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唐
真是礼尚往来,一点不假!
激|情缱绻的空隙,他枕着那如云青丝,右手依旧不安分地揉搓着那粉色的玉兔,笑吟吟地看着那双动人的眸子。此时此刻,什么将来,什么过去,他都早就抛在了脑后,心里满满当当地只有眼前这一个人。
“看着人家干嘛,难道还没看够不成?”
口气中虽然带着嗔怒,但贺兰烟的心里却是荡漾着一股甜蜜。要不是外婆曾经让她看过那些羞人的图,还教了她那些……只怕是她早就败下阵来。亏得她还比这家伙年长了几岁,居然一点都及不上他的体力和耐力!虽说周身上下无处不酸疼,但是,她却希望眼前的时候能够更长久一些,最好天永远不要亮就更好了。
“当然看不够,我以后还得看一辈子,现在就看够了怎么成?”
李贤嘿嘿一笑,忽然伸出手指在那殷红的一点上轻轻捻动了两下,果不其然听到了一声动人的呻吟,更感到身侧的娇躯再次软化了下来。正当他想要翻身再战,外头忽然响起了一个极度败兴的声音。
“殿下,已经是卯时三刻了!”
听出那是阿萝的声音,李贤立刻没好气地喝道:“今儿个又没什么事,让我多睡一会不行么?”
隔着一层芙蓉帐,阿萝隐约看见李贤身侧那个身影,一颗心情不自禁地怦怦跳动了两下。及至听到那招牌式的懒散回答,她只得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旋即加重了语气提醒道:“殿下,这可是到了汤泉宫的第二天,奴婢已经让人去打听过了,陛下和娘娘都已经起了,你若是不去问安,难免会……”
“好了好了,我立刻起来!”
最后一句话无疑比什么都管用,尽管再留恋贺兰烟的身体,李贤也不得不接受春宵苦短日高起这一事实,他这个亲王虽说不用早朝,但还远远不到能够忽略礼法的程度。只是临起来之前,他却忽然蜻蜓点水一般在小丫头的红唇上轻轻啄了一记,旋即低声道:“回头我让阿萝给你弄点补的……”
话没说完,他的胳膊就立刻遭到了狠狠的一拧,差点没痛呼出声。正纳闷的时候,贺兰烟方才皱着可爱的俏鼻撇了撇嘴:“都是你这家伙没个轻重,我都起不来了!”
小丫头,起不来你就多睡会,等我回来也不要紧!
这句话李贤当然只能放在心里,略一思忖便掀开帐子下了床榻。在这个从小就服侍他的贴身女官面前,他一向无拘无束,反正该看光的早就被人看光了。
果然,前来服侍的就只有阿萝一个人,先是用银盆中的温水擦拭了李贤全身,她又取来了全套衣服为他穿戴了起来,似乎根本没看见肩膀上那几个深深的牙印。直到为李贤梳头的时候,她方才在李贤的耳朵旁边轻轻取笑道:“昨儿个晚上,是殿下赢了还是贺兰小姐赢了?”
李贤看着镜中满脸促狭的阿萝,只能用在鼻子里冷哼一声以示不满。好容易全都装束好了,他便隔着帐子吩咐道:“这一大早的别急着回去,实在不行就先去泡泡温汤,让阿萝给你弄点滋补的。外婆若是问起来,我自然会去解释。”
帐子中的贺兰烟见他当着外人的面就这么直截了当地说话,顿时有些气
转而却觉得那吩咐中多了几分强势,一时竟把到了嘴相讥吞了回去。正在这时,她的耳朵忽然又捕捉到了阿萝的声音。
“殿下放心,奴婢自然会照应好未来的王妃。”
对于阿萝的聪明能干,李贤从来没有怀疑过,听到这句话登时赞赏地点了点头,这才出门往楼下走。走下最后一级台阶,他便看到昨夜和贺兰烟同来的三个侍女,见她们的脸色都不太好,他哪里不明白三人只怕一夜没睡好觉,当下便停住了脚步。
“昨晚你们也辛苦了,待会自有赏赐。外婆那边若是有责,我一人担下就是了。”
“多谢殿下!”三人齐齐行礼下去,只是这脸上是悲是喜,李贤却一时半会分辨不出来。
北辰殿临星辰汤,在整个殿阁群中最为恢宏大气。李贤随内侍进了里间拜见之后,一抬头就发现武后穿了一件立领的襦衣,饶是如此,仍然无法遮掩几点瘀痕。不单单如此,那粉面含春的风情,那眉梢掩不住的媚意,无不出卖了她昨晚的行踪。至于李治那忽然精神奕奕的样子,看在李贤眼中更是万分可疑。
看来,他的老爹老妈还真有可能是在星辰汤泡了一晚上,顺便做了一下运动!
