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之武敦儒大传
不止方云天出色,就是他身后的两个人也都是各具奇相,仪表非凡。左边一人身形高挑,臂细腿长,着一身黑色劲装。约在三十多岁。相貌颇为丑陋,鼻塌嘴小双眼眯缝如线,但细加观察就会发现。他那如线的双眼中不时就会闪过一丝寒芒,似能透人心肺。右边一人倒是颇为英俊,也着了一袭白衣,身形适中,约有二十七、八年纪,生的剑眉星目唇红齿白,手中摇晃着一把绢纸折扇,刷刷开合,却是潇洒十分。
双方彼此打量着对方,一时间却都是静了一会。而后方云天又是一声长笑,高声言道:“失礼失礼,欣见几位佳客风度气宇,方某一时都忘记了待客之道,真的失礼之极。来来来,方某给几位引见,这位是我的二弟,也是水寨的二头领韦杰韦天翼。这位是我的三弟李阳李天行,是水寨的三头领。”
随着方云天口中介绍,那相貌丑陋的韦天翼与白衣飘洒的李天行就先后上前一步,拱手与武敦儒与李莫愁略施一礼。至于周霆的身份他们已经看出了几分,只是与他点了点头也就罢了。
武敦儒与李莫愁也分别还礼,双方现在还未翻脸,表面上的客气双方还是要维持下去地。待方云天介绍完毕,武敦儒道:“不才武敦儒,几位也都认识了,我身边这位是李莫愁李仙子。江湖人称赤炼仙子,或讦几位也会有些耳闻。至于我身后的是小徒周霆,这次是带他来见识见识,几位倒是不必在意。”
点了点头,方云天笑道:“果然是李仙子,适才方某就猜到了几分,只是不敢确认,怕出乖露丑。赤炼仙子的大名于武林中威名远播,方某这里虽然偏僻简陋。但也是早有耳闻。没想到今日李仙子竟赏光到我这简陋水寨一行,方某真是颇觉荣幸。我等也不要站在此处说话,武公子与李仙子请,还有这位小兄弟,我们到里面说话,方某的宴席早已备好,就等公子大架光临了。”
当下方云天侧身让客,请武敦儒几人上岛,双方又客气几句便并肩往岛上行去。
武敦儒与李莫愁随着方云天往岛上行去,也顺带打量着这日月水寨的老巢所在。就见这外岛岸边四处生满了松柏树林,于码头这里看去却看不出什么,再往里面走到了树林近前,眼前已闪出一条五尺见宽的青石台阶,修地颇见整齐,顺着台阶往上走出三五里远,就到岛的中心所在。
一片约有数里方圆的平坦空地,四面排列整齐的屋宇厅堂,正中位置一座青石为基的高大殿堂,上方一块黑底金字的诺大匾额,上书“日月水寨”四个大字,笔力苍劲。这一片建筑看上去却也大气,也没有什么围墙篱院之类围护,周围四面都是青绿竹林,竹叶随着微风唰唰轻响。于东首的空地之上,正有百数十名水盗在那里舞刀弄枪搬石弄锁,呼喝操练打熬气力,颇见兴旺。
行到大殿之前,方云天又与武敦儒客气了几句,双方就同进大殿,于大殿已经摆好的两排桌椅上分宾主相对落坐,而这水寨中凡有些头脸的头目也都跟了进来,各自坐下。自有许多丫鬟仆役送上酒菜,工夫不大殿中已是一片酒肉肉气。
待酒菜全都上完,方云天从主位上站起,端起酒碗高声言道:“此次我水寨遇到一些急难,无奈之下方某只得不揣冒昧,求助到武公子之处。又恐武公子不肯赏脸,故此略施了一些手段,擅将公子属下请到我水寨为客,确是失礼之极。借着这杯水酒,我水寨上下兄弟当同敬武公子一碗,寥表心中愧意,武公子请,方某这里就先干为敬,请公子恕罪。”
说完这些话,方云天手中酒碗向武敦儒遥遥一举,再送到唇边,略一仰头碗中之酒已全然喝下。见他如此,殿中数十位水寨头目也都轰然站起,纷纷举起酒碗,同声喝道:“请武公子恕罪。”都将碗中之酒一同喝下。这一连串的举动却是颇见整齐,几十位身具武功之人同声大喝,这股声势也是极为惊人,一时间大殿之中都是众人回音,嗡嗡做响,若是胆小一些的还真要被他们吓到。
但武敦儒三人都是些什么人?哪会惧他这些?谁也没有答话,只是端起桌上酒碗,略沾了沾唇便即放下,仍旧声色不动。
见武敦儒三人如此,方云天便将酒碗放下,坐回原位,殿中其余的头目自然也都坐下。目光往李天行处微微一扫,李天行已明白了大哥的心意,当即起身,端着酒碗与武敦儒遥遥一举,朗声笑道:“天行再敬公子一碗,此次打扰公子实属不得以之举,只要公子肯施以援手,日后我兄弟上下定当永感公子大恩,终有还报之日。恕李某心急,这里向公子问上一句,那信中所求之事武公子肯否加以援手呢?”
