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劫为神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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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真的,已经和她……?”
“是,侍奉主人是下奴份内之事。”
“不要脸!”下意识的恼怒,扬手扇过来,眼见那奴隶微微偏了头,温顺自然的侧过脸暴露在了自己的巴掌底下。芝兰忽的莫名心痛,纤纤玉手顿住来势,尴尬的停在了半空。这,又怎么是他能做得了主的呢?明知答案,何苦还要迁怒!十指青葱缓缓握紧成拳,猛地转身抽离,幽幽轻叹:“算了,也不能怪你的!”
“舅舅已经对你起了杀心,留在炽天阁早晚也是死路一条。本宫给你弄了份足以乱真的身份文牒,拿去,路上有机会,就逃了吧!”鼻腔充溢着酸涩,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会对这个肮脏卑贱的奴畜恋恋不舍,清灵的声音有些哽咽,长长的指甲套扎破了稚嫩的掌心。不能耽搁许久,会惹下人们怀疑!轻轻吐了口气,芝兰状似随意地将手中沉甸甸的荷包,凌空抛了过去,“这里面有五十两兑换好的散碎银子,和四百五十两170家银号通兑的银票。你拿去,是你这么多年来,为萧家出生入死,应得的报酬;从今往后,炽天阁与你,两不相欠!等伤好一点,找到合适的机会,就拿了银子逃出辽国境内;抹掉烙印,重头来过,永远,永远都不要再回来!”
“公主……?”容止看着手上制作精美的平民文书,心头一震,诧异的望着一向刁蛮成性,不可一世的女孩儿,心潮有些澎湃,“私放官奴,是满门抄斩的重罪,金枝玉叶,法理也难容!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殿下的好意,容止心领了。这些厚赏,下奴不敢领受!”
“你~!”看着他深深弯腰鞠躬,恭敬而固执的将文书与荷包双手奉上,原物归还,芝兰心里蓦然涌起一份难以名状的委屈。眼眶有些湿润,喉咙也阵阵发紧!好想发火,好想摔东西,好想挥出鞭子狠狠教训一下这个不识好歹的奴才!也,突然好想抱住他,轻轻的抚平他眼角眉心含着的哀伤……话说出口,语气是全然陌生的温柔,“放心,本宫是亲自辗转从宫外买来的,没有假手于人,也没留下蛛丝马迹,不会拖累本宫的!此地不宜久留,怀璧其罪,你的能力已经引起了舅舅的猜疑,别那么固执,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你的妹妹,本宫会替你照顾,这一次,绝不会食言!”
“呼……”的一声轻响,芝兰柔肠百转之际,震惊的看到他托着文书的掌心上面,忽然一团火起,薄薄的纸张瞬间灰飞烟灭,只剩下黑色的残骸在风中打着旋飘落,就像蝴蝶死前绝命的舞蹈。
“你疯啦?!知不知道我费了多少心力才弄来的,为什么要把它烧掉!”芝兰失控的大叫,跑过去捡拾焦黑的残片。烧得好彻底,只字不留!“为什么不肯走?难道,难道你就真的这么自甘下贱,愿意做一辈子的奴隶!”
“是,下奴习惯了,不想改变。”
“你说谎!依本宫看,你是真的对她动了情,舍不得离开那个女人才是真的!”愤怒的咆哮,盖不住琉璃心寸寸龟裂的声音,芝兰的掌心被自己鞭子上的倒刺割破了,毫无知觉。“为什么不回答?!”
“对,我离不开她……”第一次,他在自己面前没有使用敬语,而直接自称的是“我”,但同样的,对那个女人,他说的是“她”也不是“主人”!
“哈哈,哈哈,你这是在痴心妄想!”脸上似乎有些湿润,自己是哭了吗?“皇兄喜欢她,她是皇兄的!你也不撒泡尿,照照看自己是什么东西,凭什么与皇太子争!”
“你以为,她在大庭广众之下,不惜与舅舅为敌来救你,就是真的喜欢你吗?别做梦了!她只是为了自己的面子而已,根本就不是为了你!真的喜欢你,为什么不肯给你自由?真的喜欢你,怎么会舍得把你弄得遍体鳞伤,你难道没听到她说的话吗?在她心里,你永远都只是一个奴隶,一个拿来暖床解闷的奴隶而已!”
“我不在乎。”相比于公主的狂乱激动,容止的反应冷静的出奇,他的嘴角甚至还在淡淡的噙着笑意。
“你刚刚说什么?”
