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冷王的俏皮王妃 完结
“奴才,不敢……”连生哆嗦着,小声拒绝。
龙天涯虽是质子,身份上却是一个皇子,他一个下人,怎么敢穿他的衣服?
“快点!”龙天涯不耐地催促,拖过他,三两下把衣服套到他身上,左右端详了一阵,点了点头:“行,就这样了,反正也不出门,隔远瞧不出来。”
“公子爷……”
“来,”龙天涯把他拉到身前,弯下身子在他脸上涂涂抹抹了一阵,道:“好了,你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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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我卧室,点亮了灯,坐到窗户边,拿本书看,记住,脸要对着窗子。”
“公子,小的不识字。”连生嗫嚅着低声解释。
“不要紧,只要装个样子,我去个地方,马上回来。”龙天涯拍了拍他的肩,低声安慰。
正文 121 金蝉脱壳
“公子爷,你是想要金蝉脱壳,是吗?”连生福至心灵,忽然醒悟了过来。
“恩,你记住,别说话,也别犯悃,做得到吗?”
“行。”连生咧开唇,笑了。
“嘴别张那么大,”龙天涯不放心地按他在椅子上坐下:“来,你摆个姿势给我瞧瞧。”*
连生依言直挺挺地坐下。
“别,你这样。”龙天涯拿了条手巾卷起来塞到他手上,替他调整了一下姿势,直到满意了才点了点头,放他离开。
“出来了!”见到房里人影一晃,展云飞急急撞了夜寒一下,缩回了檐后。
只见龙天涯低着头,慢慢地进了屋,点亮了灯,似乎犹豫了一阵,挑了一本书就着烛光在窗前坐了下来,慢慢地翻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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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嗟,还挺有学问,这么晚了还瞧书呢,也不睡觉?”夜寒冷哧一声:“看来,他晚上不打算出门了。”
“那可说不定。”展云飞随口答了一句,眼角余光一瞥,已见到那个连生拎着木桶出了门,顺着墙跟走到厨房,不久放下木桶提着一盏灯笼出了门。
他心中微微一动,压低了声音道:“跟上去,瞧瞧他这大半夜的,这是上哪?”
“恩。”夜寒应了一声,弯下身子悄然越过屋脊,上了对街的屋顶。
连生不急不慢地走着,一路上并没有回头,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坠在他身后的夜寒,拐弯抹角,不多会进了一个胡同。靚靚小说网…更多精彩小说
胡同口挑着几盏大红的灯笼,每盏灯笼下都站着个涂脂抹粉的姑娘,挥舞着香喷喷的帕子在招揽着客人。
“客倌,快来啊!”她们见到连生,一拥而上脆生生甜腻腻地招呼着。
连生堆了一脸的笑,随手在一个穿绿衫的女人脸上拧了一把,搂着她进了一家名叫“秋香”的勾栏院。
“妈的,原来他乘机来逛窑子来了!”夜寒笑骂一声,瞧见连生进了房,搂着那女人急不可待地吹熄了灯,这才转身离开了。
龙天涯噗地一声吹熄了烛火,秋香被他抱住,身体软软地靠到他身上,腻声道:“爷,想死我了。”
“人已经走了,别装了。”龙天涯斜眼瞄一眼屋梁,轻轻推开了紧紧缠在他身上的秋香:“小越怎么样,没觉出什么不对吧?”
“讨厌!”秋香挥起花拳半真半假地当胸捶了他一记:“一个傻女人,能觉出啥?你干嘛老惦着她呀!”
“少废话。”龙天涯冷哼一声,淡淡地拂开她的手:“带我去见小越吧。”
秋香轻哼一声,扭着腰伸手在床柱上按了一下,掀开红罗纱帐,墙壁滑开,露出一条黑漆漆的地道口:“去吧,去吧,我就不信了,她还能开出一朵花来?”
