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安 作者:莳惟一(晋江2015-02-11完结)





  安然叫我上车,我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坐好,系上了安全带,安然将车发动,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你。。。有驾驶证么?”
  “当初参加各种测试的时候顺便考了个机动车驾驶证。”安然回答得漫不经心,车已经行驶在道路上了。
  “你还顺便考了什么?”
  “顺便的话就是。。。嗯,商用飞机驾照和私用飞机驾照,战斗机的准飞证也有。。。。。。哦,还有装甲车一级驾驶证。”
  其实机器人还是挺好的,考这些证件基本上都没什么问题,当然,这是安然这尊高造价的,其他的我不清楚,但记得安然对厨艺是一窍不通吧!果然是人无完人。
  正胡乱想着,突然又想到了一个问题:“你哪来的钱?”Range Rover复古行政版好像不便宜,市场报价等于三环的一套三公寓,而且安然为什么会想要复古版?今年的新版也挺好啊!
  “小咖,你都不看你的工资卡的么?ICPO对职员待遇不是一般的好,不仅仅是福利,也包括了薪资在内。”
  我好像确实没有查过工资卡里有多少存款。按照ICPO的福利制度,加上我本身就没有什么个人消费,工资卡也基本上用不上,只在几年前换房子的时候刷过一次,好像还是因为只有这个楼盘是精装不用自己麻烦的缘故。虽然装修的风格过于酒店化我不是太喜欢,但它的手续很简捷,我是怕麻烦直接一次性付了全款,现在想想这应该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才对。
  “为什么买这款?”虽然Range Rover一贯的硬朗风格比较符合中国人的审美,安然的设定又是典型的东方少年。
  “经过我对同类型的车的数据进行分析得到的结果来看,这款经过改装后更符合我的要求。”
  改装?安然神不知鬼不觉地订了一辆不便宜的车,在我知道这个消息后一个小时内拿到了车,现在又告诉我他要把车拿来改装了,我应该怎样看待这件事呢?要好好思考一下。
  “到了。”
  安然把车直接开到了ICPO安全部的大门口,安全部部长就站在那里等着我们,还让安然直接把车从后面开进改造室去。
  安全部部长王朔是个看起来就威严十足的人,武警出身,自从上次安然把别人的办公室窗子给踢破了后,二人关系飞速发展,已经到了称兄道弟的地步,这大概就叫“不打不相识”。
  安然将车交给王朔帮他改装,王朔解决大方向上的问题,安然自己处理一些细节的地方。
  首先要改装的是供油系统,引擎的最佳空燃比为14。7:1,但为了在高转速、高负荷下得到较高的引擎出力,需要将空燃比提高到12:1~13:1。然后是进排气系统,提高进入燃烧室的空气流量和流速可以令燃油燃烧更充分,单位效率更高,而排气效能的好坏则直接关系到引擎效能的优劣。刹车系统、悬挂系统和点火系统也是需要进行改装的。
  这些自然都是交给王朔去解决,安然只用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就行了,而安然要去做的就是去采购改装需要的各种材料还有配合王朔进行最后的调试。
  安然开着王朔的车载着我到了汽车城,我一直不清楚自己陪他改装车的作用到底是什么,这下我明白了,来镇场子的。我的面无表情让来推销的人员都望而却步,店员们也不敢说些有的没的拿出好几个商品让你选,都是直奔主题介绍性能特点。
  我们首先从轮胎开始,安然上去就直说有什么样的要求,店员看着我一直只有一张表情也不敢多说什么,生怕说错了什么让到手的金主飞了。防弹防滑加厚的轮胎和车圈,遥控引擎启动装置,减声鼓和尾喉,还有车灯和后视镜。
  虽然车子的外观和各个系统都是王朔在负责,但这些大的小的配件也让我们在汽车城来回奔波了好几天,安然才买到他满意的那些配件。
  王朔那边已经进入了改装的最后步骤,引擎也升级完毕,正在对车子的外观进行处理。车窗是用的安全部自己的防弹玻璃,车身也用的航空用耐热钢,天窗也进行了处理,还有油箱也是扩了容,车内也安装了空气净化系统,用的导航也是安全部自己的内部导航。总结一句就是除了车子的外观没有变化,里面的东西全部都翻新了一遍,当然,如果你不是看着改装的,这辆车的每一个地方都和原装车一模一样。
  在汽车城购买配件的第五天,我们终于买齐了所有的部件,当天下午王朔就把车改装完毕,只等安然配合做一些微调了。
  连续几天都在汽车城呆着,不是在走路就是在被灌输各种配件的性能和特色,整个人已经是疲倦不堪。终于,明天开始就不用再去汽车城了,只是阵地转移到了形形□□的公路上面,还有各种灾害模拟现场。
  我一直想不明白安然把他的车子改装成坦克一样干嘛,当然也没有人会嫌弃自己的车子安全一点的。
  安然开车回去,我闭眼坐在旁边,只是片刻钟,就又想到了那把钥匙。
  “小咖,三秒钟以前你的肚子发出了一分贝上下的叫声,两次。”
  安然的说话声把我从杂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我睁大眼睛看着他,刚才没听清他说的是什么。
  两分钟后安然在一家便利店门口停下来,“去买点吃的吧。”
  我没听清楚刚才安然的话,自然是以为他自己饿了,但是家里有他的食物包啊,为什么要来买吃的?