“呵,殿下多费心了!”将手上装着银两的荷包,轻轻的挂上了身旁的枝头,容止俯身拾起了芝兰刚刚一怒之下,扯下来扔在地上的披风,掸了掸尘土,礼貌的从身后为她披上。然后转到身前系好丝带,温柔恭敬如前,动作轻柔和缓,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微笑,“多谢殿下的垂怜,不论将来如何,下奴都甘之如饴。殿下若无其他吩咐,下奴就先告退了!”
“不许走……!”刚刚转了身想要离去,忽然手腕一紧,衣袖被公主死死攥住。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还真是固执啊!“以色侍人根本就不是长久之计!你从小长在后宫,难道真不明白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的道理吗?舅舅的手段,你不是不知道!今日她固然可以宠你上天,可来日,她新鲜劲儿过去了,谁又能来护你周全?你是不是不撞南墙不回头,非要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才甘心啊!”
轻轻拽了两下,也没有拽出衣袖,小公主的主意一旦打定,就再难撼动毫分。容止无奈的苦笑,摇了摇头,手腕微动,暗自提了提气。
“嗤……”的一声,芝兰发现自己手中一轻,只剩下一片轻飘飘的布料,那奴隶已经跃去了三尺之外,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没有回答最后的问题。
暗藏杀机
傍晚时分,车队有惊无险的顺利抵达了目的地行宫,众人各自安顿,按下不表。
“呵呵,咱们这个小尊主可真是够浪啊!‘他身上的伤,都是我弄的!’,唉呀,嘿,那嫩白嫩白的小手,要是也来搓一搓,弄一弄咱该多好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哈哈哈……”
“就是,就是,瞧那小身段儿,那小模样儿,啊?神仙还不知道有什么销魂的小招数呢,哈哈!”
“也甭说,长得周正就是他妈的不吃亏!连那个娇滴滴的小公主,风(晋江)骚的小娘们,不也都看上了咱们那个护法大人了,个顶个儿的上赶着吗?”
“不服不行,真他娘的有手腕儿!阁主的女人都敢上,神仙都敢睡!这么多个大美人儿,都便宜了那么个下(晋江)贱的畜牲,咱兄弟们出生入死的,却还打着光棍,这世道真是不公平呀!”
“唉,什么时候咱也能睡一宿天仙一样的主子啊,死了也值!老刘,听说你那物件儿不小,有没有胆量毛遂自荐一回啊,怎么着还不比个病怏怏的贱奴强些?勾上她,这辈子可就吃穿不用愁喽!”
“啊……” “啊……” “啊……”几条舌头落了地!
“谁再敢背后乱嚼舌根,这就是下场!”
“桐儿,你动情了!”
“姓林的丫头不能喜欢,她,命中注定,只能是个傀儡!”
冷峻的帅哥萧桐在小林房门外徘徊许久,犹豫不决,举棋不定。
“萧桐,来找我有事吗?”最终还是没有鼓起勇气敲门,转身疾走出院落,却在门口不远处碰到了正往回走的星若,脸上隐隐有些发烫。
“呃~,没什么,属下,特来回禀,抓到的刺客全部都自尽了。没找到什么实际有用的线索,属下无用,请尊主处罚!”正欲俯身下跪,手臂下却被一双素手轻轻抬起,阻止在半空中。
“抓不到就算了,何必要自责?”温润如玉的女子,在落日的余晖下优雅含笑,好像一蔓青竹。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看到她纯真的笑脸,冰冷的心就瞬间有了温度,莫名其妙的踏实下来了,窝心的温暖。“今天的事,多亏堂主及时赶到,谢了!”
“客气!”手心有些出汗,不敢抬起头再看她的眼睛,“那容止的伤……”
“我说了,与刺客无关!不劳费心了。”急迫而生硬的打断,似乎在逃避这个话题。
萧桐张了张嘴,却忽然觉得没什么可再说的了。要告诉她真相吗?说其实是自己拷打了她的奴隶,只因为,那奴隶曾经冒犯过她?算了吧,何苦要再多事呢?或许,他们之间,原本就是你情我愿的,自己只是又枉做了回小人!
话不投机,无谓多作逗留。萧桐欠了欠身表示告辞,缓缓转身朝外面走去。忽然鼻翼歙动,侧耳倾听,火药的味道!
一阵风般的飞掠回来,一把将小林拉住,带入怀中,腾身跃开数尺,及时阻止了她已经迈开的步伐,“小心,有机关!”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半掩的房门被风吹开。随着吱扭一声轻响,叮的一下碰上了虚悬在半空中,除非趴在地上仔细看,就根本注意不到,细如发丝的银色金属线。
“走!”
