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冷王的俏皮王妃 完结
江子枫一厢情愿,二嫂可没有犯糊涂。”
哼!什么叫犯糊涂?难道顺应圣旨,违背心意嫁一个不爱自己的人,那就不是犯糊涂了吗?
冷然一笑,嘲弄地睇着他,将他迫得掉开视线——猪,一群沙猪!
“雁儿,你先回去。”云书桐皱着眉头,咬牙低声吩咐。
抿着唇,冷然一笑,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走到江子枫身边,扶着他的手臂,盯着他的眼睛:“大丈夫何患无妻?你堂堂一个男子汉,为了个女人要死要活,有何出息?给我站起来!”
“那,怎么样才算有出息?”江子枫反手握住我,满怀希望地道:“你告诉我,雁儿!”
“振作起来,奋发图强。”转头,纤手一扬,直指君怀彦,在众人的一片吸气声里,一个字一个字清晰地道:“就算不择手段也要把他打倒!打入十八层地狱!”
“哇!好狠!”季云涛假意打了个冷颤,似笑非笑地睇着我,饶有趣味地调侃道:“怀彦,看来嫂子对你有很多不满。”
“哼~”君怀彦冷冷地瞥我一眼,不置可否——我这么说他,他竟然不生气?还是说,他已经气到无话可说?
“你闭嘴!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我冷冷地瞧着他。
这人明明知道我跟君怀彦之间的协议,明白我跟他之间并不是真正的夫妻关系。老喜欢隔岸观火,摆出自以为潇洒的姿态,对别人的家事指指点点,典型的八卦男。
“……”季云涛不料我如此不给他留情面,在君怀玉嘲弄的眼光中,讪讪地摸了摸鼻子,知趣地闭了嘴,闪到一边去了。
“雁儿?”云书桐作势低喝一声,可任谁也听得出来,阻止的意愿并不强烈——显然,他老早看他们也不顺眼了,只苦于没有机会与胆量。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低声叹息,同情地瞧着那个神情迷惘,容颜憔悴的男子:“以前种种譬如昨日死,忘掉过往吧,不值得的。”
“不,我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江子枫紧紧握住我的手,眼神狂乱,声音急切而痛楚。
君怀彦紧绷着俊颜,轻抿着唇,冷冷的目光似X射线一样扫过来,毫无温度。
瞧着君怀彦与江子枫二人对待云书雁截然不同的态度,我忍不住感慨万千——明明是同一个人,有人视若珍宝,有人却弃如弊履。
“对不起,事到如今,许多事情都已无法回头。”轻轻地摇了摇头,怜悯地睇着他,缓慢而若有所指地道:“子枫,不管你怎么看,怎么想,怎么做,有些事情是早已注定了的,谁也无法改变。而我,已不再是昨天的我。所以,忘了我吧。”
正文 你,不回家?
我无法对他说,云书雁已经香消玉陨,站在他面前的是方萌——一个来自未来的女子。
是我一手创造了他们的世界,却没来得及为他们规划未来,也没有给予他们幸福的结局,只能说太遗憾。
我只是一个人,不是神——也许在小说里,你可以死一百次,但那毕竟是虚构。况且,那种优待也只有主角才有资格享有。所以,我也爱莫能助。
我习惯按人物的性格来编排故事,不想让私人喜好来改变情节——可话说回来,有几个作者写作时,是不带自己的感情的?相信那样的文字,既使写出来,也无法感动人吧?
当然,我回去后,还可以选择让云书雁起死回生。但那种不顾故事情节的发展,只随自己高兴任意安排人物的悲喜一事,我一般都尽量避免——毕竟在一本书里,总得有人牺牲。
“……雁儿,没有你,我会死!”江子枫悲愤地怒吼,把我的思绪拉回到现实中来——对着一个陷在过往情绪里,分不清梦想与现实,纠缠不清的男人,我渐渐有些不耐,也不知他是不是借酒装疯?
