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之武敦儒大传
自听到第一声脚步声传来,武敦儒便自草棚中迎了出来,恰逢此时他刚助李莫愁驱毒调息完毕,两个人便一同走了出来。一到外边,还真把武敦儒搞的一楞,随即迎上两步朗声笑道:“呵呵,这可真是棚壁生辉了,难道又发生了什么大事?怎么诸位尊长与各位兄妹一个不少全都到我这连陋室也称不上的草棚中来了?敦儒这里与诸位见礼了。”说完他微微躬身与众人施了一礼。
见武敦儒给自己等人施礼,尊长一辈的几人便都点了点头,而小一辈的却纷纷还礼。只有那武三通看到武敦儒与李莫愁一同出来,神色间顿时便是满面不豫。不过武敦儒现在心中对他也颇为厌烦,故此也没有去理会于他,直当他是空气也就是了。
杨过上前两步,与武敦儒笑道:“大事倒是没有,只不过听说武兄今天要与老顽童比武,这几日来老顽童一直与我们宣扬此事,故此大家就都过来观摩一下。”
拍了拍自己额头,武敦儒醒悟笑道:“可不正有此约吗?杨兄一说我才记起,否则还真要给忘记了。不过我与老顽童只是约好要试验一下我新学的一门武功,尚不至于把诸位尊长以及兄妹全都引过来吧?”
黄蓉一旁接道:“怎不至于?敦儒你行事特立独奇,这个大家都已经有了一些了解。不过你的武功除了朱师兄曾经见过外,我们却都是不知其详,难得今日你要与老顽童动手比试,怎不让我们大家好奇心动?前来观战?就是我这个名义上还算你师娘的人,也都罕有见你出手,都不知道你如今武功的深浅如何呢!”
又是一笑,武敦儒又躬身与黄蓉微施一礼,言道:“罪过罪过,这倒是敦儒的罪过了,实不知师娘如此关切敦儒的武功进境,若早知此事敦儒尽可专门给师娘演示一番,怎还劳烦师娘特意前来观战?”
摆了摆手,黄蓉笑道:“罢了,如今你的心思是七窍八孔,让你专门给我演示,还不知道你会在其中动什么手脚呢?我还是自己来看比较把握一些。”
这句话说完,黄蓉又微笑看了武敦儒一眼,恰好武敦儒也抬眼向她看去,师徒二人四目一对,却同声笑了起来,颇有些默契于心的味道
三十 比武
师徒两人彼此对视一笑,默契于心,武敦儒笑道:“师娘这话说得就过了点哦!难道敦儒在师娘心中的形象就是如此的糟糕?您这么说就不怕伤了敦儒弱小的心灵啊?”
黄蓉俏脸一绷,言道:“怎么会过,我看你比我形容的只有过之而无不及,况且你又何来的弱小心灵?我怎么就没有发现你的心灵哪里谈得上弱小呢?”
叹了口气,武敦儒苦着脸道:“唉!冤死我了,为什么我在师娘心中竟然是如此的形象呢?冤枉啊!”说着话连连摇头叹气。
黄蓉与武敦儒师徒二人在这里的一通对话,却把个旁边众人看的都是齐齐失笑,其时南宋讲究的是师徒尊卑礼法,众人何时见过以如此方式相处的师徒?那小一辈的众人更是颇为羡慕他们师徒之间的和谐默契。
待众人笑了一会,黄蓉又说道:“不说笑了,谁见到老顽童了?如今时辰已到,怎么老顽童还是没有影子?他不会是怕输不敢来了吧?”
话音未落,自那东北方向就传来一声高喝:“又是你个小黄蓉背后说我的坏话,说我怕输不敢来了?这不是来了吗?”随着这个声音,远远已有一个青色身影电驰而来,正是那老顽童。
老顽童的身法自是极快,转瞬间已站到众人身前,他倒也痛快,也不与其余众人说话,直接与武敦儒大叫道:“武家小娃,今天有这么多人在场,你总不会再说有事没时间和我比武吧?准备好了没有?准备好了我可就要出手了?”
