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夫银妇
“妹妹?哼。这里也没有外人 ̄ ̄”高山流云的声调放低了些,我从窗户探头出去,正看见他勾搭在渊卿的肩膀上,桃花眼半眯含笑,即便对男人不感兴趣的他,那桃花眼一眯上,也是秋波阵阵,脉脉含情,“她真名叫什么 ̄ ̄”
高山流云从我这里套不出话,想对渊卿下手。我自然不能告诉他我的真名,相信那天祁麟辉在这么多人面前龙儿龙儿地叫,估计全天下都知道御兰亭有个让皇帝都惦记的未婚妻:殷素素。
渊卿从怀中不紧不慢地取出帕巾,执帕轻咳:“咳咳,不如你自己去问她。”高山流云挑挑眉,在渊卿那里讨了个没趣。他继续勾搭在渊卿的肩膀上,对他左右上下地打量,看见他的白发,似是回忆起了什么:“你初来的那天,可没有白发,怎么一夜白头?”他抬手想取渊卿白发,渊卿忽的转身对着他猛咳起来:“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高山流云瞬间跳开三米远,抽出折扇直扇面前的空气,厌恶地瞪渊卿:“你个痨病鬼,若不是小妈保你,我早就把你扔到海里喂鱼,你还不快给小妈解药,滚出我们千岁府?”
渊卿继续咳嗽,也不跟他多多废话。渊卿这招真绝,一咳解百问。高山流云的眼中真的带出了杀气,在他用手中折扇对准渊卿时,我走了出去,轻咳一声:“乖儿子,这么早来接娘了?”
立时,高山流云折扇放回胸前笑眯眯地慢摇,屁颠屁颠地小跑到我的身边,像老佛爷一般执起了我的手:“小妈今天要辛苦了。”
我轻哼一声:“走吧。别在这里调戏我哥哥。”
他抿抿唇,笑容变得僵硬。渊卿轻咳两声,转身回了自己房间。高山流云看着渊卿的背影,笑容变得讳莫如深:“小妈,你不是被那痨病鬼暗算,怎么现在孩儿觉得你跟他关系非浅?”
“自然非浅。”我也讳莫如深地笑,“谁让我们共处一室一夜呢?你说我们之间的关系深不深?”
高山流云一挑眉,桃花眼里带出了看不懂的神色。他看不懂我,不知道我到底跟渊卿是敌是友。自然不能让他看懂,不然,怎么压得住他这只狡猾的狐狸?
经过百花园的时候,我往深处张望了一眼,也知御兰亭是不可能在了。不知道他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宝贝无法像往日般坚挺有力,不知他会有什么想法。从他发育以来,他每天清晨都会支帐篷,那是他最为骄傲的时刻,有时还会自我欣赏好久。
现在想来,我们对彼此真的是太了解了,除了心里,身体上几乎没有秘密可言。
高山流云把我带到前厅后,我一直处于心不在焉状态,心里惦记的事情很多,星研,第二颗龙珠,御兰亭为何会知道龙珠,他和兰陵暖玉是不是有我不知道的关系,还有渊卿为何不追问龙珠的事,而我服了龙珠后似乎没出现渊卿说的作用,难道真的需要亘阳的帮助?
迷迷糊糊地看到有个像法师的人前来,送兰陵暖玉入棺,然后做了场法事,之后就正式将兰陵暖玉的棺木移入放置好冰块的灵堂。然后大家先吃了早饭,辰时之后,陆陆续续有人前来拜祭。
第三十九章 张狂的少年皇帝
字数:1969
作者也需要很强的心理素质,心里难受,写的偏偏还是欢脱文,真是一种折磨。
高山流云站在我身边一一向我介绍,然后把我介绍给他们,我要做的仅仅是一个回礼。其实很多人,我都记不清。我的任务只是想着怎么把家产给兰陵玉,并且保住他不被高山流云等人抢走。至于其他的,例如场面上的事,与我无关,将来,我也不会跟这些官员打交道。
作为千岁府新的当家,不用跪地答谢。整个灵堂,除了我和老夫人,其他的妾氏,包括兰陵暖玉的孙子兰陵玉,都跪在地上。他们将会跪整整一天。而高山流云和花飞殇因为要迎来送往,故而没有跪在灵堂上。
站在兰陵暖玉的棺木边,我一直处于走神状态,接下去的事情都挤在了一堆,将家产交到兰陵玉手中,救星研,顺便取龙珠,还要解决御兰亭,他的脾气一定会固执地把我带走,然后就是渊卿,亘阳让我收服他,可是,怎么收?