“轰隆……!”一声巨响,震得耳膜一片嗡鸣。片刻前宁静安详的小院,几秒钟内,被破坏得淋漓尽致,已经变成了一片断壁残垣的废墟,烟尘四起。萧桐喘息着伏在地上,将星若娇小的身躯整个儿压在了高大的身体之下,没有受到一丝半点的冲击。烟尘未散,就一闪身跳将起来,横向侧身站到老树旁边,借着粗壮的树干,遮挡住了背后撕裂的衣衫和□的红肉。
“谢谢~!”星若窘迫的从地上爬起来,抖了抖身上落下的尘土,一阵咳嗽。还没有来得及多说一句话,就看见四名蒙了面的黑衣人瞬间窜出了身形,刷刷刷,无数没看清形状的暗器已经劈头盖脸的群射过来!
一天中的第二次遇袭,惊险依旧,只不同的是,这一次充当护花使者的,变成了冷傲的萧桐!
萧桐的剑,长三尺有余,却宽不盈寸,剑如其名,唤作细雨。锋利无比,被它刺中之人,伤口细如发丝,流血不多,只如同被春日里的细雨刮过脸庞,轻柔得甚至感觉不到疼痛!当当当,一片剑光血雨,黑乎乎一片的飞镖、毒针纷纷坠落于地,无一漏网。
萧桐一声长啸,身法如电,像出笼的猛虎一般瞬间弹射而出。小林看花了眼,根本没有瞧清楚他出手时的招式和力度,战斗便已经结束,见了分晓。只见他潇洒的翩然落地,收剑入鞘,随后传来几声凄厉的惨叫,地上就多了四具不知生死的残破身体!原来,中午的那次围攻中,他保留了太多,如此的手下留情!
“与之前的不是同一拨人,这才是真正的四川唐门,刘彦武的手下!”很少听到从萧桐的口中一次性讲出这么多个字,只一个照面就能做出精准的判断,他的眼光如此犀利,反应也如此之快!
“刘彦武是谁?”
“蜀国的议政王,兼兵马大元帅!”
“那蜀国为什么要杀我?”如果没记错的话,上次途中遇到的那个韩夫人,她的夫君就是蜀国的大将!
“不知道,总会有原因。”
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其实更应该去问他吧?不必了,糊涂的人比较容易开心。星若的唇角绽放出了然淡定的轻柔笑意,静静的看着一群群婢女、侍卫们鱼贯穿梭,远远的疾奔而来,仿佛与自己全然无关。
“尊主,吃杯茶,压压惊!”清灵悦耳的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而平庸又没什么表情的面孔看起来倒是有几分眼熟,伸手接过镶着金边的骨瓷茶碗,“谢谢!”
“当啷”一声,手上一麻,脆弱的瓷器跌落在地,分崩离析,隐隐升腾起一丝雾气。
茶碗落地的同时,萧桐的细雨剑也已经刺到了眼前,反射的阳光耀花了小林的双眼,细密的剑雨生硬的逼退了近在咫尺的女孩子。“什么人,胆敢下毒!”
“咯,善于追踪的青龙护法,果然是名不虚传啊,久仰大名!”皮肤略显黝黑的年轻婢女,普普通通的大众化容貌,说话的声音却如潺潺溪水,悦耳动听,幽深的眸子里荡出了诱人的涟漪,隐约散发出成熟女性所特有的神秘魅力。
冷峻的冰山并没有半分怜香惜玉的情怀,不善于呈口舌之利,是实际的行动派。身形如电,不宣而战,一个照面间,细雨剑已经密密的笼罩在了白衣婢女周遭,凌厉的剑气带着地上的落叶上下纷飞,势在必得!
神秘女子的身法也一样诡异飘渺,虽然乍看起来不敌萧桐,但武功亦是不弱。但守不攻,只一味凭借着灵动的轻功,不停游走闪躲,始终不与萧桐硬碰。她眉眼含笑,即不亮武器,也不曝露师承来历,似乎是在寻衅,也像是正在挑逗。说是行刺,但那女子身上却没有散发出一丝杀气与狂躁,有的只是淡淡的,若有若无的镇定与大气,似乎还隐隐散发着几分金戈铁马的王者气度!
“阁下不是武林中人。”瞬息之间,三十招已过。桀骜自负的男人骤然停手,挽出一朵剑花,还剑入鞘,负手而立。朗目星眸之上,俊眉轻挑,气宇轩昂,声音不大却充满了藐视对手的自信与傲气:“姑娘不是我的对手。请回吧,等有了实力再来!忠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