武敦儒一笑,回道:“放心。今天我什么事都没有。一定陪你好好玩玩,来吧!”说完他上前几步,走到场中站定。
老顽童也不与他废话。身形一晃人已到了武敦儒身前,随手一拳当胸拍来。他这一拳招法间也不见如何精妙,只是拳如箭矢来势甚疾,带得拳风呼呼做响,一拳之间已见深厚功力。
见老顽童一拳当胸打来,武敦儒却也不慌,抬步一迈左脚已踩到了“坤”位之上,右步横移又转到“乾”位之间,把老顽童打来的一拳贴胸避过,随之旋身急转。左臂横扫五指连弹一式“踏雪寻梅”往老顽童右肩拂去。
右肩下沉身往后仰,先将武敦儒拂来的左手避开,紧接着左臂先屈后探,五指成拳轻飘飘往武敦儒右肋击去,老顽童却是使出了“空明拳”中的一式“空碗盛饭”直击武敦儒的右肋,逼他回手格挡或是闪身躲避,却是个以攻代守的办法,别看这一拳似乎轻飘无力。但却是柔中蕴刚,劲道十足,若是真被这一拳打上右肋,那么武敦儒也就不必再继续比下去了。
脚下再度急转,身形飘闪武敦儒却又踏上了“震”、“离”两处方位之间,随之双臂急急上下挥舞展动,十指或屈或直若手挥琵琶,冲、推、栽、切、劈、挑、穿、弹等等手法缤纷呈现,优雅如淑女轻舞花间,飘逸如君子挥洒从容。身法招式变化迅捷优美,说不尽地从容雅致,令人见之便觉赏心悦目。
见武敦儒向自己这一阵急速反击,那老顽童顿时是哈哈大笑,一边左闪右避招架还手,一边又不住的大叫道:“好好,你这小娃果然有些道理,有意思有意思。哟喝?这一招是个什么名堂?厉害厉害,差点挨了你一个嘴巴。就是一个地方不好,这招使出来怎么有点娘娘腔?似乎有点象女人用的招式。”
到底是日后的天下五绝之一,无论是功力还是经验此时的老顽童都远在武敦儒之上,尽管武敦儒以凌波微步配合天山折梅手两套惊世奇技与他急速进招,但老顽童应付起来却丝毫不觉慌乱,甚至可以说轻松之极,动手间的空挡他还可以若无其事的随意说笑。
不过老顽童虽是举重若轻行同无事,但武敦儒却也不甘与他示弱,论功力他自然不及老顽童深厚,但若论气脉悠长他却也不见得比老顽童差上多少,却是借了九阳真气特有沉凝绵长的神妙特性。
长笑一声,武敦儒一边继续保持着手上的进招,一边也借着其间的空挡回话道:“老顽童这你就不懂了吧?这门武功本就讲究身姿优雅出手从容,若是女人使出来自然是优美动人,但男人使出来却是挥洒飘逸,怎么到了你的眼中却成了娘娘腔的功夫?若是被创建这门武功前辈高人听见你这么说,他非得抽你几个大嘴巴不可,哈哈……”
在说这几句话的时间里,武敦儒身法手度却是丝毫没有放松,反倒是越打越急,凌波微步已经被他运用到了极致,三十六式天山折梅手更是愈使愈加纯熟,一时间只见得一道白色人影围着一道青色身影不住盘旋环绕,出手急攻。
武敦儒这么一加劲,老顽童地感觉却也不如方才那般轻松了,手下接连使出“空屋住人”、“空碗盛饭”等数招空明拳法招架,口中又大叫道:“哇呀呀不得了,小娃你要玩真的了?”
又是一声长笑,武敦儒手中再度加力,笑道:“我知道老顽童你功力深厚武功精微,但既然是要比试,总要出尽全力方能尽兴,胜败倒是无妨,否则还有什么意思?你说是不是?”
老顽童也笑道:“好好好,你这小娃颇合我的胃口,比武是应该出尽全力,否则还真没有意思?那我也开始发力喽,你可要小心了?”
武敦儒道:“来吧!我早就在等你了。”
他们二人边说边斗,手上都越发的加劲斗的更疾,却把个旁边观战的人看着直是惊叹。自两人开始动手,一灯就始终关注着武敦儒出手间的招式,此时忽而喧了一声佛号。而后转脸对一旁地黄蓉问道:“蓉儿。敦儒现在手中所使的功夫可是你传给他的?是不是药兄新创的绝学?”
双眼仍然盯着场中相斗的两人,黄蓉随口回道:“不是,这门武功我从未见过。更没有听爹爹说过,大师怎会这么问?”
一灯大师道:“敦儒这门武功走的也是飘逸挥洒一路,看上去却与药兄的武功路数颇为相近,尤其是与药兄的兰花拂|穴手更有许多相通之处,我还以为是药兄新近又研创出的一门绝学呢!”
