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冷王的俏皮王妃 完结
不,他不信,小越是天底下最冷静最有智慧的女性,即使要惩罚他,也绝对不会选择轻生这条路!
可是,她现在不清醒,长期大量地服用药物,损坏了她的身体,也降低了她的智力。最近这两个多月,她已明显不爱说话,沉默的时间一天比一天长。
他应该早有警觉,他应该寸步不离地守着她,而不是把她交到别人的手里!
“不,不会的!小越不会离开我的,不会的,不会的!”他神情狂乱,笑容凄楚,立在断崖边,狂风掀舞起他的长发。
老天啊,他究竟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地对待他?
为什么不管他怎么努力,始终也逃不掉命运的拨弄?
为什么要一次次捏碎他的梦想,撕碎他的心!
“啊,啊,啊~~~!”他悲愤地仰天长啸,山鸣谷应,声威吓人。
众村民相顾失色,尽皆骇然。
“莫先生,你……”月秀心生不忍,踏前一步轻声劝解。
“方越,你别想用这种办法摆脱我,永远也别想!”龙天涯狂笑一声,忽地纵身跳了下去。
“啊!”众皆哗然,抢上去想要阻止,却哪里还看到他的人影?
“别想,别想,别想……”只有他撕心裂肺的叫喊,在群山里回环往复,久久不息……
腊月二十三,崔家峪。
朔风怒号,寒风卷着地上的冰碴,漫天飞舞着,行人把手抄到袖子里,缩着脖子挨着墙根畏畏缩缩地走着,嘴里哈着白气。还没到掌灯时分,街上的店铺已纷纷开始打佯,上起了门板。
辚辚的马车声,不急不慢地响着,由西向东,越来越近,最后,一辆六匹高头骏马拉的宽敞的大车缓缓地驶进了崔家峪。
车辕上坐着个年约四五十的中年男子,一袭青衫,须眉飘飘,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赶车的是个年轻的小伙子,穿着紧身的深蓝箭袖衫,身上用同色的丝线绣上一只振翅的雄鹰,袖口领子用金线滚边,同色长裤,黑色薄底快靴,眉清目秀,透着股精神劲。
“吁~!”快进镇口时,他突然收紧马缰,前进的马车略略振荡了一下,随即稳稳地停了下来,六匹高壮的骏马焦躁地刨着蹄子,喷着白雾。
“无尘,你找死啊?”车帘一掀,一个丰神俊朗的紫衫男子从车厢里探出头来,沉声怒喝。
“对不起,王爷。”无尘打了个哆嗦,小小声地分辩。
呜呜,为什么他已经很小心了啊!
“怀彦,你又乱发脾气!”清脆悦耳的女声从车厢里传了出来。
“我不是怕你动了胎气嘛?”刚刚还威风凛凛的王爷,马上变身老婆奴,堆满笑容,低声解释。
“这速度慢得跟蜗牛有得一比,哪有这么容易动到胎气?”方萌娇嗔地反驳:“不信,你问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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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无名拈着好不容易留长的胡须,呵呵打着太极拳,两边不得罪。
“咳!”君怀彦轻咳一声,在方萌这里没占到便宜,把一腔怒火发到无尘身上,板下脸冷冷地瞪着他:“无尘,你没事乱停什么?”
“禀王爷,地上好象躺了个人。”无尘缩了缩脖子,无辜地说明情况。
王爷总不会要求他从人家的身体上压过去吧?那样的话,车子颠簸的程度会更大,他难道不知道吗?
“活的,死的?”方萌一听路上埋了个人,立马来了精神,掀开厚厚的被子翻身坐了起来:“在哪,我瞧瞧去。”
说是出来看爸妈,顺便找失踪的姐姐,结果,她硬是被怀彦押着在车上躺了一路,什么风景没瞧着不说,走了两个月,居然还没到地头,她真的快要憋疯了!我的妈,才怀孕六七个月,要不要这么紧张啊?