  “我觉得小咖在两周内会出现对食物的需求,饥饿感的恢复要看个人,但也不会太晚,就这一两个月内。”安然手里已经拿了几个粥类的罐头,“粥这一类的流质食物会让你的身体更好的适应这种感觉,只是我不会做,就买罐头的好了!”
  我思考着安然的话是什么意思,我会出现对食物的需求,而且不久之后还会出现饥饿感,这个意思就是说我离人类的生活习性又进了一步。又反复回想了一下,好像是这么个意思,但是安然是怎么得到这个结论的?
  “你要红枣的还是绿豆的?或者说是银耳羹?”安然专注地作着选择。
  我是不知道作何决定,这些味道我都不清楚是什么,对于我而言好像都没差吧。
  “还是每种都拿一罐吧。”
  我还没想好要哪种时安然就已经帮我做出了决定,在收银台付了钱。
  后面几天没事做,虽然乐得清闲,但总会不自觉地想起那把钥匙还有“某人”,安然找到了一个新的乐趣,于是客厅茶几上的各种零食辅食越堆越多,说回来,我到底什么时候会对食物产生所谓的需求呢?                    
作者有话要说:  月考。。。社团。。。体育节。。。我也是醉了(??д?)b

  ☆、35

  新的case来了,在云南的边境上。昆明警方进来追踪到一批毒品,彻查到源头是西盟佤族自治县,为了不打草惊蛇,这次的行动会比以往更为低调地进行。
  西盟是云南省佤族聚居边境县,在云南西南部,与缅甸为邻,面积1391平方公里,国境线长89。33公里。少数民族占了全县人口的百分之九十以上,其中大部分是佤族,另有拉祜族、傣族等。
  我们先飞到昆明,然后驱车前往西盟,身份是国家地质考察队。前往西盟的一路很是痛苦,西盟地处怒山山脉南段,属于中高山峡谷地带,有多条山脉,且为南北走向,全县除了勐梭镇有一块3000余亩的河谷川坝外,其余均为山区。也就是因为勐梭镇拥有西盟县惟一一块河谷川坝,所以哪里是我们驱车前往的目的地。
  沿途需要翻越多座山脉,虽然这些山路经过修缮已经可以使大小车辆往来通行,但仍是蜿蜿蜒蜒依附着山势伸展,即使是经验丰富的老司机也要聚精会神地开车,一个不小心就冲出弯道掉山下面去了。
  从昆明到西盟的路形比较复杂,车程也不短,加上旅途劳累,大家更是一上车就纷纷开始小憩。我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带上眼罩,也开始补眠。
  车子随着路面的颠簸上下起伏,但我确是睡得安稳,果然是又回到了冰囊,对此我已经见怪不怪了。
  又是躺在了推床上,睁开眼,亮晃晃的一片,射得眼睛生疼。男子坐在一张木凳上面,打磨着一把匕首,刀刃透着反射的灯光。
  又仔细打量了他一遍,不算出众却让人感觉很舒服的一张脸,整个人背挺得笔直端坐在哪里,生人勿近的气质,无论如何是不会把他和一个淡定地剖开人头取出人脑的冷血联系到一起。
  男子的右侧两步远的地方有两辆推床拼到一起,上面整齐地摆放着四排各色的利器,磨得锋利的匕首,各种型号的手术刀,大小不一的勺子,看着就说母贰!!!!!K淙徊恢勒庑┒鞫际谴幽睦锢吹模雌鹄炊己苄拢灿肷弦淮蔚哪切┘蚵墓髯有纬闪讼拭鞯亩员取?纯此闹埽灿惺种心米盼淦鞯慕┦皇怯幸患郊芏嗷姑挥校挥姓饫锢匕诜抛耪饷炊嗟亩鳎裁挥衅渌┦敢饪拷饫铩?br />   我撑着床沿下去,弄出了一点声响,但是在无比安静的冰囊里却显得有些突兀,离得近的那些僵尸都直勾勾盯着我,就像是在看着猎物。
  我站在推床旁边,朝那些僵尸回看过去,却意外地捕捉到了一丝特别的味道,感觉就在附近,先开始是淡淡的,然后变得很浓郁。我的大脑告诉我立刻去把发出这种气味的东西找出来,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像是在猎杀一只自己心仪已久的猎物。
