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尔哈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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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努尔哈赤坐在虎皮椅上,把豹皮披衫围在身上,仰卧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努尔哈赤一向机警过人。自从起兵以来,常常三、五个月不脱衣甲,把他的盔甲放在掇克河里洗,河面会漂浮一层白花花的帆子来。
却说努尔哈赤正在似睡非睡之间,突然听到远处有鸡叫声,忙睁开眼睛问身边的侍卫,他们也说刚才听见鸡叫了。他心里有些纳闷,半夜里怎么会有鸡叫呢?他骑上马带领几个随从,朝鸡叫的方向跑去。
跑着,跑着,鸡叫声没有了,却发现掇克河边的河滩上,闪出一片白光来。他向着白光,跑到跟前一看,那白光又不见了,只有河水在哗哗淌,山风在呼呼地吹。努尔哈赤转身就往回走,还未走出多远,侍卫们在身后大喊:“大王,快看,白光!”
努尔哈赤回头一看,果然河边又一闪一闪地亮起白光,便又返回去。可是到跟前一看,白光又没了。努尔哈赤非常纳闷,这白光究竟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呢?为什么一到眼前就没有了呢?看看天上,天上的月亮暗淡无光;望望河水,河水乌黑,闪不出光。那么,是不是河蚌神闪的光呢?又没看见。努尔哈赤害怕耽误明天打仗,想多歇歇,也没追究,就又往回走了。不料未走几步,侍卫们又大叫:“那白光又出现了!”
“这回非要弄个水落石出不可!”努尔哈赤心里说。他回到河滩,找到刚才放白光的地方,就命令侍卫马上动手往下挖。侍卫们挖着,挖着,挖出了鹅卵石;再挖着,挖着,忽然露出来一张大弓。这张弓大得很,总有两人高。弓弦就像古藤那么粗,一个人根本拽不住,几个大小伙子好不容易才从坑里把弓抬出来。努尔哈亦接过弓,仔细一看,上边刻着“大金收国宝弓”六个大字。
努尔哈赤认出来了,原来这是完颜阿骨打的弓,“收国”是金太祖的年号。士兵们走上前,轮流试了试,没有人能拉得开。努尔哈赤拿到手里,大吼一声,一下就拉开了。一松弓弦,翁的一声,就像山风一样响,足足响了半个多小时,仍有回声。
努尔哈赤得到宝弓以后,心中十分高兴。命人抬回城里去,众将士都来祝贺说:“今天得到金代开国的宝弓,这是咱们大王必定要得到天下的喜兆!”努尔哈赤非常高兴,吩咐人杀牛、宰马、杀鹿,全军祭天。
次日,努尔哈赤带领众将士祭天时,他心里想:人少人心齐,人多人心杂。两只鸟儿能一起飞到一个林子里,百只鸟儿就不能都飞进一个林子里了。眼下数万兵马,怎么才能让他们像一张弓的响声,人多心也齐呢?
努尔哈赤想了想,有了主意,俺何不用这张弓来分旗?金代是分五种颜色——红、黄、蓝、白、黑。红色代表太阳,黄色代表土地,白色代表水,蓝色代表天,黑色代表铁。但是铁又生于土,有了土就可以不要黑色了。这样,就只剩下四种颜色了。咱们女真人,靠天靠地,有水有日,就能发迹。那么,为什么不可以把军队按天、地、日、水分成四部来统辖?万历二十九年(1601年),努尔哈赤把兵马编成黄、红、蓝、白四旗。
万历四十三年(1615年)十一月,努尔哈赤除建州已完全统一外,海西四部中的哈达、辉发。乌拉也已统一。据史料记载,乌拉被俘卒骑“不下数万人”。又征抚大量东海女真部民。因此建州幅员益广,步骑增多,“归附日众,乃析为八”,除原有四旗,再增设四旗,共为八旗。即增编镶黄、镶红、镶蓝、镶白四旗,合称八旗。八旗分别由努尔哈赤和他的子孙们统领。他亲领两黄旗,次子代善领两红旗,第五子莽古尔泰领正蓝旗,第八子皇太极领镶白旗,长孙杜度领正白旗,侄子阿敏领镶蓝旗。
