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帘风月





隆?br />
“这是什么地方?”耀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可是房间却明显不是自己的房间。耀觉得自己的头有些疼痛,伸手揉揉自己的太阳||||穴,努力地让自己清醒一些。回过神来,耀发现这是一间很大的房间,通体的白色——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白色的窗帘还有白色的钢琴。正对着床的墙上镶嵌了整块的镜子,反称着屋子。
“你醒了?”一个声音传来。耀条件反射地顺着声音看过去,一个带着面具的人走了进来。因为带着面具,耀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从他的声音看,这个人很冷,冷的有种熟悉的感觉。
“昨晚睡的可好?”那个人走到床前,伸手按按床铺和被子,“不错,很柔软,你应该会喜欢这种柔软的感觉。”说完,他竟坐在了耀的身边,“我希望你能喜欢。”
“?”耀不自然地向后挪了挪,却发现自己竟然不着一屡,慌忙拽了被子盖住自己,“我的衣服呢?”
“哦,你昨天的衣服太脏了,我让仆人给你洗了澡,并将那些衣服扔了。”
“扔了?!”耀大叫,“那我穿什么呀!”
那个人没有说话,拍了拍手,不一会儿,进来了四个美丽的姑娘,她们手中都端着一个盘子,分别放着衣服和鞋袜。她们走到那个人身边鞠了一个躬,然后一字排开站在床边。那个人点点头,吩咐道:“给少爷换衣服。”
“是。”她们齐声回答到。说完就要动手给耀穿衣服。
耀吓的慌忙缩到床的一角,满脸通红地说:“谢谢了,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你是嫌她们服务的不够好吗?”
“不……不是……”耀慌忙摇着头,他有些害羞地说,“可是我现在什么都没有穿呀……”说完,他的脸红的就像是苹果一样。
“呵呵,我知道呀,可是,这是她们的工作。”
“那……那能不能换成男的呀,毕竟她们都是女孩子……”
“男的?!”耀感觉那个人一定扬了扬眉毛,“不可能!”语气十分地严肃和强硬。
耀有些奇怪于他口气的变化,“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那个人突然靠近耀,双手撑在床上,透过面具的眼神紧紧地盯着耀的眼睛,“如果你需要的话,那么我可以亲自来!”
耀觉得身上一阵燥热,猛地推开他,“谢谢,我还是要她们好了。”

耀穿好衣服,在其中一个姑娘的带领下,来到一个更大的房间,不过不同的是,这间房间很奢华,墙壁上挂着天鹅绒,屋顶成星星状,镶嵌着精美的图画和琉璃,一盏大型的水晶吊灯从上垂至下,那个带着面具的男子就坐在正中央的沙发上,品着一杯醇美的葡萄酒。
那个人看见耀过来了,起身站起,倒了一杯酒递给他,“怎么样,喝一杯。”
“谢谢,不用了。”
“那好吧。”那个人也不勉强,回到座位上坐下,同时也示意耀坐下,“我们一会儿共进早餐。”
“对不起,我要回去了。”耀一直奇怪自己怎么会到这里,明明记得自己昨天乖乖地回家的,可是他糊涂惯了,所以也并没有太过追究自己不在家的原因,只是祈祷自己不是乱七八糟地闯入人家的。
“回家?!”拿起酒杯慢慢地晃了晃,看着鲜红的液体滑过杯壁。
“是的,我想我昨天一定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所以才会突然出现在您的家中,很抱歉,我希望我没有给您添什么麻烦。”耀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所以我想我还是回家好了,免得家人担心。”
“你认为你是突然出现在我的家中的吗?”那个人的声音提高了一些,“你是这样认为的吗?对吗?”
“是的……”耀听了那个人的话后,心里一惊,是不是自己闯了很大的祸?
“呵呵……呵呵……”那个人突然笑了起来,“你记不得了吗?”
“呃?”耀感到更加不安,一定是自己干了什么事,而且很严重,可是却记不得了,“我……我做了什么很不好的事情了吗?对不起……”说这话时,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脸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哈哈,太有意思了。”那个人不住地大笑,“我终于知道那个家伙为什么会决定收手了。如果换了是我,我也会决定退隐江湖了。”
“?”耀的心里有了大大的问号。
“好了,我不和你兜圈子了,我告诉你,你不是自己突然出现在我家里的,而是我把你带来的。”
“你把我带来的?”
