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惑 作者:亚哲.siliks(鲜网vip2014-05-26完结)
失去所有的矜持,其它的情感都抛开,只剩下那最真实直接的情感後,竟是如此的……
「若桃!」此时,鸣九终於开口,声音虽然一如平常,但有什麽地方不一样了,显然跟我一样,也被刚刚那句告白给震憾住了。
他伸出手,轻轻挑开她乱掉的额前发,盯着那双美丽的泪眼。
「我喜欢朱华。」他的声音相当平静,平静地就像在讨论今天的天气好坏般。
** ** ** **
我喜欢朱华?
这个朱华是指我吧!
有些反应不过来,我看着若桃,只见後者娇美的脸上瞬间倾盆大雨,比起刚刚泪流不止的样子,这次更是可怕,就像关不住的水龙头般,哗啦啦地往下直掉泪。
「我知道!」
她的声音再也难以控制,带着浓浓哭腔,崩溃的情感全然失控,无法再忍耐待在这里似的,说完话,她立刻转身离开。
漾真此时倒是发挥了亲密好友的功能,一刻也不迟疑地追上去,超乎人类的速度,瞬间就让现场清空,只剩下鸣九和我两个人。
我转移目光,看向鸣九,只见他脸色黯淡,盯着若桃离去的方向看。
拒绝他人的同时,自己也受伤了吗?
真是没用的家伙。
而且,他似乎……完全没发觉自己刚刚说了什麽鬼话。
如果有意识到的话,还有可能是为了让若桃死心,才说出的谎言,但这种情况,怎麽看都像是──笨蛋!!
我移动脚步,转身走开,趁他还在为若桃难过时,先离开才是明智之举。
刚刚的话,我就当没听见吧!
我可没心情陪他们玩什麽男女生的纯纯恋爱故事。
顺着长廊走下去,这栋屋子最有趣的地方,除了各式各样不同类型的房间外,就是长廊了,虽迂回曲折,构造却又相当简单明了,就算是三岁小孩也不容易迷路。
走到一半时,我突然止住脚步,转头向左边,目光莫名其妙往一旁的灰色天际望去,清爽的湖面空气迎面袭来,却异样的让人感到忧郁。
「我可是一点都不喜欢。」迎着这样的湖风,无法真的去无视刚刚的一切,嘴里竟不自觉地流泄出声音。
一点都不喜欢他,这样也没有关系吗?
为什麽会喜欢我这种人?
明明完全没有可以让人喜欢上的地方,论人品,与魔界人相近的性格,绝对不良;论性情,对他从未有好口气过,平常面对他更是明显的表现出厌恶来;论美貌,别开玩笑了!
感觉真是不舒服,那种随随便便就把喜欢道出口的行为,不是会更容易受伤吗?就像若桃一样,哭得那麽凄惨,像失去了全世界般的痛苦与悲伤。
他们到底在想什麽,完全无法理解,不过,如果能理解的话也不是什麽好事,还是别再去想了。
「没错!」我低声说道。
我只要照着鸣九说的,先行订亲,等治完伤後,成不成亲那又能怎麽样,只要将原本的力量取回,这样就已足够,其它的一点都不重要,不用多想。
明明是这麽想着的,但双脚却怎麽样都移不开,反而脚跟微转,朝後面走回去。
我到底想做什麽?不能明白。
走回到眼睛可以看到那个平台时,才发现鸣九居然还站在原处没有动弹,而且眼神比刚刚看到的还要更黯淡得多,见我又走了回来,他脸上出现一点点迷惑的表情。
止住脚步,我看着他,内心升起一种说不出的防备心态,就像面对着什麽敌人似的。
「我可是一点都不会喜欢你的。」张开口,话就莫名其妙地流出来了。
就算对我再怎麽好,也都是没有意义的,因为我无法给予任何事物,就连不用钱的道谢,我都说不出口。
如果因此而感到痛苦的话,也不干我的事。
「所以,别喜欢我!」喜欢不喜欢这种无聊的事,只会让人头痛而已,一点意义都没有。
听着我的话,鸣九的表情从一开始的迷惑渐渐转变了,然後,居然露出了笑容。
跟若桃崩溃悲哀的反应一点都没有相似的地方,虽看不出真实含意,但那却绝不是悲伤的笑容,反而,有点放松似的。
先是右手向我伸出,却又在中途停止,他缓缓收手退回,目光移转,看向栏杆外灰澄澄的湖水。
就在我以为他的沉默是表示没有意见的同意时,他却开口了。
「我并不是想得到什麽。」说出这麽一句话的鸣九,却露出淡淡寂寞的表情,「那是不需要的,只是……」
只是?
