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惑 作者:亚哲.siliks(鲜网vip2014-05-26完结)
免。
也是多亏了这样的想法,让原本就异常怕痛的自己,竟是在这段特训中撑了下来。
就在力量不断增长时,我也略略从佑京口中听到一些外边世界的现况,魔界的人团结起来不停向其它世界掠夺的行为,越来越变本加厉,为此事,妖界已召开两次妖族大会,就连一向不管事的桃源,都参与其中。
听到这些消息,虽有些惊讶,但这种世界大势跟我本就没什麽关联,倒没有太过关注。
反倒是赤兽和佑京因妖界的事,往往好几天不见人影,让我一个人独自进行训练。
就在一天,我静坐在岩石上调和体内庞大的力量时,一股奇异的感觉自心头传来,虽然很模糊,但灵觉渐渐能够察觉到妖界以外其它界的动静。
虽不能很细微,但灵觉能突破空间的限制,已经够惊人了。
良久,我才渐渐平复内心的激动,至此才明白,自己已跨越了一个境界,或许没办法跟忘川挽泪、亚兰德和凯门法德这样的强者并列,但已离得不远。
一年的时间,差不多也快要耗尽,我能在此时冲破这个极限,已经离目标不远。
在这种时候,继续修练下去已无意义,站起身,我看向身後的石屋,赤兽和佑京也已有十数天未曾回来,也许,我也是该回去桃源一趟了。
有些人总要在这之前见上一面,尤其是……那个家伙。
一旦闭上双眼,就似乎还能看见那时候,火乌明明迷惑却又无法放手的倔强神情。
就算是失去了记忆,也不曾改变过一丝一毫。
不知为何,在此时,竟是产生了极想见他的想法。
☆、(8鲜币)妖惑83…4
虽不明白为什麽,但我回到妖界後,首先还是往漾真最可能出现的地方,佑京的湖中亭阁行去,抛下引路的小舟後,我越过灰色的湖水,踏上木造的阶梯。
这里自从我上次被佑京带回来後,原本的客人大半都被佑京赶走,变得清冷空寂了许多。
现在就算我已离开,似乎回来住的人也不多。
走在湖边回廊中,我几乎感受不到任何气息,不过,能够感觉得到漾真确实在这里。
追寻着气息,当我走到一精致门窗旁,耳中听到屋内的声音竟是漾真的哭泣声,我先是一楞,然後手就下意识的推开门。
打开门,面对错愕抬头看我的灵叶和若桃,我不禁微赧,也不知刚刚是怎麽了,听到漾真的哭声时,竟会忘了礼貌,没敲门就打开门。
一时也不知怎麽解释,我只能抱歉地朝她们点个头,目光看向伏在灵叶怀中,发出隐约啜泣的漾真,内心不知为何,感到不太舒服。
印象中的漾真,虽天真单纯,很容易会为了一点小事激动,但她的本质却是极为坚强,能让她这般哭泣,绝不是件小事。
「漾真,别那麽难过,你看,朱华来了。」灵叶见到我来,立刻捉紧机会哄她。
「朱华!」听到我来了,漾真立即从灵叶怀中抬起头,哭得通红的大眼,显得比以往水灵许多,怔怔地看着我。
正当我庆幸她眼泪显然是止住了,不至於太难应付的同时,她居然看着看着,眼泪就哗啦啦地往下掉。
「朱华……我已经不知道该怎麽办了,快救救火乌。」
救……火乌?
