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秦
越多,并且田地也因为却了人伺候而显出减产的迹象,觉得事关重大的老白龙只得硬起头皮来栎阳参加这次堂会,想要找出一个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当白龙徐徐将自己的想法和眼前面对的困难说出之后,无敌便笑道:“老族长可是想要本公给出一个决绝的办法?”
第一部陇西烽烟卷八征伐四野…卷十巴蜀之战 第197章 太子不败
县的太子封地固然是一个作为丰收与否的标杆存在,可太子封地的赋税向来都是两成,并且灾年减半,丰年也不加。而秦中秦西各家世族封地也都是两成至一成半的赋税,并且每年各家都是有这样那样的借口或少交或缓缴,因此整个秦中秦西加起来所缴纳的米粮还不如只占秦国三分之一不到的秦东多,而秦国之所以能和魏国硬抗这些年,完全是靠实施初租禾法的秦东和国君直领封地的赋税在苦苦支持。
这是秦国的现状,人人都心知肚明的现状,现在国君当面挑开了这个疮疤,叫这些多少还有些廉耻心的老世族们如何不脸红。
也就在老白龙满面羞愧,不知道怎么说好的时候,无敌却是起身道:“今日,借着这个机会,本公将正式知会各家老世族。大秦有祖制、有国法,本公变法不会违了祖制,各家世族也不能因为祖制而违了国法。秦中秦西多年来或因天灾、或因人祸、拖欠了几多国府的赋税,想必各家都心里有数,本公先把丑话说在前头,从今日起各家老世族积年欠下的赋税一笔勾销。但也从今日起,谁家胆敢再拖欠赋税,本公将以国法治罪。拖欠多少赋税,本公便收回多少封地。老世族派出子弟为我老秦流血征战,论功封地是体念老世族的情分,而老世族们向国府上交赋税就是本分,若是年景不好,大荒大灾国府自然要体谅,可要是故意寻衅缓缴、迟缴、甚至是拖延不缴,国府便要将封地收回,给那些能够交上赋税的农户去耕作!申先生,宣!”
申不害当即从袖中摸出一卷简牍大声宣读起来,其中的内容正是无敌这条新法。
无敌这条法令当真可谓是合情合理,给你封地是因为你立了功,所以这是国家对功臣的情分。拿了封地。向国府缴纳相应的赋税,这便是你作为臣子的本分了。可就是因为类如县白氏这样的宗室贵戚存在,自诩耕作的是太子封地,变成了强族豪族,年景好、心情好便给你交赋税,年景不好或是心气不顺。就可以找出这样那样的借口让你碍于情面主动给他减轻赋税。所以,想要惩治这些老世族,就得温吞水煮青蛙,无敌绝不会效仿卫鞅那样一上来就搞什么收回世族封地、解放所有奴隶的昏招、错招,他要一步一步地逼着这些老世族们从封建奴隶制社会向封建资本主义社会前进!
因此,无敌的第一步就是逼迫老世族们重视奴隶。
河西变法,凡是能够达到河西的都会被官府承认为“流民”,也就是说不管你原来是普通的附庸族民还是奴隶、隶工、隶农,只要有本事逃到河西便是自由民了。秦中秦西的逃民为何能如此亡命。还是不无敌暗中使的手脚,派出了无数奸细对老民进行煽动和教唆。于是,秦中秦西地农奴们就知道了如果能够跑去河西。便可以做自由民,分到自己的田亩和土地,甚至官府还会借给种子、耕牛,这比起在世族的封地里吃不饱穿不暖的混日子等死岂非更有奔头?
宣布完这条法令,无敌便再次大大咧咧的端坐,用手一拍长案道:“来!还有谁要面刺本公,放胆刺来!”换换脑子。末了。无敌让力士熄了柴火,又将国鼎吭哧吭哧的搬回国府,不过却没搬回广场,而是在国府门前搭建了一个石台,将国鼎摆在了石台上。
今天无敌给老世族们上的这堂课里,讲述了三个中心思想,第一点便是日后决不能将没影子地揣测拿来信口开河,否则国府门前的那口国鼎便等着你往里跳。第二点就是国君要守祖制,绝不会在秦中和秦西变法。也不会拿老世族开刀,可要是老世族胆敢碍着国君变法,后果自负。至于最后一点,便是隐晦的告诉这些老世族们,聪明一点地话跟着咱混,肯定有甜头有好处,要是招子不亮,那就老实呆着封地里玩自己吧。
至于带去的申不害和邹忌两人,除了作为点缀和陪衬之外。作用便只有宣读无敌早就备好的诏。并且向来以善辩著称的申不害也再次领教了无敌的厉害。这才知道昔日在齐国的稷下学宫那场争鸣论战果真败的有理。
回宫地路上。无敌在轺车里看着两人面色冷峻。似乎还心有余悸。只得笑着解释道:“申兄、邹兄。今日之事。虽非是本公所想。却是不可不为也。”
申不害和邹忌闻言也是默默点头。谁成想这个世界上就是有如此多这种跳出来当猪头地人呢。不过邹忌还是有些忐忑道:“君上今日首开秦国之烹刑。只怕日后风传天下。让秦又背负上一个酷刑滥杀地恶名。”
“笑话!”无敌摇头乐道:“齐王以烹刑惩奸便不是酷刑滥杀?”