龙天涯不理她,取了桌上的油灯,弯腰钻进了地道,不多会,已出了“秋香院”进入了隔壁的小四合院。
默默地看着黑沉沉的窗户,龙天涯走到天井边,顺手脱了外衣,扔到草丛里,提起井绳,从井里提了一桶水上来,净了手脸,再低首嗅了嗅确定身上那浓浓的香粉味已被风吹淡,这才推开门进了房。
“小越,我爱你!”迷离中,低沉柔和的男声悠然响起。
方越倏然一惊,倏地睁开了眼睛,翻身坐起,冷汗涔涔而下。
她掀被而起,环顾四周,一片陌生,悄然下地,走到窗前,只见一轮明月静静地斜挂在澄净如洗的夜空,稀疏的几颗星子,默默地闪烁在天际。
“吱呀”一声轻响,她受惊转身望向门边,一条颀长的身影悄然走了进来。
“谁?”
“小越,你醒了?”龙天涯迎了上去,轻轻扶住她的肩:“那里风大,仔细着凉。”
“你是谁?”方越疑惑地眨了眨眼,脑海里依稀浮动着一张俊颜,与面前的重叠,交错,渐变……最后一团混乱,组合成一个陌生的脸孔。
“来,喝口水。”龙天涯倒了一杯茶到她唇边:“我是你相公,你怎么又糊涂了?”
“相公?”方越不由自主地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茶,抬起头怔怔地望着他。
可是,为什么他给她的感觉会那么陌生?
“恩,你生病了,多喝点水,多休息就好了。”龙天涯舒一口气,扶着她到床边坐下,爱怜地拂了拂她颊边的发。
对不起,为了得到她,暂时,他只能用最卑鄙的方法,禁锢住她的身体,同时也锁住她的思想和心灵。
“我刚睡醒,全身酸疼。”方越蹙着眉毛摇了摇头,轻轻推开他再递到唇边的茶。
那茶苦中带涩,不好喝,还带着点淡淡的香味,她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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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咱们说会子话吧。”龙天涯微微一笑,也不勉强。
“这是哪里?”方越走到窗边,推开窗朝外张望。
“这是咱们的家啊。”龙天涯走到她身边,与她并肩而立。
“可是……”这里的一切为什么这么冷漠?冷漠得让她感觉不到一丝温度。
窗外,依稀传来低低的笑语,混在月光里,一切都显得斑驳了起来。
“你不喜欢这里?”龙天涯轻轻地牵起她的手,放到颊边摩挲:“再忍几天吧,我带你离开这里,走得远远的,再也不回来。”
“去哪里,有多远?”
“走得越远越好,离开这个肮脏的地方,畅游江湖好不好?”
“江湖?那是哪里?”
“那是一个没有血腥,没有权力,没有杀戮的地方。”龙天涯目光幽幽,声音飘渺而悠远,眼中渐渐蕴起泪雾:“我们可以一起看花开花落,听雨打荷叶,吃天下的美食,度过悠悠的岁月,一起慢慢变老。”
“真的?那我现在就要去。”
她不喜欢呆在这里,太冷太静也太寂莫,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她一个人。
“好,再等几天,我们一起去。”
他深深地望着她,郑重地许下承诺。
是的,他厌倦了!
十几年了,碾转在各个权宦之间,勾心斗角,用肉体,用智谋,用狡猾,用一切他可以攀到的力量,努力求得生存,挣扎着想替自己争得那份本应属于他的权力。
可是,在离成功咫尺之遥的时候,他遇到了她。
这个天下,他不想争了,他的仇恨,他也不想再报了,他更不愿意再一次陷入那复杂的宫闱争斗之中,成为别人棋盘上一颗光鲜亮丽的棋子。
所以,他决定了,他要带上方越远走高飞,遁世隐居,永离红尘。
在离开前,他会助南宫澈登上皇位。
因为,那是小越的心愿。
他会帮她完成,这样,在很久很久以后,当她清醒过来,当一切尘埃已定,她就不会再怨恨他了吧?
“南宫,我悃了,想睡了。”方越打了个呵欠,轻轻偎向他的怀中,汲取着温暖,柔声撒着娇。
而龙天涯却如遭雷殛,双手在身侧悄然紧握成拳,脑子轰然炸响。
小越,还有自己的意识吗?在冥冥之中,她脑子里记住的那个人影依然是南宫澈吗?
“南宫?”得不到回应的方越狐疑地抬起头望着他幽深如潭的眼睛。
奇怪,他为什么不抱着她?
以前不是不管她怎么拒绝,就算是死皮赖脸地他也要缠上来?
以前?以前是什么样的呢?