  我四下环视,目光最后停留在了两张拼起来的推床的一头。像是有专门空出来一个地方,特意来放这个完整的大脑。头脑中有一个声音,叫自己向那个脑子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心中却是另外的声音提醒着自己不可以,不要过去。但身体已经回应了头脑里的那个声音,不由自主地向推床那头空出来的地方靠近。
  每靠近一点点,这种奇特的味道就浓郁一分,每向前迈出一小步,头脑里的那个声音就好像更兴奋一丝,直到我已经直接站立在了推床的旁边。
  我大概明白了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软软地抓挠着我的胸口,一个饿了三天的人面对着满汉全席会有抵抗力吗?我也同样清楚地明白,如果向大脑伸出了手,我就会变得和旁边正注视着我的那些东西一样,彻彻底底变成一个冷血的僵尸。
  我伫立良久,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头脑中的声音和心里的声音都在嚣叫着,进行着疯狂的、矛盾的对话,每每我想伸出手时,就会有另一个声音叫我控制住自己。我一片混乱,身体不知道是应该遵从本能的意愿,还是依照内心的坚持,为什么没有人来帮我做出选择呢?
  我的本能像是战胜了内心,我看见自己的右手颤颤巍巍地伸向不远处摆放着的那个东西,一点一点更加接近。我闭上眼,左手覆上右手,使劲握住右手腕,把按了下来。
  倏地睁开眼,右手触碰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冰冰凉凉的,就被放在那个地方。仿佛头脑里的呼声已经盖过了我的心声,身体的动作已经作出了证明。
  “吃掉。”男子阔步走过来,对我命令到。
  我下意识地遵从了他的命令,颤巍巍拿起整个脑子,却迟迟没有下一个动作。
  “放进嘴里,咬一口。”男子继续冷眼在旁边看着我。
  我弱弱地将右手里东西移到了嘴边,闭上眼,咬下一口,尝不出什么味道,却莫名地生出一种满足感,瞬间侵袭了全身。
  机械地嚼了几口,默默咽下。
  手中握着的脑子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舍不得放下去,却又已经是违背了自己的原则。
  “自己解决完。”男子摔下这句话,继续坐回原来地方捣弄刚才放下的匕首。
  我不知道应不应该继续下去,突然想起了那个被我不小心踩断了肢体的男孩,还有那个老妇人。脑海里浮现出种种在冰囊里看见过的情节,那些被撬开的空空如也的头颅,碎掉的手臂大腿,顺着那些尸体流出的液体凝固而成的冰渣。。。。。。
  一幕幕的场景闪现而过,我更加踌躇,以前的自己一定不会想到现在的自己会变成这个样子,以前的自己也不会允许自己违背自己的原则,更不会喜欢现在的自己。我这样想着,愈发冷静,对自己顿生绝望,绝望之情蔓延到每一个细胞。
  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子觉得这个冰囊如此可怕,大家好像都泯灭了血性,愈发残忍,就像是心脏在慢慢停止跳动,大脑却依旧在思考着,遵从着生存的本能,行尸走肉般的生活。
  身体中的希望因子在一点一点被绝望的情绪感染,一点一点从原本的地方抽离,像是整个世界都坏掉了。
  既然已经做到了这个地步,也就没什么所谓了,这大概就是自甘堕落了吧!自嘲过后,我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