完全忘记自己是来做什麽的,一时之间,我竟被他的话给吸引住全部的注意力。
「……希望你能够快乐起来,就只是这样而已。」
我楞了下。
快乐起来,他在胡说什麽,我看起来不快乐吗?
就算失去了力量,我也是活得好好的,不是一直都是这样吗?
我的情绪,一直都没有改变过,就算被老师伤害,也没有因此痛苦过。
这样的我,会不快乐?
说完那句话後,鸣九就一直看着我,突然伸出手,这一次再也没有退缩,轻轻地抚上我的眉稍,缓缓划过。
「你总是,流露出这样的眼神。」绿色眼瞳的最深处,似乎感受到什麽痛苦的微微暗下,他说道,声音轻轻地回荡在四周。
「让人无法放手不管!」
☆、(29鲜币)妖惑 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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唤儿画的图,朱华正努力扑倒亚兰德(大误)
** ** ** **
原来如此,看着鸣九,我终於明白了。
微微凝起眉,他果然还是跟漾真相似的人。
让人厌恶,但一不小心却又会被其感染的光明,我果然……
「不应该回来。」
为什麽要顾虑别人会不会受伤害,为什麽要在意喜欢这个词,明明是没有必要的事,回来了以後,却越来越容易被影响。
出口的声音虽然放得很低,但妖魔敏锐的耳朵还是听得一清二楚,但鸣九什麽都没有说,只是默默地看着我。
明白自己现在该说些什麽话打破沉默,但却不是拒绝或是接受这类无聊的事。
「你看过被人类遗弃的物品吗?」我突然问道,意料中的看到他迷惑摇摇头,与其是回答说没看过,更像是不懂我的意思。
这也难怪,妖族跟魔族不同,并不完全了解人类世界。
「人类需要被需要,不只是人对人,即使是其它生物也没关系,所以人类首先有了饲养其它生物做为陪伴的行为。」知道他不明白,我解释,「可是,人类同时也是喜新厌旧且自私的生物,不负责任把自己曾经带回来的生物丢弃的情形,无论在都市或是在乡间,都很常见到。」
记忆中的人类日常生活,反倒是这样不重要的事记得较清晰而已。
被舍弃的眼神,以及看到被舍弃之物的眼神,不会错的!
