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美人局





“灵轩……”他真的生气了? 
被后响起梦溪那不安的声音,此时唐灵轩那素有的理智早已恢复,轻轻呷了口茶,想起什么似的微笑着回头,道:“梦溪,你快养好身子,等恢复了你会发现一个意外的惊喜!”一脸的神秘,装神弄鬼,看得颜梦溪牙痒痒……“是什么?”还是受不了诱惑地上钩…… 
浅笑…… 
什么嘛!孤作神秘,骗子骗子! 
“鸿暝社”事务繁多,唐灵轩不可能一直陪在他的身边,一个人的时候,颜梦溪偶尔会胡思乱想。 
这日,云鹰楼后院花园。一个人面对着满目凋零的景象,虽说是阳光依旧明媚,可是心中不免也有几分苍凉,忽然间想到了什么,拿出腰间另一柄佩剑,金灿灿的剑柄在阳光下闪烁着夺目的光辉,长不足尺的剑身与自己原先那柄三尺“戈弦”般配得天衣无缝,正是灵轩他那“照日”短剑与“青玄”长剑的“孪生”。只是,这剑的来历,未免让他想起那些有些哀伤的往事。 
大家可还记得这柄剑的来历? 
“梦溪,在想什么呢?”唐灵轩突然从身后抱住了呆立着的人儿,轻念着将头埋进了他那泛着淡香的颈项间,温柔地问。 
“啊!灵轩,你怎么这时候来了?”被吓了一跳,思绪立刻拉了回来,只是手中之剑……依旧握着。 
“想你了……”难耐地低语,一看那剑便猜出了梦溪发愣的原因,伸手温柔地覆上梦溪那握着短剑的手,轻声道,“你呢?你想我还是想他?”淡淡的幽香沁入梦溪的心扉。 
“灵轩,我总觉得……对不起他……我们这样……真的……欠他太多太多……”喃喃地,只一想起那张永远是微笑着的脸庞在最后离别时的凄惨,梦溪心底就冉起一阵愧疚,公孙斫喧,对他,真的很抱歉…… 
“梦溪……”原本环在腰际的手倏地抱紧,唐灵轩低声说道,“梦溪,忘了这件事,这个人情,由我来还,好吗?”清澈的眼眸,真诚地盯着一脸哀伤的爱人,眼中闪烁着的那抹坚定却不容人拒绝。 
微笑着梦溪神情一转,点头答应道:“一言为定!对了,灵轩,我们给这柄剑起个名字吧!叫什么呢?” 
唐灵轩缓缓拔剑出鞘,明晃晃的剑身宛如秋水般粼粼闪光,锋利的剑刃以及恰倒好处的重量,果真是一柄绝世好剑,只是,其中可有玄机?为何那老道会暗藏此剑,又慷慨增予与他初次见面时还是昏迷状态下的梦溪? 
见他不说话,梦溪轻轻伸手抚过灵轩手这那秋水盈盈的剑身,缓缓地道:“灵轩,我们叫他‘映月’好不好?”眼睛若有所思地盯着唐灵轩腰际那柄“照日”短剑。 
微微一愣,唐灵轩的思绪从那老道转为现实,微笑着抽出自己的“照日”,与那柄“映月”并肩而对,果真是——“天作之和”,眼底露出赏识的光彩,继而对看着剑发愣的梦溪道:“这几日,可有感到身体有何异样之处?” 
咦?异样?看着他眼底那抹认真,颜梦溪不知其所云地摇头。 
“梦溪,其实你这次可谓因祸得福,拜那玉露琼浆加之喧明府的‘明侗丹’所赐,如今你的功力不但未减,反而是突飞猛进。你试试现在运气调息,看看我说的可否属实?” 
闻言,颜梦溪立刻气运丹田,忽然感到体内果真有一股巨大的神力排山倒海从各处涌进,骤然间,丹田之气蓄势待发,只稍一带力,整个人便宛如飞燕冲天一鸣惊人!简直于过去有天壤之别,大有胜于当日十倍乃至百倍的架势! 
“灵轩!”一阵欣喜,颜梦溪万万没有想到原来他口中所说的惊喜竟会是这般的出人意料!感到自己正有着无穷无尽的力量,他心底似乎看到了自己能与唐灵轩站在同一高度的欣然。这是他内心一个梦想,想终有一天,自己能成为眼前这个深爱的男子的左臂右膀,能与他并肩抗敌!当然,还能手刃曾经的仇敌!而且,必须是由自己亲手解决! 