心神一怔的同时,我人也已经从门边迅速移到她面前,伸手捉住她的肩膀:「你说什麽,火乌怎麽了?」
才不过短短的一段时间,他怎麽会沦落到需要被人救的程度。
也许是我的急切,反而让漾真内心平稳了些,断断续续地将前因後果说出来。
然而;从她的这一番话中,我也知道过去从不知晓,火乌的真正身世。
他并不是单纯的金乌一族,而是被蛊毒术所创出的另一种变异种,当他还是卵的时候,就被人放在满是异兽毒虫的密闭场所,为了活下去,一出生就不停吞噬其它生命。
当初我在穿云谷遇上他时,已经是蛊毒术实行到最後阶段的时候,然後也不知是为了什麽原因,火乌竟以一己之力冲破了穿云谷的结界,来到外边的世界,因为蛊毒术未完,他身为未成熟的蛊王,每隔一段日子,就会受到极大苦楚,身体极为虚弱。
然而,就在前一段日子,实行蛊毒术的主人找上门来,他奇诡的蛊术竟让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能匹敌,为了完成蛊毒术,火乌就这麽被捉走了。
从漾真的口中听到的事实是如此,可是在火乌被捉走这段,总觉她有所隐瞒。
「那人的身份,有查到了吗?」
「嗯,当时那人有说他是来自天界的巫族。」
把自己的来处光明正大的说出来,是艺高人胆大,还是……另有其它原因。
我思量了一会,看来,必须前往天界一趟。
前往天界并不困难,麻烦的在於,为了与亚兰德的决战,在此之前,我并不能太过动用赤兽输入体内的能量源,纵使强大,却终究不是自己修练而来,只能算是暂时性的存量,若是动用太过,很快就会消失殆尽,无法撑到决战的那一天。
只是,火乌……果然不能放着不管。
抿了抿唇,我下了决定。
「漾真,我去天界一趟,如果……如果佑京或是赤兽问起我,你就这麽回他们。」
他们现在那麽忙,应该也没时间注意到我消失了吧!
「还有,虽不知是什麽原因,但妖界目前相当混乱,你们三个,如果没有要事就别外出,佑京这里有极强的保护结界,应该可以护你们周全。」
把全部话说完後,发觉她们目光都有些怔怔的,盯着我发呆,然後,漾真原本就水很多的眼睛又泪汪汪了。
「朱华,你这是在担心我们吗?」
「幻觉,这一定是幻觉……」一旁,若桃正用手拍着自己脸颊,试图让自己清醒地小声说道。
……
要不是为了这种事生气实在太丢人……
我扬了扬眉,决定什麽都不说,没去理会她们,倒是注意到灵叶惊讶中略显复杂的表情。
对於这个在最後为了自己职责而背离我的人,因为本来就不怎麽把她当朋友,当时的我并没有什麽感觉,反倒惊讶地在她目前的神情中,看出那一丝的歉疚。
是因为我这麽随口而出的关心而感到不安吗?
根本是没必要的事,妖界的人,果然还是一如以往的……善良过头。
不知这时该做什麽表情才好,只好转过身,闷声不响地拉开空间洞,就要踏进去前往妖界,却不防漾真在身後叫一声。
「朱华。」
我转过头,只见她脸色有一丝凝重,缓缓的道出下面一段话来。
「关於火乌的事,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
☆、(9鲜币)妖惑84…1
关於火乌的事……
看着漾真的双眼,我实在很想问出口,她又是怎麽想的,我跟火乌之间,一直以来都是令人痛苦,甚至是彼此伤害的。
为什麽即使火乌一次又一次因我而伤,她还能如此……用这样的目光看我。
「我曾承诺过,再次见到他时,如果到那时,他对我仍执着,那麽,我会正视这一份感情。」也许是因她这样的眼神,让我开口解释。
「可是,漾真,现在的我,对火乌并无法产生那样……你所希望的情感。」
面对眼前三个人分别流露出的惊讶神情,我并没有再多说,对於火乌的情感,即使是现在也无法说清楚,只是跟他之间,有个怎麽都断不了的牵系。
然而,这却不是纯粹的喜爱,在得知自己对亚兰德的情感後,就能够明白了,我确实无法放下火乌,可是,那却是不同的。
「……朱华,你爱上谁了吗?」良久,漾真才轻声问道。
我一楞,却没有正面回答,又要怎麽说得清楚,同时伴随这份感情的是……非得杀掉那个人不可的决心。
我的沉默被漾真当成默认,她神情有些复杂。
「火乌他,是自愿跟那些人回去的。」然後,开口说出令人惊异的事实。
「成蛊的过程相当危险,即使他是金乌一族,也有在其中灭亡的可能性,但他跟我说,他想得到力量。」
因追求力量反而跟巫族的人离去吗?
