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fe after life (穿)
趺匆换厥拢?br /> “小意。”我呼唤着我的随嫁的丫环,小玉早已嫁人了,有时,我还很想念她。
应声进来的个我不认识的姑娘,她向我行礼,问我有什么事。
“小意呢?”我不明白为什么一夜下来,一切都变得古怪。
“公子已让她回去了,今后夫人由我照顾。我叫春兰。”
原来事情远远和我想的不同。
LIFE AFTER LIFE 17
我又和在家里一样,每日刺绣。因为我没有什么事可以做。今天是新婚的第五天,我神秘的夫婿仍没有出现。也许日后我可以猜测着他的一切来度过我的余生。
我现在知道自己住的地方是西院最偏远的地方,真是偏远,这几天,我只看见春兰和一个送饭的婆婆。我也有点了解我的新丫环,她是个非常沉默的人,从不会和我说点什么。当然,如果我没有问一些“过分”的事,她也会告诉我。
今天的阳光非常明媚,园中的花争相开放着,我决定出去走走。
意外地在花园中还有一个人,从背影看来,他是个年轻的男子。他似乎正在修剪枝叶。不知哪儿来的勇气,我慢慢地走近了这个男人。他好象有所发现,当我走到他身后三四步时,他回过了头,阳光轻洒在他的脸上,他微微发笑的脸犹如散发着光辉,他温和地低头,喊了声:“夫人。”
整整两星期过去了,我没有见到我的夫婿,他将我的自由禁锢在这儿,而他却失去了踪迹。我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如果他对我没有兴趣,又为什么上门提亲。
好在,我现在对一切都不在意了。连春兰在我的眼中都显得相当的可爱。因为我认识了他。他说他的名字叫楚云,这么温文尔雅的名字根本就不像是个园丁。何况他又是如此的俊秀。清晨总能看见他修长的身形穿梭与花丛之中,如果适逢天气晴朗,站在那儿的他愈加耀眼。我喜欢他的微笑,那么温柔,安抚我寂寞的灵魂。
他对总是彬彬有礼的,因为他叫我夫人。因为我是他主人的人。
所以当我邀请他对弈的时候,他总说这于礼不合。我终于知道他是世俗之中的人。我们都是。
他有时会对我说起我的夫婿,说他有多么的温柔,多么的善良。是的,他温柔,他善良,可是我不知道他对谁这样,但是能肯定的是,那一定不是对我。
我终于抛开我大家闺秀的束缚,大声地喊了出来:“在他的心中没有我。而我不知道谁的心中会记挂着我。”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怜悯,这就够了,我要他对我产生除了恭敬以外其他的感情。
他答应和我对弈了,虽然他坚持一定要在屋外,但我已经很快乐了。我再也不去绣那仿佛永远都绣不完的东西。我和他下棋,说实话,他的棋下得很臭,看着他嘟囔着嘴,犹豫着不知该如何走下一步的时候,我总是觉得很甜蜜。
我们也渐渐地熟悉了起来。他爱看我给他弹古筝,他说古筝的声音很悠远,引人深思。
为着他这一句话,我说我会时时为你弹。他的眼中现出奇怪的神色。
我的心中有一处早已被他占据。
“春兰,你说我的爹娘现正在方府?”
“是的。他们正在前厅。大少爷,二少爷正陪着他们。”
“我要去前厅。”
我已经决定了,一生中唯一一次胆大妄为,让方君毅休了我,好让我逃出牢笼。爹娘恐怕会愤怒不已,但我会求得他们的宽恕。然后,我会是他——心中的人吗?