微微一笑,武敦儒平静的言道:“既然方寨主与众多头领都看得起武某,武某自当尽力,些许小事举手之劳而已。只是方寨主来信太急,山庄一时间却没有那么多现成的银票,此行武某只带了五万两过来。但现银山庄却是有现成的,足够方寨主所需之数,待武某离去时寨主可派船随我回庄去取。”说着话他在怀中拿出一叠银票,随手递给身后一个负责倒酒的庄丁手中,那庄丁就拿着银票送到了对面方云天的手中。
接过银票看了看,见正是市面流通的汇通银票,数目也正是五万两,方云天一时间心中大喜,他没想到武敦儒竟会这么好说话,将银票收入怀中,大笑道:“武公子仗义豪爽,方某这里多谢了,日后公子若有什么事情需我水寨帮忙,只消一纸传信,我水寨上下定当倾尽全力,绝不敢稍有推脱。来来来,方某再敬公子一碗。”
摆了摆手,武敦儒笑道:“敬酒不急,不知我那老管家和庄丁现今情形如何?方寨主是不是请他们也来这里见见?”
猛的一拍额头,方云天笑道:“是方某的疏忽,恕罪恕罪,还楞着干什么?快去把公子的属下都请过来。”这句话他是对身边的一个庄丁说的。
那庄丁急忙出了大殿,一会的工夫就把王伯几人带进殿来。王伯与五个庄丁看上去倒没有什么损伤,只是神情委顿了一些,几人到了近前方自叫了声公子,武敦儒就摆手让他们坐下,示意不要多言。
待王伯几人坐下后,方云天又高声笑道:“如何?方某没有虚言吧?公子的几位属下在方某这里为客绝无稍怠之处。来来来武公子,我们喝酒。”
点了点头,武敦儒笑道:“方寨主如此厚待我山庄下属,武某这里正要多谢。不过适才听方寨主说起,只要武某有事相求寨主无有不应,不知可是实言?武某现在就有一事需请方寨主援手,方寨主……”
十一 谁狠
听到武敦儒突然提出需要自己援手,方云天顿时心中一动,目光微转已和坐在左右的韦天翼及李天行互换了一个眼色。方云天没有答话,还是一旁的李天行接口笑道:“武公子有话尽请直言,只要我弟兄能帮上忙的,定当尽力。”
点了点头,武敦儒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武某近来生意做的大了些,遇到一些难题,一时间无法解决。而这些问题不解决庄里出酒的数量便提不上来,如今每过一日都要损失几千两银子,武某正在为此心急。不过适才在来贵寨的路上,武某发现解决问题的办法却要落在贵寨,故此冒昧开口,还请几位寨主援手帮忙。”
“哦?有这等事?武公子请继续讲,贵庄究竟是遇到了什么问题?我水寨又能怎样帮公子解决?”方云天接口说道。
武敦儒笑道:“如此就不客气了,现在我山庄遇到主要有两个难题。一就是运输,武某到太湖落户尚不及一年,许多事情也没来得及操办,故此庄里也没造什么大船,现在庄里每天出酒要运到城里都是极其麻烦,每天都需以小船往来倒运上六、七次,颇令武某挠头。二是酿酒的配料,我庄里酿酒所需的一样配料是大量的竹叶,燕子坞没有竹林,所需的竹叶都是从别处几个府镇远道运回,一来一去也极为耗费时间人力,所以这也是个难题。不过这两件事拿到贵寨来却是轻而易举便能解决,贵岛四处生满了大量竹林,又是舟船无数,故此……”
哈哈一笑,方云天笑道:“这个简单。武公子帮了我水寨如许大的忙。我水寨自然是要倾力回报。这样吧!方某就送公子一艘车船运酒,再派人每日前往贵庄送竹,保证公子需要多少我们就送去多少。请武公子多多酿出美酒,我弟兄也能借光分些美酒喝喝,武公子以为如何?”
