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蜀汉我做主
不禁张飞语塞,四周的护卫们听着刘封的话,也不由面红了一下。
刘封见此不由笑了笑,别说是四周都是武夫,就算真有文士在,刘封也不会把这个任务贸贸然的交给别人。
任何人都没有刘封了解这个时局,了解徐庶,以及了解曹操。
他有很多理由,可以随机应变应对徐庶。但是别人没有。
进去劝说徐庶回来,成功率最大的人,当仁不让,就是他刘封。天下别无二人。
这个先生,他要亲自从曹操手中给拉回来。死也要当他的先生,成为他问鼎蜀汉的基石。
心中决然,刘封翻身下了马。随后,抬起头看着马上的张飞,轻声道:“此行,我当为主角。是福是祸,我当受之。请三叔不要阻拦。”
一句死福是祸,我当受之。让张飞强烈的感觉到了眼前这个侄儿是有了心理准备的,迎接徐庶回来,就是刘封的福分,蜀汉的福分。若是被人认出,被千刀万剐,也是刘封的祸事。
是福是祸,当全由刘封受之。
张飞感觉到了一种,即前方千军万马,吾亦往矣的决然。
有什么理由阻止一个男人的决心,决然呢?
“小心。”张飞只觉得喉口发涩,望向刘封的目光已经全然不同。这个十五岁的少年,却比一个成年男子更加的男人。
但即使如此,张飞最终却只吐出了这两个字。
随即,立刻对着旁边的一个护卫道:“你下马。”
“诺。”那护卫毫不犹豫的应诺一声,下了战马。
刘封点了点头,翻身骑上战马。勒了勒马缰,回头对着张飞抱拳一下,随即毅然朝着曹军方向绝尘而去。
“保重。”看着刘封毅然的背影,张飞心下道了一声保重。
第十四章 直闯大营
曹军营门前,一个什长带着属下士卒懒洋洋的站着。
什长是地地道道的樊城人,从军十年,先给刘表卖命,后来给曹操卖命。现在他已经习惯了为曹操卖命的日子,知道南方什么刘表,刘备,孙权都是他们的敌人。
身为军中的老油子,他还知道曹公正在北方卖力的消灭袁绍的那些个儿子。暂且没有南下的意思,也就是说这几年都会很安稳。
所以,不管是他还是他手下的士卒都有些懒洋洋的。
“老哥啊,先前进去的那辆马车上的人是谁啊?看着真是好气度。”什长手下的一名伍长闲着无聊,想起了先前进去的那辆马车,以及车上的贵人,好奇的凑过来问道。
“我怎么知道那是谁啊。”什长撇了撇嘴,回答道。顿了顿,又道:“不过那人来的时候,我们将军亲自迎接,来头肯定不小。”
先前来的那人,他也是清清楚楚的看见了的。说一声好气度那是不假,在什长这辈子见过的人中,算得上是顶顶好的。
但是那关他们这些小人物什么事。
看什长的神色变化,伍长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话语,没有再好奇的发问。
“咦,有马蹄声,戒备。”什长忽然发出了一声惊咦声,神色微微凝重。他身边的士卒包括那伍长立刻脸色紧绷,看向南方。
表现出了曹军的训练有素。
但随即,什长的面色缓了缓,却是听出来了来人只是一骑,应该没什么大碍。
当远方出现了来人的身影后,什长的面色彻底的平静了下来,恢复了先前懒洋洋的气息。
一匹还算健壮的战马,马上坐着一个看似十五六岁的少年,虽然腰悬佩剑,但是其威胁力实在是太弱。
什长有点不拿来人当回事。
“看着似乎是哪家的公子哥儿独自逃出来游玩的,不必介意。”什长回头对着士卒们懒洋洋的道了一声。
士卒们的神色也是彻底的缓了过来,有一个士卒甚至笑着道:“这公子出行只有一个人,也不怕被人拐带了去。”
“是啊,要知道现在的世道可是很艰难的,作奸犯科,打家劫舍的可是满地都是。”另一个人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看向刘封的眼神有些怜悯。
在他看来,刘封基本上也就是被绑票或者是抢劫的下场了。
“年少无知吧。”对于四周的议论声,什长只用了一个年少无知做了总结。
但是前方的那个少年显然没有像他们想象一样沿着大路一直往北,而是拐了个小弯,来到了他们的营门前。
看着这个少年勒紧了马缰,停在了不远处。
这少年自然就是道别了张飞,独自前来的刘封。
什长面色微微一变,手持长矛上前喝道:“哪家的孩童,不识军营重地。还不快快离去,否则休怪我长矛无情。”
四周的士卒们,也随着什长的话拿起了长矛对着少年。不过怎么看都像是恐吓居多。
刘封丝毫不为所动,微微一笑,抱拳道:“我自然知道军营重地,不容儿戏。”说着,少年郑重道:“还请军士前往禀报你们将军,就说我是徐庶徐元直的故人,特来送徐庶北上,还请你们家将军宽容,让我见上徐庶一面,与他道别。”
刘封虽然年纪十五六岁的摸样,但是一番谈吐,却丝毫没有十五六岁的摸样,反而老气横秋。自有气度。
这番表现,却是让什长收起了对刘封的轻视。心下一紧,郑重的抱拳还了一下礼节,只是随即面上露出疑惑,问道:“不知先生口中的徐庶徐元直是何人?”
