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之武敦儒大传
见他二人抽身离去,朱子柳本想上前阻拦,可转目一看金轮法王正在那里望着武敦儒,朱子柳便再也动弹不得,只得留在这里与师侄并肩应付当前这个最厉害了得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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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武敦儒也都收回了剑式,短剑微微下指,淡然一笑,转过脸来看着金轮法王,开口言道:“原来是蒙古国师到了,武某这里见过法王!”说着话他微微向金轮法王一躬身,算是见礼了,神情举止间说不尽的从容淡定。
见武敦儒如此,那金轮法王却也是大出意料,自他来到中原以后,见到的南宋武林中人,除了郭靖等有限几人之外,其余诸人见了他却无不破口大骂或是举刃上前,似武敦儒这般年纪的能有这等举止风度他还真没见过。
哈哈一笑,抬手还礼,金轮法王回道“惭愧惭愧,小友如此客气,实在是令老衲颇觉惭愧!按说以老衲如今的年纪身份,本不该与小友一处争风逞强。但观小友的剑术神妙非常,实在是令老衲见猎心喜,故此便老着脸皮前来领教几招,还望小友不要见怪才是。”
“无妨,既然法王有如此兴趣,想要指教武某几招,武某是定要奉陪的,法王请!”武敦儒回到,随即便又抬起手中短剑,静待金轮法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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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初挫
且说这武敦儒与金轮法王你一言我一语说起话来,两人彼此间全都是言辞温文,举止尔雅,看那架势比之故友重逢还要客气几分,不带丝毫烟火之气。着实把一旁的朱子柳看的心中赞叹,自己这位师侄是变的越发了得了,你看他凶横处与人博命眼都不眨,温文时却又如此尔雅有礼,直如千头万面一般,实在令人摸他不透。
不要说朱子柳赞叹,便是那金轮法王此时却也是心有所感,他是在感叹这中原果然是地大物博,人采风流,只看这些武林中人,便可窥之其中一二。即有那行事方正,但大义凛然的郭靖,又有那肆意张狂,不拘小节的杨过,而今又多了眼前这位淡定从容,温文有礼的武敦儒,确是英才倍出,在这一点上大蒙古国实是比不上南宋朝廷。
可赞叹归赞叹,但这面前之局在场三个人却是谁也没有忘记。大手一翻,金轮法王手中不知何时已多出一个黄金铸就的尺半金轮,向武敦儒虚空一摆,笑道:“你我交手,还是由小友先出手为好,老衲年纪较小友虚长了几岁,便礼让小友三招吧!”
哈哈一笑,武敦儒手持短剑向金轮法王虚空点了三点,高声言道:“算了吧!法王你虽较武某虚长几岁,但论起武功你却也未必比武某强到哪去!不过既然法王如此说了,武某却也不能不领这个人情,这三剑就算法王让的三招,你我不必也再虚言客套,还是手底下见个分晓吧!”
直到如今,金轮法王这才看出面前这位少年的真正面目来,他方才表现出的温文只不过是伪装而已,张狂才是他真正的秉性。枉费自己身居大蒙古国师之尊,在对敌竟然看走了眼,实在是!