“梦溪,依你现在的功力,若要练我的‘暝鸿九式’可能会很辛苦,但是只要你勤加练习,至少要达到我现在的五、六层功力是极有希望的!你可愿意吃这个苦?”唐灵轩一脸严肃地看着他,真诚地问道。 
“灵轩,你还记得当日我们的约定?”一阵感动,谢谢你,灵轩,“愿意,就算要吃再多的苦,我也绝对愿意!师父,请受徒儿一拜!”话音未落,颜梦溪已经赫然但腿下跪,必恭必敬地向唐灵轩拜了个大礼。 
唐灵轩的眼底闪露出一片满意的神采,神色陡然一转,厉声道:“既然你已拜我为师,可得有些心理准备,我这个师父,向来是——严格要求,铁面无私!你可知道了?” 
“徒儿明白!”满心的激动。 
于是乎,我们的颜梦溪,正式开始了他挑战人生、重塑自我的“炼狱苦行”。 
唐灵轩果真如他所言,可谓是个天底下最严格的老师,当然也是天底下最无私的老师——倾其所有,尽心教学,全无丝毫的保留,当然,偶尔也用上了一般师生关系间断不能用的方法……(默,这个方法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吧?奸笑中……) 
颜梦溪也果真如他所誓,勤加苦练,风雨无阻,日夜无休,只为早日练成那一身的绝学,如愿以偿。 
转眼间也不过三九二十七日的光景,黄天可谓不负苦心人,最终颜梦溪以近乎不可能的神速练得“暝鸿九式”所有要点。若他能继续勤加练习个一年半载,真正将这“冥鸿九式”掌握得能做到剑出无招,招由心生,人剑合一的程度,届时,功力虽还不可与他师父唐灵轩一较高下,但若到江湖走动走动决也是个震撼武林的超一流剑客! 
凤凰涅磐,浴火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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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昨个晚上发低烧的时候写的,不清楚的地方尽可以提出,谢了~ 


五十七 倏影闪·媚夜妖娆 
颜梦溪这边暂不多谈。 
话说当日在喧明府中那险些被唐灵轩所杀的殊玉函,虽说能从唐灵轩手下脱逃的猎物属他是第一个,但是殊玉函也是身受剑伤,一路夹道而窜,终于在夜黑之时落脚于城南一不起眼的小客栈。 
堂堂一九王爷如今竟落得如此悲惨,殊玉函自是咽不下这可恶气。大意,这完全是他自己的大意。可是,谁又想到他远在南方的“鸿暝社”魁首唐灵轩会千里迢迢埋伏在北方的“喧明府”当个卧底呢?不确定他是否有听到自己与公孙斫喧的对话,殊玉函的眼底闪烁着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凶光!唐灵轩,今仇旧怨,他日,我一定要你加倍偿还!你快活不了多久了,还有那个尹家那个臭小子…… 
殊玉函忍着巨痛撕拉一声撕开自己鲜血淋漓的衣服,肩头那道被剑气所伤的裂痕立刻暴露在空气之中,血红映在白皙的玉肌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可恶,多少年了,能伤得了自己的他唐灵轩是第一个!愤愤地咬牙,一边扯了内衣下摆的丝质锦缎,利索地包扎起来,额头冷汗直冒,眉头紧锁……突然间,窗外一抹黑影扑闪而过,殊玉函身影飞转间一把抄起床边的软剑,毫不犹豫直指窗外黑影! 
出手虽狠然心头不免一紧,若是唐灵轩追来,自己今日恐怕……凶多吉少…… 
殊玉函那薄如蝉翼、飞刺出鞘的软剑突然被对方剑鞘“叮”地挡开,顿时,手腕虎口一阵麻痹,直窜上受伤的左肩。不过,看着身手……倒像某位…… 
“九弟啊,难得出手怎么就是博命一击呢?”一个低沉的男声自窗外传来,随即声音的主人赫然飘入——一身图腾紫衣锦服,映衬得来人那张冰冷无情的脸庞更显深意。 
“哼,我还以为谁呢!二哥何时成了人梁上君子?九弟我还真不知道呢。”见到来人,殊玉函心底一阵不悦——赵君逸,竟也来到这里,目的是…… 
男子阴狠的目光瞬间锁定他肩膀上仍映着血迹的伤口,冷漠地道:“真有他的啊!程浚,这回你……可真是……辱没了自己‘绿林老人’的唯一入室弟子的盛名啊……”嘲讽的口气,目光中的阴森却不容忽视。 
“哼!二哥你来这儿该不会也是为了那柳相的宝贝吧?听说你在柳府那日可与他打得颇热啊!弄得柳相都火冒三丈了。难道还真是确有此事?他都没有接到消息,你倒已经赶来了?”迷起了双眼,殊玉函细细观察着赵君逸眼底一丝一毫的变化,却只得了一个——不为所动。 
轻笑间,赵君逸讽刺地道:“程浚,你的目的恐怕不简单吧,喧明府么?的确对你成就野心大有所用,只不过,要看你有没有本事掌握这颗棋了,公孙斫喧可不是好惹的角色。” 
“我的野心?二哥,你不也是?”说话间,殊玉函漫不经心踱到一脸冷漠的男子身边,一伸手轻佻地撩起男子那飘逸的发丝,轻笑间媚惑地自唇间滑过,留下满堂的馥郁妖娆…… 
男子轻哼了一声不屑一顾地甩开殊玉函那不怀好意的手,目光一寒低沉地道:“喧明府拒绝了?这伤也是公孙斫喧弄的?” 