努尔哈赤把管辖下的女真人,统一组织起来,每三百丁编为一牛录,设牛录额真(佐领)一人,代子(骁旗校)二人,章京四人。四章京分领三百丁,编为四达旦。这是女真社会的基层组织。五牛录为一甲喇,设甲喇额真(参领)。五甲喇为一固山,设固山额真(都统)一人,梅勒额真(副都统)二人。固山,意为旗,每个固山各有特定颜色的旗。
八旗制度“以旗统人,即以旗统兵”,它军政合一,兵民合一。八旗丁壮,平时耕猎为民,战时则披甲从征为兵。由他们组成的八旗军队,有严明的纪律。努尔哈赤曾规定,行军时若地广则八固山并列,队伍整齐,中有节次;若地狭则八固山合一路而行,节次不乱。军士禁止喧哗,行伍禁止杂乱。作战时披重铠甲、执利刃者为前锋,披短甲、善射者自后冲击,骑兵列于别处,人不离鞍,随时准备策应。在努尔哈赤的卓越指挥下,这支军队有强大的战斗力,成为建州政权的支柱。
八旗军是一支以骑兵为主的军队。虽然运用皮弦木箭,短剑钩枪,射程近,威力弱;但是它却以铁骑角胜。它的战马饲养也有特点,栏里不蔽风雪褥暑,不喂寂粟,而是野外牧放,能耐饥渴。出征时,兵士乘马,带上自备军器和数天干粮,驱骑驰突,速战速决;利用行军或战斗的间暇,脱缰放牧,不需后勤。兵皆铁甲,马也披甲,所以兵悍马壮。每当努尔哈赤下令吹角螺,呜号炮,发动进攻时,八旗军的骑兵,冲锋,厮杀,摧坚,陷阵;铁骑奔驰,冲突躁躏,无与争锋,所向披靡。
八旗军赏罚严明。努尔哈赤规定:“从令者馈酒,违令者斩头。”战场上“敢进者为功,退缩者为罪。有功则赏之以军民,或奴婢、牛马、财物;有罪则或杀,或囚,或夺其军兵,或夺其妻妾,奴婢,家财,或贯耳,或射胁下。”因此八旗军临阵时有进无退。每次践后,“赏不逾日,罚不还面”,按功行赏,依罪惩罚。兵士们齐一心志,统一战力,奋勇征杀,以死相拼。
八旗军一向纪律严明。但是,努尔哈赤发现,城里的兵将纪律很坏。今天出城几个,明天出城几个;回城的时间也没有规定。他便仿造明军的云牌,挂在城楼上。军队一进城就敲,训练时也敲,敲起云牌,全城都能听到。努尔哈赤还规定:如果敲三下云牌,兵士不回答者,管城门的头目,就将士兵捆上,押在地牢里关他三天三夜。如果敲四下云牌还不关城城门,管城门的土兵头目就要被折。纪律一规定,佛阿拉城各旗兵将谁也不敢违抗,太阳一下山,兵士们都赶紧回营,步调一致,再也不混乱了。
努尔哈赤平时很少穿豹皮帅服,喜欢穿猎装。有一天,他带领身边的随从们去打猎,想亲手给一个兵士的老奶奶打几只野鸡吃。这是怎么一回事呢?原来,有一天努尔哈赤巡视城防,见一个兵士在哭,旁边还有几个兵士在劝他。努尔哈赤就走了过去,大家一见,赶忙跪下行礼。努尔哈赤问那士兵为啥哭?兵士说:他是从董鄂部投降过来的。来到佛阿拉以后,非常想家、想奶奶。因为奶奶有气喘病,一到冬天就犯病,可难过啦!他在家的时候,每年都要打几只野鸡焙糊压成面,给奶奶冲水喝,才能挨过冬天。这次,他当兵在外,看见大雁南飞,树叶飘零,天气渐寒,便担心远在数百里之外的老奶奶犯病,没有人打野鸡,这才啼哭。努尔哈赤听罢,又问他奶奶住在什么地方,劝他不要着急上火。努尔哈赤回去以后,就派人先去把他的老奶奶接来。等那老奶奶来到时,她孙子已经跟着部队出发了。努尔哈赤只好把那老奶奶留在王宫中奉养,自己亲自去打野鸡,给老太太治玻再说努尔哈赤领着几个随从,出了佛阿拉城,只见兵马营帐遍布山谷,人烟密集,哪里能有那珍贵的野鸡呢?他只得骑上白马,跑到很远的深山老林里,好不容易打到三只野鸡。但此时天色已经渐暗,就拼命打马回城。他心想:若是过了关城时间,那就麻烦了。于是他飞马奔驰,结果跑到城门外,三声云牌已经敲过。
来到城门口,守城的士兵未认出努尔哈赤,因为他穿的是猎装。按照规定,努尔哈赤与他的随从们,都被关进地牢里。随从的嘎什哈急忙走上前去要解释,努尔哈赤立刻拦住,不让他讲。只是求守门的士兵替他保管好那三只野鸡。那士兵正想要吃鸡肉喝酒,努尔哈赤恳求他,千万要替自己保管三天。等三天以后出地牢,他会以几倍的金银来换。那守门的士兵这才答应保管,把努尔哈赤锁进地牢里。
