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守妇道+作者:加菲鱼






  屈有男磨着牙挤出一句:“我脸皮没你厚,我笑不出来。”

  今天许恪笑得格外的开怀,格外的英俊迷人,电得旁边照顾他们的影楼小姐晕眩不已,但是新娘却撅着嘴,仿佛被逼来受刑的,一肚子委屈。

  “哎,你老说我比你漂亮,今天你好不容易比我漂亮了,还使什么性子呢?来嘛,笑一个嘛。”虽然他不喜欢她化妆的样子,不过为了留下一张美美的结婚照,他特许恩准了。

  “我使性子?!”屈有男怒了,掐他的手臂,“也不想想昨天是谁在我家人面前信口开河,谎报军情?你知不知道才过了10个小时,报纸上全是我‘奉子成婚’的消息,大街小巷人人都在议论!”

  许恪自信满满的说:“这怎么是信口开河,谎报军情呢?反正以我的实力,这都是迟早的事情。”

  屈有男,昏倒了。

  

  0296

  婚礼啊,婚礼就是为未来的婚姻生活,究竟是跳进爱情的坟墓还是继续甜蜜幸福的战斗吹响号角的誓师大会。

  新人双亲四位老人,两个脸色阴沉,两个乐观其成;一干好友则把酒言欢,趁机疯玩,特别是盛臣祎可算是逮到机会恶整某人了,暗自遣人把有孕在身的老婆送走,然后纠集几个同样不怕死的,拉着新郎新娘说要闹洞房。

  “来来来,新郎官过来坐坐好,我们有福利给你享受啦!”盛臣祎遗憾又庆幸当初和小末结婚时办得简单仓促,遗憾自然不言而喻,庆幸当然是逃过一劫,所以他今晚一定玩够本,让他亲爱的表少爷将他缺失的那份一并补回来。

  许恪被人摁到椅子上,两手绑在后面,感觉像坐上了“老虎凳”,他警告的说:“盛臣祎,不要太过火,你该知道后果。”

  盛臣祎无所谓的摆摆手,“哎,你也真是的,俗话说结婚三天无大小,开心最重要知不知道,不可以记仇,不可以事后报复,不然你婚姻不幸福!”

  这小子,一句话就把他拍死了,许恪愤恨,瞪着眼睛,敢怒不敢言,因为谁也不愿意去赌“婚姻不幸福”这五个字。

  

  0297

  屈有男在姐姐的帮助下脱下累赘的婚纱,换上比较轻便的洋装,不过……“姐,这条裙子好像不是搭配这件上衣的吧?”

  得男笑眯眯的说:“哎呀,这样方便嘛。”

  “方便?”她狐疑的左顾右盼,超短的百褶裙,膝盖以上啊,许恪那老古板看了肯定要生气。

  “没事,没事,快出去吧,游戏要开始了。”得男催促着推着她往外走。

  “姐,不行……”屈有男用力拉扯着裙摆,腿凉凉的,很没安全感,而且她还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有很不妙的预感。

  得男拽着妹妹走到大客厅,马上有热情的人接手带走了屈有男,她刚想跟去凑热闹,一条有力的手臂钳住她,“不怕死你就去。”

  “厚~~你别危言耸听。”

  “我是不是危言耸听以你对许恪的了解还会判断不出来?”

  得男转了转黑眼球,决定听从劝告,“那你提醒摄影师把画面啊,角度啊都拍得清清楚楚的,明天我要看实况!”

  “哎……我服了你了。”说着手臂改箍住她的腰,拐了她就走,得男吓得哇啦哇啦的尖叫挣扎,只是大家都兴致勃勃的关心客厅中央等着被整的新人去了,没人注意到月黑风高之下良家妇女惨遭绑架。

  

  0298

  这厢,盛臣祎拿着丝带缠紧了屈有男的双手,扬起狐狸似的的奸笑说:“来吧,表嫂,请你坐到表少爷的腿上,要跨着坐哟,手搭到他肩膀上。”

  现在屈有男知道姐姐为什么说穿这条裙子“方便”了,她满头黑线的跨到许恪身前,因为害怕走光两腿夹得紧紧的,许恪立刻绷脸、抿唇,见鬼!

