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门前妖孽多 作者:乞丐皇后(红袖添香vip2014.3.13完结)
是冰冷的刺痛感,是胸膛的撕裂声,是血液的溅落声,还是,心脏的窒息声,惊醒了他?
他的目光有些呆滞木然的缓缓下垂,知道落在了已经没入自己胸腔的墨黑剑刃上,白如薄纸的唇,无声的抖动,“你,你真的……”。
到底是什么,让她真的已经恨到要杀了他的地步?!
就算当年他那么对她,利用她盗取冥界至宝,让她背叛冥界成为众矢之的的叛徒,她也只是封印他,根本不曾动过半点想杀了他的念头,为什么现在她却那么狠的直刺他的心脏?!
她知不知道,那颗心里装满了她,她知不知道,被这一剑贯穿的心,到底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否定这颗心里载满对她的爱!
芜邪面无表情的将剑身彻底贯穿了他的身体,直至剑柄抵在了他的胸口处,方才停下,森漠的艳容负在他的耳畔,红唇薄冷,呵气如雾,“对于任我宰割的废物,本王一点兴趣,也没有。爱夹答列”
语毕,她慢条斯理的将剑抽出了他的身体,转身,毫无留恋的,与他擦肩而过,嘴角浮起一丝邪冷。
要知道,没有对手的游戏,实在太无趣了,她怎么会让他死?
她当然不会让他这么轻易的死,游戏才刚开始,而已。
突的,她化骨的右手手腕被强有力的冰冷手指扼住,她本能的将灵力输在腕上去抵挡挣脱,岂料那手指的力道就好像要生在她的腕上一样,于是她几乎想也不想挥剑攻向手指的主人,不想,剑未挥,却传来手腕被捏碎的巨响和剧痛!
她的身子也是不由自主的一个旋即便顺势倒进了一个冰冷的胸膛,腰身被一只强有力的手臂箍住,越是挣扎,被箍的越紧,好像肋骨都要被箍的碎裂!
那似乎长在她腰身的有力手臂无不在无形的提醒她,若是再敢挣扎,腰身的下场会如同被捏碎的手腕一样!
忍住手腕和腰上的剧痛,她淡淡的扫了一眼眼在咫尺间的被她曾经亲手刺穿的流血胸口,用着命令的口吻喝道:“放开!”
月浅凝视着她的冷毒紫瞳中跳跃着熊熊的火焰,好似要将怀中的她焚烧的一干二净,用着宣布的口吻冷笑道:“你,逃不掉的。”
冰冷的语言好似在宣示着不可忤逆的霸道,听在芜邪的耳朵里,只觉得无比好笑。
他还是这么强势,呵,也对,他早就把她当成他的所有物,试问,有一个掌控一切的主人,又怎会任由一个玩物叛逆自己?
那无疑是对他尊严的践踏,对他能力的羞辱,对他绝对的挑衅!
换做是她,她也是不能容忍的。
所以,既然不能……
狸目如丝的眼角冷冷的睨了自己那只被他捏断的左手,嘴角扬起一抹决绝的同一时刻,右手一翻,墨光骤闪,无数的血珠在半空中溅出美妙的图章,斩落的紫色在幽寂的黑夜下划出优美的弧度。
她旋转的身姿,飞扬的裙裾,如同暗夜中,盛放的曼珠沙华,手中挥舞的墨剑如同灵越的嗜血黑幽灵!
当,这一切,尘埃落定,周围好似死去的一切,刹那复苏,一只作壁上观的白羽与厥隐也都相继缓过神来。
不知道为什么,本抱着任两人斗得死去活来好坐收渔翁之利心态的白羽,却突然,心中五味杂陈。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他这个旁观者不知看的有多清楚,那两人是何等的深爱彼此,然而,就是这样相爱的两人,现在却在无情的自相残杀!
这是多么讽刺又可笑的画面,可他却如何也笑不出来。
他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还扶在自己臂上的大手,心中没来由的忐忑恐慌。
会不会有一日,他与厥隐,也会重蹈他们的覆辙?
不,绝对不能!
思及此,他看着远处盈盈浮在半空的翩然红衣,杀机溢满于眼。
月浅不以为意的看了医院探自己还流血不止的断臂,视线便又焦灼在了离他已然数丈之外的红衣人儿,为了离开他,她已经如此冷酷无情!