这一夜,宫中不见努尔哈赤回来,都急了。努尔哈赤的十几个儿子和百十位将领,赶忙派人四处寻找,一直找到天大亮也未见到影子。后来听守城的士兵头目说:“昨晚上被咱们押进地牢里的几个人,其中有一个人长得高大威武得很。他还要俺替他保管好三只野鸡。”
大家听了以后,急忙跑进地牢里一看,果真是努尔哈赤,他们立刻把守城门的士兵抓起来,喝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把大王关进地牢!”说着,就要杀了他。努尔哈赤急忙拦住他们,说道:“你们不要杀他,规矩是俺定的,俺应当头一个遵守。他是按照俺的规矩执行,一点没错,他忠于职守,应该嘉奖。”
守门士兵一再磕头谢恩,怪自己有眼无珠,请大王赶快回去。可是,努尔哈赤不走,他让嘎什哈们把野鸡带回去,先捎给那位士兵的老奶奶吃,由他一个人来代替他们蹲在地牢里受罚。
大家都不同意,努尔哈赤说:“俺定的规矩,该坐地牢三天,就得坐三天。嘎什哈们是陪俺来的,当然应该由俺来替他们挨罚。”三天后,努尔哈亦走出地牢,提升那个守城的士兵为都城佛阿拉的总管。
且说有句话:关东有三宝——人参、貂皮、鹿茸角;还有一种说法:人参、貂皮、乌拉草。不管怎么说,都是以人参为首。努尔哈赤小的时候,就上山挖人参。后来在佛阿拉自中称王以后,仍跟过去一样,年年都领着众位将领,八旗兵了去打猎、挖参。每次挖回来的鲜参,专有快马传送。那时候人参多,每次都能挖到上百、上千斤。山前山后,到处搭的是晒参的棚子,也挖了许多参窖子,专门还有不少老少兵卒,在那里守护着,还要不时地翻晒着。建州就是靠这些人参、东珠、貂皮、牲畜等土特产品,运到抚顺、开原等地方,去与明朝的商人做买卖,搞交换,换回铁器制品、丝绸布匹和日用器皿等,才使建州一天天地强盛起来。可是人参一旦挖多了,再遇不上个好天气,放的时间一长,有的就发烧,霉烂;有的皮皱干瘪,卖不上好价钱,甚至扔掉了。因此,哪年都得精塌不少,赔不少钱。
那些管参的首领,因此轻的被罚款、贬官,重的被砍头、活埋,谁摊上这个差使谁倒霉。所以当时就有句话说:“宁端尿盆子,不当晒参人。”为了这事,努尔哈赤也很苦恼。
一天早上,努尔哈赤刚到客厅坐下,管参的首领来了,只见他两眼含着热泪,慌慌张张地禀报说:“奴才该死,昨个晚上又有一千多斤鲜参发霉了!”
努尔哈赤把脸一沉,问道:“还有多少?”那首领急忙说道:“还有三千多斤。”坐在两边的将领,听了以后,个个怀里像揣了个小兔子似的,吓得心里怦怦乱跳。王法重如山啊!不知努尔哈赤如何处置予他。
谁知努尔哈赤想了一会儿,不但不发愁,反而爽快地乐起来啦。他离开座位走过去,扶起那跪着的首领,又瞅了瞅众人,说道:“老天爷开恩啊,赏给俺三千斤宝参!俺要顺从天意,把这三千斤宝参,都赏给大家,人人有一份,奖励他们风尘劳苦,征战有功。这参赏到你们手里,就是你们的了,是存起来,还是卖掉,由你们自己决定,谁也不准干涉!”
按照八旗的传统规矩,旗兵历来是靠粮饷生活,任何人不得私采、私存人参。今天,努尔哈赤为啥要这样做,众人都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可是大王既然下了命令,都得执行呀!众位将领只好把这三千斤人参,如数分给众兵卒。
单说有个骑兵,也是靠粮饷养活九十多岁的老父亲和八十多岁的瞎眼老母亲。这天,他高高兴兴地捧着努尔哈赤赏给的好几根人参,回到家里。他心里想:这回俺可以用这人参去换药,给双亲好好治治玻一进屋,偏巧父亲病重了,正昏迷不剩瞎眼的母亲正在跟前哭喊着。那骑兵急忙放下参,跑了出去请医生。不一会儿,老头醒过来了。瞎眼老婆子又回到外屋去忙着晒豆角干。这时候,老太太走进了屋子,把在炕上晾的豆角干往帘子上拨拉。她不知道炕上还放着人参,再说老太太心里还在惦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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