我悄悄地躲在了前厅的一角,这里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爹娘显得又苍老了些。而我终于看到了我的夫婿,他非常严肃,脸上的疤也愈加显得狰狞。他的注意力显然不在我爹娘的身上,他全神贯注地看着坐在他身边的人,那是方家二少爷吧!我也还没有见过他。
此刻,他正背对着我坐着,只是为何他的背影看来如此熟悉,好像——
“我女近况如何?可否让她出来一见。”
“她过得非常得惬意。”我听见二少爷回答,然后他慢慢转身面向着我。然后,我看见他的脸。恶魔的脸也不如眼前的脸恐怖。
他居然就是楚云。
那一瞬间,我再也说不出一个子。
Life after life18
屋内的气息渐渐地平稳了下来。哥哥他一直背对着我躺着,他僵硬的后背面对着我,而我看不见他的脸,他的表情以及他的眼睛。我始终相信要看出一个人的真正心意只要透过他的眼睛就可以了。
重生前的我很喜欢看别人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训话老师的话,他会不由自主地别开视线,然后不得不提早结束他的枯燥的训话。盯着母亲看的时候会发现她的眼中蕴涵着温柔的情意,静静地传达出来。而父亲的眼睛我是向来不看的,他是个超级近视眼,瞪到眼睛发酸他也不痛不痒。而那个人的眼睛则明亮得如同一弯明月,深邃如一潭秋水。
后来,我来到了这个世界。我曾想要重新褒有前世的纯真,爱人也被人爱。然而,一切由不得我啊!再也不要做个失败者了,曾经以死来逃避一切的自己,如今再也不会是弱者了。
仍没有改掉看人眼睛的习惯,过去是,现在仍是。不同的是,过去是好奇地观察别人,而现在则是小心地估量别人,盘算自己的胜算有多少。在这些被我观察的人中间,方君毅的眼睛对我而言是最不设防的。他的眼睛是那么的直率,直率得都令我对他怜悯了起来。他过去年少时的惨痛经历想必他都忘了,那时他尚且会用木棍对付狼群来保护自己,而现在的他完全将自己赤裸裸的情感表现在了我的面前。我一眼就可以看出他的我的情思。
嘲笑他?鄙视他?还是利用他这种不正常的感情打击他?不!我想也没有这样想过。如果要做的话何必等到现在。毕竟我还不想伤害爱我的人。但是他竟然敢逃开我,他竟然敢订下婚约。听到这件事我就疯了。他这算什么?爱累了,爱惨了,然后说放手就放手!那就别怪我下手狠了。我说过我真正想要的东西我会牢牢地将它抓在手中的。
我爱他?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当我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就是他温柔地陪伴在我的身边。他是我的哥哥,使我安心的人。他是我的朋友,知我懂我的人。然后他又开始了他默默地爱恋。我默许了他的眼光,他不经意的小动作,甚至是纵容他的行为。既然他将自己的生命都放在了我的手上,既然我早已习惯了他的陪伴,我就决不容许他的逃避。
所以我抱了他,温柔却又粗暴地抱了他。他大概不会知道吧!这是我的第一次。从没有想过抱谁,更没有想过被谁抱。我觉得如果被谁拥在怀里的时候,心就会变得怯弱,如果在谁的挑逗下发出呻吟的话,就会被人窥视到自己的弱点。我不想再被谁掌握。
那次的感觉其实是非常美好的。与他肌肤相贴,听着他的呻吟,看着他因为我的进入而紧闭的双眸,紧咬的下唇,然后在他的身上烙下属于我的印迹,在他的体内达到快感的最顶端,我突然发现也许自己是喜欢他的吧!
原本想在他的耳边温柔地安抚他,抚平他眼角总也散不去的轻愁。但不知怎么的,在看见那依旧燃着的红烛,大红的喜字以及这原本属于他和另一个女人缠绵的天地后,心不由地刺痛了起来,然后说出了自己也有点后悔的话:“你这么淫乱的身体怎么抱女人!”
不!不是有点后悔,是非常的后悔,在看见他瞬间暗淡的眼神,我知道自己已经彻底地伤害了他。
以前总是不耻于那些直到失去了才知道珍惜的人,而现在我居然也成了这样的人,没有勇气承认,原来自己始终是个怯弱的人。
从那天起,每夜每夜地抱他,想要紧紧地抓住他。而他,从没有反抗。
想起了那位被我迁怒的赵家小姐。即使嫁入了方家,她仍是个孤独的人。于是去看她了。然而,没有想到见到的是这样的一个人。稳重的举止间透出几分焦躁,一种想要挣脱宁静假象的焦躁,和过去的我惊人地相似。我开始对她产生了怜悯,一如怜悯过去的自己。但是我没有料到的是我的出现竟然触动了她寂寞已久的心灵,也为她看似平静的心情激起了层层的波澜。我想和她保持距离,我不想给她虚幻的希望,被我夺去君毅的她只是寂寞,而爱上了我的她则可能会心死。
只是君毅不该问起她。
“她怎么样了?”
“她住的地方可有人照顾?”
“你有没有对她怎么样?”