她困惑地眨了眨眼睛,脑子里浮起一些破碎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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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稀有一双手亲昵地缠在她的腰际,低沉浑厚的男音,在耳边吐着爱语,那双闪耀如星的黑眸里闪着炙热得仿如要令她融化的热情。
可是,那俊朗的面容,为什么跟她的相公不一样?
而且,他对她做的事情好羞人……
她倏地打了个寒颤,惶然地摇了摇头,想摇落脑子里荒唐的画面。
不对,她怎么可以跟丈夫以外的男人如此亲昵?
“哦,睡吧。”龙天涯霍然猛醒,拉开被子,扶着方越,望着她突然绯红的双颊,关心地问:“你不舒服吗?“
“我的头,好疼。”方越抚着头,低声呼痛。
那些画面搅得她好混乱,头疼得好象要炸开一样。
“你又犯病了,快睡吧,睡一觉就好了。”龙天涯眸光一黯,弯身把她抱上床,替她掖好被子,轻握着她的手,柔声安慰。
“不要走,陪我。”方越怯怯地拉住他,更想借他赶走脑子里那里乱七八糟的画面。
“恩。”龙天涯身子僵了一下,缓缓地掀开被子,直直地在她身边躺下。
“我好冷。”方越说着自然而然地地依入他的怀里。
“小越……”龙天涯默默地望着怀里柔软的娇躯,犹豫了半天,终于伸出手把她轻轻地揽到怀里。
“晚安。”方越喃喃低语,闭上眼帘沉入梦乡。
“晚安。”龙天涯望着她平静的睡颜,偏头在她额上印了一个近乎虔诚的吻。
天色渐渐地亮了起来,养心殿里气氛凝窒,南宫澈缓缓地走到院子里,望着满院的姹紫嫣红,心事重重。
“晋王爷,请借一步说话。”龙天涯跟了上去,在他身后一丈处站定。
“哦?”南宫澈不置可否,挑眉惑然地望向他。
他好象跟他的关系还没好到那种需要避人耳目,说私密话的程度?
龙天涯不再多说,举步缓缓朝御花园的深处走去,拣了个视野开阔之地站定。
南宫澈冷哼一声,分花拂柳,慢慢地跟了上去。
不管他想耍什么鬼主意,他都不惧,且看他玩什么花样?
“晋王爷,龙某有一件大礼想要送与王爷,不知你意下如何?”龙天涯也不拐弯抹角,直奔主题。
“是吗?”南宫澈淡淡一笑:“正所谓无功不受禄,本王怕是没有那个福气。”
“定远候的项上人头,王爷也不想要?”龙天涯并不理他的拒绝,开门见山,冷然地望着他。
他们叔侄二人,明争暗斗多年,表面和和气气,暗地里死去活来。
他就不信,这么大一个诱饵,他会不动心?
“世子真会开玩笑。一颗人头既不能看,也不能玩,本王要来何用?”南宫澈哂然一笑,毫不动容。
他与南宫博纠缠多年,突然反目成仇,临阵倒戈虽然是有目共睹的事情。但是,南宫博性子狠辣,狡诈多变,焉知这不是他二人使的一个碍眼法?
他才不会傻傻地上当。
“龙某句句肺腑,绝无半字虚词。”龙天涯也知要在短时间里取信于他,绝非易事,依然竭力争取。
“本王当然相信,不过玩笑到此为止,多说无益。”南宫澈冷笑着转身欲离开。
“今晚宫中当有剧变,”龙天涯也不看他,只手持一朵半开的蔷薇,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到时,请王爷带人火速围剿他在宫外的党羽部众,而令岳大人的安危,也在王爷手中。”
“本王的岳父藏在何处?”南宫澈听到此,再也按捺不住,沉声喝问。
他嘴里所说的宫中剧变,不知详情为何?不过,那是他的事,他管不着。他只需隔岸观火,置身事外便可。
他关心的是方起的生死和安危。
“王爷就说行不行吧?”龙天涯不答反问。
他与南宫博纠缠了这么多年,多多少少了解他的为人与习性。
他敢打赌,以他多疑的个性,绝对不会相信外人,方起此时一定仍被他囚禁在候府的某个隐蔽的地点。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南宫澈冷声诘问。
他希望借晋王府的兵力来围堵定远候府,那倒不是不可以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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