邹忌扬眉看了无敌一眼。还真不好解释无敌今天活烹车豹地做法和齐王油煎阿大夫地区别所在。无敌也没心思和邹忌扯这些闲话。却是将目光转向申不害:“申兄。廉政公署地架构之事进行地如何。可在招贤馆内物色到合适地人手?”
当即申不害拱手道:“君上。招贤馆内地士子多是为求名求利。廉政署员地首要准则便是去名而弃利。在招贤馆内选拔士子为公署官吏。无疑是缘木求鱼尔。”
无敌闻言一笑。点头道:“廉政署员得要识字《数。还得懂人情世故。不从这些学有所成地士子中招人。就地自己从头培养。老秦人向来都有猫冬地习惯。而每年地猫冬时节也是行贿受贿、密谋不轨之事地旺季。申兄。不管你是招人也好。自己培养也好。可得抓紧些时日。今日本公给这些老世族醒了醒脑子。只怕今冬他们当中一些人地花花肠子就会动起来。咱可得看准了一棍子给他打晕、打死、打地翻不了身才行。这样吧。邹兄也过去给申兄帮忙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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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即申不害和邹忌两人都是齐齐拱手道:“臣领命!”
归得国府,无敌正要拉着申不害两人继续讨论廉政公署的事,却是在国君的房外看着老黑伯拉着儿子嬴不败候在门外。申邹二人看出这个架势肯定有事,便知趣的告退,黑伯拉着嬴不败向无敌道:“君上,太子武基已成,可以修文了。”
无敌一听也是大喜,自从三年前将三岁地嬴不败交给黑伯构筑武基,父子俩便离多聚少。无敌也曾悄悄地去看过整日里跟着黑伯打熬筋骨的儿子,看着年纪不过五六岁地儿子整日搬石、运木、抬腿、拉筋,还真有些不忍心,想想后世的六岁小儿,这个时候大多是在幼儿园里调戏小女生呢。
听黑伯说儿子不败的武基终于筑好,无敌也是非常开心,当即拉着儿子便往院中走去,笑道:“来!儿子,给公父瞧瞧你的武艺。”
“嗨!”小不败面色严肃的拱手为礼,然后就摆开架势打起了一套嬴氏部族秘传的战拳,只见年仅六岁的嬴不败不但打得似模似样,甚至拳出腿往之际竟还能听出衣袖带起的风声。一套战拳打完,小不败脸不红气不喘,眉目间果真初一副彪悍的神色。无敌很是欣慰,忙把不败拉过来脱去衣衫用手细细的帮他拿捏起身上的筋肉,一是帮他放松,而是要细细的查看一下这嬴氏的武基秘法究竟有什么独到之处。
一番推拿下来,无敌发现儿子身上的肌肉并未纠结刚硬、反倒是柔软无比,按照后世的理论研究证明,这样的肌肉可以蕴藏更为强大的爆发力,而那种一块一块纠结起来的健美肌肉好看而不中用。
无敌很是感慨,给不败穿好衣服后便起身拉着不败向黑伯行了一个大礼:“黑伯劳苦,无敌无以为报,请受小儿三拜。”
“不敢!”黑伯急忙回礼,忙道:“此乃老奴份内之事!”但无敌还是执意让不败给黑伯磕了三个响头,让他从此改口唤黑伯做“黑爷爷”,见无敌执意如此,黑伯也只能是乐得接受,想了想从怀中摸出了一把不过半尺长的匕首交给不败作为认亲的见礼,便乐呵呵的告退,让这父子俩好好说话。
夕阳下,父子俩坐在院中石凳上久久不语。
这父子俩老子是无敌,儿子叫不败,果真是个绝配。良久之后,无敌开口问道:“儿子,给老爹说说,你长大以后想要做些什么?”