刘封到是有些意外,这人居然不认识徐庶,按道理徐庶在前些日子可是打败了曹军大将曹仁而得以名扬天下的人物。
心下意外了一下,刘封想了想,跟着人解释徐庶是谁太麻烦了。于是,回答道:“在不久前应该有一辆马车经过此地。马车上的先生仪表堂堂,气度非凡。我说的就是此人了。”
什长闻言心下道了一声,原来如此。想起先前来人的那气度,那仪表。再看看眼前这个年纪十五六,但是自称是那人的故人。
不敢怠慢,弯腰行礼道:“请先生稍等片刻,我这就前去禀报。”说着,什长吩咐了身边的伍长几句后,立刻起身进了营地。
四周的士卒见刘封与什长对答如流,在军营重地前,没有露出一丝胆怯。也是一扫先前的轻视,谨慎的收起了对着刘封的长矛。静静等待着什长回来。
第一关算是过了。但是刘封心中却并不轻松,抬头看向不远处竖立在营中央的“张”字旗帜,心下祈祷着这个姓张的将军不要太精明。让这件事情再添枝节。
很快,那个进去禀报的什长出来了。
“先生。”出来后,这什长先是对着刘封一拜,随即单手虚引道:“我们家将军有请。”
“有劳了。”刘封朝着什长点了点头,走进了军营。此刻刘封行走间大袖飘飘,手微微搭在腰间的剑柄上。
让跟在刘封后边的什长只觉得一股世家子弟气息扑面而来。
以后别管来人是不是十五六岁,只要穿戴好的,就不能轻视。现在的世家子弟,各个鬼精鬼精的。
什长心中想着。
刘封当然不知道身后跟着的这个看似恭敬的什长,在见到他的时候,心思变了三下。他现在只想尽快见到徐庶。
中军大帐内,一个身材高大的汉子坐在帅位上。
这汉子年不过三十岁,但是浑身上下散发着猛烈的杀气。一看就让人知道是那种威猛型的猛将。
汉子叫张会,只是曹仁麾下偏将。他本来是在曹仁本部中任职,只是后来曹仁在新野被刘备用徐庶之计打败。
才被派遣到了这里防备刘备的。
虽然说被外放,职权什么的都比在曹仁本部中要高许多。但是责任也更加的巨大。因此张会丝毫不敢懈怠,满心的戒备。
但是这种戒备现在已经一扫而光了。
刘备能雄起,打败曹将军。不过全赖徐庶之谋罢了,今日曹公来了个釜底抽薪,把徐庶整个人都纳入了曹氏麾下。
刘备等于是被拔掉了牙齿的狼,再也没了威胁。
不过,当张会听到小卒来报,说有一个自称是徐庶故人的人求见的时候,还是惊异了一下。
考虑了片刻后,决定接见。徐庶去北方做官,友人相送,很正常嘛。
何况张会还觉得,以后与徐庶算是同僚了,而且徐庶肯定是高官。没必要在这个时候得罪了他。
第十五章 有志不在年少
不过当刘封站在张会面前的时候,张会心下却升起了一股荒谬。
刘封按照礼节,对着张会一拜,口称“张将军。”但是张会却没有多加理会,而是转头看向带着刘封进入的什长,不悦道:“这就是你说的徐庶的友人?”