闻言,殊玉函露出一抹轻佻的笑容,单手攀上男子的颈项,状死亲热地踮起脚在比自己高出半哥头的男子耳畔轻轻地道:“二哥,你这是在——关心我么?”薄薄的嘴唇貌似不经意地扫过男子的耳垂,继而又滑向颈项…… 
男子那性感的薄唇闪现一抹不带丝毫笑意的笑容,伸手突然冷冷地抱住那投怀送抱的殊玉函的腰肢,稍一用力便一口狠狠吻上他那张娇艳的嘴唇,灵舌毫无顾忌地长驱直入,直接缠住了对方那热情迎了上来的柔软。唇齿交缠间,男子技巧超高却冰冷得可怕的凶猛动作惹得怀中身经百战的殊玉函都不禁发出甜美的叹息,宛如回馈般地亦热情取悦着男子的口腔。只是,当他险些就意乱情迷之际,赵君逸突然毫不留恋地一把推开这腻在自己怀中的冷艳男子。与殊玉函那双湿润得蒙了层水雾的情欲眼眸成对比,赵均逸眼底的冷漠与无情看得殊玉函几乎不敢相信他与方才那个和自己火热拥吻的男子是同一人! 
忿忿地瞪着他正欲开口,未料赵君逸那嘲讽的声音却先一步刺激着他殊玉函的耳膜:“我说九弟,你才离京没几日就饥渴成这般田地,这叫卞京那日日思念你的皇帝该如何是好呢?”一抹讽刺的笑容爬上赵君逸那张俊美的脸庞,冷酷中的那丝诱惑却给了眼前这饥渴的殊玉函一个危险的讯息。 
“二哥,那仁宗赵祯是已经走到头了,迟早这天下是我们俩的天下,何苦要惦记着那不中用的废人而误了我们现在‘该做’的‘好事’呢?”说话间,单手一挥,他那头飘逸的秀发立刻倾泻而下,那原本就衣衫不整的身体也在眨眼间裸露出诱人的玉体,白皙得近乎透明的肤色映衬得胸前那里两颗鲜红欲滴的突起越发显得秀色可餐,迷媚的眼神进一步诱惑着男子,微微开启的双唇似在催促他下一步的行动。 
赵君逸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个“欲望”的“尤物”,清澈的眼眸闪现一抹不屑的神色,却在瞬间转变为冰冷的寒光。下一个瞬间,突然低头一口咬住殊玉函胸前那诱人的红润,撕咬间伸手一把将那拥有着天使般纯洁美丽的脸庞却比恶魔更肮脏心灵的男子狠狠推向床塌……【秋·银之月】 
五十八 西风起·魔影幽明 
相传西域曾有一魔教称霸关外山河,地位显赫一时,然在大约九年之前,此教竟在一夜间销声匿迹,教中众人各散东西,教主亦不知所踪。有人传言是此魔教被中原武林一举歼灭,有人传言是此魔教内有叛变支离破碎,亦有人传言是此魔教……众说纷纭,却始终是一个江湖上无人未闻却无人知晓的迷团。 
在华原最西端终年积雪的容汀山脉,有一近几年异军突起的神秘组织,驻宫于这容汀山脉最深处。江湖上没有人知道这组织的确切底细,甚至连其首领为何人都闻所未闻,只称其为幽明圣宫,而其首领就自然是幽明宫主了。相传那幽明圣宫所处之处极为隐蔽,宫外五里之内便设有天罗地网,凡靠近者,立侏无赦;凡误闯者,无一幸免;宫内更是高手如云,乃是世间一切邪魔恶灵汇集之所;至于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幽明宫主,相传其行动诡异、武功玄幻则更是达到出神入化的境地,令江湖中人是闻风丧胆,畏惧七分。因此,这幽明圣宫便被传为是武林第一魔教,那幽明宫主则理所当然成为武林第一大魔头。幽明宫行动素来诡异,捉摸不透,倒也与黑白两道素无牵连,三方倒也相安无事,井水不犯河水。 
谁都未曾想到这幽明圣宫的前身其实便是西域那于九年前销声匿迹的魔教,而当时那幽明宫主却是一个年方十五的少年郎,正是这么个外人眼中|乳臭未干的小毛孩一人单枪匹马闯入魔教,将魔教众恶杀了个人仰马翻、将那百年魔教基业给掀了个底朝天的传奇人物。他弑杀魔君,自立为王,迁徙众教,入主中原。从此,独霸一方,暗自拥有着与北面的“喧明府”、南边的“鸿暝社”隐隐相抗衡的巨大势力。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