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鸭子遇上权贵 上





  李维岩听了点头离开,没有多说。
  我看着房间窗外,正对着琼海的夜景,渔船渔火星星点点,真是美丽的景色。那些伤心和不快,全都扔在这里,再适合不过,圆满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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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在没有时间再说什么了,工作好忙啊!以后再补!
  

一波又起
  回到香港,照旧休息了好几天。康平和家晖本来非常恼火,但我说遇见了马凌远,他向我敬酒,两人立刻便不说话了,这次就连张医生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处置病情惯常温柔的手法变得有些生硬,要我静养半月,看着我努力讨好医生的样子,家晖竟一脸伤感地转过身去。过两天,刘秘书那里的来的消息,本来已经打算不做什么努力的项目,到底还是由我们来做,丰瑞集团考察之后撤出,倒也没有更多的波折。丰瑞来,我现在不想思考;丰瑞走,我同样不愿劳累。那与我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病了几天恢复很快,一天三顿的小米粥,胃也没出什么毛病。康平隔三差五会过来看看,家晖几乎就住在这里,每天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只是总觉得周围的人反应古怪。
  给李维岩打过几次电话说要上工,却总被驳回。“再休息下去,我可就没脸拿薪水了!”我笑着说,“金宝现在还有人记得我是特别助理吗?”
  李维岩听了笑了,说:“你所有的医药费都由公司出,劳动法规定,你有休息的权利,为了金宝的发展,你有休息的义务。不用多说了。”
  坐在家里打开电视,刚拨到财经频道,家晖便过来夺过遥控关掉电视。“你不知道用眼过度也会导致呕吐吗?张医生这次已经被你惹到,再发病的话,小心他不管你!”
  “哎呀!张医生不管我了我好怕怕啊——”我做着夸张的表情去抢遥控,但家晖异常坚持,“那我上网去。”
  “不行!那也要用眼!”
  “那我听广播……”
  “不行!用脑会累到。”
  “那我……”
  “要么就听听休闲音乐,要么我陪你聊天。”
  “你最近真的很闲啊!”我皱着眉头说,“也不回‘静雅’工作,马凌远打算白白养活你吗?”
  听到“马凌远”三个字,家晖的反应比我还要明显,一脸的别扭。我笑了,“不必这样,我都不在乎了,你还在乎什么!他再也伤害不到我了。”
  家晖闷不作声地选了口味淡的音乐,旋律飘扬在房间上空。
  只要康平一来,家晖就立刻离开,好像约好了似的,不会同时陪着我。我要看电视上网,康平同样反对,还搬出了医嘱,说不光是生理疾病需要修养,心理也需要安静下来。
  “难道我还不算个安静的人吗?”我两手一摊。
  康平摇摇头,“不算,因为每次你搞出的动静都很大。”
  “那你和家晖也不用轮番上阵啊!”
  “一眼不到就说不定会出什么岔子了。”康平真是平静得很。
  “要么就陪我出去走走,你们不闷我还气闷呢!我是胃生病,又不是腿!”
  康平满腹心事地看看我,说:“徐沐,忍忍吧!有我陪着你,还会觉得闷?”
  看着他有些无奈的样子,我还真是不好说什么,我这个样子,给别人添了不少的麻烦啊,康平新近成为名正言顺公开的继承人,也是百忙之中……
  康平忽又凑过来,神情暧昧地说:“还是……我们做一些不会无聊的事情?”他出其不意地舔了口我的耳朵,我浑身一颤,他笑着说,“要不是你身体不好……”
  我咬着嘴唇偏头过去,康平笑着离开。是了,自从回到香港,我就没有再和任何人有亲密的接触,康平一直在我的周围,但却再没有……一场变故外加一场大病,好像将原来的关系重新整理了一番,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时间拖得越久越找不到最初的理由,说不清是客观的原因还是我下意识地回避,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淡下去……再淡下去……我和康平,都没有强烈的愿望旧事重提……
  已经十天了,按照康平的说法,再忍几天。这些天养得我长了些肉,每天在房间里或坐或卧。躺在床上玩手机上的游戏成了我主要的工作。
  家晖这天拎了“静雅”的清汤来,还有需要再处理一下的白粥。
  “起来了!”家晖进来提了提手里的东西,“有好吃的东西,快出来。”
  我一边答应着,一边进攻最后的游戏关卡。音乐声突然响起,是我久违了的手机铃声,有人给我打电话。看着来电显示,一时有些错愕,屏幕上显示着“庄小姐”。
  庄小姐,就是李维岩的夫人。蓝衫所有的公关都只会按照客人的要求称呼对方,李夫人那时候用的就是本姓——庄。
  “徐先生,我是李太太。”熟悉的温柔声音里有着犹豫,“原本我是不应该跟你谈这件事情的,但是……我必须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呃……请说。”应该是有什么事情吧。
  李夫人说:“已经一个多星期了,全香港还在沸沸扬扬地说这件事情,徐先生认为,在这种情况下还保持着回避的态度,有助于解决问题吗?”