“你躺着别动,当心撞到煞气!”君怀彦大手一伸,挡住了她的去路:“这么恶劣的天气,谁知道这人在这里被埋了多久?就算本来是活的,现在也死了八成了。”
“什么煞气?根本是迷信!”方萌大声嚷嚷着,要下车。
“无名!”君怀彦抬手,轻轻环住她的腰,把她圈地怀里。
“是!”无名不待他吩咐,早跳下车,蹲到地上扒开积雪,一看,低叫:“是个女人。”他伸出两指在她鼻下探了探,回过头一脸惊喜:“王爷,她还有点热气。”
“无名,”方萌一听是个女人,恻隐之心大起,立刻把身子往旁边挪了挪:“把她搬到车上来。”
路上寂寞,多个人做伴,真好。
“咳!”君怀彦轻咳一声,不悦地道:“无名,到镇上最好的客栈,挑间上房给她住下,帮她开了方,留点钱给她,上路。”
“老公~”方萌挺着大肚子,撒娇带耍赖地直往他怀里钻:“就让她到车上来嘛,好不好?我保证,一旦情况好转,就让她走。行不行?你想想,万一我姐姐在外面遇到这种情况,若是没有好心人帮助,会有多惨?我……呜呜……”
她还不知道怀彦的心思?生怕救了那女人,倒害她染上什么毛病。
真是傻瓜,身边随时跟着一个神医,怕个屁啊!
“好好好,让她上车,你别哭了,好不好?”明知道她的眼泪是假的,君怀彦却硬是拿她没辙,只能投降认输。
“耶!万岁!”方萌抬起泪痕未干的小脸,一把抱住他,在他脸上一顿乱亲。
“萌萌!”君怀彦一脸尴尬地望着杵在车门外的无名和无尘。
喜儿红着脸,垂下头抿着唇偷偷地笑。
王爷真是,明知最后的结果是要输给王妃,一开始何必硬撑?
“咳咳!”无名轻咳两声,抱起地上的雪人,拍干净她身上的雪花,把她抱进了温暖的大车里。
咕噜一声,从她怀里跌出一锭五十两的银子出来。
无尘弯腰捡起,放到她身边。
“快快快,帮她拿床干净的被子来。”方萌指挥喜儿忙碌起来,一边啧啧称奇:“咦,瞧她的穿着,又是狐裘又是狸袄的,也不象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主啊,怎么就晕倒在雪地里,愣是没人管了呢?”
“萌萌,别靠她太近。”君怀彦大手一捞,把她抄到自己怀里,固定好。
无名探手给她把脉,袖子上挽,露出一只色泽纯净,玉质均匀的羊旨白玉手镯。最新章节请登陆…靚靓女生小说网
方萌轻咦一声:“呀,这镯子真漂亮。”
“你喜欢啊?”君怀彦挑眉。
虽然看上去的确很稀奇,但也不是弄不到手。等回去也弄一只给她就是了。他君怀彦的女人,什么时候用得着羡慕别人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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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夸夸不行吗?”方萌白他一眼。
在他们夫妻二人斗嘴时,无名已把住了她的脉,不时拈须沉思,面上忽惊忽忧,连道:“奇怪,奇怪!”
“怎么,是什么不好的病么?”君怀彦一脸防备。
那驾式,好象只要无名说声有问题,就立刻一掌把那女人劈下车。
“非也,非也,她是长期饥饿,突然暴饮暴食一顿后,引发疾病,倒卧路旁的”可是,她身上的衣衫却所费不菲,明显不应该是贫困无食之家。岂非奇哉怪也?
“别说废话了,先帮她治病吧!”方萌焦灼地催促。
“恩。”无名不再多说,从随行的药箱里找出金针,迅速地扎了下去。
“王爷,她身体虚弱,不宜长途跋涉。你看……”半个时辰后,无名扎针已毕,沉吟一会,为难地看了看君怀彦,停下来不往下说了。
她的情形,需要静卧调理。但他们却急着进京跟王妃的父母团聚,过个团圆年。眼看年关已到,按他们的车程,这一百五十里的路,最少要走四五天。
“无名,你留下来帮她治好病,等她情况稳定了再赶到京城里来,如何?”方萌沉思一会,做出了决定。
“不行,无名不在,万一你有什么事,要找谁?”君怀彦立刻出言反对。
方萌救人,他不反对,但前提是不损害她的利益。
“那怎么办?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正争执不下时,笃笃笃两匹骏马卷起一阵狂风,夹着雪粒,狂奔而来。
“吁~!”马上风尘仆仆的紫衫男子,瞄一眼立在路边的无尘,忽地带住马缰,急停了下来。
无尘早已探手到腰间按住了剑柄,抬眼瞧清来人,不由大喜,抱拳道:“见过晋王。”
“南宫兄,”君怀彦早从车窗里瞧见他,这时已掀开车帘,跳下马车:“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怀彦兄,别来无恙。”南宫澈在马上抱拳向他施了一礼,面上却并无喜色。
“昭王爷,诸位,有礼了!”展云飞抱拳一周,朝众人微微一笑。
“喂,南宫澈,还有我呢。”方萌从车窗里探出头来,朝他扮了个鬼脸:“怎么?才一年不见,连笑都不会笑了?”