事情一多,就失去了方向,先做什么,后做什么,必须好好计划。看向躺在棺材里的兰陵暖玉,已经整理过仪容的他,血色如初,宛如只是安详地睡着了。看着他,多少能让有点凌乱的心平静。
我可以先稳住千岁府,让高山流云来主事,然后得空去救星研,拿龙珠,依照亘阳那急躁的脾气,定是拿龙珠要紧。死淫龙,居然强亲小娘,擦,下次一定要亲回来,不然有失本女王的气势,一定要亲地他头晕目眩!
“皇上到————”忽然间,一声高喊,让我游离的心神终于回到了原位,兰陵暖玉不愧是九千岁,连祁麟辉都来亲自悼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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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灵堂的人立刻垂首下跪,我也跪了下去,即使我成为千岁府的当家,身份还是个妾,故而是不能在这样的场合扬脸窥视龙颜。
寂静的灵堂上,传来几个人的脚步声,然后,一双金靴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他的身后,出现了一双我熟悉的脚型。微微抬起视线,果然看到了御兰亭的世子服。今日严肃的场合,他也穿上了正服。他这次是代替御叔的身份来参加兰陵暖玉的寿宴,没想到丧礼一并参加了。他回去告诉御叔,不知御叔会什么表情。依照他的性格,我们的事御叔说不定还不知道。
隐隐的,我感觉到从御兰亭身上而来的杀气,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幸好现在都是人,不然他一定会冲过来,把我拎起来大声质问:“你对我的弟弟做了什么?!”恩恩,一定是的。嘿嘿,御兰亭,此刻就让我见识一下你隐忍的本事。
一名太监给祁麟辉点上了香,祁麟辉不动,由那太监代替他上香,太监高喊:“皇上上香——”
在太监上香时,祁麟辉则是走到兰陵暖玉的棺木旁,因为我跪在棺木边,所以他正好站在我的面前,此情此境,让我这个从来没跪过人的人很不舒服,也很不习惯。
他高高地站在那里,然后,我竟是听到了一声“哼”地冷笑。没想到四年后的祁麟辉丝毫没有改变,还是那么嚣张,隐藏对于一个帝王来说,是件很重要的事。可见祁麟辉没有学会。
他真的是被宠坏了,生来就是独子的他,注定会被细心呵护,宠爱溺爱,没有别的皇子与他争权夺位,使他没有丝毫困难地坐上了龙位,成了当今天子。他没有经历钩心斗角,没有遭受明枪暗箭,一生顺利,不经任何风雨,他就像玻璃房里的玫瑰,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让他高傲而自负,目中无人,不知天高地厚。
“你就是千岁府新的当家?”他拽拽的声音从上而来,说实话,我现在真的很想站起来,瞪他,对他说:就是小娘,怎么着?
但是,我忍住了。有时再淡定的人,看到看不惯的人,就会莫名地冒火,祁麟辉就是那个让我会冒火的人。知道自己脾气倔强,所以连话都不说,只是点点头。
“抬起头来。”
我抬头,正对上祁麟辉带着轻蔑的俯视,他唇角一样,转脸服侍棺木内的兰陵暖玉:“老东西,难怪你会猝死,可惜如此销魂的人儿,你却无福消受!”
听到这话,心里有些生气。这祁麟辉一直不尊重别人,现在,连死人都不尊重了。我想说话,忽的,御兰亭走到了我的面前,挤在了我和祁麟辉之间,宛如他知道我想“教训”祁麟辉。
“皇上,该走了。”他的话语中带出深意,好像他们还有事。他挤在我和祁麟辉之间,几乎没有间隙。
我抬头瞪御兰亭,他把屁股正对我,让我窝火。忽的,他往后一拂袖,袖管正好打在我的脸上,好像是“抽”了我一掌,这一掌,完完全全显出了他对我的愤怒。这时,祁麟辉推开了御兰亭,我立刻收回瞪视的目光,来不及低头,只有看祁麟辉,他俯下身,唇角勾笑:“小美人,你可要好好当家,别让别人抢走了哦。”
抢走?祁麟辉的话是在提醒我小心高山流云?他这种人也会好心提醒?怎么看都不像。
他说完眸中透出了狂妄和得意,忽然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他在对我说:小心被我抢走哦。
是他吗?会是吗?有可能。听说祁麟辉和九千岁外表和睦,其实暗地却非常看不惯九千岁的作为。如当年他来金银岛,他对九千岁的态度也是非常地差。倒是九千岁,宠爱他如同亲爹。
或许祁麟辉十分在意自己做了一个太监的义子。像他这么高傲的人,必会如此。
祁麟辉说完还竟是大笑离去:“居然找个妾当家,千岁府真是人才凋零呐,哈哈哈……”
他的笑声让整个灵堂都充满了杀气。
第四十章 抢手的兰陵玉
字数:21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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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麟辉似是感觉到了灵堂内的杀气,走到门口时,回头对整个灵堂的人,扬唇冷笑:“哼。”这让他依然有些孩子气的脸庞,显出了一分阴冷和无情。
四年来,他的本性并未因为他身份的改变而改变,但由此说明,他很单纯,单纯地让人能够一眼看穿。我该为这个保持真我的年轻皇帝高兴,还是为他的单纯,能被人轻易看透而担心?