“是的,如果更确切地说,是绑来的。”
“绑来的?你……你们绑架我?!”耀终于明白过来了,“你们为什么要绑架我?我家里可没有钱,你们绑架错了。”
“没错。”那个人走到耀的跟前,伸手整了整他衣服上的领结,“因为我们不是为了钱。”
“不是为了钱?那是为了什么?”
“这个你就不需要知道了。”那个人摸了摸头发,“你只要在这里好好地住下来就可以了,时间一到,你自然会回去的。”他挥了挥手,“好了,就到这里,带少爷去吃饭,吃完饭把他带到我的房间里来。”
“是。”那个带他来的姑娘应到。
耀呆呆地跟着她出去了。此刻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他有些想狱。不知道狱发现他不见了之后会不会着急呢?而且没有他起来做早饭,狱的饮食怎么解决呢?还有……总之,没有自己在身边,狱会不会照顾自己呢?唉,都怪自己不小心。

狱这几天一直茶饭不思,上班的时候,两个眼睛下面挂着两个大大的黑轮,眼睛里面布满血丝,他一直在为耀的安全而担心。连续几天,他动用了所有不曾动用过的力量来调查抓走耀的那个组织,到现在为止,其他的线索都断了,只差美国那边的路易还没有音信了。他报着这唯一的希望,等待着结果。
“叮铃铃……叮铃铃……”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了伏在沙发上睡着的狱。
“喂——”狱慌忙拿起电话。
“嗨,老朋友。我是路易。”电话里传来路易懒散的声音,“你在听吗?”
“路易,你这只老狐狸,快点把你查到结果告诉我。”狱低吼道。
“哦,你这个冷血的家伙,对待老朋友就是这个样子的吗?哦,你也不想想这些天我都快为你跑断腿了……”路易喋喋不休,唠叨个没完,“顺便说一句,说我是狐狸,但不是老狐狸。”
“该死的,快点告诉我,否则我立刻把你那长满漂亮金发的头从你的脖子上给拧下来。”
“哦哦哦,好吧。”路易终于正经了一些,“狱,那群家伙不好惹。”
“我知道,快说。”
“他们是一个庞大的组织,人员分布于全球的各个角落,有政府要员,也有财阀大亨,还有贫民和乞丐……”
“是够庞大的,快说,他们的头儿是谁。”
“我不知道。”路易耸耸肩。
“该死,你说什么?你不知道?见鬼!”狱有种想要拧断路易脖子的冲动,“那你都知道些什么?”
“不要生气嘛,我慢慢告诉你。”路易依旧用那种懒散的声音说到,“据说那个家伙是个很年轻的家伙,年纪大概和你差不多,但是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他手下经营各种业务,美国的FBI调查了很多年,可是知道还是很少。他们的基地有很多,不过最近调查说他好像近些年呆在大陆,离你家好像很近呢。还有,他似乎很喜欢美少年呢。呵呵,我看他一定对你有兴趣。”
“闭嘴!路易。”狱恨的牙痒痒的。
“哦,好了,我目前知道就是这些,不过有了新情况我会及时告诉你的。”路易伸了个懒腰,“对了,狱,有空带你的小朋友回来看看我哦,好想你呢!”
“知道了,谢谢你,路易。”狱想到了耀,脸有些红了。
“不要害羞,拜拜,my baby,kiss you !”说完,路易迅速地挂了电话。
神秘的年轻人?
要杀的是莫风?
会是谁呢?
狱斜躺在地板上,腿翘在沙发上,一个胳膊放在额头上,努力的思考着,不一会儿,疲劳的他渐渐地进入了梦乡。朦朦胧胧间,一个熟悉的人走了过来,他好象和自己很像,也很熟悉,他在草地上跑着,自己就坐在不远处,他回头冲着自己微笑,那笑容很美,很甜,很柔,自己向他招手,他就向自己跑过来,结果一不小心跌了一跤,正当自己要去抱他起来的时候,走过来一个人,那个人迅速地把他抱走了,他哭着喊着,自己也拼命地去追,可是却怎么也追不到,自己不停地向前跑,向前跑……狱从梦中醒了过来,他突然觉得带走耀的就是那个人,那个同样抱走了那孩子的人,也许就是那孩子带走了耀。他恨自己没有去找他。
狱爬起来,疯了似的跑了出去,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山上的孤儿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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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心孤儿院。
院长室。
“院长,你能不能告诉我,我是一个人在孤儿院长大的吗?”狱急切地问着。
“不,你还有我们,孩子。”院长是一个慈祥的老人,这么多年过去了,虽然苍老了许多,可是她那慈爱的面容依然没有改变,声音永远是那种不紧不慢的温柔的嗓音。
“院长,我是问当初您抱我回来的时候就只有我一个人吗?”