“怀彦兄,还未恭喜你们。”南宫澈轻瞥一眼方萌的大肚子,掀唇,勉强露了个笑容。
如果不是他疏忽,给了龙天涯可乖之机,被他掳走小越,现在他的小越,怕也有几个月的身孕了吧?
老天给了他机会,造化弄人,他却没有好好把握。
早知如此,就算陪着她一生终老在隘州,他也绝不会为了那个可笑的皇权,踏进京城半步!
“啧啧,得了,你还是别笑了,笑起来比哭还难看。”方萌撇唇,毫不客气地批评:“丢了姐姐,连精神也丢了?这样怎么找她?就算真被你找到了,她也不会原谅你!”
“萌萌!”君怀彦尴尬地喝止她,不让她往南宫澈的伤口上洒盐。
“不,怀彦,她骂得对。”南宫澈苦笑着看了方萌一眼:“我是应该打起精神来。”
方越曾经说过,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精神绝不能放松,不能被困难压垮。
“行了,你明白就好。”方萌轻松地笑了:“放心吧,姐姐现在一定很安全地呆在某个地方,等你去救他。相信我,我们是双胞胎,我们姐妹同心,我有心电感应,她绝没有事。”
“对了,你们停在路中做什么?”展云飞见他们告一段落,笑着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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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萌萌救了一个倒在雪地的女子。无名说她身体虚弱,不能移动,正想给她找间客栈安顿下来呢。”君怀彦如实相告:“可萌萌却坚持要把无名留下来,我不肯,万一路上她有个状况,岂是好玩的?”
“这事交给我吧,崔家峪我熟。”展云飞笑着揽下了这个差事:“我保证不但找个好客栈,还找个好大夫照顾她。若是无名不嫌烦,能写张方子,那就最好不过了,怎样?”
“好吧。”方萌见有好的折衷方案,倒也不再坚持。
南宫澈和展云飞把马牵到路边,跟群怀彦到一旁叙旧。
无尘弯腰从车里把那晕迷的女子抱了出来。
“慢着!”南宫澈眼角一瞥,忽地大喝一声,飞身窜了过来,一把拽住无尘的手腕。
“什么事?”无尘吓了一跳,不敢动更不敢还手,只得咬牙忍受疼痛。
“这只镯子……”南宫澈死死地瞪着那女人垂下的手腕。
他认得的,那是母妃留给他的遗物,指明了是要给南宫家的媳妇的!那日在书房强行套到小越的手上后,她再也没有摘下来过,为什么却在这个陌生的女人身上出现?
“怎么,镯子有古怪?”众人异口同声。
“是小越的。”南宫澈怔怔地瞪着这张陌生的脸。
难道,龙天涯把她藏起来,给她换了张脸?可为什么,他在她身边却连一丝一毫的熟悉感也找不到?
“你怀疑她是我姐姐?”
“你怀疑她是晋王妃?”
“你怀疑她是小越?”
众人又是异口同声,齐齐把怪异地目光投到方萌的身上。
刚刚是谁在大吹法螺,说什么姐妹同心,有心电感应?
“都看着我干嘛?”方萌哇哇叫:“我跟她坐到一起,一点感觉也没有,她不可能是我姐!”
“对,她不是小越。”南宫澈很肯定地点了点头,一脸凝重:“但是,她肯定知道小越的下落。”
小越深知手镯的意义,如果不是万不得以,不是没有办法,她怎么可能把它送人?
“无名,赶快把她弄醒!”君怀彦马上下令。
无名深知事关重大,也不说话,拈了一根三寸长的银针在手,朝她的风府|穴扎了下去。
“哎呀,”那女子低低呻吟一声,幽幽醒转,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一看,身边围了几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当时就慌了神。
“说,这只镯子从何而来?”南宫澈逼过去,把镯子在她眼前一晃,厉声喝问,声音里带了些不易察觉的颤抖。
“大王饶命,饶命……”那女人面青唇白,抱着身子死命地颤抖。
“喂,你这样问,她哪里敢回答?”方萌看不过去,在喜儿的扶持下,下了马车,拨开南宫澈,挤了进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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