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之逍遥小王爷
舒家人口不多,老夫妇膝下只有一女,取名雨霜,今年已经十七岁了。老镖头只有这么一位掌珠,他自己对江湖厌倦了,自然不愿意女儿再投身江湖,因此他虽然也教了她家传的武学,还特地聘请一位老秀才教姑娘写字念书。
舒家因为人口简单,进出都是从西首一道边门走的,南首两扇黑漆大门,倒真是门虽设而常关。这时候,正有一位头戴瓜皮帽,身穿蓝布棉袍,外罩着黑布大褂的矮小老头,手里拿着一张墨汁未干的红字条儿,往大门前走来。
这矮小老头生成一张贾黄脸,额头上有三条又粗又明显的横纹,小眼睛,酒糟鼻,嘴上留了两撇花白的八字胡,颏下留下一小把花白山羊胡子,看去有几分像土地公。
他就是舒老镖头聘请来的宿贾南田。这位贾老先生虽是满腹诗书,但生性有些怪僻,尤其喜欢喝酒,舒老镖头请他来教书的时候,老先生就提出一个条件,银子可以不要,但每日三餐,每餐都得给他一壶酒。
他就是个嗜酒如命的人,但他有一个好处,就是恪遵孔老夫子的话,惟酒无量,不及于乱。别人喝酒,红在脸上,他喝了酒只红鼻子。今天晚餐时光,自然也喝了酒,所以他鼻子还红红的。贾老夫子喝了酒,就喜欢写字,他自称酒后写的字,元气足,笔锋健,挥洒之间,可得神助。
他每餐喝酒,酒后也一定兴致勃勃的提笔写字。所以他写的字也很多,先前写下对联,贴到大门上当春联,后来贴到抱柱上、书房里,后来连厨房门上,也贴上了他的墨宝。
后来,他写了红纸联儿,到处送人,凭良心说贾老夫子的字确实写得不错,当得上铁划银钩,龙飞凤舞,鹅岭附近几十户人家,差不多家家户卢都有他的墨宝,都贴上了他写的春联。
但他老人家仍意狄未足,除了舒家大门口三天两天就换上一副新写的对联儿,另外还经常写些泰山石敢当之类的红纸条儿,给人家贴到墙脚跟去。因此大家给他取了个外号,叫贾右军,本来大家只是在他背后叫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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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有一家的小伙子不明就里,看到人就说:“贾右军来了。”贾老夫子听得大喜过望,朝那小伙连连拱手,说着:“岂敢,岂敢?”今晚,大概他老夫子又写了什么,趁着天色未黑,要在大门外贴什么了,不是么?他右手拿写黑汁未干的一张红纸条,左手不是还拿着一个浆糊钵儿,兴匆匆地朝大门口而来。
就在这时候,庄子前面的石板路上,正有一个娉娉婷婷的绿衣人儿,朝舒家庄院走来。这绿衣人儿当然是个女的,而且是个身材苗条的**。一路行来,低垂粉颈,双肩如削,纤腰扭摆,窄窄的裙儿轻轻晃动着,光是这份模样,就会看得男人眼睛发直。贾老夫子也是男人,他人虽老,但眼睛还没花,老远就看到这绿衣**像风飘杨柳般地从大路走来。
他两颗小眼珠打老远起,一直等她走近,大概只眨过一眨,那是眼皮撑不住了才眨的。现在苗条人儿已经走到近前,他两颗小眼珠更是瞪定了连眨都不眨。因为绿衣**面上挂着一层隐隐约约的绿纱,落日余辉西边斜照过来,绿纱隐约而透明,可以依稀看到绿纱里面一张秋水芙蓉般娇丽的粉脸,眉眼盈盈的俏棋样。
老夫子口里经常说着:非礼勿视,但这绿衣**明艳妖娆像盛开的花朵,天底下没有人不欣赏花的。贾老夫子连酒糟鼻子都皱起来了,敢情他已经闻到了花香。
绿衣少归看到他这副怪模样,忍不住“格”的轻笑出声,右手掏出一方桃花红手绢,举起纤细修长的玉指,抿抿樱唇,娇声道:“老先生,你在做什么呀?”
贾老夫子“哦”了一声,讪讪地道:“老朽刚写了张字儿,要在大门上贴起来,这是老朽今天最得意的一张,小娘子可要看看?”他最得意的字,自然要在人面前夸耀一番,尤其在这妖娆动人的美娇娘面前,露一手他的字给她瞧瞧。倘若美娇娘再称赞上他几句,岂不比皇帝老子金口称赞还要美妙?
