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尔哈赤
二人在一块练起了武功,经过费格拉哈帮助指导,洛克非英的功夫大有长进。
经过一起练功,整日在一起生活。二人的感情也逐渐培养起来了。
约克琅看出二人的心意,遂向费格拉哈问道:“你的伤基本治好了,很快就可以回去干你的大事去了。俺这山野之人,离不开山野。你来了这一段日子,俺父女俩的生活十分愉快。若是走了,还真有些舍不得呢?”
“大伯说到俺心里了,俺真不想走了。”
费格拉哈说了一句,洛克非英接过来说道:“嘴上说不想走,谁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
费格拉哈突然站起来,走到约克琅跟前,双膝跪下说道:“你们父女两人是俺的救命恩人,俺养活你老人家一辈子,也不为过。若是你们看得起俺,俺想聘娶洛克非英妹妹,作俺终生的妻子,请你老人家答应俺的求婚。”
约克琅听了费格拉哈的话,慌忙扶起他,说道:“你是有身分的人,又是大臣的后代。这门不当,户不对,俺怕误了你的前程,也耽心会有人说你的闲话,你的父母又不在这里,你可想仔细哟。”
费格拉哈又说道:
“俺父母若在这里,他们一定会支持的。现在不在这里,以后也不会反对的。”
约克琅又说道:
“你再想想,不用急。这事等两天再说吧!”
次日,约克琅又去进山采药去了。
费克拉哈见洛克非英有些难为情的样子,遂问道:“你对俺昨天的话,有什么想法?”
“你现在说得好听,谁知你以后会不会变心?”
费格拉哈急忙走到她面前,拉着她的手说:“俺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男子汉,难道不如那个山林深处的‘虎子’么?它还能知恩报恩,俺绝对不会忘恩负义的!”
洛克非英笑着说:
“谁说你忘恩负义了?看把你急的什么样子!明天你再跟俺爹去说,俺还能有啥说的?”
费格拉哈听了这两句话,仿佛吃了定心丸似的。又见洛克非英两颊飞红,越发显出娇艳。就伸出手去,把她拥在怀里,正准备俯下头去,亲那桃花般的脸庞。谁知洛克非英现出非常娇羞的样子,用力挣脱他的拥抱,严肃地说道:“俺这洁白的身子,早晚属于你。等到成亲那天,正大光明,岂不更美满?”
洛克非英这一段话,说得费格拉哈又羞又敬,早把那一团欲火浇灭了。
从这件事,费格拉哈心里连想了几天,她与那个富察氏比较起来,洛克非英是凤凰,而富察氏却是一只草鸡!
过了几天,他再次向约克琅提出聘婚事,老药农终于答应了。
次日,约克琅去买了酒菜,对他们说:
“俺已选定今晚是你们的良辰吉日,就此把婚事办了罢!”
费格拉哈与洛克非英双双跪在老药农面前,磕了头,又拜了天地。
就在这时,忽听院子外面传来两声虎的吼叫声。洛克非英忙着跑出去一看,果真是虎子来了。
约克琅开了大门,虎子慢慢吞吞走着,嘴里衔着一头很大很大的野猪……一个月以后,费格拉哈向岳父和妻子告别,向他们说道:“汗王在辽阳,等打下广宁后,再回来!”
努尔哈赤听了费格拉哈的这段经历,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说道:“费英东是个好人,他不该绝后啊!”