既然如此,他只能……
细密浓黑的长睫微微一颤,沾满鲜血的单手执起那管碧绿的长笛,轻然横在苍白纤薄的唇上,刹那间,一曲诡异妖娆的音律缓缓回荡在了整座上邪山顶。
芜邪也如是的单手执起碧落横于唇畔前,粉嫩的舌尖舔去剑刃上她残留的血液,艳容露出一个意犹未尽的嗜血笑容,“妖神的血,果然美味无穷,”话落此处,狸目淡漠的扫了一眼周围迅速涌来的黑屋,嘴角扯出一丝兴味,“五毒阵,呵,你终于肯认真了呢,月浅。”
月浅薄唇一抿,冰冷的紫瞳紫雾聚了又散,如冰销融的点点哀求之色渐渐迭起,“认输吧,你应该没有忘记,没有了心,就等于没有了一半的灵力。”
言及此,他的声线有些凄凉。
如果可以,他情愿永远不要提及,她,没有心了。
芜邪仰首一笑,笑的猖狂,笑的恣意,笑的森然,没有任何起伏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就好似,看的不过只是个陌生的敌人,“本王当然没忘,怎么能忘呢,那颗心,可是妖神亲手捏碎的呢,不是么?”话到末尾,极具讽刺意味。
她当然不会忘,她也不敢忘,就是他亲手一步步成就了现在的她!
闻言,单薄的紫影为之一颤,“没有,忘记……”。
是了,她不过只是失了心脏,并没有失去记忆,又怎么会忘?
一念至此,他猛的倒退数步,紊乱的气息几乎要将他溺毙,聚于眼中的只有无穷的杀气,哪还有适才半点的温柔哀婉,“你既然如此决绝,好,很好!”
一念起,一语落,仿若席卷天地的浓黑阴霾攥着那一双双赤橙黄绿的毒辣眼睛朝着那般渺小如斯的红色剪影扑去,瞬间淹没!
“沫儿!”在一旁观战的厥隐这一刻只觉突生一股痛心,眼前的画面无不让他想起十年前,沫儿殒命的情景,此时此刻,竟有种历史重演的历历在目。
这熟悉的一幕幕,无不像一***狂澜,几欲将他溺毙。
再也没有多想,他不假思索的执起云雷剑朝着五毒阵奔赴而去,却不料手腕被人狠狠扼住,迫得他根本迈不开半点步伐。
他立即侧首朝着那袭月白怒斥,“你做什么?!”
白羽被他喝得猝不及防的微微一僵,但很快他就缓了神色,更是无法隐忍似的冲着厥隐也是一通爆喝:“你又想做什么?!难道你没有看见凤凰山的尸骨无存?难道你没有看见上邪山下无辜生灵的垂死挣扎?先不论她是不是你日思夜想的沫儿,但她的罪行就足矣千刀万剐!”
厥隐瞳孔一缩,垂了头,缄默不语,可额头上的青色血管隐约可见,可握着剑柄的手指,白的渗人。
白羽将他的每一个神情和动作一览无疑,心中涌起的窒闷和涩楚并没有因为这样的怒吼而得到宣泄,反而,更添了几分黯然和惨淡。
他因为厥隐早就听了他的劝告,没有将姬冥焰在沁香阁的那番话放在心上,可没想,他错了,错的离谱,这一刻他才明白,但凡有关于那个女人的蛛丝马迹,厥隐都不会放过,而且这次厥隐竟然能找到这里,只有一个理由可以解释。
厥隐不仅怀疑他,还跟踪他!
-------题外话---------
正式通知,他们的爱恨纠葛已经到了白日化的状态
邪吟葬魂弑杀月,傀儡之术控白骨,冥夜趁火来打劫
更新时间:2013…9…18 10:38:07 本章字数:3431
厥隐不仅怀疑他,还跟踪他!
相识十万年来,厥隐对他的话从来都是坚信不疑,对他的话从来都是不顾一切的唯命是从,可现在呢,那个女人的出现却让他们仅有的信任出现了裂痕!
是她,都是她,是她搅乱了他们的所有!
如果她没有出现,如果她没有存在,该有多好!
思及此,白羽看喜爱那个那团黑雾的眼里,已然转动出希冀的流光榛。1
突然,一阵阵鬼哭声回荡在天地间,听之直令人毛骨悚然!