漾真刚刚的话,果然大有水份,如果当真是这样的话,就没有往天界一行的必要性了,伸出手,我抹去连接天界与妖界中的缝隙。
她会说出这一番话,想必已打消要我前往天界救火乌的打算了,只是见我如此,她还是流露出些许失望的表情。
「朱华,虽他并没说出口,但即使失去了记忆,他对你仍是……这次自愿回去,也有这个原因在,你真的一点都不关心他吗?」
关心?
我盯了她片刻。
「不明白吗?在这世界上,就只有火乌,我不能再伤害他一分一毫。」
在她神色一呆的时候,我已转过身,走出房间,倒不是对她有什麽不满,只是单纯的,不想就此话题,再讨论下去。
而且,盯着栏杆外的灰色湖水,我发了一会呆,确实有种差点被她说动的感觉。
压抑了好一会,才把想前往天界一趟的心思压下,就在此时,心头突然一震,抬起头看向天空,这种感觉确实是……
几乎没有思考,我就一跃起身,朝西方天空遁去,不知行了多久,眼睛就因看到有始以来看过最大的天空战场而微微张大。
数不清的妖族和魔族,散布在空中或地面,各自激战,时不时爆发出的刺目光芒,更是染着天空一片诡异色彩。
最令人惊异的是,在这片战场中,强大到极至的力量竟有好几股,仔细分辨,里面竟有玛古莎女公爵、小丑公爵两大强者的气息,而妖界一方,连挽泪和忘川都参战了。
也是因此,双方才保持住平衡,我正要往那方向行去,却心念一动,转过身,只见一个绝不可能出现在妖界的人就站在後方。
「朱华小姐。」从未离开过亚兰德城堡的管家先生,在以战斗光芒形成的天空背景中,正彬彬有礼地对我行礼。
「管家先生。」我也回以一礼,有些警戒,他为什麽会出现在这里。
「我是来迎接您的,公爵大人正等待着。」看出我的疑惑般,管家以一惯流畅礼貌的声音说道。
我表面上没有任何变动,内心却是一沉,我的行动,即使在此刻仍是被他掌握在手中吗?
「我明白了。」停顿了片刻,我才点点头,不再看身後的战场,跟着管家,朝魔界行去。
当周边如画的蔚蓝天空,变换成灰暗的阴沉天空时,我也已经踏入魔界的区域。
看到正站在城堡高塔的那个人影时,奇异的是,内心倒无多麽大的激动,只是有种终於到了这个地步的奇异感觉。
在管家先生的躬身中,我从空中缓步走向他,停在十步远的距离,然後伸出手,西洋古剑已浮在手上。
将剑横在身前,看着这把与我一起、不知经历过多少战役的西洋古剑好一会,然後张手放开,任它回到亚兰德面前。
比起跟着我,还是跟老师一起,较能发挥它真正的威力吧!
况且,那本就不是我的东西。
再度张开手,流曳的银色光雾忽而散出,在手中聚集成剑型,自从得到赤兽的力量开始,我就能够真正操控这据说是世界上最锐利物质之一的秘银,虽比不上能跟引魄魔力相呼应的西洋古剑,但先後经过赤兽和我的火焰的捶炼,秘银剑与我的妖力能更好的配合。
抬起头,直直往前方看去,目光对上那黑色深渊般的男人,内心不受控制的微微一颤,那双黑瞳中至今仍是流泄着我看不懂的光芒。
轻轻的吸一口气,将有些失控的心跳平稳下来,就算感情是无法控制的,自己却会喜欢上这样的男人……已经不是屈屈的愚蠢两字就可以简单形容的。
不过,纵使如此,毫不犹豫想杀掉对方的想法,却是一点也未曾减退,我的喜欢,似乎也没多大的份量啊!
嘴角隐隐透出对自己的嘲讽,我举剑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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