张会不悦的神色让什长心下一紧,但是想起刘封在门外时候的风度,气质。不由点了点头,道:“启禀将军,就是这位小先生。”
“荒谬,你当本将军是老糊涂了不成?徐庶年有三十余,而他不过是弱冠之龄,怎么可能是友人。把他带走,自去领二十军棍。”张会几乎大怒,冷然的扫了一眼什长,挥手道。
什长的额头上顿时冒出了无数的冷汗,二十军棍,那就是半条命啊。心下惊惧,什长抬头看向刘封,充满了乞求。
营门外的交谈,让他早已经打消了刘封是一个无知少年的念头。在他眼中,刘封是标准的世家公子。是有资格与那个什么叫做徐庶的人做友人的男人。
感受到什长的乞求,刘封的眉头也不由一皱。这世间不缺乏的就是那种以年龄论人的人,所谓嘴上无毛,办事不牢。
这姓张的就是其中之一。
“将军且慢。”刘封上前一步,挡在了什长的面前,抬头看向张会。
张会见刘封不识抬举,眉头一皱,喝声道:“哪来的黄口小儿,来军中行骗也就罢了。本将军不见怪,你却不知好歹。莫不是真要领些军棍才甘心?”
在张会的眼中,刘封俨然是一个张狂且不知进退的骗子。
真是个无知莽夫。刘封心中冷笑一声,面上也不客气,抬头举拳道:“不知将军何以见得在下不是徐庶之友?将军且不闻古人甘罗八岁拜相。在下不才,今年十五,为何不能与徐庶纵论天下,互为友人?”
“好一个黄口小儿,不仅来军中行骗,还自比甘罗,当真张狂。来人,拉走。”张会大怒,朝着门外大喝道。
刘封心下已经不是冷笑了,而是头疼。他刚才抬出甘罗,就是为了伦理,但怎么没想到跟莽夫伦理,自己岂不是成了傻子了。
正在这时,军帐内涌入了三四个军卒,各个手持长毛,虎视眈眈的看着刘封。
“将军应该知道徐元直如朝为官必定为贵人,我与他乃是友人,若是书信一封,让他在曹公面说几句话,将军岂不是要吃不饱兜着走?”刘封对此不加理会,而是举拳淡淡的对张会道。
这句话是透着赤裸裸的威胁了。
但是张会却还真是吃了这一套,面色迟疑的看着刘封。他本来就是因为不打算得罪徐庶,才会见所谓徐庶的友人。
初见刘封的时候,从刘封的外表上看,张会是认定了是骗子。
若这人真是徐庶友人,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几率是。要是徐庶知道了这件事,他肯定没好果子吃啊。
想想还真不是没有可能,若是不知道徐庶详细情况,又怎么会骑马来追呢?
想着,张会强迫自己安奈下了把刘封赶走的心思。而是问道:“你说是徐庶友人,有何凭证?”
“我在荆州拜水镜先生司马徽为师,与庞统,诸葛亮,石韬,孟建等人为友人,常论天下大势,将军要是怀疑,大可派人前往荆州去打听打听。”见张会没有大怒,而是相问,刘封就知道这人心虚了,挺直了身体,举拳朝着南方。摆出一副真金不怕火烈的架势,大声道。
庞统,诸葛亮,石韬,孟建等人张会到是没听说过,但是水镜先生司马徽到是耳熟能详。又见刘封信誓旦旦。
心下不由更虚,有几分信了眼前之人真的是徐庶的友人。
是真是假,让他与徐庶见上一面就知了。若是假的到时候再发作。我实在是没必要再这里妄作恶人。
张会想了想后,勉强笑了笑,对着刘封长长的一鞠,道:“徐先生太过重要,不容有失。我相问先生来历实在是无奈,还请先生不要见怪。”
“无妨。”见这莽夫终于软了,刘封心下也是松了一口气。
其实他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打湿了,要知道四周的士卒们手上的刀兵可不是假的,要是有个意外,加上他本身就是刘备继子这件事情,他免不了要被乱刀斩成肉泥。
张会闻言也是松了一口气,抬起头,发觉刚才进入的士卒们,还把刘封团团围住,尴尬一笑,抬起头大声道:“我与先生只是玩笑,你们持着长矛干什么,还不快下去。”
明明是你叫我们进来把他赶走的。士卒们心中委屈,但却不敢抱怨,应诺一声,纷纷转身出了大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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