当哭声越来越震耳欲聋,随着潮水般的阵阵啼哭阵阵徘徊的,焦黑的土地上突然崛起一座座坟墓,无数的银白色死从坟墓中飘飘荡荡的浮了出来,紧接着,无数的坟墓突然爆破,爆出无数堆积如山的白骨。
漆黑的浓雾突然蹿出一道极细的玄光,游荡在空的无数银魂突然开始暴动,纷纷朝着玄光飞去,在如此朗星夺目的夜空下,它们就像游弋在苍穹的星雨,美得不可思议液。
玄光极速的朝地面穿梭着,而它所及之处,那一处的白骨都会被它带动而起,如此反反复复的四下穿动,被它带动的白骨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里三层外三层的环绕,几欲将它淹没在白骨之中,真真像极一朵婉约的白莲正在含苞怒放,正在一点点张开它的花瓣。
阴风吹拂,像是无数只冰凉的手,拂动着那根根白骨,奏出清脆音调。
“昨宵庭外悲歌发;知是花魂与鸟魂?花魂鸟魂总难留;鸟自无言花自羞。愿吾胁下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天尽头;何处有香丘?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抔净土掩风流。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一声清冽的小曲缓缓吟唱,曲音如泣如诉,如怨如嗔,每一个字的落下,都像一枚圆润的璞玉跌碎在天地之间,直令人心中悲怆,如痴如醉。
“葬魂颂!”白羽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脱口而出。
博览六界群书及禁书的他自然知道葬魂颂乃是上古被善神下了禁咒的禁术!
而那曲音的出处明显是从那无毒阵中传了出来的,怎生不让他气愤到咬牙切齿?他没想到她的能令居然已经到了启用禁术的地步!
试问这天地间,除了上古的几位神抵,谁还有这样的能力?!
“不对!葬魂颂明明是邪神……除非她是……!!”思及此,他不敢置信的倒退了一步,双眼已是情不自禁的看向了远处悬浮在空中的萧条紫影。爱夹答列
此刻月浅的脸色比白羽更是震惊,甚至连控制五毒阵的幽笛都忘了吹奏,看向五毒阵的瞳孔中,紫光不断明明灭灭,银发随着摇头的动作,舞的越发张扬,“不可能的,怎么可能,葬魂颂只有邪才会……”。
预断,他的思绪缠绕的他快要抓狂。
她明明没有恢复记忆,明明在九幽的时候,他将她的元神击了碎!
那为什么,为什么她会吟诵邪才能驱使的葬魂颂?!
然而,就在他们还自顾沉浸自己的思绪中时,那厢的白骨不知在何时,在那道玄光的引导之下,居然串连成了一只巨大的骷髅!
那骷髅几乎耸入云霄,只怕比及上邪山还要高出数丈,只见它身穿血色盔甲,手握放大无数倍的碧落墨剑,半膝跪地的姿态就像在等待谁的号令。
“葬!”一记杀气滚滚的命令掷地有声。
巨大的骷髅一听指令,空洞的巨大眼窝骤然一亮,猩红的眼睛就像两团熊熊燃烧的火球,似要将视线所到之处,焚烧殆尽!
只见它手腕一翻,充斥着玄光的碧落朝着那密不透风的黑雾劈下,顷刻间,只听见耳中俱是物体被撕碎的声音,耳畔俱是被宛如利刃的翻滚气流摩擦的生疼难耐,眼前更是飞沙走石,迷得双眼根本无法睁开!
然而,这声音这摩擦感几乎只在刹那间便消弭无踪,当尘埃落定,所有人睁开双眼,只看见一个娉婷婀娜的红色身影正从黑雾中悄然走出,每一处,她脚踝系着的金铃都会敲响一声,在这样阴诡的气氛中响起,如同敲在心头的死亡警钟,令人不寒而栗。
浓雾渐散,这才看见那窈窕身姿的主人,那张半面白骨半面艳容的脸庞,只散发着无端的邪恶,直教人心中生惧,不敢直视。
此时此刻,不少本抱着看热闹心态的星宿使不料被骷髅斩下的强大力量所波及,一个个纷纷抹着冷汗从苍穹上跌落了下来,实在是狼狈至极。
谁能想象那样看似只是随意的一剑,究竟蕴含着怎样的强大力量?
是,他们的确不能想象,可,他月浅,却知道。
若说那些个瘫落下来的星宿使很是狼狈,但若是让他们与月浅相比,却是天壤之别的。
用灵力驱使驭阵的灵力者都应该非常清楚,越是强大的阵法不仅越是消耗灵力,更会伤及元神,所谓伤敌七分先要伤己三分,说的便是这个意思了。
在五毒阵溃败于无形的那一刻,月浅已是支撑不住,无力的瘫软咋了地上,无论是被贯穿过的胸膛,还是被砍断的手臂处,均是血流如注,汩汩不止,鲜红的血濡湿了他的紫色衣袍,仿如一朵朵极艳的海棠在寂静的绽放着。
他垂着头,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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