绿衣**笑着道:“老先生写的是什么呢?”贾老夫子连忙举起手来,笑得小眼睛眯成了两条缝,说道:“小娘子请看,这是:贾太公在此,百无禁忌,老朽把这张字条贴在大门上,就可保诸邪不侵,阖宅平安。”
绿衣**瞟着一双水淋淋的桃花眼,格的笑道:“真的吗?”贾老夫子连忙神色一正,说道:“自然是真的了,多年贾子牙登坛封神,天上人间,各式各样的凶煞,就要一概迥避,自然就阖宅平安了。”
“你说的倒真是活灵神现。”绿衣**笑得像柳枝儿乱颤,接着道:“不过依奴家看,这张纸儿,老先生不用再贴了。”贾老夫子一怔,问道:“为什么?”绿衣**道:“奴家想请问老先生一声,这座庄院可是舒崇老爷子的家么?”
“是,是。”贾老夫子连声应是,笑道:“原来小娘子还是舒家的亲戚,那好圾了,老朽……嘻嘻,就是舒家的西席,西席者,咳,咳,就是教舒家女公子书者也。”
“你真有趣。”绿衣**格格娇笑,说道:“不过老先生,咱们见面也是有缘,是不?”贾老夫子咽了一口口水,几乎不相信这‘缘’字会从娇滴滴的美娇娘口中说出来,他连连点着头道:“是,是,是缘,有缘千里来相会……”
“对了。”绿衣**道:“所以老先生不用贴这字条了,贴了也是白贴。”贾老夫子连忙摇头道:“不,不,小娘子这话不对,这字条贴了一定舒用。”
“奴家要你不要忙着贴,是……”绿衣**拖长又娇又脆的声音,缓缓说道:“是奴家想请老先生进去捎一个口信……”贾老夫子听得有些奇怪,问道:“小娘子既然来了,不进去吗?”
“来了自然要进去。”绿衣**嫣然一笑道:“只是想请老先生先说一声。”贾老夫子问道:“小娘子要老朽进去告诉谁呢?”绿衣**道:“自然是舒老爷子了。”
贾老夫子点着头道:“小娘子请说吧。”绿衣**道:“你头伸过来点,奴家才能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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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贾老夫子依言伸过头去。他身子没凑过去,光是把脖子伸了过来,这下可把绿衣**吓了一跳,这老夫子伸出来的脖子,比一般人几乎长一倍。绿衣**只看了他一眼,觉得这老头有些古怪,但依然笑吟吟的附着他耳朵,低声说道:“你去告诉舒崇,今晚鸡犬不留,好啦,你可以进去啦。”
她在说话之时,一只纤纤如玉的右掌,悄无声息的按上了贾老夫子后心。但这一按,她立时发觉不对。她纤掌摸上的不是老夫子后心,而是摸了一手滑腻腻、湿漉漉、黏糊糊的东西。
贾老夫子缩回头去,却连连摇头道:“不对,不对,老朽在书本上,看到的只有鸡犬升天,没有鸡犬不留的,小娘子一定说错了。”
正文 第四百二十三章 遇美
( 本章字数:4269 更新时间:2009…10…28 15:05:13)
绿衣**伸出手去,明明按在老夫子的后心,不知怎的,贾老夫子把那个浆糊钵头藏到了身后,她一只玉手,无巧不巧就伸在浆糊钵头里。她急忙缩回去,已经抓了一手浆糊,就这么目光一瞥,她又发现了一件怪事,别人手臂,只能朝前面胸口弯的,这贾老夫子拿浆糊钵头的左手,却是向背后弯了过来。
绿衣**一怔,不由得怒从心起,口中娇叱一声:“你要死。”满手浆糊的右手,迅若闪电,一掌朝他背后拍了过去。贾老夫子缩着头道:“小娘子怎好出口伤人?老朽今年活了六十九岁,一向最不喜欢听的就是「死」字,这话有多难听?”他年岁大了,说话也缓吞吞的,随着话声,慢慢转过身来。
照说,绿衣**出手如电,贾老夫子缓吞吞的说话,等说完了话,才缓吞吞的转过身来,这—掌,应该一下就拍到老夫子背后了。但事情就怪在这里,绿衣**和他相距不到五尺,出手又快,却就像距离得十分遥远,一只玉手,就是伸不到他背后,直等贾老夫子转过身来,她这一掌才从他肩后掠过,便自落了空。
贾老夫子盯着两颗小眼珠,口中咦道:“小娘子,你怎么啦?弄了一手浆糊,唉,老朽就怕浆糊弄污了小娘子,才把钵头藏到背后去的。”
绿衣**现在有些明白了,今晚自己遇上了高人,忍不住轻哼一声:“奴家想不到老夫子居然还是深藏不露的高人。”
贾老夫子嘻的笑道:“用之则行,舍之则藏,这是孔老夫子教我们做人的道理,至于高人二字,老朽可不敢当,老朽记得骆宾王有两句诗:高人傥有访,兴尽讵须还,这是说有高人来访,兴尽了也不用回去,但老朽觉得兴既已尽,还是回去的好。”
绿衣**目光盯着贾老夫子,实在看不出他是一个会武的人,心中还有些不信,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贾老夫子左手一抬,他手上拿着的正是那张写着贾太公在此百无禁忌的红纸条儿,轻声的道:“小娘子自己不会看么?”
