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大唐
席应双目紫芒再盛,功力猛提至顶峰,才堪堪抵御住我惊涛骇浪般不断袭向他的霸道劲气。
自紫气天罗大成以来,席应首次有了力不从心的感觉,他怎也想不到重出江湖,又再败于宋缺之手的岳山会强横到这种程度?
面具上呈现出一丝讽刺嘲弄的笑意,我淡淡的打击席应道:
“原来大成后的紫气天罗不外如是,看来今日我岳山注定要失望而归啦!”
知道再对峙下去有败无胜,无奈之下席应只好抢先出手,蕴含凌厉气劲的一指倏地点出,击向我的左肩。
面具上的笑意转化成岳山招牌式的残忍和冷酷,我毫不理会席应那蕴满真气的一指,高举的大刀势若奔雷般向他的头颅闪电劈下。
以命搏命!
楼上众人无不瞧得目瞪口呆,谁能想到重出江湖的岳山会悍勇如斯。真是姜桂之性,老而弥辣!
两军相逢,勇者胜!
珍惜性命的席应自不敢与我同归于尽,无奈之下,他只好向旁移去,同时下面无声无息的飞起一脚,直踢我膝盖上三分,下三分关节处,招数变化间犹如行云流水,浑然天成。
楼上众人无不看的心中大声喝彩,重归中原,又练成紫气天罗的席应确是不同凡响,有挑战宋缺的资格。
嘴角再次上扬,急劈而下的大刀以一个难以言谕的角度变换,向席应横扫而去,又是两败俱伤的打法。
众人心中再次喝彩。这种打法虽然有些欠缺风度,但其悍不畏死的凛然豪气却不能不让人佩服。也只有以岳山孤傲,凶历的性格才能创出如此诡奇狠辣,独辟蹊径的霸道刀法,而且现在岳山的独特刀法明显已臻至大成,比他首次败于宋缺之前的更加狠辣,更加奇诡,运用的也更加圆润纯熟,莫可抵御!
无法可想之下,席应只得收脚出拳,硬接急扫而至的厚背大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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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拳头与刀锋终正面硬捍!
滔天的气劲以两人为中心向周围狂涌而出,就连远远观战的楼上众人亦生出感应,可见这一下交击的猛烈程度。
无论精,气,神都处于颠峰状态的我上身微晃,而气势一降再降的席应则身躯剧震,飞退开去。
二人重新对峙,但此消彼涨,席应的气势已大不如前。
我仰天长笑道:
“紫气天罗不外如是,就你这种程度,还妄想挑战宋缺,真是不自量力。”
惊怒交加之下,席应忍不住恨声道:
“岳老头休要猖狂,你还不是宋缺的手下败将!”
我再次长笑道:
“宋缺,老夫必将再次挑战,不过,你席应是看不到那一天了,看刀!”
现在席应自信心已大受打击,我那还不因势利导,趁他病取他命!
于是乎楼上众人都看到这样的一幕。
当年因“天君”犯了“天刀”忌讳,而被宋缺逐至塞外的席应魔功大成,踌躇满志,自信满满的重回中原,结果又被“霸刀”岳山狂风暴雨,水银泻地般的进攻打的节节败退,岌岌可危。
众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两度败于宋缺之手的岳山已有如此高深,霸道的身手,那数十年隐隐不出,未尝一败的“天刀”将会厉害到何种程度?
也许,其武功修为已超越其他三大宗师,成为当之无愧的中原第一人?也许,只有近来风头最劲的“邪帝”笑行天可堪比拟?如果两人间能够来一场旷世大战,那其结果又该是怎样的惊心动魄!?
就在众人一边观看,一边遐想联翩的当,西园草地上的战况已发生剧变。
我猛然连劈三刀,一刀比一刀狠,一刀比一刀重,劈的席应身躯不停剧颤,嘴角溢血。
再虎吼一声,身躯高高跃起,厚背大刀急若流星,快似闪电的当头罩下,直有泰山压顶之势,鬼神莫测之机。
席应的紫气天罗,是利用两手织出以千百计游丝交错组成的天罗气网,再往对方“撒”过去。这张无形的网不但可抵御敌手的拳风掌劲,且收发由心,可随时改变形状。
但是,当天罗气网网不住敌手的时候,被网住的就会是他自己!
现在席应的天罗气网已被我全面压制,他全身都已笼罩在这泰山压顶的一刀之下,避无可避,逃无可逃,唯有硬拼一途。
生死关头,席应双目紫芒大盛,运起全身功力,硬接这惊天一刀。
“轰!”
