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蜀汉我做主
他怎么也没想到短短的数月间,刘封就从一条任人欺压的爬虫,到了现在这种能张狂到欺压刘表的大龙。
要知道他当初把女儿嫁给刘封的原因,确实是贪图聘礼。但是也不是没有一点与刘备结亲的念头。
大家都说刘备是人中之龙,费观看着蔡氏如此庞大的势力,当然眼热,心中一动觉得把女儿嫁给刘封也未尝不是一种投资。
而且还可以赚取大量的聘礼,一箭双雕,何乐而不为呢。
本来情况也是朝着预期发展的,刘封的表现更是令人欣喜,带兵剿灭了不少水贼,听说在新野这股势力当中,有了不小的威望。
那时候费观心中窃喜着呢,这要是刘备有朝一日真能一飞冲天,那么刘封这个继子也是水涨船高啊。
但是窃喜来的快,打击来的更快。
没多久就传出刘备有了亲子的消息,很快又传出刘封与甘氏有染的消息。费观作为一个官场上打滚了大半辈子的人物,立刻嗅出了一丝不同寻常。
当机立断,把原本准备嫁过去的嫡女,改成了庶女。以图蒙混过关,一边切断与刘封的关系,一边也好让嫡女费舒可以再嫁人。
当时做决定的时候,费观没有一丝后悔。情况也是按照他预想的发展,没多久就传出刘封杀了唐送,出走新野的消息。
但是打死费观也没想到,刘封出走新野的同时,设下诡计,让他女儿坐实了刘夫人之名。
费观当然气得发抖,你一条再也翻身不了的臭咸鱼居然也想染指我费氏嫡女。跟一个臭乞丐染指公主有什么区别。
费观一气之下,就派出了外管事,给了刘封几条出路。最坏的打算,就是联合水贼,黄射一起把刘封给弄死在洞庭湖。
计划很好,以五千水军对付刘封数百兵丁,实力差距这么多大。按理说刘封应该死定了。
但结果,刘封反而借着这个几乎翻身,杀黄射,占领夏口,射杀黄祖。锦衣渡江,不费一兵一卒,就退走了文聘一万大军,坐实了江夏太守的名声。
种种惊变,跟闪电似的。快的令人炫目。
那时候,费观承认自己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刘封有如此出息,把嫡女嫁过去也没什么啊。
但说实在的,虽然后悔,但是费观却并没有太在意。
刘封一介武夫,占领江夏,而且与刘表交恶,注定不能有太大的发展。虽然两家有仇,但是费氏的产业大部分都在江陵一代,与刘封牛马不相及。
算是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庄康道。
但是少子费广带来的消息,却是让费观真正的感到后悔了,无比的后悔啊。
这小子占领江夏,坐拥了一个郡。一二万兵马。这还不算,还勾搭上了蔡氏这个庞然大物。将来必定会有一番作为。
要是早知今日,当初别说是把嫡女嫁过去了,就算是嫡庶女一起嫁过去费观也心甘情愿啊。
嫡女做正妻,庶女做妾。姐妹齐上阵,笼络刘封啊。
但可惜,现在费观已经没有再改变的机会了,反而不能亲近刘封。还要遭受到莫大的威胁。
嫡女变成庶女。这是个人耻辱。用诡计联系黄射,水贼一起攻打刘封,这是生死大仇。
想想自己造下的孽,费观的脑门上就不停的流下汗水。
因为费观很清楚费氏与蔡氏的差距,不仅是实力上,还有盟友上。以及刘表的宠信程度上,费氏都与蔡氏差了一大截,甚至可以说是云泥之别。
要是蔡氏真下了狠心对付费氏,不用蔡氏自己动手,无数巴结蔡氏的大小士族就会齐齐上阵,把费氏撕成碎片。然后翘起尾巴,准备邀功。
“父亲说的果然没错。要想真正认识一个人靠传言是不行的,一定要观其人,听其言,看其行。莫要被满世界的传言给晃花了眼睛。看准了,看好了,再决定投资一个人。”
“我听传闻把宝压在刘备身上这是第一错误。把宝压在刘备身上后,却没有的观察过刘封,只听传言,就认为刘封是条咸鱼,永世不得翻身。这是第二条错误。”
这些年真是太顺了。把父亲交代下来的经验都抛在了脑后。真是该死啊。费观的脸上哭,苦,后悔等情绪如同走马观灯似的,不停的转换。
