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易鼎 作者:荆柯守(起点vip2012-06-20完结)
陌灼叹托×艘话搿?br /> 王守田不由暗中大惊,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情况?
就在白气不满一半时,白气吸纳终于减缓,王守田不由脸色一变,只见灰气消开,一丝金黄气产生。
“咦,既似本命,又有些不似……难道这就是祖先庇佑之气?”王守田心中震惊,发觉不但对方乌云散去,并且自己官印之中,也渗出一丝丝金黄气,却正是得了赖同玉效忠之后的气数。
王守田这时,金印中的白气已经只有三分之一,但是渗透着金黄色,却使王守田大喜。
并且这时,原本弥漫在外,时有消散的白气,又不断渗透着补充入金印中。
君臣名分已定,这事就成了,王守田又说着:“这次我出行,还寻二个人才,回返县中,还需时日,却要辛苦你一起多在船上呆些时间了。”
“主公,臣原本就应该为主公分忧,这在船上些时日,又算什么,再说,臣原本作得商会文书时,事务繁忙,现在正好修养,主公不必介意。”赖同玉说着。
王守田点点头,看看天色,不紧不忙的起了身,吩咐准备晚宴。
君臣一场,就算在船上,也要设个简宴,不过船上什么都有,都准备着。
主菜是一锅鱼汤,里面还放着蘑菇,又有着买着一些肉片,切了一盆,没有多少时间,鱼汤乳白色,浓香充满了船舱之中。
二人小口小口的悠然品着,不时谈心说话。
此时,漆黑天空,雨点打下,无需淋着,就可以感觉到这冰凉的感觉钻了过来,蔓延到身上。
就算如此,亲兵还是警惕巡查,偶有光芒一闪,却是刀光耀着灯光。
大雨不断而下,转眼就是一夜,河水暴涨,浑浊的水流卷起旋涡,到了明天上午时,船只又靠上了目的地。
“这是严山县。”
县里到底不能和府城相比,码头也松松垮垮,寥寥几条船靠在边上,甚至也不见有人检查和收税。
见此,王守田反而一皱眉,吩咐的说着:“留几个人在船上,若是有需要,可购买之,不要多外出。”
“遵命!”亲兵自是答应了。
到了县城里,却见有着鸭子,赖同玉见主公有购买的意思,恐怕鸭子不肥,上去用手戳戳,发觉脯子上肉厚,才买了。
下面又买了十斤肉,买了两只鸡、一尾鱼,还有一些蔬菜,叫跟的亲兵先拿了,最后又买了五笼肉馒头,又买了些笋干、盐、栗子、鸡瓜之类,以为下酒之物。
赖同玉不觉诧异,问着:“主公这是何意?”
“要找的人,在县外十里的土地庙中常住,我等在那里去见他就是了,自然要买些一起煮了。”说着,还令人买了些酒。
一路人就出了县城,浩荡去了,果然找了片刻,找到了一个土地庙,这土地庙已经荒芜了,也没有庙祝。
王守田就令人清理,并且生火,在后面寻找,果然找到了一些锅子,当下就交与亲兵一起收拾。
拔去灰尘堆积的陈年残烛,王守田上了些香,就在收拾。
见此情况,赖同玉心中称奇:“主公何如此行事?”