费格拉哈向汗王提出请求说:
“广宁已经攻下,俺想回赫图阿拉去给父亲的坟上加些土。”
努尔哈赤满口答应了,并说道:
“你尽管去吧!这里的事,由柯汝洞顶着。你可以将妻子带回去,一同去扫墓,过半年以后再来见朕。”
费格拉哈千恩万谢,又给汗王磕了几个头,才背着汗王赏给他的五千两银子,走了。
第八章八旗也并非所向披靡
比起赫图阿拉来,新都盛京的宫宇称得上是气势恢宏。可是努尔哈赤却仍然心有未甘。北京紫禁城,那才真叫天子之居!什么时候,朕才能入主中原,当一回真正的大皇帝?想到这里,他朝着宁远城方向大叫一声:“袁蛮子,看你还能挡朕多久!”……
一、汗王的新都迁到了沈阳
后金汗王努尔哈赤,不战而取辽西战略重镇——广宁之后,又招降了这一地区各城堡的明朝军队和百姓,缴获了明朝大量的粮饷、兵器等军用物资,不计其数。
这一胜利,是继辽沈决战之后的又一巨大胜利。
努尔哈赤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和兴奋,向众贝勒、大臣们说道:“快去请后妃们,和诸王、大臣的妻妾,一起来广宁,观赏这一胜利的辉煌成果,共同分享这胜利的喜悦。”
二月十四日,努尔哈赤举行盛大宴会。
宴会开始的时候,乌拉大妃率领众后妃,在铺设红地毯的衙门里,向坐在衙署正堂的后金汗王努尔哈赤叩贺道:“天眷佑汗,占领了广宁。……”随后,依次行庆贺礼,鼓乐齐鸣,歌舞欢畅,笑语喧哗,热闹非凡。
在宴会进行到最热烈的时候,努尔哈赤在雷鸣般的掌声中讲了话。他说:“这次广宁之役的胜利,对大金国的巩固和发展,具有重大的意义。”
“从此以后,咱们大金国突破了明朝军队设在辽河上的防线,为咱们打开了争夺辽西的新局面。”
“在这次战役中,咱大金军队缴获了大量的战利品,可以进一步充实了咱自己的势力。”
“这次胜利,更重要的是,再次向世人们显示了咱大金政权有蓬勃的生命力,是能够不断巩固和发展的。”
“辽东、辽西,历来被认为是北京的肩臂。如今,所谓的‘肩臂’已被咱们砍去,北京的东大门——山海关,已赤裸裸地暴露在咱面前。”
“曾几何时,明朝皇帝骑在咱们头上,作威作福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女真民族受欺凌、被压迫的日子,永远结束了!”
“让咱们团结起来,再接再厉,去争取更大的胜利吧!”
二月十七日,后金汗王努尔哈赤,在众后妃的陪同下,离开广宁,回到辽阳。
且说熊廷弼、王化贞带领五千人马,护着辽西百万老百姓进关。
正走之间,探马前来报告说:
“孙得功带领广宁官将,剃了头发,敲着锣鼓,吹着喇叭,跪迎鞑子军队进城。”
王化贞听了,如梦方醒,大骂孙得功忘恩负义,背叛朝廷,罪不容赦,说罢痛哭流涕。
熊廷弼见王化贞如此情状,责备他说:
“你想以六万兵荡平辽阳,现在怎样?如果不轻信孙得功的话,撤出广宁驻军,也不会有今天的失败!”
正说之间,探马又来报告说:
“锦州、大小凌河、松山、杏山等城,都已被努尔哈赤攻陷。”
王化贞听了,跺着脚哭道:“完了!完了!”
熊廷弼说道:
“不听俺的劝告,才有今日的失败。六万兵一朝覆没。大小城堡全已失陷,今后怎么办?”
语未说完,忽听山内角号齐呜,一彪兵马杀出,正是后金的三贝勒莽古尔泰,率领一万人马,冲杀过来。
熊廷弼的五千军,如何能抵挡得住?早被杀得落花流水,尸横满地。
熊廷弼、王化贞夹在败兵里,逃进关内。
再说广宁兵败的消息传到北京,满朝文武吓得心胆俱落。熹宗皇帝也极为恼怒。
于是,皇帝下圣旨将熊廷弼、王化贞逮捕下狱,交刑部议罪。
阉党魏忠贤趁机把罪名全加在熊廷弼头上,以“失陷封疆”的大罪首先处死。
天启五年(1625年,天命十年)八月,熊廷弼慷慨赴市,衔冤而死。
魏忠贤亲自出面,对王化贞百般袒护,但是,王化贞的罪过确实不小,无法平息朝廷内外舆论,也被迫处死。
魏忠贤指挥锦衣卫,对熊廷粥暴尸街头,不准安葬,并割下首级示众。
再说后金汗王努尔哈赤,于天启元年(1621年,天命六年)三月,攻占辽阳以后,召集众贝勒、大臣、将领开会,拟议迁都问题。
努尔哈赤在会议开始,先说:
“老天爷保佑大金国,把辽阳城送给俺了。现在,是把国都迁到辽阳呢,还是仍然回到赫图阿拉去?请大家发表意见。”
大贝勒代善首先发言:
“赫图阿拉是咱大金国的根本,那里是女真人聚居的区域。辽阳虽大,它是汉人的城市,咱不能丢弃根本,舍近求远呀!”