气劲交击之烈达到交手以来的最顶点,沉闷的声音远远传出。
观战众人无不屏息凝神,大气都不愿透一口,可见二人战况的紧张与激烈!
我如影随形,向抵挡不住刀劲冲击,口鼻溢血,身形飞退的席应追去。
“杀!”
充满杀意的声音以真言劲发出,席应闻之立刻耳若雷轰,身躯再颤。面对我横扫而来的,毁天灭地的一刀,心胆俱裂的他狂吼一声,拼死抵挡。
奈何大势已定,回天无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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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应的人头冲天而起,尸体跌落尘埃,一代凶人,就此毙命。
我仰天长啸!
为了自己只凭借岳山的内功心法,换日大法,刀法,再加上最后一声真言咒就击败天君席应而啸;为了岳山大仇未报身先死,蹉跎岁月泪满巾的悲剧人生,在世人眼中终于彻底改变而啸!
下一个倒在“霸刀”之下的会是谁,晁公错吗?
“岳山”嘴角逸出诡异难测的神秘微笑,彷佛是在向使人宣布,“霸刀”还会继续书写专属于他的传奇!
跃起身形,眨眼间威势迫人的“霸刀”岳山已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之中,只留下一句淡淡的话语随风飘荡在西厢上空:
“今晚,老夫很失望!”
掠出散花楼,还未奔出多远,我倏地停下脚步,冷冷的喝道:
“何方鼠辈,给老夫滚出来!”
话音未落,前方飘落两人,男的英俊潇洒,女的淡雅若仙,正是久违的侯希白和师妃暄。
康复如初,功力大增的师妃暄仍然一身儒服,超凡脱俗,飘飘然若下凡仙子,令人不敢直视。但敏锐的我却发现她明亮清澈的双眸深处,多了一丝难以觉察的迷离和哀怨。
心中微微一痛,我却依然静立不语,双目睥睨着二人。
师妃暄微微一礼道:
“静斋当代传人师妃暄,见过岳老,并恭贺岳老大仇得报,诛杀‘天君’席应!”
面具上逸出一丝冷漠的笑意,我淡淡的道:
“席应算是什么东西,老夫的对手只有宋缺,余者碌碌,何足道哉!”
师妃暄不卑不亢的道:
“岳老神勇,令人钦佩。小女子有些问题想要请教,不知岳老可否移驾一叙!?”
淡漠的看着二人,我不带丝毫感情的道:
“你们二人吗?老夫没兴趣!”
不是我嫉妒,这种有害无益的负面情绪在我融合后的记忆中,早已消失至几乎无形。不想与二人深谈的主要是因为侯希白乃石之轩亲传弟子,他的身份太过敏感,一个不好,很容易坏了大事。
岳山是他人假扮的,即使假扮的那个人不是“笑行天”,也越少人知道越好。小心些,总是不会错的!
果然,师妃暄歉意的看了侯希白一眼后,对我道:
“只有晚辈一人,岳老请见谅!”
心中暗自庆幸保守秘密的几率又大了几分,表面上我却仍淡淡的道:
“也罢,看在秀心面上,一叙又何妨?只是老夫另有要事,时间不要太长!”
侯希白以赏心悦目,潇洒好看的动作躬身行礼道:
“小子侯希白,恭贺岳老已斩杀席应,小子先行告辞!”
说完之后再深深的凝望师妃暄一眼后,飞身离去。
师妃暄绝美的玉容古井不波,恭谨的对我道:
“请岳老随我来!”
大石寺,罗汉堂。
妈的,师妃暄竟然把我又带回到大石寺。还说就她一个人,那个和尚不是人吗?
看来今晚她们是准备彻底查清岳山的身份了,一言不和,也有可能要把“岳山”永远留在这里。幸好早有准备,毫无惧意,我随着师妃暄飘落在罗汉堂内。
只见了空眼观鼻,鼻问口,口问心,宝相庄严,于观音像前结迦跌坐。
师妃暄缓缓转身,清澈,美丽的双眸眨也不眨的直视着我,一点也看不出先前的恭谨和礼貌,想不到仙子变脸也会变的这样快?
她冷冷的道:
“你是谁!?真的岳山数年前就死了,为何要假冒于他!?”
面对师妃暄的逼问,我以“前世”时的声音,模仿着这个时代的语调,傻傻的道:
“姑娘你怎会知道?难道我扮的不像吗?”
师妃暄为之气结,听到这怪怪的语调,她玉容微微波动即平静从容道:
“显出你的真面目来!”
我怎肯轻易就范,直接开出条件道:
“只要你们答应为此事保密,俺摘下面具又有何妨?”