  手套过许恪的头,屈有男低头苦笑:“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他切齿。

  盛臣祎勾了张矮凳站上去,用红线牵了一颗苹果,“哈哈~~苹果苹果,平平安安,表嫂,你不能用手只能用嘴,连咬苹果三口你就赢了,游戏结束,我们闪人,你们洞房花烛,简单吧。”

  “这怎么咬得到?”苹果悬在许恪头上,摇来晃去的,还要连咬三口,这难度简直太大了。

  “有志者事竟成嘛,小弟相信表嫂能行的,再说又没有时间限制,你慢慢来。”盛臣祎一想到接下来有可能出现的状况,已经先笑到不行了,导致苹果晃得更厉害。

  屈有男郁闷,“你手不要动!”

  “好,我不动,我不动,你动。”盛臣祎踹了一下许恪屁股下面的椅子,“表少爷,你是不是经常跟表嫂说这句话?”

  “盛臣祎!”许恪已经爆筋了。

  

  0299

  这个游戏玩到最后的结果是——人群心满意足的散去,新郎新娘保持原来的坐姿不变。

  屈有男难受的扭了扭腰,身下的某人狠狠倒抽一口凉气,“别动!”

  “可,可你顶得我好难过,让我先下来啦……”

  “再等会儿!”

  屈有男羞赧的嗫嚅:“……不好意思,我,我不是故意的……刚刚坐下来的时候,我也没想到会坐到你的……哎哟~~好丢脸……”

  之前为了咬那颗苹果,她一直仰着脖子不禁上下起伏,根本不晓得胸口擦着他的脸扫来扫去,后来听见他惨惨的闷吼了一声,她感到股间挤进了一条硬物,才知道事情大条了!

  盛臣祎临走时笑得腰都直不起来,要人搀扶着才能离开……天啊,屈有男想死的心思都有了,她抵靠着他的肩头,“许恪,我们要这样卡……到什么时候?”

  “……”许恪沉吟了片刻,“老婆。”

  “嗯?”

  “把你的手拿下来。”

  屈有男听话的把绑在一起的手从他肩上拿下,许恪吐了吐气,接着说:“你来帮我。”

  “怎么帮?”

  “你扶着‘他’放进去。”许恪顶顶腰,说这话的时候很是气喘吁吁,她刚刚那么一动,他觉得自己又胀大了几分,老天,他要爆炸了。

  “你……”屈有男轰的羞红了脸,他要她……不!她做不到!

  “快点……我快不行了!”许恪激切的不停颤抖,大量的汗水滑落,这是他的新婚之夜,他可不想这样泄了,否则会成为他一辈子的阴影。

  屈有男才觉得自己要疯了!这种事情……OMG!但见他忍得那么辛苦,眼里几欲喷出火来,灼热的气息滚滚的烧,熨帖得她也热血沸腾,敌不过他殷殷求爱,她试着把手探到下面,颤巍巍的摸索到他的,“嗯~~”许恪立时发出沙哑的低吟。

  终于扶住他的硕大,提腰将前端抵到湿润的入口,她顿住,犹豫的抬头看他,他问:“老婆,爱我吗?”

  “爱。”她毫不犹豫的答。

  “我也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img'0291…0299_458。gif'/img'山呼万岁~~恪守正文完结~~~~挖卡卡卡~~~

PS:接下来有3篇番外,一篇是大家都惦记的得男姐姐。。。一篇是小八和恪恪的闺房趣事(恶搞)。。一篇是恪恪吾儿的内心独白。。敬请期待!

'番外'

浪波碗

  假期得来不易。

  这是乔桦的感想。

  

  因为一个月大假开始之前,他必须把屈得男给接回来参加妹妹的婚礼,许恪的理由很简单——“当初是你把人送走的,现在自然要你去接回来。”所以他苦命的从医院打完狂犬疫苗,瘸着一条腿就急急忙忙踏上了征程。

  

  车行至山区,冬日的阴冷酷寒立时加重,车窗上起了一层厚厚的雾,乔桦拉紧衣领,凑头看了看山上,居然白雪皑皑的,不知道那个从城里来的大小姐受不受得了?

  

  想当初她刚来的时候一直不停的抱怨,厨房里没有冰箱啦;卧室里没有洗手间啦;睡不惯硬邦邦的火炕啦……总之看哪里都不顺眼,搅得接收她的那家人一个头两个大,然后频频打电话来跟他抱怨,搞得他也不厌其烦。

  

  乔桦叹气,许恪不是说她不娇生惯养的吗?出社会混了几年,没想到居然养出一身臭毛病!本来还挺同情她有一个古板守旧不知变通的父亲,如今看来他是浪费同情心了。

  

  经过一天一夜的长途奔袭,车子终于转进山坳里的一座小村庄,依山而建的房子层层叠叠,错落有致的排列,房顶烟囱炊烟袅袅,浓郁质朴的乡土气息扑面而来。

  