三贝勒莽古尔泰接着说道:
“俗话说:梁国虽好,非久恋之家。这辽阳比赫图阿拉大,也漂亮得多。但是,俺是女真民族,怎能居住在汉人当中?”
二贝勒阿敏说:
“俺女真的风俗习惯与汉人不同,从赫图阿拉搬到辽阳,有许多不方便的地方。俺以为还是不迁为好。”
四贝勒皇太极说道:
“俺是这么想的:如果咱们不想进关,不再向明朝开战,大金国不再发展,那就不需要迁都,还在赫图阿拉就可以;如果咱们还想发展,要进关,要打到北京去,推翻明朝,迁到辽阳就有利。”
努尔哈赤看着范文程说道:
“范先生讲讲你的意见。”
范文程清了清嗓子,说道:
“俺以为四贝勒的话有道理。这辽阳城是辽东的古城和重镇,人口众多,财货丰富,是明朝在辽东的政治、经济、文化和商业的中心。咱大金长期苦于没有盐吃,得了辽阳城,就控制了辽东的枢纽,不光有盐吃,还有利于争取朝鲜,有利于同明朝对抗,去夺取明朝的江山。因此,不迁都,仍在赫图阿拉,是近利;把国都迁到辽阳,是远谋。”
大臣额亦都、安费扬古、何和理等,都发表了意见,他们认为范文程的话有道理。
最后,努尔哈赤说道:
“对于一个国家来说,最重要的是土地和人民。现在,如果咱们撤兵,回赫图阿拉去,敌人必然再来。他们占领沈阳辽阳等地,设险固守,周围的土地、人民,就不再属于咱们了。抛弃已经得到了疆土,撤兵而还,以后再来征讨。这是劳民伤财的,是不明智的措施。”
“另外,辽阳是全辽的中心,此地还是与明朝、朝鲜和蒙古接壤的战略要地。如今,天意既然把它给了咱们,如果再不占领,岂不是违背了天意么?”
“何况,咱的人口不断增加,土地日益扩大,骑兵更加强大,国力空前强盛,咱们的军政中心,也应该相应的转移。请大家回忆一下,咱们从萨尔浒之战以后,实际上都城早已从赫图阿拉迁出了。……”努尔哈赤这最后一句话,真的勾起了大家的回忆……佛阿拉是努尔哈赤的第一个根据地。
万历十五年(公元1587年),努尔哈赤二十九岁,当时他已起兵五年,杀了尼堪外兰,报了父祖之仇,统一了建州本部。
为了求得进一步发展、壮大,努尔哈赤决定在佛阿拉建城。佛阿拉城,共筑三层,又兴建了衙门,楼台,并设堂祭天。
佛阿拉城东依鸡鸣山,南靠喀尔萨山,西邻烟筒山,北临苏克素浒河。它的位置,是在苏克素浒河的支流——加哈河与首里口河之间三角形河谷平原的台地上,交通比较方便。
努尔哈赤开始在这里“定国政”,成为当时建州的第一个政治中心。
努尔哈赤在佛阿拉居住了十六年,在统一建州八部之后,又吞并了哈达,创建了军队,创定了满文。
万历三十一年(公元1603年),努尔哈赤四十五岁,为了扩大势力,统一女真各族的需要,他又在虎拉哈达南冈,苏克素浒河与加哈河之间的山冈上,建成了赫图阿拉城。
赫图阿拉是继佛阿拉之后,努尔哈赤的第一个都城。他在这里也居住了十六年。其间,灭了辉发,吞并了乌拉,创建了八旗军队,实行了屯田制,又征抚了东海女真,收降了萨哈连部,发布了“七大恨”誓师,取得了萨尔浒大战的胜利。
从此,后金与明朝互换了位置——后金由防御转入进攻,明朝由进攻转为防御。在此基础上,建立了后金国,努尔哈赤开始了建元称汗,又强化了汗权,使他的“射天之志”——夺取明朝的天下,奠定了稳定的基矗因此,赫图阿拉又被称为“兴京”。
但是,努尔哈赤不因循守;日,总是执着地追求,又放弃了赫图阿拉,将都城迁往界凡。
万历四十七年(公元1619年,天命四年)二月,努尔哈赤又在赫图阿拉城西一百二十里的界凡筑城。
界几位置在苏克素浒河与浑河之间,地势极为险阻。在萨尔浒战役取得胜利之后,努尔哈赤决意将后金的政治重心西移。于是,在界凡建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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