到最后,费观都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眼看襄阳城越来越近,费观心中的压力陡增,几乎要压垮了他。若是能自杀谢罪,他就自杀谢罪算了。
但问题是不能自杀啊,这家里还有一大帮人。家人不算,还有数百个族人。这他要是不处理好这件事,就自杀了。
族中必定大乱,面对蔡氏的压力,就连苟且偷生的余地也没有了。
“真是作孽啊。”堂堂荆州从事,一方大员。此刻费观的脸上却是哭丧着脸,全无往日的威风
第一百六十二章后悔死了
“父亲,襄阳到了。怎么办?”策马在马车附近的费骠大声问道。
“先回府邸。准备一下,既然亲自上门赔罪,总不能失了礼仪。”费观不假思索道。
“好。”费骠点了点头应了下来,只是心中却是一片苦涩。
费观是没有见过刘封,但是他却曾经带人去新野,与甘氏商议婚事。见过刘封一面,当时也没看出刘封现如今会有这等机遇。
如果说费观后悔自己没有看到刘封,就妄下决断,认为咸鱼不能翻身,那么他就是有眼无珠了。
父子俩怀着两种后悔,同样的心情快马回到了襄阳城内的费府。
费观回襄阳这么大的事情,立刻让费府上下鸡飞狗跳。
费观入府邸后,立刻命侍女准备热水,他与费骠都要沐浴更衣。费观夫人,次子,少子费广以及费舒则闻讯在大厅等候。
“这怎么了,怎么连讯息都没有就突然回来了?”费夫人也就是费舒,费骠,费广的亲母,她疑惑道。
不知道真相的如费观的庶出次子费常一脸的疑惑。知道情况的费广则一脸的惨白,眼中藏着惊惧。
费舒则是俏脸含冷,冷笑不已。
“舒儿你知道情况?”费夫人见费舒面含冷笑,不由问道。语态温柔,费夫人是襄阳出名的贵妇,以性格温柔著称。没有费观,费骠,费广等人的势利。
费舒心中很是敬重她。
闻言,倒也稍稍的收敛了脸上的冷笑,只是语气还是不怎么好,淡声道:“大难临头了,当然惊慌了。”
看着俏生生的立在那里,但却与四周格格不入的女儿。费夫人觉得头疼不已。
不过她心中倒也不怎么责怪女儿,要是她被父亲当做赚钱的工具,随便就能卖给人家。她也生气啊。
费夫人无奈,只好把目光投向了费广。费广脸上的异样也没有逃过她的眼睛。
“母亲您就别多问了,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要是有风声传出去,我们家就真的有血光之灾了。”费广一脸的苦笑道。
刘封乃是刘表的眼中钉,而蔡氏居然与刘封关系匪浅。这件事情只有费氏知道,如果传出去,蔡氏肯定会大举报复费氏,到时候想挽救也没得挽救了。
费夫人见少子这么说,脸色顿时煞白了起来。
“母亲不必担心,有父亲在,费氏不会有事的。”费舒看着心软,轻声劝说道。
“是,是。还有你父亲在呢。”费夫人就像是抓住了一颗救命稻草,连连点头道。费观虽然势利,但是钻营的能力却是毋庸置疑的。费氏在他这一代,势力可是涨了不少。
大厅内,一个个人神色紧绷,就连那不知情的庶出次子费常也很是惴惴。凝重的气氛,几乎压的人喘不过气。
当费观与费骠沐浴完毕,穿戴整齐的出来后,看到的就是家人们一脸的死人相。
只是费观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当然也不会责骂家人。只是心里后悔丛生,这一步错,步步错。
看着夫人,长子,庶出次子,少子,女儿的脸色,费观心中苦笑道,若是用我这条命,换回家宅平安,就算是一场胜利了。
心中决议以下,费观眼中带着一种视死如归的气势。“骠儿,你去准备一万金。等一下要还给人家。”
“一万金这么多?”费骠一惊,失声道。
“金子虽然好,但也要有命享受啊。”费观以为是儿子吝啬,脸上一沉,怒声道。
“不是。”见费观生气了,费骠有些惊慌,连忙摆手道。随即,又急促道:“不是这样的。只是父亲您说把钱放在仓库里都是守财奴的做法,只要把钱花出去才能钱生钱。所以我们家的钱财,始终都是不多的。到是有大量的田宅,粮食,店铺。”
费观是个贪财的人,这毋庸置疑。但是费观的敛财手段更加高超,他掌管费氏以后,钱财缩水了无数,但是田宅,店铺以及粮食都,势力都暴增。
费观闻言心里一阵为难,这要把田宅卖了,换取金子去赔罪也没什么。但是一时间上哪里去买家啊。