金轮法王此时心中真是说不出的羞恼,也不再回话,身形晃动间已经到了武敦儒身前三尺处,右手一挥,那尺半金轮已斜斜向武敦儒右肩扫来,而他的左手更是配合着金轮拍出,掌风又疾又猛,直向敌人拍去。
武敦儒只觉一股又刚又猛的劲风扑面而来,逼的自己呼吸都颇为困难,脚下忙急步闪避,手中短剑更是直点法王的右腕,却是他在法王的右腕上看出一处破绽。可等他这一剑递到方位时,却发现短剑所指处已经不再有什么臂膀手腕了,等在那里的分明却是法王的金轮。他这一剑竟已刺空,剑尖更是点进了金轮中心的空挡处,若不是收手及时,短剑都险些被敌人那悬转的金轮绞断。而且那金轮法王一见没有绞到他的短剑,金轮更是向前一推,只听得“嘶”的一阵裂锦之声,武敦儒已急急向后跃出,狼狈非常。他身上那袭长衣在胸口位置上却又多了长长一条口子,眼见这衣服是不能再穿了。
两人交手的这一招说来话长,但其实也不过是转瞬间的事情,连一旁的朱子柳都没有来得及插手。
金轮法王一招将武敦儒逼的狼狈闪退后,却也并没有连续追击,只是站在那里手持金轮大笑道:“哈哈!武家小友,这一招下来你感受如何?如今可知老衲不只是年纪上虚长你几岁了吧?就是论起武功来你也还差上一些火候!”说完这两句话,法王又是纵声一阵长笑,观他的神态再联想到他刚刚说出的话语,其中的讥讽之意尽显无疑,却是这法王在出刚才对武敦儒看走了眼那口恶气。
见这金轮法王在自己面前如此纵声长笑,出语讥讽,武敦儒的心中实在觉得恼火之极。自从他来到这神雕世界以后,无论是与人言辞争风或是动手激战,还从来没有似现在这般处身下风异常狼狈之时。想想自己身怀九阳手恃九剑,天下间最顶尖的两大绝世神功都在自己身上,竟然还在一招之间被人逼至如此境地,真是窝囊透顶。若是独孤求败在此,见了自己的九剑被人逼得这般狼狈,那他还不得大骂所传非人啊?一时间武敦儒站在那里,面上的神情接连变了数变。
其实武敦儒现在会这么想,一方面是他在钻牛角尖了,一方面也是他秉性中那份孤傲容不得自己落入这等狼狈的境地。刚才两人交手的那一招,武敦儒看出的那处破绽倒不是假的,可以说当今天下无论是何种武功,只要是在他如今的眼中,都可以在其中看出破绽来。
可这里面还有个问题,就是功力与经验的问题。似他方才与霍都和达尔巴二人那场恶斗,虽然交手的时间不长,但他所耗费心力却着实不小。论功力那两个人哪一位都比武敦儒的功力要深厚一些,只是武敦儒占了九阳真气凝练绵长的特性,故此三人相持下来武敦儒倒也不惧他们。
再者就要说到这独孤九剑了,这九剑的剑谱武敦儒得了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练的也不过三分火候,他方才能以一敌二已经是有些夸张了。之所以能有那等局面,却还是因为这九剑的基本精义确实与武敦儒的天性相合,加上前世看的书要多一点,思维观念放得开一点,对这独孤九剑武敦儒如今却已基本领悟了,差的只是眼力上的一些经验和出剑时掌握的火候了。
“独孤九剑,有进无退。”这八个字已经把这套剑法的精髓全都道尽了,要把这套剑法使到绝顶的地步,一是悟性、二是经验、三就是胆量了。悟性这一点武敦儒基本上已经做到,他的思维方式比这些古人要开阔的多,少了很多局限。经验这一点倒还差上许多,武功林高手之间的交锋可不同于混混之间的殴斗。至于这个胆量武敦儒却可说绝无问题,独孤九剑有个特点就出剑时往往自身也同样处于十分危险的境地,每每与自己的身形手臂与敌人的武器都是相差不过毫厘,这时若是你稍有一点胆怯手软,恐怕受伤就是你自己了。
不过在这个问题上武敦儒倒是无须担忧,他秉性中本就有一股子孤傲执拗之气,脾气上来时还真不知道怕为何物。最初他与达尔巴互换的那一招中便已说明了这一点,以命博命,在心理上他已经把达尔巴压制了下去,连带着霍都也都被他在心理上占了上风。
刚才三人交手时不要看武敦儒雪衣飘飘,似乎很是轻松,但实际上在这短短时间内的交手中,他却也是步步危机,凶险万分。起初的时候由于第一次以九剑应敌,心理上和出剑时都放的不是太开,所以才几次被霍都划破了衣衫,险险受伤。所幸的是他这个人性格颇倔,胆量也颇大,虽然遇到几次凶险,但却始终没有怯敌,直到后来越战越发放的开,才会有那等局面。
可武敦儒能够应付达尔巴与霍都,却不表示他也可以应付金轮法王。金轮法王武功与他两个弟子的武功岂能相提并论,功力经验师徒三人之间相差不可计数,武敦儒那一剑虽是针对他的破绽而来,但法王的功力经验却远在他两的徒弟之上,一看短剑来势便已急速变招,故此武敦儒才奈何他不得,更险些吃了大亏。