金发碧眼的嬴不败想也没想便道:“黑爷爷常说不败是大秦的太子储君,日后当跟随爹爹征战四方,为我老秦开疆拓土,雪国耻族仇。”
无敌听了哭笑不得,当真是近墨者黑。原本跟着孟光发蒙的时候还知达理,跟着黑伯三年却是烙下老秦人国耻族仇的印记。无敌想了想,便决定要给儿子不败树立起一个新的人生目标,便拉着儿子手道:“儿子,今天老爹给你说一个秘密,你不可告诉他人。”
“嗨!”不败神色凝重的点头应承。
“儿子,在大秦的西边,距离两万里之外的一个叫做希腊城邦国的国度,那是你***故乡。”无敌看着西边的落日,淡淡的说道:“而在希腊城邦国的北边,有一个叫马其顿王国的国家,他们的国王有一个叫做亚历山大的王子,今年应该和你一样大,他将会是你毕生的——夙敌!”
第一部陇西烽烟卷八征伐四野…卷十巴蜀之战 第198章 老秦之变
按照祖制,无敌可以随时任命太子或是储君,但看着年仅六岁就展出彪悍之气的不败,无敌决定从现在开始将他带在身边,用言传身教来影响他的成长,就算不能将他教育成嬴政那样的牛逼人物,至少也不能像嬴驷那样的王八蛋。
不过话说回来,六年来无敌虽然知道二哥嬴渠梁虽未大婚,但身边还是有着几个侍妾,却愣是没见他的侍妾有所产出,难道是因为自己的出现,使得原本早该出世的嬴驷不能出生?
对于这个问题,无敌是肯定无解的。
自打无敌在一品轩烹了一个大活人后,老世族当中关于卫鞅是魏国奸细的流言帘消减了许多,一些喜欢弄些八卦的好事之徒也偃旗息鼓起来。现下谁都知道,河西战时田亩新制是国君制定的法令,谁要是敢拿这个新政说事,就是跟国君过不去,跟国君过不去的下场也就不必多说了。而无敌给老世族们出的办法,也当真有那么几个脑子活泛的开始动起脑筋:君上说的不错,若是这些贱民能过比河西好,也就不会逃了。
于是这小部分的世族贵戚在回到封地后,也实施起了仁政,忍痛出血给一些没跑掉或跑不掉的佃户和隶农分了土地,并且又使小恩小惠安抚人心,倒也真起了作用。奴隶制社会向来有一大通病,那就是奴隶大多是不怕死的,因为活着本身就比死还难熬,所以一旦给了他们希望,这些奴隶便有可能以大无畏的牺牲精神来死中求活。
至于老白龙,也就在他失魂落魄的回到县老家,尚未歇下气来便有十几号年轻的本族后生连滚带爬的冲进院中喊道:“老族长,不好了。七里沟的一百多户戎狄隶农昨夜跑了,还把地里快熟的粮食全收走,眼下村正正要带人去追……”
“追?追个鸟!”老白龙听着气得胡子都立了起来。却是一掌拍在院中的陶缸上,“啪嚓”一声将两尺多直径的大肚陶缸给拍碎,陶缸里存着地冰凉井水浇到老白龙的腿上时,他猛然一惊醒悟过来,忙喝道:“快!你们几个后生分头去将咱白氏各村的村正请来。白三,你去后院牵马去七里沟。让村正赶紧带人去追那伙戎狄隶农,追上后别动粗,就说别逃,咱给他们分地。”
“啥?给隶农户分地?”几个白氏的后生听了都傻眼,怎么平日视戎狄贱民为仇敌的老族长去了一次栎阳后,回来竟要给那些戎狄分地,这实在是太让人感到匪夷所思了。
老白龙却是独臂一挥,一掌重重击在自家的门柱上:“对!给隶农分地!还愣着干啥,还不快去将各村地村正都给请来!后生们见老族长一脸决然。自然知道这不是在说笑,急忙脚打后脑勺的狂奔出去通知各村的村正。看着一溜烟跑没影儿的这群后生,老白龙一双浊眼不由流出了浑浊的老泪。眼下白龙老庄上的年轻后生算上他们也不足百人,怎么可能耕作上万亩的封地,若是封地内的隶农当真都跑了,那么白氏老庄也算是完了:本来太子封地赋税就低,若是今年还交不上,白氏还有面目来种太子封地么?
分地!
唯有分地才能解决眼下地困境。只要保证太子封地地赋税能按往年那样地上交。把地分给隶农户。让隶农户能够吃得饱些、穿地暖些又有何妨!老白龙想到这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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