“让我想想,不,不是的,和你一起的还有一个孩子,对了,他和你很像,当初我以为你们是兄弟呢。”
“那,那个孩子呢,他现在在哪里?他叫什么?”
“不要急,孩子,让我好好想想,我记得我都有记录的……”一边说着,院长一边打开旁边的柜子,在一堆文件中搜索着,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她终于抽出了一份已经变黄了的文件,那是当年孤儿院收养孤儿的手续以及被领养的登记表。院长在那份记录里慢慢地找着,不一会儿,她抽出了一份递给了狱,“呶,就是这个,没错。”
狱接过来,那是一个孩子的登记表。
“那孩子叫炼,拣来的时候只有六个月大,差一点就活不了了,你也是那个时候被带回来的。那孩子总是哭,可是他一看到你就不哭了,还会笑。你那时候不知道是为什么,对待任何人都是很冷的,那孩子总是缠着你,你怎么骂他,他都不怕,可是我们发现你实际上对那个孩子是很好的。因为那孩子总是很瘦弱,所以有些大一些的孩子会欺负他,虽然你只比他大一岁,但是你很保护他。”院长慢慢地说着,“说来也奇怪,你们两个长的很像,就像兄弟,那孩子没有名字,你就跟他说:‘以后你就叫炼吧,和我一个姓。’所以我们也就按照你给起的名字做了登记。”
“李炼?我起的?”狱怎么也想不起来。
“是的。”院长点点头,“唉,可惜,后来那孩子被一户有钱的人家领养了,据说那孩子是那家男主人的私生子,因为家里没有子嗣,所以才会出来把他找回来,那孩子是不肯走的,你也不愿意他走,我们告诉他,说不久你就会去看他的,那他才乖乖地走的。”
“那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这也不怪你,自从那孩子离开以后,你又变的很冷漠,有一次,你和一个大孩子打架,被那个家伙推到了水里,被救上来以后,你一直在发高烧,连续三天呀,我们都十分的担心,多亏上帝保佑,三天以后你终于醒了,也变的开朗了,可是却再也没有记起那孩子的事情。医生说你是选择性失忆了,而我们也害怕你再变的冷漠,从此绝口不在你面前提到那孩子了。”院长说完,用衣袖擦了擦眼睛。
“原来如此。”狱不想告诉院长,那次发烧以后,他确实是忘了那孩子,可是他的冷漠并没有改变,他只是不想再让她们担心,才装作开朗的。“那现在那孩子在哪里呢?”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那孩子当年被带到了美国,从此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如果没有什么变故的话,那孩子应该还是在美国。”
“那么院长,您能告诉我当年领走他的是什么人吗?”
“你记起那孩子了吗?”
“不,我只是做了一个梦,我梦见有一个和我很像的孩子在和我玩,所以,所以我就想来问问了。”
“哦,是这样。”院长微笑地说,“让我看看,当年带走他的是一个姓莫的年轻人,叫什么来着,对了,在这儿,叫莫风。”院长戴着老花镜,吃力地说到。
“什么,莫风?!”狱大吃一惊。
“是的,没错。”院长合上资料,“就是他,一个很英俊的小伙子,很年轻。”
狱有些迷惑了,如果说带走耀的是当年带走炼的那个人,那个人就是莫风,他是不可能让杀手来杀自己的;如果是炼,他又为什么要带走耀,而要杀掉抚养自己的人呢?狱百思不得其解。
“孩子,你现在是做什么的呢?”院长打断了狱的思考。
“哦,我现在是老师,在一所大学里教书。”
“是吗,真是不错,要好好加油呀。”
“知道了。”狱急着离开,“对不起,院长,我还有事,谢谢您,我改天再来看您。”
“哦,好的,照顾好自己呀。”
“恩,再见!”
“再见。”
说完了,狱急急忙忙地离开了孤儿院。他现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