微微摇头,武敦儒唇边挂出一丝笑意,淡淡道:“如此岂不是要频繁劳动诸位?真要如此武某心中也觉过意不去。武某倒是另有个想法,几位寨主听听如何?”
“武公子请讲。”方云天豪气的一摆手,大声说道。
“方寨主在信中说过,借武某这二十万两银子久后定当归还。干脆这样,银子我也不用方寨主还了,就算是武某用那些银子买下了贵寨。不过这岛上除了竹林以外。别的对武某也没有什么用处,二十万两未免贵了些,所以还要请方寨主再搭上几条船,就那几艘车船以及那艘楼船吧!别的就不要了,虽然武某吃了点亏,也就当是与几位寨主交个朋友了。”武敦儒又淡淡说道。
声音不大,语气不高,可这一席话说出后。殿内那些正彼此敬酒喧闹的大小头目听了立刻就是一片哗然,全都将手中的杯碗盘筷放下,转过头来对武敦儒怒目而视,甚至有那暴躁一些更是开口怒骂举碗要打。
目光一凛,武敦儒收了脸上笑容,功聚双目冷冷的往殿中众人逐次扫去,眼中似有寒芒掠过。凡被他目光扫过的水盗却都是心头一颤,怒骂之词全都咽回了口中,手中所拿要投掷之物也都没有掷出,纷纷放了回去。
见情形如此。方云天却也颇觉不满,重重地咳了一声,面容一派肃整,一双虎目中也闪出炯炯精芒,直迎上对面的武敦儒的目光,沉声言道:“武公子是在开玩笑吧?”
微微摇头,武敦儒淡淡道:“非也!方寨主以为武某象是开玩笑吗?”
“这么说武公子是想来个鸠占鹊巢了?”李天行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在一旁冷冷言道。
再摇了摇头,武敦儒道:“李寨主这话说的不妥。武某是堂堂正正的花银子买你水寨,何来鸠雀之说?再者武某自觉所行颇正,鸠之一喻尚扯不到武某的身上,倒是几位寨主掠人勒银,如今自比为鸠不觉有些……”
“若是我们不答应呢?武公子又要如何呢?”一个略见沙哑的声音说道,却是韦天翼在旁边言道。
淡淡一笑,武敦儒没有回话,旁边的李莫愁却语气冰冷的接口说道:“那就得算算我山庄的人被你们打伤这笔帐,竟然到我李莫愁头上做起无本买卖,还伤了我的人,在武林中你们还真是头一份。我也不难为你们,我庄中共有七人伤在你们手中,一人就算你们十万两银子,若是你们肯能拿出七十万两银子赔罪,那这件事也就罢了。否则……你们就准备出七十条性命抵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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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坐在那里微笑不语的武敦儒,再看看他身边俏面含煞的李莫愁,方云天猛然一声长笑,高声道:“想不到武公子与李仙子竟然比我这真正为水盗之人还要狠上三分,想来两位心中也必定是早都作了打算。也罢!就请两位划下道来,方某全都接下便是。”
点了点头,武敦儒道:“痛快些也好,方寨主一边是三位寨主,武某今日也来了三人,干脆就以武定论,比武三场胜多一方为胜。若是武某三人败了,不但二十万两银子双手奉上,连燕子坞的基业我也一并奉送,日后再不踏入太湖半步。但若是几位寨主败了……”
“也是如此,若是我方云天兄弟败了,我等也依此办理,离开太湖日后再不踏入半步,这片基业也全然奉送武公子。来来来武公子,这殿中太小怕是不够地方施展,我们到外边较量如何?”方云天到。
“就依方寨主所说!方寨主请。”武敦儒离座站起,向方云天摆手言道。而方云天也道了声武公子请,双方互望一眼,都不再多言,双双走出大殿,行到殿外东首那片水盗练武的空地分两边站定。
“远来是客,就请武公子一方先出人选吧!不知这第一场是武公子出手还是李仙子赐教呢?”方云天站在对面高声问到。
转头互看一眼,武敦儒与李莫愁彼此微一点头,而后李莫愁便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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