“怎么办?他会死哦?”季云涛不怕死地从君怀玉的身后探出头来,凉凉地插了一句。
“如果实在活不下去,那,你就去死!”我用力甩开他的手,厌恶地瞪着他,连怜悯都懒得施舍。说完,我不再理这群神态各异,却一样自私的男人,径直掉头而去——我终于明白,什么叫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我们现代都会女子,失恋了了不起上街血拼一次,晚上找一群好姐妹,聚在一起,抱怨发泄一通,痛哭一回,再大醉一场。睡一觉起来,第二天又是一尾活龙,精神抖擞地上阵与男人在职场上拼杀——哪会象他这么没出息?要死要活的,脱线!
“你,不回家?”君怀彦淡漠的声音,仿佛不带任何情绪,低低而又突兀地传入耳中。
“我还有点事要跟大哥谈,晚点再回去。”按捺住心头的诧异,淡然地交待了一声——他说的是回“家”,而不是回“府”,这两者之间的区别可大了。他既好言相对,我也没发疯,不必见人就咬。
没看错吧?君怀彦的眼角竟隐隐含了一丝笑意?他什么毛病——难不成刺激过度,精神失常了?切,我才不信经过大风大浪的他,会为一个不相干的人与无关大局的事而挑起情绪?他从头至尾都很冷静的态度可作证明。
云书桐至少有一句话说对了“君怀彦此人城府极深”——他,果然不可以常理推断。
“要不要让二哥留下来等你?”君怀玉大送免费人情——不愧是一国之君,懂得看准时机再开口,好过某人,硬是要撞到南墙再回头。最可气的是,有时候撞到南墙还不肯回头,枉想撞倒那堵墙。
“不必了,我有坐车来。”再过三天就回去,不想节外生枝。跟他在一起,我怕管不住这张嘴,而惹恼他于我并无好处。还是保持距离,以策安全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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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希望小学(一)
云书桐并没有让我等很久,听说我留下来的目的竟然是要委托他找一间校舍办蒙童书院时,那副又是惊讶又是敬佩的表情彻底地取悦了我。
先前在小树林里闹的那一点不愉快的心情已不翼而飞——所以说,施比受果然有福得多。
接下来的三天,我堂而皇之的把国子监当成自家后院,频繁出入——美其名曰是要在监生中为我的书院找寻合适的教师,实际上当然是在为我的小说物色各种类型的帅哥蓝本。
唉,不得不惊叹,国子监果然是藏俊卧帅之所啊!几天下来,我的小本本上记满了各色俊男。晚上回去,再详加整理,依记忆给每个人配上一副简笔画像,编汇成册——哈哈,明年的题材都不用愁了。
“方姑娘,院址已经选好。”云书桐推门而入,微微轻喘着睨着我,目光中略略带着些炫耀与得意之色:“你一定想不到是在哪里?”
“这么快,在哪?”我不禁也有些佩服他办事效率之高了——虽然给了他足够的资金,可这事要搁在现代,没拖个三五年就应该要偷笑了。
“嘿,你跟我来。”云书桐不由分说拉着我便向外跑,坐上马车,疾驰着出了国子监。
“到了。”云书桐得意地弯腰替我打起帘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咦,这不是豫章路嘛?跟昭王府在同一条街。从蒹葭院出王府西侧门,走路约十分钟就到了。
这几天我常常从这条街经过,闭着眼睛也不会认错。校舍在街道最底部,环境清幽,闹中取静。
房子挺宽敞,前后共有三进。前厅两间门面空落落的,只有几个仆役在打扫着卫生。穿过一道月洞门,眼前霍然一亮——是一个占地颇广的院落。中庭里种了几棵古樟树,绿意盎然。靠近厢房的墙根下一字排开了几盆菊花,未到花季,阔大的叶片下只有零星的几个小骨朵,在秋风中摇曳着纤长的枝梗。
“这里原是一家布行,掌柜的急着回乡,所以卖得不是很贵。”云书桐与我并肩而行,深深地瞧了我一眼,淡淡地道:“最重要的是,离你近。”
“我又不上学堂,离我近有什么用啊?”白了他一眼,却掩不住心底的喜悦,眉眼含笑地嗔道:“应该挑个离孩子们住所近的地方才是正经啊!”