一束凶巴巴的目光从祁麟辉身旁而来,是御兰亭,我们的视线在空气中短暂接触。御兰亭的目光异常凶狠,眼睛瞪得比以往都要圆,以至于他的眼白看起来过多,而有些慎人:臭丫头,你对我的宝贝做了什么?
我挑眉:你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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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我们各自撇开目光,这短短数秒的对视,无人发现。
祁麟辉冷笑后转身而去。御兰亭跟随他而去,深色的背影,阴沉地可怕。
浓浓的杀气从我身边高山流云的身上而来。他垂首伏地,你完全看不出他半丝愤怒的样子,反而非常恭敬。但是,正因为与他相近,故而他身上的杀气我能清晰地感觉。
“这小皇帝太不象话了!”倒是花飞殇,在祁麟辉走后第一个生气地站起来,然后扶起了老夫人。老夫人的脸透着无奈和一丝恐慌:“飞殇啊,以后老爷不在了,我们可怎么办呐?”
“放心 ̄ ̄ ̄”高山流云从我身边悠悠站起,随手扶起我,笑眯眯地说,“还有我和飞殇 ̄ ̄ ̄”
老夫人满怀心事地看他,然后转头看身边点头的花飞殇,最后,看向已经起身,但始终垂脸缩颈的兰陵玉,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似在叹息兰陵玉的不成器,又似在叹选择高山流云是她最无奈的选择。
她的身体在一声长叹后,摇晃了一下,花飞殇立刻扶住,兰陵玉此时倒是动作迅速地赶到老夫人身边:“奶奶,让玉儿扶你回房……”
“不用了!”老夫人居然生气了,她拂袖甩开兰陵玉,指向棺内的兰陵暖玉,“玉儿啊,你好好看看你的爷爷,看看这个千岁府,你到底何时才能担当起来!”
兰陵玉一怔,再次低下那张只有十七岁的童颜,如先前般不声不响。
老夫人大大叹口气,摇了摇头:“你留在这儿对着你爷爷好好反省吧……”老夫人几乎是无力地说完这句话,在花飞殇的搀扶下缓步离去。
时间临近晌午,那些妾氏在老夫人走后,也怯怯地对我告假想去休息,我见她们都已是大妈大婶,就允她们去了。
“小妈,那流云去招呼客人去了。”千岁府刚办完寿宴,今日又是白事了。高山流云得去酒楼招呼那些来吊唁的客人。今日那些客人的脸上,表情无不古怪纠结。前日才送完贺礼,今日又要送白包,他们心里自然感觉难以形容地怪异。
高山流云走后,只剩下兰陵玉。我看向他,他依然跪在兰陵暖玉的棺木前,满头的黑发用一根白色的发带束起,白色的发带因此而染上他墨发上隐隐的绿光。
“玉儿,你不去吃饭吗?”作为他的九奶奶,我想我称呼他玉儿,也不为过。同时,我也希望这亲昵的称呼能拉近我们彼此的距离。
他不做声,似在想什么出了神。
我走到他的身边,抬手时想放上他的肩膀时,他忽然仰起脸,让我动作顿在了半空。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也不看我,只是低眸怯怯地说:“孙儿不饿……”他说完再次低头。
一时间,我变得语塞,失去了话头,面对他陷入无言。静静的灵堂,他跪着,我站着,下午,还会有一拨人前来,他真的吃得消?
“小奶奶用膳去吧,这里有孙儿看着。“他忽然说,依然是低头面对兰陵暖玉的棺木。我俯视他的头顶,心变得有些沉重。如果说上天对兰陵暖玉残忍,至少在当时也给他留下了妻儿子孙。但兰陵玉呢?他是真真正正地失去了所有的亲人,甚至是兰陵家族,也只剩下他这一条血脉了。
“玉儿,其实我……”刚想说我只是替他代管千岁府,门口就来了人。我立刻收住口往外看,是花飞殇。
花飞殇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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