绿衣**脸上有了怒容,冷声道:“奴家问你是什么人,你不用再装佯了。”“老朽可说没错呀。”贾老夫子又抬了—下红纸条,笑道:“老朽不是要你自己瞧么?”绿衣**哼道:“你要我瞧什么?”
“原来小娘子不识字。”贾老夫子耸耸肩,嘻的笑道:“老朽方才不是已经告诉过小娘子了,这上面写的是贾太公在此,百无禁忌么?”绿衣**右手一送,朝他红纸条抓去,身形一个轻旋,左手疾发,五指直伸如爪,直向贾老夫子右胸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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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老夫子噫道:“小娘子怎么又来抓浆糊钵子,小心,小心。”说话之时,右手拿着浆糊钵头,朝胸前举起。缘衣**比他快了十倍都不止,但不知怎的,明明看着浆糊钵头举了起来,自己伸出去戳他右胸的左手,竟会舍了他的右胸,不由自主朝浆糊钵头中戳了进去。她右手去抓红纸条,原意只是把他红纸条撕了,在贾老夫子说到小心二字,红纸一抖,竟然由下而上,往外卷来,一下予就被纸条卷住了手腕。
绿衣**但觉那张狭长的红纸条上还含蕴着他一抖的余劲,手腕一紧,一个人就随着飞了起来,“呼”的一声,一下凭空飞出去三五丈远,等落到地上,还是好好的站着,并未摔跤。贾老夫子含着笑道:“小娘子没摔伤吧,老朽刚才不是说过么,兴既已尽,还是回去的好么?小娘子也该回去了。”
绿衣**瞪着一双凶焰已泄的三角眼,切齿道:“奴家今晚认栽,你老儿总该报个名号吧?”贾老夫子依然一举红纸条,嘻嘻笑道:“老朽不是告诉过你了么?你自己看不懂,就回去问问尊师吧。”绿衣**一声不作,回身就走。贾老夫子摇摇头,自言自语的道:“天都黑了,那只好明儿个一早再贴了。”
距离舒家大门还有十丈来远的一株大树上,这时飘然飞落一个肩背木柄长剑的少年。他正是李云龙,奉命前来暗中保护舒家的。这时望着贾老夫子背影,微微一笑:“舒叔叔家有这位老前辈在,就是妖妇的师傅赶来,都可平安无事,自己可以回山覆命去了。”
只是李云龙他不知道这次回去他也没有让他爷爷放他走,而是要他查到这个女人的来历和目的,让他在江南一带的江湖弄的是风风雨雨。
天色渐渐昏暗下来,忽然听一缕轻盈而悠杨的箫声,远远传来。李云龙一怔,这里空旷已久,久无人住,何来吹箫之声?再仔细辨听,这悠扬箫声,确实是有人在吹箫,箫声虽然飘忽,他已可确定来自东首。李云龙不觉随着箫声,缓步寻去,绕过东首荷塘,那是有竹子扎成的一条曲折花廊,上面长满了蔷薇花藤,因为没有修剪,藤蔓像璎珞般下垂,隐隐可以闻到花香。
他用手拂着花藤而行,跨出这曲折长廊,仰首向空,轻轻舒了口气。天空已济挂着半钩新月,清澈而明朗。箫声已歇,但他目光一瞥,发现稍北一角小楼上,从窗棂间透射出一点灯光。李云龙不禁一呆,他自然知道那正是花园东北首的得月楼,因为围墙外面,有一条河,河水辽阔,可以在楼上望见江上来往的舟楫。(手机 阅读 1 6 k 。 c n)
得月楼是取近水楼台先得月之义,如今楼上透出灯光,证明果然有人住那里了,这人会是谁呢?李云龙踏着水磨青砖铺成的小径,悄悄走近楼下,仰首望去,楼上四扇花格子窗,全部掩着,还下了窗纱丝毫不闻人声。
他放轻脚步,登上盘曲楼梯,迎面是一排朱栏走廊,两扇精致的雕花木门,门虽关着,但却没有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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