师妃暄稍一思考,即道:
“如果你的解释能够让我们满意,可以为你保密,如果我们接受不了,那就只好对不起啦!”
我哈哈笑道:
“想不到白道武林的圣地,慈航静斋的传人心胸之宽广还比不上“天刀’宋缺,罢了,看就看吧,又不会少些什么?”
师妃暄玉容微微一红,可能是因为我的讽刺,也可能是想起了曾在身负重伤之时被“某人”彻底看光,甚至。。。。
待我露出真容,师妃暄平和绝美的俏脸上忍不住泛起掩饰不住的惊容!而睁开眼的了空扫了这边一眼后,则诧异的望向明显失态,神色突变的师妃暄。
虽然融合后的容貌与“前世”的样子有很大的变化,但毕竟是同一个人,总有那么三,四分的相似之处,见过面具下真容的师妃暄自然发现了这一情况,哪能不惊讶的张大了樱桃小口儿,刚经过人生重大转变的她只懂呆呆着望着这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庞,呆立不动!
良久,发现自己竟然如此失态,她的俏脸再次布满红霞,粉颈低垂,思绪万千!
旋即,她轻抬螓首,绝世的容颜已经又恢复到娴雅安然的表情,淡淡的道:
“这位公子高兴大名,因何要假扮‘霸刀’岳前辈,还请解说清楚!”
我心中苦笑,看到师妃暄见到与“笑行天”只有三,四分相似的容貌即如此失态。实在难以想象,当她再次见到“笑行天”时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压下心中有些纷乱的思绪,我收回一直傻乎乎盯着师妃暄的目光,“毫不隐瞒”的道:
“俺名叫向心力,生长于塞外,是岳师公和天竺大师的隔代传人。”
既然容貌暂时恢复到前世的样子,那名字也干脆一同恢复算了。
之所以起了这个奇怪的名字,还得说到我的爷爷。作为家中唯一的第三代,爷爷和老爸都希望自己将来能够万众瞩目。。。。读书不多,但紧抓住起名权利不放的爷爷不知道从哪得到的灵感,总之,最后就叫上了这个奇怪的名字。
也曾抗拒过,结果,反抗无效。。。。。。后来也就认了,爷爷叫向日葵,老爸叫向天歌,相比之下,能够拥有这样一个具有相当水准的名字也该知足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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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我娓娓道来,声情并茂的给师妃暄和了空二人讲述起了一段感人至深的往事。
当年,“霸刀”岳山以他的独门内功心法和“七十二候”刀法与一天竺不知名僧人(天竺大师)在塞外交换“换日大法”的时候,正好遇到狼群肆谑,于是二人联手,斩杀,击退了凶残狼群的疯狂进攻,救下一个放着几只小羊的小孩,又发现他根骨绝佳,于是乎同时收他为入室弟子。
待“霸刀”岳山与天竺大师离去之后,那个小孩后来长成少年,青年,又取妻生子。。。。他从来也没有停止过修炼两种功法和“七十二候”刀法。奈何太过急于求成,终至走火入魔,全身瘫痪,再又教导他的唯一幼子几年后,郁郁而终。
他的妻子继续含辛茹苦的养育尚未长成的幼子,可惜未过几年,过度思念丈夫,再加积劳成疾,终于也一病不起,撒手西去。
那个幼子刚刚十二岁,就不得不独自面对悲惨,艰难的人生。他放羊,打猎,每天苦苦挣扎在死亡线上。但即使再苦,再累,他也从没有放弃过修练武功,在刺骨的寒风中,在漫天的黄沙中,在激流的河水中,在纷飞的冰雪中,到处都曾出现过他幼小,孤独,,倔强,不屈的身影。
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
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
悠悠已是数年,两种功法终于成功融合为一,刀法大成的他进入中原,寻找师公岳山。
可得到的却是岳山早败于“天刀”宋缺之手,行踪全无的噩耗!
还好,上天再次眷顾了他,当一次他尽展刀法,与一帮小混混火并的时候,一位老先生发现了他。
在听他详细诉说了与岳山的关系后,这位老人给他讲述岳山的生平种种,然后又给他这副面具和一封信,介绍他去见一位面罩轻纱的神秘女子,得到了岳山的遗卷和生前的厚背大刀。
从此以后,他发誓,一定要替师公岳山洗刷生平种种耻辱,杀尽师公的仇人。
可惜,命运坎坷!
第一战,他就败于“天刀”宋缺之手,身负重伤,还被宋缺发现他的真面目,继而知道了他的全部身世。
宋缺没有杀他,只是说会再给他一次挑战的机会。从此他远走天涯,一边养伤,一边磨练武技。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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