大约因为帝后也没有完全从一夜春宵之中回过神,因此无论李治还是武后都没有教训他的兴致,他便趁机溜之大吉。原本想赶紧回冷泉殿和小丫头再说几句情话,谁知在半路上,他就被人拦住了。不是别人,正是他那群好命的伴读。
原本按照李敬业程伯虎等人的图谋,是想要借李贤的光好好泡一下长汤池子。问题是,李贤有心要和小丫头洗鸳鸯浴,哪里肯没来由放进一群大男人,因此不得不涎着脸去和老爹老妈求了恩典,给这四个伴读找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汤池,算是他们专用。别看这不大不小的地方,却已经让很多人羡慕到死。
除了薛丁山之外,其他三个都是满脸红光容光焕发,显而易见不是仅仅泡了温汤的缘故。彼此见过礼之后,李敬业便神秘兮兮地凑了上来,狡黠地笑道:“六郎,昨儿个晚上是不是和某人洗鸳鸯浴了?”
李贤心中倏地一跳,旋即想到这事情应该没传得这么快,遂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别把你自个的花花肠子用到我身上!怪不得你和伯虎每人带了四个侍女,敢情是派这个用场的。哈,我记得小苏这一回似乎也来了,待会遇到她我可得提醒一声……”
“别……”李敬业这下可急了,慌忙求饶连连。而不等他说完,程伯虎就一把将人拉到旁边去修理,少不得又是一阵打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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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屈突仲翔方才凑上前来,低声对李贤提醒道:“六郎,我大姊她们的白露汤就在你那冷泉汤下头不远处,是个露天的池子,昨晚我听说有人误闯,结果被暴打一顿,似乎今儿个那几个倒霉蛋就逃回长安了。哦,老李和老程口中的那位小苏,似乎也和我大姊她们在一起。”
果然,想要偷窥一群女暴龙洗浴,还真的是要做好必死的觉悟才行!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程伯虎和李敬业想要追那一位苏大小姐,只怕也不容易。话说回来,那两位什么时候升格成老李和老程了?
惦记着冷泉殿里的贺兰烟,李贤也没工夫考虑这么多,敷衍了几句便想开路,谁知刚刚一直在一边默不作声的薛丁山忽然把屈突仲翔拉到一边低声说了几句,而后者立刻避开了去。此时,薛丁山方才走上前来,那表情犹如即将上刑场的视死如归的勇士。
“六郎,我爹此次也随驾,他让我送来帖子,说是想请你晚上去喝一杯。”双手呈上帖子之后,他忽然深深吸了一口气,鼓足了勇气又加了一句话,“还有,阿梨的事情……你能不能帮忙……我爹……总而言之……”说到后来,他竟是完全语无伦次,最后下了老大的决心方才迸出了一句话。
“我想娶她,所以你一定要帮我!”
李贤终于松了一口气——要是这小子在这事上头连一句话都说不清楚,还是一如既往地木讷,说什么他也懒得出手帮忙——难不成还要他这个外人去对薛仁贵说,你儿子看上了你的疑似姬妾,所以要我来当说客么?
不过还有问题,万一薛仁贵不同意,难道这父子俩还得为此决斗一场?
第一百八十五章 … 侍儿扶起娇无力,竟有番使打主意
儿扶起娇无力,始是初承恩泽时。
虽说并不知道这句诗,但是,贺兰烟在几个侍女搀扶下床的时候,那眉头紧紧蹙成一团,编贝似的牙齿一直咬着嘴唇,显而易见并不好受。昨晚的第一次对于她来说确实太疯狂了一些,再加上到了中间的时候,都是她在主动撩拨李贤的欲望,最后倒霉的自然就是自己。
看到贺兰烟身上那些惊心动魄的痕迹,饶是阿萝上次在月芜月芙姊妹身上见到过一回,仍然免不了暗地心惊肉跳,见一个侍女从银盆中拧干了一条毛巾,欲要上前去擦拭,她心念一转便吩咐道:“先大略地擦洗一下,待会的事情自有我亲自来。让小厨房去煮银耳燕窝汤,另外再熬一锅粥,准备几样清淡的小菜。”
一个侍女连声应了,这才匆匆下楼。大略擦洗了一下之后,众人便纷纷退下,只余下阿萝和贺兰烟两人。此时,贺兰烟脸上的红潮渐渐褪下了不少,依照阿萝的吩咐在床榻上俯身躺了,旋即眨巴着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
阿萝旋开了一罐油膏,手中蘸了少许,这才小心翼翼地涂在了那些瘀青上,又稍微加了一点力让药力散开,结果,这指上稍稍一加力,贺兰烟便痛呼了一声。
“哎哟!”