黄蓉摇了摇头,说道:“不会是爹爹所创,若是爹爹所创的我会知道。师妹,近年来你都跟在爹爹身边,可曾听说过他新创武功?”
程英摇了摇头,回道:“没有。这几年来我一直跟师傅有联系,若是他老人家真的新创什么绝学,那么应该会告诉我的,据我所知应是没有。”
众人点了点头,又接着看场中两人相斗,再过了片刻,一灯大师却又念了一声佛号,言道:“这就是了。这门武功确实不是出自药兄之手。”
听一灯如此一说,众人便把目光自场中两人身上收了回来,齐齐看向一灯大师,黄蓉问道:“大师,您又看出什么玄机了?怎么会如此肯定?”
微微一笑,一灯道:“老衲仔细参详了半响,直到现在方才看出这门武功与药兄武功的区别。药兄生性孤傲高洁,故此创出武功也都与他的性子相合,走的虽是飘逸挥洒一路,却不屑用些太过阴狠的招数。而敦儒所用的功夫却是不同。这门功夫虽看上去轻描淡写飘逸挥洒,但实则却阴狠毒辣之极,招招都指向人身重|穴大|穴,甚至连几处隐|穴都不放过。只要被他这五指拂上,轻则半边身子酸麻无力,重则可就是毁经坏脉武功全废,当然这也要看出手之人用的劲道如何。以药兄的为人,他是不会也不屑于研创这样的武功,故此老衲可以肯定。这门武功绝不是出至药兄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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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一灯大师如此说法,那一旁众人凡是见过黄药师地却都点了点头,满面赞同之色。而那没见过黄药师的众人更是心驰神往,遥想东邪风范。
黄蓉道:“大师所言……”
她话还没有说完,忽然那场中却传来一声清啸,将她地话打断,众人转头看去。就见武敦儒忽而口中清啸不绝,脚下步履滔滔,左进右退飘闪若电,围着老顽童就是一阵盘旋急转,转到急处只见无数道白色身形连串幻闪幻灭,直若有形无质。
又过了片刻,恍恍然竟似有无数个武敦儒同时现出场中,将老顽童围在中间急攻,无数条白色手臂此起彼伏缤纷呈现,似有千百条手臂同时往老顽童的身上拂去,偏偏这些手臂的动作给人感觉却是轻柔无比,便似要帮老顽童掸去身上灰尘一样。
见场中情形如此,那旁观的众人却都是一脸的骇然,谁也没想到武敦儒的武功竟已到了如此地步?实是大出众人所料。忽然旁边一声低呼,黄蓉几人转脸看去,却见公孙绿萼正在手抚前额,摇摇欲倒,被她身边的完颜萍几女扶住。那完颜萍耶律燕几女的脸色也不大好看,却是她们观看场中两人激战的时候精神太过集中,武敦儒此时又把凌波微步运用到了极致,故此把她们几女看着有些头晕,公孙绿萼功力最低,竟险些跌倒。
似这等情况并无大碍,只需休息一下便可恢复,故此黄蓉几人也没有过去宽慰,重又转过脸来,再看场中情形,一边看着,黄蓉一边问道:“朱师兄,上次在襄阳敦儒与金轮法王交手你是看见了,那时候他的武功就如现在这般吗?”
摇了摇头,朱子柳回答道:“没有,若是敦儒当时就有如此的武功,只怕就不会与那金轮法王两败俱伤了,搞不好金轮吃的亏还要更大。当时敦儒的轻功直是惨不忍睹,与现在绝对不能相提并论。能伤到金轮法王全是靠他施展狡猾以伤换伤,否则他绝对不是金轮的对手。”
微微点头,黄蓉笑道:“如此说来他这门轻功也是在襄阳别后才学到的了?呵呵,看来他身上的奥秘还真是越来越多了,我愈发想要探求个究竟了。”
朱子柳道:“郭夫人所言正是。不止是他现在用的轻功。就是他手上施展的拂|穴手法,我在前次也从未见过,应该都是他这两月来才又习练地。”
“阿弥陀佛!”一灯大师念了一声佛号。而后言道:“蓉儿,子柳,对敦儒你们一定要多多加以注意,多多加以劝导,绝不能让他走上邪路。在这般年纪武功就能练到如此成就地,我生平也仅仅只见过五人。年少时的郭大侠与蓉儿你,加上眼前杨居士与龙姑娘,再有一个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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