环顾四周,颇为满意——恩,果然是个好地方,做个小操场是不成问题的。瞧,在那几棵树下设两架秋千,就是下课后孩子们的小乐园了——我几乎已经能听到孩子们银铃似的欢笑了。唉!可惜看不到了。
“以你的性格,还能不常过来瞅瞅?”云书桐胸有成竹,脸上挂着一丝近似宠溺的微笑:“那帮毛孩子,能上学堂已是万幸,不过多走几步路,有什么好抱怨的?倒是你,常在外面抛头露面容易惹人闲话。再说了,昭王那边也好说话,还是近些好。”
正文 希望小学(二)
“谢谢大哥。”提起君怀彦,两个人不由陷入了沉默——自从那天在国子监与他狭路相逢之后,我早出晚归,一直没有碰到他。
“咳,对了,这间书院,你打算取个什么名字?”云书桐可能暗悔失言,轻咳了一声,指着立在墙边的一块横扁,微微一笑,转了话题:“说说看,我来题几个字。”
“希望小学。”我早有腹案,抿唇一笑。
“希望小学?”云书桐轻声重复了一遍,双眸里放出异彩:“果然有新意,不落俗套。”
我嘿嘿干笑两声——这名字,放之四海而皆准,有新意个鬼啊?我倒想把它命名为方萌小学来着。可惜脸皮没那么厚,终归只敢在心里想想而已。
“我这就找人做去,三天后就能挂上去了。”
“桌椅呢?”
“放心,订了二十套,明日晌午前保证送到。不会误了你的书院开张大吉。”云书桐戏谑地调侃:“到时,你只等着瞧热闹和接受大家的恭贺便是。”
“恩。”只可惜,三天后我早已不在此地,只能透过电脑给他们送上最诚挚的祝福了。
云书桐热爱教育事业,人又极谨慎,事事想得周全,十二个孩子,却订了二十套桌椅——想必是预留了以后再增加人数的空间。
学校交给他来管理,我也没什么不放心的了。接下来,就是我功成身退之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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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走了。”看了看天色,向云书桐告辞,心里忽然涌上一丝依依不舍——从最初的邂逅到中间的反感,怨责,到现在离别时的牵挂……我与他竟然会因为一间希望小学而冰释前嫌,进而成为了好友。这一连串的转折,不能不让我感叹缘份的奇妙。
“恩,我这边还有点杂事处理,就不送你了。”云书桐左手轻抚着下巴,偏着头打量着那块木扁,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
“多保重。”望着他颀长的背影,一丝酸涩缓缓地从心底爬上眼眶,忍不住低低地说了一声。
“你怎么了?”云书桐回头,疑惑地瞧向我。
“没什么,我是说学堂固然重要,身体也要顾着。你要是累坏了,还有谁来帮我?”在他惊讶的目光中,我微笑着上前,伸出双臂,轻轻地拥抱住他:“谢谢!你,真的是个好大哥。”
“方萌?”云书桐微微一怔,红晕瞬间爬满他白皙斯文的俊颜。他无措地瞄了瞄在前厅里忙碌的几个仆役,双手尴尬地放在身侧,身体紧张得僵成了一根木头:“出什么事了?”
“再见。”我放开他,退后一步,低头避开他研究的视线,快步离开了小院——永别了,朋友!
咦,微风很柔,秋阳很暖,天空很蓝,我的脸上为什么一直有雨在下?
正文 受鸟气(一)
回到蒹葭院,我把这几天的成果又整理了一遍,汇成了两本小册子揣进怀里,本来想着要跟君怀彦告个别——毕竟人家好吃好喝地招待我了一星期,算起来也是五星级宾馆的待遇了。我也不是没良心的人,这点起码的礼貌还是有的。
谁成想问了喜儿,说他一大早出门,到现在也没回——算了,当我们没缘份了。
反正他看我也不顺眼的很,告不告别也没差吧?只希望我的消失不见,不会让他再背上一个杀妻的罪嫌。
嘿嘿,谁知道呢?以他过往辉煌的经历,坊间出现这种传闻也不是不可能滴。不过,我也相信,以他超强的意志力,钢锥也扎不穿的厚脸皮,一定会顶住风浪,有惊无险的。我完全不必看三国掉泪,替古人担忧了。
本来想换回我那身套头衫,牛仔裤和波鞋。后来想一想,我穿成这样回去,不是更有说服力?正好还可以秀一把。嘿,要是运气好碰上个记者,来个现场采访什么的,给我上回电视,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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