就算是找到买家,你匆忙出手,对方肯定打压价钱。要亏本不少的。
心中一阵肉痛,费观觉得向甘氏所要三千金聘礼是这一辈子做的最惨淡的生意。
只是在命面前,费观还是咬了咬牙,道:“卖,贱卖了。尽快凑足一万金。不对,先凑足一万五千金。”
费观忽然觉得一万金不保险,先凑足一万五才算安全一些。这时代不兴盛古董,费氏也没有什么家传的宝物,要不然费观肯定献上。
“诺。”费骠听了命令后,立刻下去办事了。费观是出了名的贪财,这一次把田宅贱价大甩卖。肯定能在襄阳城引起一阵腥风血雨。
“你跟我一起来。”费骠走后,费观扫了一眼费舒,立刻甩手往外边走。
贝齿咬着红唇,费舒眸中满是倔强,只是当她扫了一眼费夫人后,倔强立刻被孝顺取代。一狠心,跟了上去。
门外停着两辆马车,费观与费舒一人一辆。驱车缓缓的朝着蔡府而去。在城外因为心焦,费观才下令全速前进,但是在城内,他却是不敢。
是以从自家府邸往蔡府走的这段路,显得特别漫长,以及难熬。自从做了荆州从事以后,费观也算是权势赫赫,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相比较起来,费舒则更担心自己到底会被怎么处理。父女两个怀着不同的心情,走过了这段漫长的道路,来到了蔡府门外。
“还请兄弟向蔡军师通报一声,就说荆州从事费大人求见。”来到蔡府门前后,自有费氏家奴上去与蔡府两个守门的仆人说话。
蔡瑁到是没有让仆人为难费观,但也交代过,如果费观到了,就领进偏厅。
这时费观与费舒已经下了马车。
两个仆人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对费观弯身道:“老爷早有交代,费大人如果到了,就请入偏厅等候。”
“嗯。”到底也是荆州从事,这会儿费观已经收起了神色,淡淡的点了点头。随即,在仆人的带领下,费观带着女儿费舒在偏厅等候。
只是他自己坐在偏厅,把费舒支到了偏厅旁边的小房间内。
那仆人在安排好费观以后,就立刻去找刘封了。蔡瑁交代过,费观若是到了不必通知他,只需要找寇公子就行了。
仆人在见到刘封的时候,刘封正坐在蔡瑁的书房内看书。
蔡氏是大族,所以蔡瑁的书籍收藏比徐庶要丰富许多。这些天,刘封闲着没事干,大多时间都在书房中看书。
听到仆人的禀报后,刘封放下了手中的竹简,神色闪烁了一下,来了吗。只是这一刻,刘封心中早已经有了计较,在听到费观上门的消息后,心情的起伏不大。
“你去告诉一下从事大人,让他稍等片刻,我随后就到了。”沉默了一下,刘封道。
“诺。”仆人应声离去。
仆人走后,刘封起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内,换了一身正服,这才起身去了偏厅。
虽然已经对蔡瑁说过了既往不咎,但是个人荣辱,以及生死大仇。岂能说一笔勾销就能一笔勾销的。
多少也要让费观那厮出一些钱财。反正后边顶着一个蔡氏,晾费观也不敢太过吝啬。
对了,前些日子才想起建安十二年会有祸及长江以南广大土地的天灾,到时候粮食贵如金。而费氏似乎与水贼勾结,用粮食换取水贼抢劫来的金银珠宝。
费氏的粮食生意,应该做的不错。
当年母亲下的三千金聘礼,肯定要一金不多,一金不少的拿回来。其他令算。
缓缓的朝着偏厅走去的同时,刘封本闪烁不定的眼神,彻底的平静了下来,却是有了决定。
此刻的两人,再也不是刘封刚出走新野时候的状态了。当日,一个是握着刀的屠夫,一个是钉在案板上的鱼肉。现在也是一样,只是情况翻转了过来。握刀的屠夫换成了刘封,而待宰羔羊则成了费观。
俗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才是真的金玉良言。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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