就在这时,一个衣衫打着补丁的青年,提着一只野鸡,口中唱曲,旁若无人的进来,见庙里这样多人,不由一惊,看了看,说着:“哎呀,你们过往的旅客,不必在此居住,再走十里就到县城了。”
王守田哈哈一笑,说着:“原来如此,不过住了就住了,这位兄弟,相逢就是有缘,你也上来和我们一起饱餐一顿。”
这青年大喜,说着:“看这样多菜,早有此意。”
把手中野鸡一丢,就坐上来。
当时就摆了酒,一只整鸭,一盆杂脍,一大盘白肉,都拿上来。
三人先斟酒,一起吃喝了起来。
“我们喝了酒,还不知道你姓啥。”王守田就问着。
这青年也不推辞,笑的说着:“我叫柴嘉,父母早亡,唯有哥哥和婶子。”
王守田凝神看去,只见此人现在估计十八九岁,虽然衣服打着补丁,却也英气逼人,而且顶上一根红黄之气,并且还有一些气运凝聚。
知道此人已经快到运来,自己就算不来,此人也有机会出人头地。
酒过几处,王守田就哈哈一笑:“柴兄弟这样的大好汉子,何必在乡下屈居,相逢就是有缘,不如跟我一起去。”
柴嘉端起碗,昂首喝着,然后冷笑着:“这下露出马脚,我一进来就知道你等不是普通商人。”
周围亲兵微微色变,王守田却若无其事:“早知道隐瞒不了柴兄弟。”
第一十六章 祖先威灵(上)
“我是文阳镇果毅校尉,以及汲水县主事,缺少人手,想请您去,先当火长,以后有了功劳再提拔。”王守田诚恳的说着。
眼前这人,虽然说运数已动,命格也不错,但是一命二运三风水,命和运虽然有联系,却也不同。
这人现在还是布衣,顶上并无多少气数,而王守田负半县百姓之望,性命前途都在与之相连,当然顶上凝聚着气数。
就在说这话时,王守田感觉到自己的金印一动,一种无形的波纹就充满着庙里,使他的话,更充满了诚恳之意。
柴嘉冷笑渐渐消去,沉思不语。
“无功难以提拔,只是春来,我们就准备对山贼用兵,以救百姓以水火之中,你有一身本事,必可在这里建立功劳,到时候,领一队一营,都是可能。”王守田又加上了一句,说着。
此时,他心中暗叹,自己来的太快了些。
若是玉印中气数充足,说服这人也就更容易一些了。
现在话都说完了,就等回应了。
想了片刻,柴嘉摇头说着:“大人亲自前来,我不胜……”
听到这话,王守田不由一惊,心中一沉,看来这场招揽要失败了。
这时,赖同玉插口说话,说着:“柴壮士,可否听我一言?”
顿了一顿,又说着:“这里是红泽镇,镇帅杜恭真虽然也是一方名将,却早已经掌握多年,牙兵牙将充满,而且他重视家世,兄弟你在此镇里,要混出头来,可不容易,我家主公虽然现在只是果毅校尉,但是却是大帅同族,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又求才若渴,诚心亲自前来,足以显出诚意,这一来一去,就差了许多。请你仔细思虑。”
柴嘉看了过去,问着:“你是?”
“在下是赖同玉,赖颐之嫡孙。”赖同玉说着。
“什么,您是赖颐之嫡孙?”柴嘉猛的一惊,王守田可以感觉到,他顶上气运一阵波动,显是真的吃惊了:“您也拜他为主公?”
“主公英明神武,去年时,就以一队之兵,破一都,斩杀大将,又求才若渴,礼贤下士,我奉之主公,愿为之鞠躬尽瘁。”赖同玉大声说着。
“嘶……”
赖颐,字季真,圣林元年进士,生性旷达豪放,风流潇洒,忠诚体国,为时人所倾慕,历经县令、太常博士、礼部侍郎、秘书监等职。
后上书皇帝言弊,皇帝大怒,贬于蜀地,但是仍为蜀人所敬重。
若不知道也罢了,知道的人,立刻对王守田另眼相看。
在古代社会,龙生龙,凤生凤,猛虎无犬子的印象深入人心,这等国之重臣的嫡孙,都拜在这个年轻的大人门下,必有出奇之处。
顿时,原本准备拒绝的心思,一下子打消,柴嘉思考了片刻,神色严肃的起身说着:“大人百里而来,足见诚意,我不才,愿为驱使,臣拜见主公。”
“好,我得柴嘉,如得百人之力也!”王守田喜出望外,连忙上前扶起,大声说着。
想不到有着赖同玉,立刻就发挥了作用。
气数之道,就是如此奇妙啊!
狂喜之后,又立刻说着:“我任命柴嘉为火长,立时生效,到船上就可换衣。”
“谢主公。”这火长未必在柴嘉眼中,但是还是磕头谢恩。
这一言一应,只见王守田玉印里的气数,顿时又少了许多,玉印里空空,只剩着一丝底气了,几乎同时,柴嘉顶上云气,就多了几分。
当下诸人同为君臣,一起欢笑喝酒,柴嘉又说着:“主公,臣既跟随主公,臣有一批乡中弟兄,可否同去?”
“这个当然,柴火长你是勇士,其弟兄必是壮士,一起同去。”王守田说着,将包裹取出,里面还有六锭银子,取出五锭:“安置同去,需要银两,这些你先拿去用用,其它的到了县里再说。”王守田说着。
“诺!”
“要不要等着?”