  “徐沐,吃东西了,怎么还不……”家晖用毛巾擦着手进了房间,见我在打电话,一时神色莫辨,“是谁?”
  我则一时间心如明镜,盯着家晖,说:“请您继续。”
  电话那边轻叹了口气,“我认为,再由事态发展下去,对徐先生您也是十分不利的。媒体能够挖出我和徐先生曾是朋友的事情,那他们再刺探出徐先生的个人私事也不奇怪!到目前为止,我们采取的所有努力都见效甚微,我想如果徐先生公开出面,也许反而会有些作用……”
  一边听李夫人的电话,一边盯着家晖。眼神之间的来来往往早已说明了一切,我清楚家晖的神色变化,他明了我流露出的信息,没等李夫人说完,他叹了口气颓然坐在床沿上,背对着我。
  “谢谢您,李夫人。我会处理这件事的,让您费心了。”
  放下电话,我下床出去,到客厅打开电视,直接拨到财经频道。
  “……从上个星期就爆出的新闻,到现在还一直被界内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在这期间,金宝集团总裁李维岩曾经专门召开新闻发布会,但并为平息社会的议论……”财经节目微笑如花的主持人娓娓道来,荧屏下面打出字幕,“金宝集团总裁特别助理曾是欢场中人 李维岩重用花样男行状可疑”。“……这次绯闻的男主角徐沐先生从未公开做出任何声明……业内人士认为,这有可能影响金宝集团在香港和内地的商业形象,在以后会导致……”手里的遥控被拿走,电视被关掉。
  “不如听我来说。”家晖坐在对面,垂着头。
  我静静地问:“什么时候的事?”
  “你回香港的当天,八卦杂志一早就出现在各个摊点上。杂志的装订印刷期比较长,估计是提前两三天得到的消息。”
  我愣愣地发呆,算算日子,原来和马凌远在L县同桌共饮的时候,八卦周刊的印刷厂里正干得热火朝天呢!
  “说了什么?”
  “一开始,是有确切消息证明你曾是蓝衫的公关,”家晖舔舔嘴唇,说,“接着有人发现,你就是之前八卦杂志报道过与李维岩夫人过从甚密的男公关,之后就捕风捉影地演绎了很多。”
  我等着家晖继续说。
  “有的说得很暧昧……说原本李维岩是要把你找出来教训一顿的,却被你的魅力吸引,就有……还有的说,你原本是不得志的销售员,借李夫人的桥搭上李维岩……如此等等……李维岩已经召开记者会,说明你是丰瑞集团的前董事会主席,是金宝集团高薪聘请来的……”
  感觉有些地方不太对,我闭上眼睛试图捕捉到蛛丝马迹。
  “徐沐,别放在心上,就是因为怕加重你的压力我们才会瞒着你。”家晖见我不作声,急了,“事情既然发生了我们就尽力处理,重要的是你要养好身体……”
  “我在想,既然事情搞得这么大,那么追查出以前新加坡的事情应该不是难事,为什么媒体没有消息?”
