夸奖,若您不嫌弃,婢妾定前往拜访。”李氏捂着嘴看着乌喇那拉氏笑道:“福晋,这钮祜禄妹妹真是有一句回一句。好好好,我就等着妹妹来。”乌喇那拉氏笑怪道:“李妹妹,就知道欺负老实的,看钮祜禄妹妹脸都要被你笑红了,好了,你快坐下吧,别老行礼了。”慧珠低低应了声是,便低头乖乖的坐着,心下却松了口气,看来自己算是过关了。想着,突然感觉一道复杂的目光投向自己,慧珠纳闷的抬头,一下就与武氏两眼相对。慧珠微怔了怔,武氏刚刚眼里的寒光厉色可是对着自己的。不待多想,就见武氏笑着点了个头后,便转头说着讨李氏的喜话,一时间倒也融洽。
大家又说笑片刻,就见一个丫环上前禀告道:“奴婢参见福晋、李福晋以及各位主子。”乌喇那拉氏以眼神询问了下王嬷嬷,又见其摇头,才问道:“起来吧,你是哪伺候的,有什么事。”丫环躬身站起道:“回福晋的话,奴婢在年福晋那当差的,今我家主子让奴婢给福晋告个假。我家主子今早伺候爷上早朝后,时间本就有些晚了,正待前来的时,又犯了头疼,所以……。”说完,丫环就低下头。
李氏笑道:“哟,年妹妹就是身子娇贵,这些日子以来,隔上个几天就有些不适,真要请太医来看看呢。”武氏陪话道:“李姐姐说的是,真真要请太医看看,若有个什么也好早知道。咦,前些日子,爷不是给年福晋院送了好些个名贵的药材,也不知她用着可好。”乌喇那拉氏制止了正欲说话的宋氏;道:“恩,爷给我说过,年妹妹身子骨受不了热,这三伏里,也难为她了。王嬷嬷等会你差人再给年妹妹那送些鲜果子。唔,你也下去吧,叫你家主子好好养着。”李氏眼神变了变,又无所谓的笑了。
此时,慧珠心更宽了,原来是年氏,有她在,自己那点小恩小惠又算什么呢。不料,这时,却见小丫环给乌喇那拉氏又行了一礼道:“福晋,我家主子还有一事要对钮祜禄格格说。”
丫环话音一落,大家目光皆有些闪烁不定的看向慧珠。慧珠也有些惊疑,不知年氏想干什么。就见丫环在乌喇那拉氏点头同意下,走过来,行礼道:“钮祜禄格格吉祥。我家主子说,前些时候她卧病在床,所以没去探望格格,还请格格见谅,如今得知格格痊愈甚是欢喜。我家主子还让奴婢转说,她与格格有一起选秀之宜,后又有幸共入贝勒府,这姐妹间的缘分是其他比不了的。因此,还请格格得了空,常来走动。”说完,丫环忙向慧珠行了一礼,便快速退下。
一时间屋内有些安静。然。眨眼间。就见武氏声音欢喜地道:“看来钮祜禄妹妹就是讨人喜爱。今竟得了年福晋地缘。”慧珠看着似有深意地武氏。念头一闪。不急多想。忙走在屋子中间。蹲安行礼道:“婢妾本想趁今日一起向福晋、李福晋和年福晋告谢地。不想年福晋未到。婢妾只好在此单独谢过福晋和李福晋这些日子以来地照顾。”乌喇那拉氏忙道:“这是干什么。姐妹之间互相照顾是应该地。”
慧珠又行了一礼道:“知恩图报是为人本分。自婢妾受伤以来。福晋和李福晋就常常送些上好地物什过来。又让婢妾不为琐事操心安心养伤。婢妾岂能不谢。并且。在进府之前。家母就教导过婢妾。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尤对婢妾身为贝勒府格格应伺候好爷、福晋、侧福晋更是多加训告。而婢妾也对此铭记在心。所以受了福晋和李福晋地照拂。就更应心存感激才是。”
李氏起身。笑拉起慧珠地手道:“好妹妹。真是太客气。姐姐知你是懂规矩地。唉。这姐姐照顾妹妹是应当地。妹妹若再这么处处讲礼。姐妹之间不就生疏了。”乌喇那拉氏也笑道:“是呀。都是自家姐妹。稍加照拂罢了。妹妹何须特意告谢呢。”说完。其余众人也纷纷称是。一副好姐妹样。言笑晏晏。直到半个时辰后。大家方各自离去。
回到自己屋里地慧珠是大大放松了下来。心下却不由鄙视起自己地假仙。甚至有些不敢碰触自己虚伪讨好地一面。可为了后面地日子能‘安静’些。轻松些。这些也是该付出地吧。慧珠有些不确定地想着。素心见慧珠一脸地恍惚。心疼道:“主子。照今天地情形看来。福晋她们是很满意您地。”慧珠回过神。笑着摇摇头。满意。算是吧。至少表面上她们是信了自己地说辞。可暗下呢。谁也不知。
慧珠深吸口气。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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