站在那里思量了一下,武敦儒便已经明白了这个道理,不过明白了是一回事,服不服输却是另外一回事。伸手在身上用力一扯,那件雪白长衣便被他一下撕成两半,抛在一边,露出里面一身内衫。微微一笑,朗声言道:“法王不愧为蒙古国师之尊,一身武功果然了得,武某领教了!不过你我才不过换了一招而已,此时便论高下尚还言之过早,武某还想继续请教高明,还请法王不吝赐教。”
一句话说完,武敦儒又抢身上前,剑光连闪中已向金轮法王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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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俱伤
这武敦儒与金轮法王交手不过是一个照面,便已经被金轮法王将他的衣衫划破,落入下风狼狈异常,实是他自从来到这神雕世界以后就从未有过之事。
回手将自己的长衣扯开两半,抛至一边,道了声请法王再度指教,武敦儒便抢身上前,又挥剑与法王动起手来,只见的一片剑光连闪,接着便是“铿铿锵锵”一连串的金铁交鸣之声,却是他的短剑接连刺在了金轮之上。
又是一阵大笑,金轮法王一边以手中金轮随意的抵挡着刺过来的短剑,一边又连声笑道:“看来小友还是不太服气哦!不是老衲说嘴,论起武功来小友你确实还差上一些火候,不过小友今日这身打扮倒是别出心裁,颇为赏心悦目,着实令老衲开了眼界,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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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武敦儒因为外衣被法王的金轮划破,故此只着了内衫与法王动手,只是他这内衫却与别人不同。一般宋人的长袍之内都是些对襟大衫粗布长裤之类的衣物,便是有那讲究一些的也无非是些丝绸内衫而已,式样还都大致相仿的。
可这武敦儒不同,他长衣之下所着的衣物却是颇为古怪,上衣是一件雪白紧身内衫,外面还套了件剪裁合体的无肩纯黑背心,长裤倒是与别人无异,只是颜色还是雪白罢了。这身行头却是武敦儒在江南时叫红茹找人办的,因为他总觉得宋人长袍下面的穿着实在太丑,故此便特意剪裁了如此一身衣物。
武敦儒如此打扮看上去却也无甚不妥,肩宽腰窄,挺拔不凡,反倒颇显几分威武。只不过那金轮法王为报方才走眼之仇,故此便有意的炫耀自己是如何的轻松,交手之余还有闲暇来品评你的衣着,直若视你武敦儒如无物一般。
金轮法王的这般用意,不止武敦儒心中清楚的很,便是那站在一边朱子柳也都看了个明白。虽然他的心中也在感叹自己这个师侄实在的古怪,每每都要弄出一些新花样来,但此时武敦儒已经明显落于下风,朱子柳自然不能再继续旁观了,大笔一挥他也纵身上前,与师侄合力双战金轮法王。
见朱子柳也上得前来,这金轮法王倒也加了三分注意,手中金轮连摆,带着呼呼风声便向这叔侄二人袭去,三个人便已战成一团。工夫不大,时间不长,交手的三个人你来我往的已换了十数余招。在这十几招内,那朱子柳与武敦儒已是处于绝对下风了,武敦儒的短剑更是接连与那金轮接触,激起阵阵“铿锵”之声。
要说这独孤九剑本就是以攻敌破绽见长,此时这短剑如此与金轮接连接触,事实上已是落入了下层。那金轮法王乃一代武学大家,虽然以前从没有见过这套剑法,但经过这一阵的旁观与交手下来,对这九剑的精义却已有了几分了解,也看出武敦儒的剑法似乎有些乱了,当下更是有意以手中的金轮寻他的短剑来碰。
被金轮法王这般有意相逼,那武敦儒的剑法顿时便更显凌乱,有数次若不是朱子柳在一旁策应及时,他的短剑却早已被那只金轮给绞断了。见武敦儒如此,那法王与朱子柳二人心中却全都生出同样一丝感触,两人是感触武敦儒毕竟还是年轻了一些,经验太浅沉不住气。只不过金论法王的感触是为之欣然,朱子柳的感触是为之焦虑罢了。
“呛琅”随着传来的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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