「鸣九!你看我的眼神,就如同看到那些被舍弃的生物。」既不忍心又放不下,就是这样的情感。
然而,不管漾真或是鸣九怎麽想,我都绝对不是被装在箱子里淋着雨的弃猫,所以那种无谓的同情,只会让人感到厌烦罢了。
「你并不是喜欢我,这一点,可别搞错了!」
话说完,不再看他,我移动脚步,转身走开,已经不想再把时间耗在这种事身上了,也不想再看到他那可能会是受伤的表情。
曾经受到的痛苦,虽不想再加诸在其它人身上,但是,不得不这麽做。
我的心,已经不容许再动摇了,只能直直向前走。
接下来三天的思考期间,我一直待在房间里,意外的,中间完全没人来打扰,仔细想想也是,平时最爱来串门子的若桃和漾真目前的情况,当然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样说来就来。
这样反倒是好事,也不知是药效的关系,还是经过鸣九那件事,我的嘴巴似乎变得有点太过老实了,不停地说些对人失礼的话,有时候连控制的想法都还未有,话就自己冒出来了。
这时的我,最好别在跟太多人处在一起,以免得罪人。
三天的时间一过,我就朝上次那个亭阁行去,如果没猜错的话,弱水她们会在那里等待我的答案,虽然答案什麽的,都已经是很确定的事。
只不过大概还是需要的吧!做做样子之类的事。
并没花多久时间,我就走到那个半开放式的亭阁,果如我所料,他们都在,唯一让人吃惊的是现场多了不少人。
不只是赤兽和佑京,甚至连漾真和若桃等一些妖界小辈都在场,审判者那边也多出不少陌生妖族,像是特地来见证这场仪式似的。
在场的人虽很多,但人人保持静默的情况让现场有种凝滞沉重的气氛。
突然明白了!这并非只是我跟鸣九两人之间的事而已,还代表着桃源中两派系的问题。
联姻!自古至今都是解决纠纷的最好方法,我跟鸣九在某方面来说,确实是最好的两个人选。
目光没有乱转,没看其它人的表情如何,我直接走到忘川身旁坐下来。
在我坐定後,弱水才开口,她是唯一一位完全不受现场凝重气氛影响的人,美丽的脸上仍是柔和愉悦的笑意。
「三天之期已到,小小,你的决定如何?」
回答这个问题前,我却不自觉地一顿,目光往弱水身後的鸣九望去,後者端正的坐姿如同他的性情,正直透彻。
看起来并没因为我那时的话而有所改变,所以那个订婚的计划,还是会实施吗?
「我答应。」
既然如此,我也没必要迟疑,做最正确的事就可以了。
话刚出口,场内的气氛立即产生了变化,就像是紧绷的弦瞬间舒缓,双方的表情都放松了下来。
就连一向严肃表情的权嘴角都放松了些,更别提他身边的弱水了,她露出打从心底的愉悦笑容,轻拍了一下素手。
「既然如此,事不宜迟,趁大夥儿都在,我们先举行简单的订亲仪式吧!」
她话说完,身後就有好几名妖族开始行动了起来,布置场地以及准备相关物品。
而我们这边完全相反,除了挽泪外,完全没动静。
沉默如同墓地,刚好适合形容这边的情形,而挽泪唯一做的事,也只是轻声告诉我仪式中该做些什麽事、注意什麽事,并没什麽特别的大动作。
我很认真地听着,并不太想看其它人的表情,不只是若桃和漾真这两个可能对我不满的人,还有佑京和赤兽,虽不会因此改变,但如果看到的是不赞同,一定不会感到愉快。
就算是相反,看到的是乐见其成的表情,不知为何好像更不会让人感到高兴,总之别去看就没事了。
仪式过程听起来虽很繁杂,但订亲的仪式实质上相当简单,最主要的只是向未来的公婆表达出敬意,也就是奉上茶水就好了。
仪式中,负责端着茶盘的人是鸣九,负责奉茶的人是我,至於奉完茶後,下一步鸣九要跟挽泪忘川等长辈表示出什麽敬意,因不关我的事,并没什麽去注意。
奇异的,内心深处是真的一点都不想看到其它人的表情,包括鸣九,所以直到我走到他面前、双手端起放置在盘上的茶盏时,眼睛都一直没抬起,让自已只能看见黑色茶盘和上面的两盏茶。
才刚靠近,一股芬芳茶香就扑鼻而来,看来是极其顶极的香茗,用在这没意义的场合,也算是浪费了,毕竟,有了鸣九的配合,这个订亲只是假相。
不需要成亲,也不需要订下那什麽对彼此忠诚的契约,就可以治好内丹的伤痕,取回力量,对我来说,是完美无缺的计划,只得到而不需付出任何东西。
这样最好不过!
端茶的动作并不快,我举止间还是习惯性地带着亚兰德所磨出的贵族式优雅,走到权和弱水的面前,缓缓举起茶盏。
就算不是很了解仪式的过程,也知道中途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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