阿萝这次却没有放松手,屈下一条腿上了榻,死死按住了贺兰烟挣扎的双手:“贺兰小姐,忍一下,否则若是照这个样子,泡了温汤会更痛。总不成您好不容易来一次山,因为昨晚这一回就不能再下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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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话果然奏效,接下来涂抹药膏的时候,虽然贺兰烟仍会时不时地挪动一下,却再也没有反抗的意思。到了最后,阿萝亲自为她穿戴梳洗,一边系带子一边笑道:“殿下别的都好,就是这些小节上不注意,若是现在还下去泡温汤,只怕贺兰小姐两三天都别想爬得起来,这今后更是泡汤了。”
贺兰烟当初在宫里住过很长时间,因此和阿萝早就混熟了,听了这调笑也不恼,而是伶牙俐齿地反击道:“阿萝,你跟了贤儿这么久,就没有想过这一天么?”
此话一出,阿萝的手顿时一僵,隔了许久,她才总算恢复了镇定。先是把带子系好了,她随手取过桌子上的梳子为贺兰烟梳头,口中却叹道:“这宫里头谁不是盼着有那么一天?分到武德殿的宫人还算是有指望的,好歹殿下曾经许诺将来宅子建好了,把她们全都带出去,这其他地方的宫女还不是得一个个等到白头?至于我……”
“阿萝你又长得不难看,干吗妄自菲薄?”贺兰烟打量着铜镜中的阿箩,忽然笑吟吟地道,“将来贤儿就算出阁了,内宅总得有人照应,你这个内宅总管总是跑不掉的。至于其他么,有我来,你不用担心!”
简简单单一句话,听在阿萝耳中却仿佛是天纶之音,一激动之下,竟是差点拉断了贺兰烟的头发。她总算醒觉得快,搁下梳子慌忙上前拜谢,双膝还未及地却被一把拽了起来。
“贤儿既然信你,我自然也信你,再说,我当年住在这里,可是承了你好大照应!”贺兰烟瞥了一眼妆台上那点首饰,忽然想起昨日是作侍女打扮来的,根本没来得及戴上什么好东西,看了老半天,也就只有一只羊脂玉镯子还算入眼,遂取来塞进了阿萝的手中。
“将来只要有我的,就一定有你的!”
对于这样的馈赠,阿萝自然不会拒绝,当下便收了,心中却盘算着如何等到李贤回来分说一番。虽说讨了未来主母的欢喜是一桩好事,但她更不愿为此让正主儿有什么想法。毕竟,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她的主子都只有一个。
也不知是一夜时间耗费了巨大体力还是真的饿了,一顿早饭,贺兰烟竟是塞下了前所未有多的食物,就连在旁边服侍的三个最熟悉她的侍女也看得目瞪口呆,就不用说阿萝了。等到一应盘盏撤了下去,惦记着李贤的吩咐,阿萝便劝说她等到李贤回来再走。
贺兰烟自然是千肯万肯,然而,没等到该等的人,杨氏派来接人的随从倒是来了。虽说阿箩不想轻易放走了未来主母,奈何八个随从口口声声说是奉了荣国夫人的命令,结果阿萝自然招架不住。而听说是外婆派人来接,贺兰烟虽觉得双颊发烧,却也不敢执拗,只得和三个侍女一起动身。
阳光下的骊山自然是美不胜收,无论是郁郁葱葱的树木还是掩映在其中的殿阁,俱是流露出一股异乎寻常的魅力。山风中已经带上了些许寒意,时不时还吹落了几片叶子,因此树叶间透进来的丝丝阳光
些刺眼,多了些温暖。
由于身上不适,贺兰烟自然走不快,连带着其他三人都只能放慢步子。虽说路上不时有人朝四女投过好奇的目光,但一看到那身穿特制衣服,又显得格外魁梧的八个随从,也就没有人敢去招惹了——豪门侍女,同样不是寻常官员能够多看一眼的。
有人不敢惹,但是不代表所有人都不敢惹。冷泉殿和飞香殿分别在北辰殿的一左一右,中间有一段颇长的距离,要穿过好些殿阁屋宇,就在一行人刚刚从下方经过北辰殿时,前方忽然出现了一行人,竟是不可避免地要两相碰面。
贺兰烟一路上只是在想着昨晚的事,对面有人没人她浑然不觉。因此前头的人一停步,她竟是险些撞了上去,一抬头就认出了迎面而来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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