我不知道什么叫手下留情。现在的我也不会手下留情。开始迷惑她,勾引她。让她越陷越深,成为我的猎物。人心是最难掌握的,我最想要的就是这个。我大概也猜得出她会做什么。这是她第一次学会为自己反抗,可惜我不能让她如意。
如愿地,我看见她难以置信的震惊的脸,然后是了悟后的哀痛,她终于没有任何表示地任她的爹娘将她带回,将自己完全地退出我的君毅的生活。她的顺从让我的心有点忐忑不安。
那天我没有看君毅的脸,有点害怕吧!
“捷儿!”君毅的叫唤让我从思绪中又清醒了过来。他总是这样叫我,即使知道我不是他原来想象的那样单纯。
“什么?”
“后天我将奉旨随军讨伐匈奴。”
直到失去了才知道珍惜的人,譬如我。
LIFE AFTER LIFE 19
我开始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想爹在去世的时候,最后踌躇再三,终于吐出一句话:“毅儿,你要替我好好照顾捷儿。”在生命弥留的一刻,他放下了自己所有的身份,只是作为一人夫,一人父,想要尽力地周全一下自己最要的人,尤其是对捷儿。
送葬的那天,娘数次晕厥,又数次醒来,哭得死去活来。灵堂上一片哀泣声,夹杂在法师的念经声中。捷儿跪坐在我的身边,向每一位来祭拜爹遗容的人致礼。他做得很好,虽然那时他年仅十二岁。但是他没有哭,我偷偷地看他数次,他的眼眶红了数次,答礼时话语声颤抖了数次,但他终究没有哭。
想来,宾客中必有一些不满的反应了吧!窃窃的私语,窥视的眼神,无不处处显现了他们对捷儿的无情的不满。哭出来的话就能说明一切吗?
爹入葬后的那天,宾客散去,仆人也如常地工作了起来。我在园内一片竹林中找到了捷儿。也看到,听到他勉强抑制终于还是哽咽出声的哭泣,泪珠印在竹上,衬得竹迹斑斑。讽刺的是,那天的天气在我的印象中出奇地明媚,仿佛是完全不通世故,一如他。
那天不是已经下定决心要做他稳文尔雅,成熟稳重的哥哥了吗!他不通世故,就让我为他遮挡一切,他要任性而为,就让我为他收拾一切,纵然心中极度疼痛,但是也要自己割舍下这份情。原本不是应该这样吗?
偏偏——偏偏还是出现了意外。
一次意外叫意外,两次,三次呢?如果他抱我是出于故意,就如同孩子抢回属于自己的玩具,即使这玩具已经没有吸引力了,但是仍有对它具有强烈的占有欲。那我呢?明白一切扰人的,伤人的真像的我呢,为什么还纵容他的行为,是我的半推半就造成了这样尴尬的局面。我原来也是有占用欲的,对他的体温的占有欲。
他逐走了我名义上的妻子,我没有任何举措。因为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我和她只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他很坦然地白天对我以兄侍之,夜晚却又是那样的大逆不道,他怎么处理自己心态上的变化呢?我做不到,恐怕这是因为他将一切视为一出戏,然后津津有味地在其中扮演各类角色,不管是苦是悲是喜是乐,都只是作用于脸皮之上,内心还是波澜不惊的。而对我而言,这就是人生,我的绝望的人生。
真的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的身体越来越习惯他的爱抚,我的情绪也完全随他的一举一动而变化。还好他今天没有上早朝,我害怕如果在外面相见,一切的事情将要曝于日光之下。
“万岁,今突厥在我西北边境一带活动猖獗,多次扰乱我边境百姓的生活,不知该如何应对?”
“万岁,依臣看来,突厥如此恣意而为,实在是欺我国对他的百般容忍,为今之际,为了一绝后患,唯有出兵一途。也好显我大唐国威。”
我看向这位“慷慨之士”,却原来是卢达,想他为臣多年,种种之举皆是为一己之利,这次他一力主战不知又是为何?
“万岁,现在我国内混乱,国库空虚,实不益在此时出兵,不如派使者去边境言和,也免得百姓受战乱的荼毒。”
“刘大人此言差矣!”今天的卢达真是非常得活跃,“想我大唐开国已来,在边境上进行地战事不知有多少,从未曾轻言言败过,开元宝年更是屡战屡胜,吓得突厥胆寒,那时尚且如此英勇,何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