  一台风尘仆仆的黑色SUV停在一间四合院外,院墙里的人家高高兴兴的忙里忙外,显然家里来了贵客,连养的狗儿都撒了欢的满院子乱窜乱吠。

  

  乔桦目前对这种四条腿的生物过敏,他小心翼翼的闪出院子,朝村里的小学校走去。

  

  天空中飘着淅淅沥沥的雨夹雪,气温虽然不至于滴水成冰,也足够冷得叫人打摆子了,他呵了一口白气,揣在兜里的手触到一袋热腾腾的炒栗子,回想着刚才人人向他交口称赞屈得男勤劳善良;心灵手巧;聪明懂事;大方热情……这说的是田螺姑娘吧?他们说的和他以为的是同一个人吗?

  

  远远的看到学校的标志——迎风飘扬的红旗,接着就听到一群孩子喧闹的吆喝声,乔桦望望天,这又是一桩怪事,据说屈得男在踢球,她!?难以置信。

  

  将信将疑的乔桦爬上一个斜坡,然后果然看到坡底那边的球场上除了十几个男孩,还有一个追着皮球跑来跑去的女人……只见她上身穿着大红花袄;下身穿着翠绿棉裤还打了绑腿;脚踩一双厚重的老棉鞋;两条粗黑的麻花辫在肩上一甩一甩的——这是《我的父亲母亲》模仿秀吗?

  

  乔桦满头黑线,下了坡跨过破败得塌了一角的围墙,走进学校来到球场边,他人高马大的往那儿一站,很快吸引了屈得男的注意,她偷空看了他一眼,兴高采烈的挥了挥手,“嘿,你来啦?等……喂!那是我的球!我的球!我的球!啊啊啊啊~~~”

  

  屈得男,你可以再幼稚一点!乔桦简直对她无语了,大冷的天出来踢什么球?而且她这是踢球吗?跟猴子运南瓜似的,笨手笨脚,滑稽至极。

  

  乔桦掏出炒栗子,这是周大妈说的,万一她疯到不想回家,只要拿着这个就行。

  

  “栗子!栗子!栗子!”效果立竿见影,风刮去了炒栗子的香味,某人敏捷的侧转身,一边兴奋的大叫一边飞腿把球踹了出去。

  

  皮球直奔乔桦而来,“嘭”的一下击中他的胸口,球的力道本不算大,自是伤不到他什么,赶巧的是雪天地滑,他没站稳,身子一个踉跄跟着一屁股坐到了泥地里,“嗷~~屈得男!!!”

  

  屈得男晃着两条大辫子跑了过来,她叽哩哇啦的哀嚎:“完了完了完了,我的栗子呀呀呀~~小花,你怎么搞的嘛,栗子都掉地上了!”也不去扶一把乔桦,只顾着捡栗子。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的乔桦怒道:“你不会踢球不要踢,什么臭脚啊?!还有,不要叫我小花!”

  

  屈得男抢救着她的美食懒得搭理他,一个劲儿嘀咕:“哎,可惜了可惜了……糟蹋了糟蹋了……”

  

  乔桦憋屈到不行,这个呱噪的女人,不但说话喜欢同样的词重复几遍,而且还超喜欢帮人取外号!他现在深刻的体会到屈有男为什么对“小八”那么不感冒了!

  

  他爬起来,伸手捂住在意大利被狗咬到的伤口,暗暗蹙了蹙眉,侧脸瞥见屈得男还在捡栗子,没好气的揪起她,“别捡了,都脏了,不能吃了。”

  

  “谁说的,拿回去洗洗重新烤了还能吃。”屈得男推开他又想蹲下去捡,可发现他个大男人竟然那么经不起推,踩空了一脚又摔到了地上,还摔得不轻,倒下去的时候,她听到他闷哼了一声,脸都发白了,她大惊失色,张嘴嚷道:“喂,小花小花小花,你没事吧?啊?你怎么样啊?”

  

  乔桦抿着嘴不做声,如果回答了他岂不是变相承认了“小花”的名号?再说他跌下来的时候压到了伤口,很痛。

  

  屈得男是真的吓到了,她栗子也不要了,扑过来拉扯他,“小花,你别吓我呀,你是不是摔断骨头了?”慌慌张张的要捞他的裤腿,“你怎么不说话?难道是内伤?”

  

  见她急得眼眶都红了,乔桦不知道为什么心底腾起一阵暖意,一丝丝混进血液里循环周身,伤口仿佛也没那么痛了。

  

  屈得男一手按到他肚子上,压压这边,压压那边,“这里痛不痛?这里有?