“主公,此庙毕竟荒凉,不是久留之地,主公现在在哪,等我收拾了东西,带上弟兄就赶来回合。”
“恩,我在严山县码头,到时候可寻我。”目的达到,王守田也不想大冬天睡在破庙里,也就说着。
柴嘉又喝完一碗酒,磕头行礼:“臣去也!”
说着,起身而去。
看着他远去,赖同玉赞的说着:“真是奇男子也,主公好眼光。”
“哈哈,全靠你了,想到你才来,就为我立一大功,果是国之重臣赖颐之嫡孙……我们回去吧,等人来了,就直接回去。”
“主公,不是说还有一人嘛?”赖同玉有些迷惑。
“还有一人,只怕不是现在能说动。”王守田摆了摆手说着。
若是全盛时,也是勉强,现在气数消耗甚多,虽然时时在补充,却也是低潮时,刚才邀请着柴嘉就几乎失败,何况那人?
就不自取其辱了。
王守田这样决定,大家都没有意见,一行人又返回着严山县码头。
王守田半途中,都含着笑意。
柴嘉加入,自己又有一员猛将,虽然未必是第一流的名将,甚至未必是第二流大将,但是就算是第三流勇将,控制数郡还是不成问题。
再说,人都会成长,只要细心培养,未必不能再进步!
现在,旗下,武将方面,有着何五郎、柴嘉、贺仲、张毅四员,其中何五郎、柴嘉、贺仲,都是勇将命格,控制一镇军事绰绰有余。
文的方面稍微逊色,但是有着赖同玉和薛远,也算打下基础,日后控制一县内政,也是绰绰有余。
可以说,羽翼已经初步丰满了。
心情不错,回去速度就很快,没有多少时间,就到了严山县。
等到了船上,船上已经开过了伙食,看见一行人回来,赖同玉的妻子岳氏就上来问着:“大人,夫君,可曾用了?”
“用了,你煮些茶吧,我和你夫君有话说。”王守田说着。
“是!”
亲兵还在甲板上,而王守田和赖同玉就到了船舱里坐下,王守田半闭着眼坐在椅上,双手扶膝,似是养神。
片刻后,王守田才说着:“今日全靠你……也靠着赖公之威灵。”
赖同玉坐直了身子,就欲说话,王守田摆了摆手:“赖公的事,我早就听说了,小时候就听着,哎,慷慨上书,贬职千里,一代名臣啊!”
王守田叹息了一声,顶上丝丝白气,又一点点的充实着金印,隐隐有着一种宏阔的气度,他说着:“赖公忠精爱国,正气凛然,却落得这个份上,朝廷还以恶谥加之,使其九泉之下都不得安宁,你身为嫡孙,却要为之努力,早日去掉恶谥,加以美谥。”
在古代,谥号非常重要,特别是在天子体系中,这谥号就决定着大臣在死后的待遇。
有美谥者,往往死后有灵,有威德。
若是相反,自然是死后受苦,堕落地狱。
赖同玉听着这些话,不觉五内俱沸,心立刻缩了起来,眼泪一红,勉强忍住,不使它夺眶而出。
赖同玉低着头,浑身颤抖,说着:“我等子孙无能,子孙无能,不能为祖先去掉恶谥……”
说到这里,终于忍耐不住,号陶大哭,泪水开闸之渠一样涌出。
“你不要这样,千里之行,始于足下,话说祭祀不过五代,只要赖家五代之内,能去掉这事,也就可以了。”王守田含糊着安慰着:“朝廷不许,也有其它方法。”
赖同玉拭干了泪,说着“这个臣明白,天下大势如此汹涌,臣必会辅助主公,以求有一日能雪此大耻。”
这话说的都含糊不清,但是大家都明白。
要朝廷改谥,说难不难,说容易不容易,第一条就是子孙建立莫大功劳,朝廷追回恶谥,以示其功,这点在现在朝廷摇摇欲坠,几如风中蜡烛的时候,已经不适宜了。
其次就是支持明主,等鼎足一方之时,就可图之。
这无疑是隐隐暗示着志向。
到了这里,就不必多说了。
说了几句话,就各自休息,王守田到了甲板上,凝视着水波。
命格之数,在于集众,前世王守田急功近利,最后囚禁十数年,若是一般人,都崩溃了,他前几年也忍耐不住,后来却沉下心来,一腔孤愤,满腹才华都倾泄在圣贤书上,读书而气凝,十数年养成了这浩然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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