  家晖说:“这次,丰瑞也算是出了力,不管马凌远是为了你还是为了自己,总之他目前也在全力打压。这次媒体只有最初的报道算是有理有据,奇怪的是之后就再没拿出确凿的证据。会是谁做的?这就好像手里握有大把的线索,但只放了一条给媒体。甚至李维岩还在等有人借此要挟钱财,但都没有。”
  “这种事情,我已经不再去想了。是谁做的、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我都不会想了。”我冷静地看着家晖说,“问题总是需要解决,这次抖出来我反倒轻松。”
  转头一想,“康平那里,没有牵扯到他吧!”
  “没有,媒体没有证据,只是隐讳的提了提,康氏也会做紧急处理的。”
  “那么金宝现在情形怎样?”
  “有李维岩在,应该不会有问题,但是一时的动荡还是无法避免。”
  “帮我打听一下马凌远的动作。”我突然想到,看着家晖说,“包括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与媒体联系打压消息的。”
  家晖似懂非懂地看着我。
  “为难的话就算了。”
  “怎会?”家晖连忙说,“这又不是什么商业机密。你要知道这个有什么道理吗?”
  我看着他微笑不语,当然自有道理但还不到说破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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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这里,看这里,看这里》》》》》》》》》》》》》
  

纠缠不断
  顾不得家晖反对,我马上将自己收拾一番便出去。家晖追出来,边追边叫:“我送你!”被他拉到车上,他开车就走。“你知道我要去哪里?”我问。
  家晖看看我说:“还能去哪里。你表面洒脱,内里最是放不下,现在除了金宝,还有什么需要你担心的!”
  看着家晖棱角分明的侧影和坚定向前的目光,哈!这小子真是成熟了。一路上,我闭目养神,等待应对即将到来的一切。
  金宝大厦这次受到媒体的关注,并不是因为它有一个“孔方兄”的外型,而是在这栋铜钱大楼的顶层,有一间桌子是我徐沐所有,桌子上还有水晶名牌,上书“总裁特别助理”。路上家晖已经联络了李维岩,李维岩回话说正在召开董事会,会议室档案是我直奔的所在。
  金宝大厦门前零星的记者见我进去,先是奔来询问,被保安挡住之后又纷纷打起电话,看情形,我要出这栋大楼要颇费心力了。一路上见到的职员神色怪异,但还都恭敬地问候“徐先生”。将家晖留在外面,我推开会议室的门。只见董事会成员一个不少地坐在那里,表情严肃,连监事会成员也都列席了。李维岩坐在首位,全身凝聚着气势未散。
  “刚才李先生说过什么了吗?”我冲着李维岩问。
  李维岩深吸口气说:“我只是在重申我领导金宝集团的原则和规矩而已。”
  “所以,”我边说边走过去,“气氛应该不必如此凝重才对。”
  站在李维岩旁边、我的位子跟前,我面向所有的董事、监事。
  “如果我没有料错,各位对我目前的处境是非常担忧,对金宝集团非常担忧。”我说,“非常抱歉。这段时间以来我一直在静养,李先生出于对我的爱护没有告诉我这件事情,一个小时之前我才知道,知道之后便马上赶来。”我呼出一口气说,“说实话,到这里来做什么、说什么,我都没有来得及想,但我知道,在这样的时候我应该站在这里。”
  “没有及时通知你我是考虑到你的身体状况,”李维岩对我说,接着转向其他人,“丰瑞集团是我们的竞争对手,在这次内地马铃薯的项目中我们在内地相遇,徐先生为了我们能够争取到这个项目,损害了自己的健康。结果是,我们拿到了这个项目,所以我认为徐先生是为了公司和股东们的利益才病倒的,公司有责任保护徐先生,帮助他身体痊愈。这就是为什么徐先生刚刚才知道这件事情的原意。”
  “根据我的了解,这个新闻已经在社会宣扬一段时间了,我想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我问。
  李维岩不说话,我便看着刘秘书,他左右看看开口说:“最初只是那么一条消息,后来则是牵扯演绎极多。我们虽然出面澄清,但是效果不佳。现在,各路小报借题发挥、胡说八道,但最初发布消息的杂志倒是没有声音。”
  “目前最棘手的消息是什么?”
  刘秘书神情闪烁,说:“是徐先生和李先生的……绯闻……”
  “也就是说,最初发布新闻的杂志没有再跟进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